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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所謂姐妹


  第五十章

  紀寶璟正在書房里練字,這是她的習慣,每日都要練上半個時辰。熟能生巧,這書法也是一個道理,便是再好書法家,若是不練字,也會退化了的。

  如今二房的事情,有曾榕管著,她也樂得當千金大小姐。紀清晨也坐在旁邊,只是她坐在大背椅上,紀寶璟則是站著習字。

  “三姑娘,您……”門口玉容的聲音還沒說完,就見紀寶蕓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

  玉容跟在她身后,沒攔住她,有些無奈對紀寶璟道:“姑娘,三姑娘她……”

  “是你叫人去說,邀我一起去參加晉陽侯府的宴會的?”紀寶蕓冷笑地看著對面的人,明明是差了兩歲,可是卻處處被比較。明明她才是紀家的長房嫡長女,可是自小到大處處都要被她壓了一頭。

  紀寶璟略皺眉,不知她又發什么瘋,放下手中的毛病,淡淡道:“你若是不愿去,那就不去便是。”

  “你說的倒是好聽,如今又這般假模假意,難道你不是存心派人去羞辱我的?”紀寶蕓真是越想越氣,方才那些低賤的丫鬟,都敢在背后說她的壞話。

  若是有紀寶璟在,她又如何會落得如此這般境地。可是她竟還要這般羞辱自己。

  紀寶璟聽地一頭霧水,又見她言之鑿鑿的模樣,只得說道:“三妹,你若有什么事情,只管與我說,若是中間有誤會……”

  “有什么誤會,能有什么誤會,若不是因為你,那些賤丫頭會那般詆毀我。你素日里裝作一副端莊大方地模樣,可是私底下還不是勾引晉陽侯府世子,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下賤事兒,別人都不知道。”

  紀寶蕓一張清秀的臉龐,此時猙獰地厲害,那模樣真是恨不得上來生吃了紀寶璟才是。

  紀寶璟素日里就連口舌之爭都沒有,何曾聽過這樣嚴厲的詞鋒,當即便氣得渾身發抖。只是她也不會和紀寶蕓再啰嗦,她是瘋了,可自個還沒瘋呢。

  只是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紀清晨,可實在是忍不住了。紀寶蕓左一個賤人右一個下賤的,句句都指著紀寶璟。

  “三姐,你胡言亂語什么呢,大姐姐好心叫你一起去宴會,你不領情就算了,到這里來發什么瘋,”紀清晨一下便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看著她怒道。

  只是小小個人兒,說起話來奶聲奶氣地,就算此時是罵人,也沒什么效果。

  先前她被紀寶璟擋住了,所以紀寶蕓不知她也在。此時瞧見她,真是新仇舊恨一起來了。

  “我還沒說你呢,仗著年紀小,便一口一個哥哥地叫著,攀著人家就不松開。若不是你幫著勾搭,溫家豈會看不上她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紀寶蕓真是越說越順嘴,簡直是要把這么多年受的委屈,一股腦地都發泄出來。

  若是先前她還對溫家的婚事抱著一絲期望,可是溫雅做宴會,只給紀寶璟發了帖子,卻沒給她,她便已知道,晉陽侯夫人瞧中的人,不是她。

  再加上先前那些小丫鬟說的話,一想起來更是火上澆油。

  紀清晨最恨的就是這句話,有娘生沒娘養。

  是他們愿意沒娘養嗎?難道她們就不想嗎?可是這些人倒是好了,處處都拽著她們的痛腳戳。

  紀清晨指著她,便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發什么瘋,不就是溫雅姐姐沒給你下帖子。我還真告訴你,她不僅這次不會給你下,以后也不會給你下。人家就是沒瞧中你。”

  既然她都踩著大姐姐的傷口撒鹽,紀清晨自然也不會再跟她客氣了。

  今個不就是要鬧,那索性就鬧地大些。

  紀寶璟見清晨跟她吵了起來,立即便將她拽到自己的身后,“不許再說。”

  “玉濃,你速速去請大伯母過來,就說紀寶蕓在這里魔癥了,請她趕緊過來把人領回去,”紀寶璟不愿再和她多說。

  玉濃點頭,而此時屋子里的動靜,也驚動了外面的丫鬟,只是沒紀寶璟的吩咐,誰也不敢隨便進來。

  “三姑娘,”此時藍煙趕了過來,拽著她的手臂就哀求道,“求求您,趕緊回去吧。要是太太來了,就真的沒法子收拾了。”

  “就算我娘來了又如何,是她先欺人太甚的,”紀寶蕓聲音顫抖地說道。

  “你口口聲聲說我欺負你,那你便說說,我哪里欺負你了,”紀寶璟也知道今個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干脆也不避讓,直接便問道。

  紀寶蕓剛要說出名帖的事情,可是到了嘴邊,卻反而又說不下去了。

  “藍煙,還不趕緊把你家三姑娘扶回去,她若是再留在這里,我可就對她不客氣了,”紀寶璟的性子從來都不是泥做的,她只是不愿與人爭執罷了,如今既然別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她也沒退讓的道理。

  紀寶蕓一聽到不客氣,當即就冷笑,不僅沒出去,反而上前幾步。只是當她的眼睛落在書桌上時,就見擺在上面淺粉色的花箋,那斗大地手寫溫字,卻是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只見她揮手就是將書桌上的東西推倒,只是書桌上本就有水、有墨汁還有書本,被她這么一推,一下子全黏糊成了一團。那淺粉色的花箋,登時便被墨汁染成了黑色。

  紀寶蕓瞧著,只覺得心中無比痛快。

  “潑婦,”紀清晨真是氣瘋了,她若是長得再高點,就恨不得上去與她打一架,也好過看她這般羞辱大姐姐。

  誰知紀寶蕓聽到這話,竟是一下把書桌上擺著的筆洗,摔了過來,而這次正是沖著紀清晨的方向摔了過去。

  紀寶璟一把將紀清晨拽了過來,只聽那筆洗一下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濺起地碎片更是向四周噴濺。紀清晨被紀寶璟護在懷中,等她抬起頭時,就見紀寶璟手上血淋淋一片。

  “我要殺了你,”紀清晨看著她的手,當場便朝紀寶蕓撞了過去。她人雖小,可是身子卻肉乎乎的,猛地撞過去,還真把紀寶蕓撞翻在地上。

  “沅沅,”紀寶璟連自己手上的傷勢都顧不得,便過來拉她。

  可是紀清晨這會真是被氣壞了,恨不得叫紀寶蕓血債血償才是呢。紀寶璟伸手拉她,手上的鮮血淋在她身上,她抱著小姑娘,低聲道:“沅沅,姐姐的手受傷了。”

  紀清晨聽到這句話,哇地一下眼淚就下來了。

  她從紀寶蕓身上起來,拉著她的手,便沖著外面喊:“快去請大夫啊。”

  一旁嚇得說不出話來的藍煙,這會才上前去扶自家姑娘起來。而這會紀寶茵被來了,她沖進來就瞧見屋子里頭一片狼藉,就見她三姐躺在地上,她趕緊上前扶起她,待正要問發生什么事情了,卻見對面大姐姐的手,血淋淋的一片。

  “這是怎么了,”紀寶茵嚇得也不輕,素紅去找她,說是要出事,求她過來勸勸三姐。

  結果她來了,才發現這事根本就不是她能勸得了的啊。

  早就有丫鬟去請韓氏和曾榕了,只是韓氏先趕了過來,一進來就瞧見這屋子里的狼藉,當即就道:“你們都是做什么的,怎么也不攔著幾位姑娘。”

  她自然也瞧見了紀寶璟手上的傷勢的,當即便上前,就要拉著她的手察看,可是卻被紀寶璟躲了過去,淡淡回絕:“就不勞煩大伯母操心了。”

  韓氏在她碰了個軟釘子,可是這會也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畢竟這亂的是紀寶璟的院子,她一眼就瞧出來是紀寶蕓過來鬧事的。

  只是到底是她的親生女兒,便是再沒出息再不爭氣,她也得護著啊。

  “先叫大夫來給璟姐兒瞧瞧手,你們趕緊把這屋子里收拾干凈,這都像什么話啊,”韓氏立即吩咐道。

  可是她說完,卻是沒一個丫鬟動手。

  她又要說時,曾榕也趕了過來。她這幾日身子一直不舒服,方才就是在床上歇著,一聽說寶璟院子里出事了,匆匆穿了衣裳就過來了。

  待她一進屋子,瞧著這一地的狼藉,便怔住了,半晌才道:“這,這都怎么回事啊。”

  等她瞧見紀寶璟手上的血跡斑斑時,嚇得險些昏過去。

  “璟姐兒,誰把你的手弄成這樣的,”曾榕上前捏著她的手,這會血珠子還往下落,她聞見這鮮血的味道,險些就要嘔出來。

  紀清晨哭得不能自已,這會見曾榕來了,立即便喊道:“是紀寶蕓弄的,她想拿筆洗砸我,結果大姐姐擋在前頭了。是她弄的。”

  此話一出,房中眾人俱是一驚。

  這姐妹吵架是一說,可是紀清晨這話,那就是紀寶蕓要害她啊。

  紀寶蕓當然不可能任她說,立即便跳出來說:“我沒有,我沒有要砸她。”

  “三姑娘這話可就奇了,難不成這筆洗還能長了腿,自個跑到地上去不成,”曾榕想都不想地就反駁。

  “你是她后娘,你自然是向著她說話了,”紀寶蕓狠狠地瞪了曾榕一眼。因著曾榕年紀小,紀寶蕓一向對她很不以為然,在心底就沒拿她當長輩看過。

  這會說起話來,真是連一份尊敬都沒有了。不過這顯然也與韓氏平日里待曾榕的態度也有些關系,韓氏三十好幾的人了,兒子都與曾榕差不多大,又怎么可能會把這個小弟媳放在眼中。

  只是韓氏不把曾榕放在眼中是一回事,紀寶蕓不把她放在眼中,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曾榕當即冷笑道:“對,我是沅沅的后娘,可三姑娘也別忘了,我還是你的嬸娘。”

  韓氏當即呵斥道:“蕓姐兒,你瘋了不成,還不趕緊跟你嬸娘道歉。”

  紀寶蕓被她娘一呵斥,這才回過神,囁嚅地說了一聲請罪的話。

  “大嫂,這事也不是咱們能解決的,不如就稟告母親,請她老人家做主吧,”曾榕也不想與她廢話,反正瞧著韓氏這模樣,只怕是要護短了。

  只是她韓氏會護短,難道她就不會了?

  韓氏倒是露出為難之色,勸道:“弟妹,今日這事幾個孩子都有錯,還是咱們兩個處置了。若是叫母親知道,豈不是又叫她老人家生氣。”

  只是誰都沒想到,大夫來的時候,老太太也一并來了。府里鬧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想要瞞過老太太,卻也是不可能的。

  曾榕也不愿叫外人瞧見這一屋子的狼藉,便領著紀寶璟到旁邊的廂房,把手上的傷口包扎了。大夫又開了方子,玉容趕緊吩咐去煎藥。

  老太太坐在書房里頭,看著這一屋子里的狼藉,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

  待紀寶璟她們回來,老太太瞧著她包扎好的手掌,輕聲問道:“璟姐兒,手上的傷口可還疼地厲害?”

  “不疼了,”紀寶璟低頭說道。

  “你先坐下,”老太太吩咐道,說著便叫人給紀寶璟搬了一個凳子,而其他人就是連韓氏和曾榕,此時都是站著的。

  待她又環視了眾人一圈后,淡淡問道:“又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她問完,沒有一個人說話。

  “竟是能叫你們鬧成這個樣子,真是我紀家家門不幸啊,”拐杖砸在地磚上的悶哼聲,竟是像砸在每一個人的心里一樣。

  “誰來說?”老太太又問了一遍。

  紀清晨瞧著站在韓氏身后的紀寶蕓,心一橫,上前一步道:“祖母我來說。”

  老太太瞧著她,倒是點頭,“好,那就沅沅來說。”

  紀清晨也沒添油加醋,只是把紀寶蕓如何闖進來,又如何對紀寶璟惡言相向,最后再如何在紀寶璟的書房砸東西,弄傷了紀寶璟的手掌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她雖然年紀小,可是條理卻清晰地很,便是紀寶蕓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能清楚復述。

  特別是那句有娘生沒娘養,這句話說出來的聲音,紀寶蕓的身子明顯一抖。而老太太的眼睛也落在了紀寶蕓的身上。

  “蕓姐兒,沅沅說的,可都是實情?”老太太也沒只聽紀清晨一個人說,又問了紀寶蕓一遍。

  只是紀寶蕓卻咬著牙齒,怎么都說不出口。

  “你若是沒話說……”老太太聲音極沉地開口。

  不過紀寶蕓卻撲通一下地跪在地上,哭喊道:“祖母,孫女自知罪該萬死,可是孫女就不服氣啊。”

  “你有什么不服,你說來我聽,”老太太也不生氣,只面沉如水地問道。

  紀寶蕓立即便將她在花園中,聽到幾個丫鬟如何討論她與紀寶璟,如何稱贊紀寶璟,又如何詆毀她說了一遍。她這一說,就連旁邊的韓氏眼眶都濕了。恨不得立即將那些碎嘴的丫鬟捉過來,打死才好。

  “大姐姐處處是好在,可是我呢,就該活在她的陰影之下。同樣都是紀家的孫女,憑什么她便能處處得著好的,我就得撿她剩下的,”紀寶蕓哭地厲害,梨花帶雨的。

  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紀寶璟,卻一直未言語,神色平靜地,仿佛紀寶蕓說的就不是她一樣。

  曾榕真是越聽越覺得聽不下去,紀寶蕓這簡直就是在強詞奪理。什么丫鬟詆毀,什么宴會請客,說到底還不就是因為,晉陽侯夫人瞧中的是紀寶璟而并非她,她心生嫉妒,便到這里來泄氣。

  所以她也顧不得被老太太厭惡,開口道:“三姑娘這話說的可真是叫我聽不懂了,什么時候你便撿了大姑娘剩下的?哪會做衣裳挑首飾,不是緊著你先來的?哪會家里有什么好東西,叫你挑了別人剩下的。方才就連你自個都說,大姑娘自小沒了母親,她若是真這本事,今個就不會叫你砸了她的地方。”

  “弟妹,你也太與孩子斤斤計較了吧,”韓氏忍不住駁斥她。

  “就因為一個請帖的事情,而且還是大姑娘好意在前,就叫鬧成這個樣子,大嫂,是我斤斤計較嗎?”曾榕靜靜說道。

  韓氏被她這么問地怔住。

  紀清晨此時擦了擦眼淚,也是抬頭瞧著曾榕,見她一步都不退讓地維護她和大姐姐。

  “母親,方才三姑娘朝著沅沅的方向摔筆洗,先不說她是不是故意的,幸虧寶璟拉了一把,要不然這會那筆洗就該砸到沅沅的身上了。她才多大點孩子,三姑娘就下如此重手,”曾榕這次也是強硬到底,韓氏不是仗著自個是管家太太,就要護短,她偏偏就要爭個是非對錯。

  老太太的臉色終于變了,轉頭就盯著紀寶蕓。

  韓氏也跪了下來,急急道:“娘,寶蕓性子是急了點,這次也是她不對。可是要說她有傷害沅沅的心,我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紀寶蕓此時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立即哭了起來。

  老太太瞧著她,定睛問道:“寶蕓,我問你,你可真是無意的?”

  “祖母,孫女真是無心的,我就是瞧著不順氣,隨手推了一把,真的沒想要砸到七妹妹啊,”紀寶蕓哭訴道,此時她哭地眼睛都腫了起來。

  老太太點頭,“好,我信你是無心的。”

  紀清晨猛地一捏手掌,抬頭瞧著上首的祖母,只是祖母的表情,卻叫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你可知道,你的無心之失,若是真的釀成大禍,你該怎么彌補?”

  此話一出,紀寶蕓身子都軟了。

  “今日之事,是非對錯,我已不想再多說。是誰對是誰錯,你們自個心里也有一把尺子。只是紀家生你們養你們,如今卻因著一件小事,爭得這般急赤白臉,實在是叫我失望透頂。”

  “寶蕓,今日你是錯地最大的,不僅對長姐口出惡言,還與幼妹動手,從今日起,你便在院子里,專心地抄寫《女誡》。什么時候你能懂得做貞靜嫻雅,你什么時候再出來吧。”

  待老太太說完,她又轉頭看著旁邊的紀清晨,問道:“沅沅,你今個可與你三姐動手了?”

  “是,”紀清晨老實道。

  “不管你三姐如何,你先動手,那就是你的錯,你去佛堂給我跪兩個時辰,”老太太沉聲道。

  紀清晨低頭,輕聲:“孫女知道了。”

  曾榕一聽連紀清晨都要罰跪,當即就要求情,可是老太太卻已經起身。她的手也被紀清晨抓住,她低頭瞧著小姑娘,就見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佛堂就建在老太太的正院里,每日她都要早晚誦經。紀清晨雖住在這里,可是尋常卻極少過來,今日卻要在這里跪著。

  這里面積不是很大,只是此時里面點著蠟燭,有種說不出的陰森。

  祖母只叫她一個人跪著,紀清晨聽到大姐姐在外面與牡丹說話的聲音,卻聽牡丹道:“大姑娘,不是奴婢不給您進去,是老太太吩咐旁人都不許進去。”

  很快,外面沒聲音了,紀清晨跪在蒲團上,周圍安靜地有些過分。

  雖說沒人進來,可是也沒人看著她,一開始她還能強忍著。可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蒲團上睡著了。

  只是等她醒來的時候,還是沒人進來,可見兩個時辰還沒到呢。

  于是她安靜地看著面前的菩薩。

  待紀寶璟進來的時候,輕輕地跪在她蒲團旁邊,沖著菩薩的畫像鄭重地了磕頭。

  “大姐姐,你怎么能來?”她輕聲問道。

  紀寶璟笑了下,“時間到了,姐姐來接你回去了。”

  紀清晨瞧著她,突然說:“大姐姐,你不要因為今天的事情,就不理溫哥哥。他真的很喜歡你的,心里也只有你。”

  紀寶璟沒想到她說這個,偏頭瞧著她,“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知道,溫哥哥以為是你掉進湖里了,想都不想地就跳進去救人,這就是喜歡。”

  紀寶璟被怔住,眼眶卻是隱隱發熱。

  紀清晨堅定地看著她,“大姐姐,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仰望我們。”

  “所以你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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