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七星重聚
皇城清冷,百姓閉門不出,卻戰戰兢兢的聽著屋外的一舉一動。
耶律宏率千人按照約定離開京師,對著身邊嬌小的小侍衛說:“怎么遲了?”
偽裝成侍衛混入北軍的云若飛低著頭,看著馬背上的包裹,簡單的說:“好久沒回家了,給母親上了柱香!對了,我父親他們如何安置?”
耶律宏眼神閃躲,卻也無意欺瞞,故而說:“你大哥娶了蕭允寧,如今在公主府,倒也安樂!”
“是嗎?如此倒也好,我一直怕因為蕭允文,誤了他們這對苦命人,這樣也算是有了個結果!”云若飛不露痕跡的擦拭了眼角的淚水,聰明如她,也明白這番的決定定然讓云明軒失去了很多,但活著至少還是好的,畢竟人生在世,又豈能皆如人意。更何況沒有了蕭允言的朝堂,又哪里有他云明軒的用武之地。
心中漸漸不安,卻不知如何說起,云若飛習慣的摸著胸前的如月環佩,說:“可知道,我爹如今下落?”
耶律宏依舊敬佩此女子的才智,即便坊間的傳聞如此真實。可終究是血濃于水,更何況如今還未離開南國,故而含糊其辭的說:“據悉發配了荒蕪,不過無情他們倒是提前有了安排,理應無事!”
“荒蕪?”云若飛突然停了下來,說:“不就是當年南渝囯禁地,如今毫無生機之地?”
“毫無生機之地多年來想必也不一樣了吧,更何況一輩子囚禁在云府,縱然平安,可對于太傅而言,卻也是種折磨!”耶律宏猜測蘇逸之定然有所安排,故而真誠的說:“我倒覺得挺好!”
云若飛倒也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著,卻心中有一番思量,即便極力矛盾的告誡自己,順其自然,不要多想。
終于出了城門,安頓在了離耶律宏最近的營帳之中。
初語飛了出來,看著云若飛,說:“若飛,你不打算去查一查公子和太傅的行蹤嗎?”
她搖了搖頭,心中無意追逐太多過去九年以來的一切,說:“我相信無情他們應該會安排一切,我只想早點見到白銘!”
此時,打開畫軸,話中如玉公子,手持玉笛,宛如上仙,淡漠出塵。
云若飛摸著畫中人的眼鼻,無奈苦笑,不曾想自己剛出牢房,即將遠離故土,第一個想見的還是這個不愿意見她的人。
然家中老父兄長,不見了蹤影,她心中隱隱不安,卻依舊寄希望于那些莫須有的信任。然而那股信任讓她懷疑,卻心中疲累,自私的不愿多想。
執念如此,唯有竹閣軟塌之下,精致保護著的畫像是她冒險此行的唯一收獲,說:“我似乎怎么畫,也不像他!”
初語看了一眼,說:“因為,或許你根本不了解他!”
云若飛手中停滯,苦笑著說:“是啊,或許我根本不了解他!以為他向往云卷云舒的日子,可是他卻把天下放在心里!我以為他淡漠沽清,卻實際比誰都在乎那份責任與擔當,是啊,是我自作聰明了,他這一次回來,足以證明我根本不了解他!”
“你還放不下他嗎?他幾乎要了你的命,還有白銘的眼睛你都忘了嗎?”初語飛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就因為你騙了他!你明明是為他好,以他的聰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云若飛慢慢的收起畫像,搖著頭說:“無事!都是我心甘情愿,只是連累家人親朋,心中有愧!”
她慢慢的走回了床榻,摸著本也算不上舒適的床,說:“好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初語,我累了!”
閉目入睡,輾轉反側,或許是因為還不習慣這里的一切。
白日里當耶律宏闖進三重門之時,云若飛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9年的不見天日,第一次看到王少林以外的人,居然是這個北國的君主。
心中沒有被解救的喜悅,似乎有種跌入谷底再也無法出逃的悲涼,但那個約定她需要去實現,故而唯有換上衣物,跟著耶律宏出了三重門。
想起為了救她,天牢外的廝殺與鮮血,她心中不忍卻期盼慌亂之中能夠見到那個白衣公子,畢竟他是布局之人。
然再次,她被自己鎖在了谷底,因為還是她的青梅與竹馬抓住了她的手,帶著她趁亂離開了這場為她的戰爭。
她無法入睡,心中的情緒讓她厭惡,卻偏偏生不由己。但太過疲憊,終于還是入睡了。
夢里,她依舊站在北國城門之外,又看到玉凝與北帝朝她招手,她卻看著那懸空的北冥山無所適從、淚流滿面。心中的歉意與愧疚達到極致,明明一步之遙,她卻又調轉馬頭越走越遠。
有個人,她滿頭白發,看不清臉,卻熟悉的可怕,又一次告訴她不要走,可是她心中不甘、絕望,義無反顧的背道而馳。
她知道自己在哭,也在同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又喚了她醒來。
枕巾濕透,無奈看著燭臺的燈火心中苦悶。
至從那日身份曝光之時,白銘為她服下這半顆的浮生忘后,她幾乎每天都夢到一些似曾相識卻又為所未聞的事。
浮生忘,忘浮生。
又一次,習慣的拿出了那半顆浮生忘,看著有些扭曲的藥,她懂這是那時候白銘最后給她的保護,卻不懂保護如何而起。
初語從外飛進,看著云若飛,說:“怎么,又做那些夢了嗎?”
云若飛點了點頭,說:“初語,這些年,這些夢,我總覺得是真的。可是”
“可是我們根本沒經歷過啊!會不會是日有所思”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云若飛有些疲累,說:“我真的想見白銘,如果是他,一定會告訴我怎么了?夢里的事,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知道的!”
初語心疼的落在她手里,安撫著云若飛。
因為她曾經夢到過白銘被蘇逸之所傷,而這成為了事實,故而也懂云若飛心中的擔憂,所以說:“會不會是你也有了北冥山預知的能力?”
“你知道我不想要這個能力?而且”云若飛心中想起那個白發女子,說:“而且我不覺得它是未來之事,感覺更像我說不清楚!”
此時,林星宿在外喚了一聲,云若飛打散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說:“星宿嗎?進來吧!”
然進來的又何止是林星宿一人,云若飛看著眼前站著的六個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卻只是一閃而過。
因為如今的她太過驚喜,她慢慢的的站了起來,顧不得如今亂糟糟的頭發,說:“是你們?!”
雙兒紅著眼,抱住了云若飛,哭著說:“若飛,若飛,若飛!這九年來,我多想每天都可以叫著你,煩著你!太好了,你終于從那鬼地方出來了!”
她安撫的拍了拍雙兒的頭,說:“聽說了,你和星宿成婚了,我還沒有什么可以送給你的!”
雙兒紅了臉,卻歡喜的說:“是啊,我終于如愿以償,做了林夫人!”
看著直率如她,云若飛恍如隔世卻非常欣慰,又看走過來的琳瑯與無心,說:“這些年,委屈你們了!”
無心搖了搖頭,語塞的不知如何開口,還是琳瑯大體,笑得傾城卻暖入人心,說:“算不上委屈,我們都過得很好!我們名為七星,赤炎火命,卻終究只能看著你和白銘受苦!”
看著她眼里的濕潤,云若飛搖了搖頭,說:“沈大哥,如今還好嗎?”
無哀不耐煩的坐在桌旁,倒了清水,說:“所有人都好,你很清楚誰是最不好的!”
云若飛心知她愛慕白銘,故而也沒有與她計較言辭,倒是看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無情。因為她知道,這些年來,這些人的平安與他有著至關重要的關系,故而二人默契的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
7人齊聚,似曾相似,卻還是少了一人,當年少的是無哀,如今少的確是當年召集一切的白銘。
“無情這一次”云若飛有心想問明王府與玲瓏閣似否也參與到這一次營救她的計劃之中,畢竟這與蘇逸之有著至關重要的聯系,畢竟這兩個地方如今唯一的紐帶便是他,豈知無心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的慌張,故而她也不愿強迫,說:“也沒什么,只是想問望兒和秋水,還好嗎?”
無心明顯的舒了一口氣,而林星宿更是舒張了緊皺的眉頭,云若飛心中漸漸起疑卻也無意過問。
然琳瑯說:“都好,望兒一直嚷著要見你這個師傅,不過秋水不讓!秋水視他親子,即便她不愿意說,但我們都看得出來!”
一句親子,云若飛終于放下了自己的擔心,充滿謝意的看了一眼觀人入微的琳瑯,說:“那就好!畢竟江山終有一日是望兒的,這是北冥山的預言,不會錯!所以讓秋水耐心一點!”
眾人皆是莫不做聲,而琳瑯看了一眼無情,又說:“此番你去北冥山,如果喜歡,就住在那!你要知道白銘可是盼著你呢!”
云若飛點了點頭,看著無哀眼中的落寞,說:“我會的,我本就是北冥山的人,我想如果可以就不再下山了,所以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無哀無言,奪門而去,無心了追了出去,留下無情說著抱歉。
可云若飛卻搖了搖頭,說:“我很開心,無哀可以這般對白銘!無情,你與琳瑯最為聰明與穩重,即使望兒天命所歸,我怕蕭允文會有動作。雖然如今幸運他尚且不知道你們與我的聯系,但還是要小心!畢竟神器還在玲瓏閣,而鑰匙即便我帶走,他也一定會想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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