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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婚事之爭


  第四十九章

  “柿子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紀清晨猛地沖了上去,抬起頭看著他,他好像又長高了,因為她要把頭仰地高高地,才能看見他。

  誰知裴世澤低頭看著她,淡淡道:“你猜?”

  紀清晨:“……”柿子哥哥,你是在逗我嗎?

  裴世澤看著這清澈的湖面,以及湖中暢快游來游去地錦鯉,“你方才許了什么愿望?”

  春日明媚的陽光下,少年精致的面容猶如蒙上一層金色的絨毛,便是臉上原本冷漠疏淡地表情,都被暖陽融化變成柔和起來。

  此時池邊依舊站著不少少女,瞧著這邊如此俊美的少年,都不住地往這邊看。

  而原本在不遠處投擲銀錁子許愿的紀寶蕓,在瞧見裴世澤那一刻時,眼中閃著說不出的光彩。方才她在心底許愿,希望能早些遇到她的良人。

  莫非……

  紀寶蕓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她來京城也有一段日子了,跟著韓氏也出去交際過幾次。京城可不比真定,在真定的時候,她是眾星捧月的嬌小姐。可是在京城,這里勛貴都多如牛毛,她這樣的家世著實顯不出來了。

  那些國公府、侯府的姑娘便不說了,還有閣老府、尚書府里的姑娘,哪個不比她家世顯赫。這幾個月里倒也有人和韓氏攀談過,可也都是些官員家中的女眷,要不然就是些沒落地勛貴,頭上帶著的首飾舊地都不像樣子了。

  真是現實催人長大,紀寶蕓這幾個月瞧了下來,身上的那股子傲氣都消除了不少。

  所以如今瞧見裴世澤時,她心底雖有些驚訝。定國公府家中的嫡長孫,便是在這京城,那都是頂級勛貴子弟了。雖說先前在真定的時候,裴世澤待她便冷淡至極,不過她也總不好見著人家,連個招呼都不打。

  這么想著,紀寶蕓便帶著丫鬟走了過來。

  “裴公子,您今日也是陪著家人來上香的?”兩方打了招呼,紀寶蕓便撲簌著一對兒大眼睛,嬌羞地問道。

  紀清晨極少聽到她三姐姐這般拿腔拿調的說話,又瞧著她一臉羞澀的模樣,知道她是少女懷春,只是她偏偏要捉弄地問道:“三姐姐,你嗓子怎么了?方才說話還不是這樣呢。”

  紀寶蕓被她戳破,又礙于裴世澤在此,不能沖著她瞪眼,只好輕咳了下,輕聲說:“沒什么,只是一時倒了嗓子。”

  此時紀寶茵也過來,瞧著裴世澤也在,立即驚喜地問道:“裴哥哥,你今日也來上香啊?”

  紀寶茵因著年紀小,叫裴世澤一聲裴哥哥倒也沒什么,只是一旁的紀寶蕓,見裴世澤對自己那般冷淡,可偏偏對這兩個小丫頭片子,反倒是溫和地很。特別是清晨那丫頭,遇見裴世澤的時候,似乎連腿都沒了,整日都要人家抱著。

  這不,這會裴世澤又把她抱著了。

  而沒一會,紀寶璟則與二姑娘紀寶茹過來了,她瞧見裴世澤淡淡點頭,便對幾個妹妹說道:“既然都許過愿了,那咱們便回去吧,要不然大伯母也該著急。”

  只是紀寶蕓卻不想回去,她指著不遠處地樹林,說道:“我聽說那邊風光也不錯,今個天氣又這般好,不如咱們過去轉轉吧。”

  “沅沅,我祖母來這里禮佛了,我帶你去見見她吧,”倒是裴世澤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姑娘。

  紀清晨原本正閑暇地看著她三姐呢,結果聽到這句話,當即驚訝道:“帶我去?”

  “你不想去?”裴世澤一聲輕笑。

  這笑聲就像是一支羽毛撓在了她的心頭,又癢又酥,她小臉差點笑地樂開了花,小腦袋跟小雞啄米般點了不停,“我要去,我要去。”

  說來,定國公府的老夫人,她可不陌生,這位老夫人可是極高壽。而且性子又疏朗,生平最喜歡的話,就是研究那些吃食,所以定國公府里光是伺候她的廚子就有四五個。

  紀清晨也愛吃,所以比起這位吃地精致的老夫人,那可差地遠了。

  況且裴世澤愿意帶她去見裴老夫人,那就是把她當自己人啊,她又怎么會拒絕呢。

  紀寶璟有些驚訝,想了想還是說道:“三公子,沅沅她太淘氣了,我怕她過去打擾了老夫人的清靜。”

  “無妨,我祖母一向喜歡活潑的孩子,她定會喜歡沅沅的,”裴世澤抱著小姑娘,平靜地臉上也露出點笑容。

  紀寶璟見紀清晨賴在人家身上就不下來,也沒辦法,只得點頭同意。

  于是裴世澤告辭離開,紀清晨還特別開心地沖著她們揮了揮手。

  待他們走后,紀寶茵感慨道:“我看裴哥哥可真喜歡沅沅,還帶她去見定國公夫人。”

  紀寶茵也與紀寶蕓一般,這幾個月里在京城見識了不少,知道這里不比真定。在真定,她們是受人矚目的尊貴的紀家小姐,可是在這里,她們只是紀家的姑娘,父親是個還算拿得出手的四品官,也就是已去世的祖父,還有一些威名能吹噓一番。

  這樣的落差,越發叫紀寶茵想念在真定的日子。今日瞧見裴世澤,恍惚又回到了真定那時候了。

  “七妹妹天真可愛,自然是誰瞧了都喜歡,”紀寶茹在一旁低聲說道。

  誰知紀寶蕓卻重重地哼了一聲,陰沉道:“是啊,七妹妹是人人都喜歡,咱們這些就是討人嫌。”

  說著,她便扭身離開。

  紀寶茹有些歉意地看著紀寶璟,“大姐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這不關你的事,”紀寶璟溫和地說道。

  于是紀寶璟便招呼著眾人跟來,紀寶芙跟在她們身后,瞧著前頭的紀寶蕓,心底卻是冷笑,三姐先前何等驕傲之人,如今到了京城,也成了為了親事積極鉆營的人。

  倒是紀清晨被裴世澤一路抱著,葡萄和莫問兩個跟在后面。

  她還特別懂事地問:“柿子哥哥,你抱我累嗎?要不我自己下來走吧。”

  “不累,”裴世澤說這話倒不是強撐著,他自幼便習武,又跟著國師習地內家功夫,別說是抱她一個孩子了,便是百十來斤的大石舉起都無妨。

  一路上,裴世澤倒是問了她些事情。忠慶伯府的嫡長孫被人救了回來,早就傳遍整個京城貴族圈子了,況且忠慶伯夫人也沒打算瞞著,誰問了都直說,是新進京的紀家救的。

  于是紀家一家子進京的消息也傳了個遍,往年與紀家有來往的,這會估計也正在琢磨著上門重修舊好呢。雖說紀老太爺走了,可是他門生眾多,皇上登基那年開了恩科,那一屆的主考官就是他。

  所以說他一句桃李滿天下,那也不是夸張的。紀老太爺雖走了,可是老夫人卻還在,所以該孝敬的,那還是不能少的,要不然真要叫人戳脊梁骨。

  因此裴世澤自然也聽說了這個消息,他本想到紀家登門拜訪的,畢竟在真定時候,紀家對他頗為照顧。

  只是這幾日祖母突然要上山禮佛,他要護送祖母,便耽誤了下來。倒是在這里,見到了小丫頭。

  “柿子哥哥,你長高了哎,”紀清晨趴在他懷里,輕聲說道。不僅長高了,而且肩膀也長寬了,她伸出小胖手在他面前的衣襟戳了戳。

  裴世澤感覺到小姑娘四處亂動的小爪子,淡淡道:“你也長胖了。”

  紀清晨撅著小嘴兒,又說她不胖,她可要真的生氣了。

  “騙你的,”淡淡地聲音,再次從頭頂傳出來。

  紀清晨登時就笑了出來,伸出胖乎乎的手臂,抱著裴世澤的脖子,親熱地說:“柿子哥哥,我可想你了。”

  都說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所以紀清晨仗著如今自個年紀小,怎么撒嬌怎么來了。畢竟等她長大了,要是再這般喜歡撒嬌,那就是不莊重了。

  所以啊,小孩子呢就該做小孩子的事情。

  此時裴老夫人也在廂房里歇息,她年歲大了,比不得那些年輕后生。今日她也沒帶旁人來,只帶了裴世澤過來,就是那些個媳婦都沒叫跟著。

  卻聽說裴世澤領著個孩子回來,叫他們進來后,就見她這孫兒手里牽著的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她打眼瞧過去啊,竟是比她家里頭的那些個孫女都要好看。

  “澤兒,你這是從何處領來的孩子,竟是生得這般好看,”裴老夫人又打量著,這孩子的那一雙眼睛可真是漂亮啊,又靈動又圓潤,抬頭望著你的時候,就像是一泓清澈地泉水蘊藏在里面。

  “祖母,這就是沅沅,”裴世澤輕聲給裴老夫人說道。

  紀清晨松開裴世澤的手,恭恭敬敬地給老夫人行了個禮,奶聲奶氣道:“清晨見過老夫人。”

  裴老夫人瞧著這粉團子一樣的孩子,見她不僅模樣長得好,便是舉止都是端莊大方,登時便喜歡地不行,招手道:“好孩子,到我跟前來。”

  紀清晨聽話地上前,裴老夫人牽著她的手,便問道:“你們何時來京的?你祖母可還好?”

  聽裴老夫人這般問,紀清晨自然是乖乖回答。

  裴老夫人瞧著她人雖小,可是說話卻極有條理,心里只夸道,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

  倒是裴世澤吩咐丫鬟,將從定國公府里帶來的糕點拿過來。等丫鬟把攢盒提過來時,裴世澤親自打開盒子,說道:“你想吃哪個?”

  紀清晨漲紅了小臉,柿子哥哥這般,弄地好像她是個吃貨似得。

  裴老夫人見她不好意思,忙說道:“你放那么遠,我們哪里能挑地著,你拿過來點,我和沅沅兩個都挑挑。”

  這句話便解了紀清晨的窘迫。

  “你瞧今個我身上也沒帶見面禮,”老夫人瞧著面前小口小口吃著點心的小淑女,喜歡地說道。

  紀清晨立即放下手中的點心,認真地說:“柿子哥哥能帶我來見您,已是清晨的福氣了,清晨怎么能再要您的禮物呢。”

  裴老夫人聽她喊裴世澤,立即笑道:“柿子哥哥?”

  她轉頭瞧著自個的這個孫兒,定國公府里子孫也算眾多,可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孫兒了,旁人都有娘親,就他孤零零的一個。就是連他親生父親,都對他過于嚴厲。

  他小時候被國師瞧中,帶離府中的時候,老太太險些哭地傷了眼睛。只是后來他這性子便跟換了個人似得,小的時候他可是時常依偎在她旁邊,軟軟地叫祖母。

  而此時老太太瞧見他含笑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心底感慨,可見這人之間的姻緣真是奇怪之極,便是與你沒有血親關系的,瞧見了也會喜歡不已。

  小姑娘嘴巴甜,又愛笑,倒是和裴老夫人有說有笑的。

  待她要離開的時候,裴老夫人可是極不舍,拉著她肉乎乎的白嫩小手,叮囑道:“以后可要常來家中玩,叫你柿子哥哥去接。”

  紀清晨點著小腦袋,大方地說:“那我以后可要經常去打擾您了。”

  待出了門后,裴世澤又將她抱了起來,這下連紀清晨都不好意思了,小聲地說道:“柿子哥哥,我自己可以走的。”

  “很遠,”他雖只說了兩個字,可是紀清晨的小嘴卻高興地險些咧開。

  于是她也不客氣,趴在人家懷中,又是問這個問那個。畢竟如今離她第一次進京的時候,還有好些年的時間呢,也不知道如今京城都流行什么。

  等到了院子里的時候,還沒進去呢,就聽到里頭笑聲連連,好像有客人在。

  裴世澤牽著她進去的時候,就見確實有客人,是忠慶伯夫人還有一位貌美的中年夫人。此時韓氏正陪著兩人坐著,而紀家的姑娘都坐在下首。

  “我們家七姑娘回來了,裴公子今日也在,”韓氏笑著招呼道。

  裴世澤點頭,便沖著上首輕聲道:“見過幾位伯母。”

  忠慶伯夫人黃氏不認識眼前這俊美少年,不過一聽他姓裴,便猜想著應該是定國公府里的少爺,只是也不知是哪位。反倒是坐在她旁邊的人,有些驚訝道:“世澤,您今日也來上香?”

  “溫伯母,我今日是陪祖母前來,她來拜見寺中的千云大師,”裴世澤如實說道。

  美貌夫人微微驚訝,“定國老夫人也在啊,那待會我陪著大嫂去拜見一下她老人家。”

  因著房中都是女眷,裴世澤沒待多久,便告辭離開。

  一直沒說話的曾榕,沖著紀清晨招了招手,她立即走了過去。她站在曾榕旁邊時,紀寶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倒是接著先前的話題。

  倒是上首的晉陽侯夫人孟氏,瞧著她問道:“這便是七姑娘?”

  方才紀清晨也跟著裴世澤,一塊給幾位長輩請安了。如今裴世澤走了,晉陽侯夫人倒是細細地打量這孩子,模樣長得可真是漂亮極了。這幾日她在家中,也聽兒子念叨了幾句,所以紀家家里的情況也有些了解,知道這個小姑娘便是紀寶璟的親妹妹。

  方才她一瞧見紀寶璟,便是怔了怔,著實是個精致的姑娘。如今再瞧她這親妹妹,也是長得這般玉雪可愛,真是想叫人上前抱抱。

  這會孟氏心里盤算著,先不說人品,便是這樣貌那真是頂頂好的。雖然娶妻確實應該娶賢,可是若是這樣貌不出眾,如何能收攏住丈夫的心。孟氏覺得自家兒子,自然是千好萬好,所以也盼著能找一個各方面都出眾的女子。

  只是出眾的姑娘也不少,可是合了兒子心意的,卻只有這一個。

  說來說去,她還是不舍得叫溫凌鈞失望。

  韓氏見到了晌午了,便留下兩位夫人用午膳,這兩位也沒有推脫。此時韓氏心底也有盤算,忠慶伯夫人與紀家有關系,她來了不奇怪,只是她突然將這位晉陽侯夫人帶來,倒是叫她有些奇怪。

  況且之前溫凌鈞在真定的時候,也是拜訪過紀家的。

  難不成是那時候他瞧中了紀家的哪個女孩?如今他母親過來相看的?這雖是她自個的想法,可是心底卻覺得大概也是*不離十的。

  雖說從年歲上來說,大姑娘是最合適的,可是這樣好的姻緣擺在面前,韓氏又如何能不心動。

  所以這會紀寶蕓說話,她也沒阻止。

  韓氏來京幾個月,這才發現一門風光的婚事,著實是太難了。先前丈夫的上司家的夫人,她倒是結交過幾回,聽說家中也有適婚的公子還心動不已,可誰知后頭才知道,他家那公子流連花街柳巷在京城都是出名了。

  所以京城但凡有愛惜姑娘的家族,豈會將自家姑娘往火坑里推。這上司夫人也就是打量著她剛來京城,不知道內情,想要趁機定下婚事。也幸虧韓氏多長了一個心眼,叫人出去打聽了。

  經此一事后,她這心里也是又后怕又生氣,若不是因著對方是紀延德的上司,真想痛快罵一頓。可如今,她依舊還得與對方來往,只是結親的事情,卻是再也不提了。

  用膳的時候,眾人自是端莊做派,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聲音的。

  韓氏不時招呼著兩位夫人,紀寶蕓則是在菜品上說道了起來,她自認滿腹經綸。只是黃氏聽得津津有味,但坐在她身邊的晉陽侯夫人顯然是沒在意。

  韓氏母女這邊長袖善舞的,而二房三人則顯得更加低調。曾榕年歲本來就小,與這兩位夫人也不是十分說到一處去,于是便秉持著說少錯少的原則,干脆少說話。而紀寶璟則是全程都照顧紀清晨,除了問紀清晨要吃什么,也極少開口。

  而紀清晨則是光顧著吃東西了,這光源寺的雖然都是素齋,可是做的卻極鮮美可口。

  一頓飯用下來,自然是有些人心滿意足,有些人心生不滿。

  等兩位夫人離開后,曾榕便領著紀清晨回去睡覺,紀寶芙想出去消消食,曾榕怕她亂跑,便叮囑她的丫鬟,出去轉轉便立即回來。

  紀寶芙倒是乖巧道:“太太放心吧,我出去轉轉便回來。”

  曾榕點頭,她素來待紀寶芙淡淡的,不如清晨上心。這自然是有嫡庶區別在,不過也是因為紀寶芙有親娘在,她只要做到盡嫡母的本分便是。而清晨則不同,她生母早逝了,自個應該更關心她一些。

  她瞧著已經開始打哈欠的小姑娘,笑著哄道:“困了是吧,咱們回去休息。”

  等人都散了,韓氏只留下紀寶蕓一人,連紀寶茵都叫出去了。

  紀寶蕓也不知她娘想與她說什么,只是多半是關于晉陽侯夫人的事情,所以垂著頭,一臉的嬌羞。

  “蕓兒,娘問你,你要老實與娘說,先前溫世子來家中的時候,你和他可有接觸?”韓氏嚴肅地問道。

  紀寶蕓心頭一驚,還以為她娘是懷疑她與人私相授受呢,立即道:“母親,女兒雖不才,可是也不敢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啊。”

  韓氏瞧著她會錯意,立即便笑道:“母親哪里會懷疑你,只是今日晉陽侯夫人突然過來,她是何意,你也該明白吧。”

  姑娘家提到自個的婚事,哪有不害羞的道理。

  于是紀寶蕓扭了下身子,將頭微微偏到旁邊,低聲喚了一聲,“娘。”

  韓氏見她羞澀,便說道:“你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娘如今也在給你細細地挑選。畢竟這是女兒家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這位溫世子咱們也都了解,再好不過的一個孩子了,年紀輕輕便有功名在身,還是侯府的世子爺。這真是打著燈籠都難選的。”

  關鍵是溫凌鈞性子還溫和易相處,韓氏與他接觸幾次,極是喜歡他。其實那位裴公子也不錯,只是他那性子實在是太過冷漠了些,便是她有時候瞧了他那雙眼睛,都會覺得深不可測。這樣的男子日后定會有大前程,可是就成親來說,他可比不上溫世子搶手。

  韓氏再問,紀寶蕓想了許久,卻還是輕輕搖頭。她和溫凌鈞也只說過幾句話,還是大家都在場的情況下,要說關系親近,紀家的姑娘里,反倒是沅沅與他關系最近。

  又是沅沅,又是她。

  紀寶蕓一想到,裴世澤待她那模樣,只覺得怒火中燒。這丫頭真是哪兒都有她。

  韓氏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晉陽侯夫人真是來相看的,那多半便是你大姐姐了。”

  她雖可惜,卻也沒法子。畢竟只有男方求娶的道理,哪有女方上桿子求嫁的。

  “母親,如今晉陽侯夫人都還沒意思呢,您怎么就說這話,”紀寶蕓輕咬了下唇,忍不住說道。

  誰說她就一定是來相看大姐姐的,若萬一就是瞧中了她呢。

  韓氏此時倒是有些后悔,與她說了這些。畢竟八字都沒一撇呢,若是人家就只是單純過來交際的,豈不是鬧了個大笑話。于是韓氏便找了個由頭,差了過去。

  **

  不過韓氏沒確定,但紀清晨心里卻一清二楚,晉陽侯夫人就是來相看大姐姐的。

  所以回家以后啊,她就第一時間告訴老太太,今個在光源寺里遇到的人,她說:“裴老夫人說了,叫我以后經常去她家里玩呢。”

  “人家哄你的,也就你這個傻丫頭當真,”老太太摟著她,捏著她的小鼻尖,立即逗她。

  紀清晨撅著小嘴兒,反駁道:“才不是呢。”

  等說到忠慶伯夫人帶著晉陽侯夫人過來時,老太太的笑容倒是頓了下,問她:“那可聊了什么?”

  “也沒聊什么,就問姐姐她們平日里在家做些什么,問我讀書怎么樣,”紀清晨掰著小手說道。

  倒是曾榕瞧了紀寶璟一眼,到底沒說話。她今日雖說的少,可是眼睛卻看地清楚,那位晉陽侯夫人雖然問的都是家里姑娘,可瞧紀寶璟的次數,卻比其他姑娘都要多。

  她也是嫁過人的,知道相看婚事的那一套,所以心底便猜想著,難不成晉陽侯夫人是瞧上寶璟了?

  只是紀寶璟的婚事,一看便是由老太太和紀延生做主的,她也說不上話。

  待晚上的時候,她倒是和紀延生說了此事,“我瞧著那位晉陽侯夫人就是沖著咱們璟姐兒來的。”

  紀延生笑了下,“你又瞧出來了?”

  曾榕見他與自個說話,就跟同沅沅說話一個口吻,立即便道:“你正經些,我可是認真與你說的。”

  “我也是認真的,”紀延生被她逗笑了。

  其實要說這樁婚事,紀延生可比家里的女眷都早知曉,就瞧著溫凌鈞對他那個熱絡勁兒。去年他來京城處理大哥的事情,頭天剛來,第二天溫凌鈞都來拜訪。

  紀延生一向就喜歡讀書人,覺得和自個是一路的,溫凌鈞雖然是勛貴家族出身,可老師是三通先生,又有個舉人功名在身。所以他心底自然是滿意的,只是這小子居然能忍到現在,才叫他娘來,也夠慢的啊。

  當晉陽侯夫人第二次來的時候,雖說也有旁的夫人一道來紀府。可是這結親的意思,那可就是昭然若揭了。

  只是這相看婚事,總不至于一蹴而就。

  不過晉陽侯夫人只娶一位媳婦,可這府里卻不只一個姑娘啊,光是適婚的,便有三位。不過二姑娘紀寶茹那是庶出的,如何都不可能是她。那這人選必然就是大姑娘和三姑娘。

  家里有熱鬧事情,又兼因剛從外頭買了一批小丫鬟,結果還就生出了口舌之非。

  紀寶蕓這幾日總是在花園閑逛,誰知走到一處花墻,就聽到對面小丫鬟正在閑聊天。

  只聽一個丫鬟道:“你說晉陽侯夫人究竟是瞧中了咱們家的哪位姑娘,是大姑娘還是三姑娘啊。”

  “要我說肯定是三姑娘,大老爺官職比二老爺高,侯夫人肯定是瞧中了三姑娘。”

  只是她剛說完,另一個聲音便嗤笑道:“一瞧你們兩個便是新進來的,連這點都不懂。三姑娘如何能和大姑娘比啊,別看二老爺官職是不如大老爺高。可大姑娘的外家,那可是靖王府啊,而且靖王世子爺身子也不好,指不定那天王府就是大姑娘的舅舅繼承了。單單是這點,便是幾個三姑娘都不夠瞧的啊。”

  紀寶蕓沒想到下人竟是這樣議論她的,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跟著她的丫鬟藍煙,便想出去叫這些小丫鬟閉嘴,卻被她一把拉住。

  她倒要聽聽,這些人還要說些什么。

  結果這些小丫鬟竟是越說越起勁,反正言語中,都是大姑娘如何如何好,最后倒是連紀寶蕓都少提了。

  紀寶蕓轉頭離開后,藍煙低著頭跟上去,只是待走到湖邊的時候,她咬著牙狠道:“你去給我看看究竟是哪幾個嚼舌根的,回頭稟了管事的婆子,全給我遠遠地賣了,一個都不許留。”

  待她們回院子的時候,守在院子里的素紅,見她回來了,立即上前喜道:“三姑娘,方才大姑娘派人來說,過幾日晉陽侯府里的溫姑娘辦宴席,想請您一塊過去呢。”

  素紅自然是歡喜,畢竟這可是侯府姑娘辦的宴會,自家姑娘過去了,也定能結交些貴女。

  “大姐派人來說?不是溫姑娘派的帖子嗎?”紀寶蕓當即反問道。

  素紅愣住了,一時沒話說。

  “好呀,她竟是炫耀到我跟前來了。”

  那日晉陽侯夫人來,也是帶著家中女兒溫雅一起,她們是一起與溫雅結交的。結果今日,卻是紀寶璟派人來與她說。

  紀寶蕓當即提了裙子,轉身就往外面走。

  素紅愣住,還是一旁的藍煙低聲道:“你趕緊去請五姑娘過來一趟,只怕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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