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又見沙靈兒
智化與黑衣女子這幾下交手,兔起鶻落,快如閃電,但很明顯的黑衣女子占了上風。
項前大吃一驚:智化可是四級高手,這黑衣女子竟然勝過了他,就必然也是中等魂師!那她是幾級?五級還是六級?
“嘎!”
就在項前的驚駭之中,褚遂頭頂?shù)哪侵痪薮鬄貘f又是一聲嘶啞的鳴叫,同時雙翅猛地一振,那又細又尖的尺許長嘴竟然與鴉頭脫離,箭矢般向黑衣女子射出,倏忽便至她胸前。
黑衣女子短刀斜劃,“突”,疾射而至的鴉嘴竟被她一刀磕飛。
但褚遂卻已經(jīng)沖到她的面前,揮右掌向她當胸拍擊過去。黑衣女子短刀落于外檔,不及回防,抬左掌相迎。
“呯!”二人手掌相撞,藍、紅、黃、青、黑、白六色彩光驟然一閃,各自踉蹌向后退開。
突然勁風呼嘯,一道丈許長黑影如同白虹貫日,向黑衣女子當胸沖來,卻是智化向她擲出了手中長槍。
黑衣女子急向側(cè)閃,但她本來腳下不穩(wěn),只避過了胸口,智化的長槍“突”地一聲貫穿了她的右肩,巨大的沖力又帶著她踉蹌后退了好幾步,“嘟”地一下,竟將這女子釘在了一棵大樹上。
這黑衣女子倒也兇悍,竟然曲左手來拔釘在右肩的長槍,褚遂閃電般沖前,揮掌拍在她的左肩,這黑衣女子左掌堪堪觸及長槍,又軟軟垂下,人也昏了過去,但由于身子被長槍釘在樹上,竟不跌倒。
直到這時,項前的那一口長氣才完完全全地呼了出來。
那邊的褚遂也是長長吁了一口氣,只見智化慢慢湊過去,沉聲道:“城衛(wèi)大人,這女子的魂技、武技,都分明是薩滿教的路數(shù),難道她竟然是薩滿教的人?”
褚遂點了點頭,聲音透著凝重:“應該錯不了!但薩滿教的人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們究竟想干什么?”
薩滿教?
項前心中一亮,突然想起那較老些的女子曾經(jīng)低聲呼叫什么“靈兒”,急忙轉(zhuǎn)眼瞧向身邊這女子。
這女子也是一身黑衣,臉也用黑布蒙著,只是背部的衣服上有一個小洞,以小洞為中心,有一大片衣服顏色發(fā)暗。她顯然是被什么東西射傷了,流了不少的血,傷勢不輕。
這女子一動不動地俯臥著,臉擱在地上,側(cè)對著這邊,但兩眼卻還是睜著,正在狠狠地瞪著項前。
項前突然看見她的右手中抓著一把短劍,可不正是自己的煉魂令,急忙一把抓過來,又伸手拉下了她蒙臉的黑布。
果然是薩滿教的沙靈兒!
兩天前遭沙靈兒襲擊時,項前還曾經(jīng)推斷她有可能是和洪袖勾結(jié),想奪取自己“一抺光”的配方,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對。
結(jié)合今天的情況看,只能有一個可能:她的目的是煉魂令!當時沒有得到不死心,今天又約了厲害的家伙再來!
這樣的鍥而不舍,難道這小娘皮竟然猜到了什么?
咦,她又怎么知道我在這里?能夠找到這里來?
他這邊心里吃驚,那邊的褚遂也在猜測著:“從剛才的拼斗來看,這女子修為比我還要高一些,至少是薩滿教的六羽薩滿,在薩滿教已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輕易不會出動。今天卻專門地跑到這里來捉項前,究竟是為了什么?難道竟是為了傳言中的什么尊級魂器?”
智化有些不以為然,道:“這不大可能吧?薩滿教實力雄厚,對于一件尊級魂器,恐怕不會多么在意,不大可能因此而出動一位六羽薩滿。更何況,只是傳言罷了!這魂器在青猿門也不知多少年,都不顯絲毫的神奇之處,難道薩滿教竟然認為自己能找出其中隱藏的什么秘密?誰又知道這所謂的秘密是真是假?”
“智化大哥,這秘密是真的!”屈突猛恰于這時跑了過來,大聲叫道。
項前知道他要說什么,吃了一驚,卻又已經(jīng)來不及阻攔,只見他溜了褚遂一眼,放低些聲音道:“別的不說,項前就能讓那把短劍發(fā)出一種能發(fā)光的字,厲害之極!就連城衛(wèi)大人,也……一下就打倒了!”
智化“霍”地轉(zhuǎn)向褚遂,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項前無奈地暗罵:三串貓子的,這個大嘴巴,他不會逮著人就說吧!按智化的說法,對“煉魂令”的傳言,似乎并沒有多少人很在意,但給小白臉這么胡亂嚷嚷,豈不是很快地就會天下皆知了!
正在想著怎么不著痕跡地告誡這個大嘴巴一番,又有一人從眾人剛才所在的那邊快步過來,望了望諸人,最后目光停在項前臉上,伸手一指被釘在樹上那女子,頗為緊張地道:“項前掌門,城衛(wèi)大人,這個女子,應該是從羅司丁小城過來的。”
項前一愣:怎么會從羅司丁小城過來?城內(nèi)的薩滿神廟,不是已經(jīng)與丁法正合作,要聯(lián)手對付司家嗎?卻又怎么跑到這里找老子的麻煩?驚疑不定地向那人問道:“你……認準了?”
那人名叫丁憲,是先前丁法正帶過來的丁家族人,丁法正和洪袖等一起回羅司丁小城時,把他留了下來,為的是項前有什么事時,可以讓他回城聯(lián)絡(luò)。
“認準了,”丁憲迅速而又肯定地點了點頭:“她叫辛大姑,以前并不在羅司丁這邊,是昨天剛到的。”
辛大姑?那不就是丁法正準備用來對付斯家首腦的?丁法正的計劃是黎明時候動手,麻大姑卻來了這里,是不可能參與對付司家的行動了!
利用祭祀的機會,在薩滿神廟一舉除掉斯家的一眾首腦,是整個行動的第一步,沒了辛大姑的參與,這第一步是不是順利?若是第一步就遇到了麻煩,后邊的行動還如何展開?那豈不是要出大亂子!
再往深里想,薩滿廟本來要與丁家聯(lián)手做大事,卻在緊要關(guān)頭,最重要的主力臨陣脫逃,溜到了這邊來,他們究竟要搞什么?僅僅是因為過于在意“煉魂令”短劍而顧不上其它,還是另有圖謀?
項前心中著慌,急忙轉(zhuǎn)頭沖沙靈兒大喝:“沙靈兒,羅司丁城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
沙靈兒先是沖他翻了翻眼珠子,然后索性閉上了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項前著急上火,恨不得當真拿盆開水向她當頭澆下!
但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是頗為緊急,可不是慢慢刑訊逼供的時候,他不再理睬沙靈兒,轉(zhuǎn)向褚遂道:“褚長老,情況有些不對,咱們必須立即趕往羅司丁小城。嗯,剛才智化大哥趕往那邊救人,不知道現(xiàn)在救醒了多少?”
他說著看了看智化,又道:“你的親兵隊,咱們能不能帶些過去?如果羅司丁小城那邊真的出了意外,帶些得力的人手過去,才能夠有辦法應付。”
對于大城、小城這兩個級別的自治領(lǐng)來說,城衛(wèi)隊就是整個領(lǐng)地的主要武裝力量。圖海城治下有人口五十多萬,城衛(wèi)隊的總?cè)藬?shù)達到了三萬人。褚遂作為這支隊伍的最高升官,其親兵自然都是千挑百選的精銳。
褚遂這次帶來的親兵共有三百人,這三百人如果全都拉到羅司丁小城去,即使那里真的發(fā)生了什么變故,也大有挽回的可能。
只是,據(jù)剛才智化說,其中修練了治療魂技的只有兩個,短時間內(nèi),又能救治多少人?羅司丁那邊情況緊急,又沒有從容救治的時間,也只能救多少是多少了。
褚遂也意識到羅司丁小城那邊可能有麻煩。這時候,能不能占據(jù)羅司丁小城,對褚氏家族的安危存亡有著重大影響,褚遂也立即著緊起來,連忙和智化、項前一起過去查看救治人員的情況。
由于時間太短,才剛剛救醒治愈了五十多人,褚遂決定帶過去五十人,其他的幾個繼續(xù)留下來救人。
但大城就是大城,實力遠不是羅司丁這等小城可以比擬的。這五十人全都是二級以上魂師,只三級魂師就有二十多人,已經(jīng)超過了整個羅司丁小城三級魂師的數(shù)目。
至于洪袖起初留下的那三十人,只有四人是魂師,而且都只是一級的,項前就決定一個都不帶,仍把他們留在了這里。
這五十人除了尋回自己的兵刃、魂器外,又都在那三個大包裹里尋了不少的魂力恢復藥劑、體力恢復藥劑以及內(nèi)、外治療藥劑帶上。
如果羅司丁小城果真發(fā)生了意外變故,那就很可能會有激烈的廝殺,帶上這些藥劑以恢復消耗的魂力、體力,或者用以療傷內(nèi)外傷勢,是完全必需的。
對于薩滿教的那個辛大姑及沙靈兒,項前則請智化先是給她們每人打了一個“生命之星”,然后再每人重重地來一下“縛魂手”,又吩咐留下來的人將她們牢牢綁住,然后便立即和智化等人出發(fā),由丁憲帶路,直奔羅司丁小城。
從項前等人所在的位置向北,出黑蜂北谷約十多里,有一個小山坳,羅司丁小城就坐落在山坳東側(cè)一片不是太陡的斜坡上。
羅司丁小城的規(guī)模要比洪家老堡大上不少,約有三里見方,東西南北四座城門,城墻高約三丈許,四周壕溝環(huán)繞。
當五十多人快步疾行,穿過了一片疏林時,羅司丁小城赫然出現(xiàn)在視野中。
在熹微的晨光中,可以看到城內(nèi)多處地方有滾滾濃煙升起,廝殺聲、吼叫聲、吶喊聲、奔跑聲、妖獸的鳴叫聲,各種聲音紛紛雜雜,混合在一起,隨著微風隱隱約約地飄過來。
洪袖、丁法正等顯然已經(jīng)發(fā)動了對司家的進攻,但進攻究竟是按眾人事先所推測的、期待的有條不紊地進行,還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僅從這隱隱約約的廝殺聲實在無從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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