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硬闖
雖然未經(jīng)任何通報,也無需等南帝傳召和應(yīng)允,蕭允文便直徑推門而入,猶如情理之中,故而那些禁軍與內(nèi)侍官也見怪不怪,甚至早已習(xí)以為常。
然而不過9年的時間,雖長卻不還遠(yuǎn)不及那過去的幾十年光景,可就是這幾年,南帝卻已滿頭白發(fā)。曾經(jīng)精明英挺的臉,如今消瘦憔悴,唯有那雙目之中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為銳利,仿佛勢必要將一切看透。
對于蕭允文的不請自來,南帝早已麻木無視,繼續(xù)淡定的做著自己未完的事,氣定神閑的放下了手中的藥,無意卻有心的問了身邊早已緊張擔(dān)心的蕭允寧,說:“允寧,這藥今日為何有些苦?”
蕭允寧慌張的看了眼蕭允文,深怕二人又有沖突,故而神情也有些恍惚,解釋說:“父皇放心,都是允寧親手準(zhǔn)備的,這些藥允寧早已熟悉,都是造著以前秋水……姐姐的藥方子!”
南帝麻木的點了點頭,刻意忽視蕭允文對他的步步靠近,卻不曾想今次他居然如此震怒,頃刻之間,居然將龍桌上的奏折一掃而空,就連方才那剛剛放穩(wěn)的玉碗也碎落在地。
如此大動干戈,惹得蕭允寧慌亂害怕,左右為難。卻偏偏御書房外出奇的安靜,仿佛一切安定。
蕭允寧急紅了眼,護(hù)著南帝,說:“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不關(guān)你的事,回自己的寢宮去!”蕭允文依舊對自己唯一的親人有幾分感情,卻偏偏無法克制對南帝的怨恨與震怒,說:“你安排好的,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安排好的,今時今日,你卻還要繼續(xù)和我作對,對嗎?”
南帝雖然習(xí)慣了他的喜怒無常和狂躁多疑,卻依舊猜不透今日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他如此震怒,甚至不在乎屋外那些禁軍對他的敬仰,如此毫無顧忌。
可如今他根本不知道宮外的一切,因為所有的消息和事,都已經(jīng)被蕭允文封鎖又或者切割,支離破碎的消息根本拼湊不出完整的信息,就連慕容秋水重現(xiàn)的消息,也是通過蕭允寧,才在今日剛剛得知。
雖然不過是意料之中,但他還是好奇慕容秋水為何今日突然出現(xiàn),心中唯一想法便是那十年之期的靠近,卻故作鎮(zhèn)靜的靠著龍椅,心中暗自揣測與期望蕭允陵也能夠死而復(fù)生,至少證明玉璽依舊安全。
然他越是如此,蕭允文卻越是狂躁,拍案質(zhì)問,說:“玉璽究竟在哪里?是慕容秋水,是允陵……還是蘇逸之!”
聽到這久未被提及的名字,南帝有些意外,也打破了以往的平靜,看著他便問:“逸之,你為何無故提及他?莫不是你還要對他下手”
蕭允寧慌張的抓住她大哥的衣服,難以置信的說:“大哥,你不是答應(yīng)我……”
蕭允文反手推開,憤怒的說:“是他違背我的警告在先,居然偷偷的潛入京師,給我一個措手不及,甚至直徑去了玲瓏閣。這里面一定有問題,絕對是,否則怎么可能如此巧合!”
南帝不露痕跡的松了一口氣,多少年了,他終于還是挨過了最痛苦的日子,等到了預(yù)言盡頭的最后,卻依舊強(qiáng)壓心中的振奮,裝得那般鎮(zhèn)靜,不愿給蕭允文更多的猜測,再為那些孩子帶去更多的麻煩。
然蕭允文卻無法對他這樣的態(tài)度和視而不見,嘲弄著說:“允寧,你看看,這就是你每天保護(hù)照顧的父皇!除了允言,他把誰當(dāng)成了他的孩子,我們都還不如一個蕭允明一個蘇逸之!允陵他們死得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大哥,別再說了!”蕭允寧想起那兩個無辜枉死的哥哥,即便親情不在,終究是血濃于水,對于蕭允文所做的一切,她無法反抗卻并不茍同。
然蕭允文又何曾因為任何人改變過他心中的半分仇恨,對她妹妹的勸阻,不過是充耳不聞,卻不曾想這一次,南帝卻低低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蕭允文見他如此,心中恨意滿滿,也跟著笑了起來,說:“怎么,他回來了你高興了?是不是你多年計劃終于要開始了!”
南帝聽到這里,笑得越發(fā)大聲。
想必如今御書房外的人,定然是一頭霧水,又有誰知道那般的干戈過后,居然全是笑聲,甚至一聲高過一聲,卻殊不知這笑聲背后的心酸與怨憤。
“夠了,你快點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么!玉璽究竟在哪里,你究竟知道了什么,難道和北冥山預(yù)言有關(guān)嗎?”蕭允文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
北帝迎著他逼問的眼神,第一次做出了反應(yīng),說:“重要嗎?你殺了允言、逼死允陵、害死允明,就連身有殘疾,素來對你頗為照顧的允康你都不放過!你到底有什么資格稱帝!”
蕭允寧越哭越大聲,她根本想不通,為何9年之前開始,她的大哥為何會變得像如今這般陌生,還是自己從一開始根本不認(rèn)識自己的好大哥,卻還信誓旦旦的為他去做各種的擔(dān)保。
蕭允文近乎瘋狂的怒視著南帝,說:“資格?我的資格是我母親給我的,我的資格,是我天生注定的!成王敗寇,自古帝王哪一個不是踏著白骨的,難道你不是嗎?”
聽著似曾相識的話,南帝幾乎又一次想起了秣云海以及文太后,他無可奈何的說:“你太像你娘了,是啊,是我忘記了,你是她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像她!”
“我也是你的孩子!”蕭允文聲嘶力竭的怒吼,讓南帝震驚,卻不曾想他居然眼中失望至極的說:“你何時公平的對待過我,你心里只有允言,甚至蕭允明!允陵死了你可曾流淚,允康沒了,你可曾難過!除了江山社稷,就是允言和允明,你的眼里還有什么!”
說完,蕭允文憤然奪門而去,留下御書房中依舊沉寂在他失望眼神之中的南帝,以及地上掩面哭泣的蕭允寧。
路上,多少人對蕭允文拜了又拜,恭敬的敬如王者,可他如今無心演戲,置若枉然。
身后,龍行宇依舊緊跟,可他卻發(fā)現(xiàn)偌大皇宮,居然無容身之處,心中落寞,想起的唯有天牢里的那個人,故而情不自禁又走到了這里。
龍行宇多年來知道蕭允文的習(xí)慣,卻只以為他是去找云貴飛,故而說:“殿下,卑職再此等著!”
蕭允文充耳不聞,看著天牢二字,越發(fā)憎惡南帝對他的設(shè)防,如果有玉璽,他又何須天天跑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而且還要看著王少林的臉色。
王少林走了上來,畢恭畢敬的姿態(tài)卻改不了那眼中的不屑與防備,問:“監(jiān)國大人,今日來……”
蕭允文煩躁的推開王少林,直徑?jīng)_進(jìn)監(jiān)獄,沒有一絲的客氣,更加不顧后面跟上來的阻攔。
“大人,這不符合規(guī)矩,可有皇上的旨意……大人……”
蕭允文推開王少林,抓著他的衣領(lǐng),壓低著聲音說:“別給我演戲了!這天下除了皇族,就屬你王家最是認(rèn)得玉璽,你跟本就知道玉璽不見了!”
見王少林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蕭允文滿足的放開了手,說:“我給你臉,是不想外人說我如何對待于你,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天牢規(guī)矩我早晚有天會改了,包括你!”
說完,蕭允文轉(zhuǎn)身想要進(jìn)去,卻還是被王少林擋在門外,說:“玉璽不見,我便聽皇上的!規(guī)矩從來都可以改,但王家使命使然,還望大人理解!”
“倘若我今日非進(jìn)不可呢!”
“屬下恕難從命!”王少林跪在地上,態(tài)度極為強(qiáng)硬。
讓此時蕭允文對身后的龍行宇使了眼色,而后者則趁其不備一刀刺向了毫無防備的王少林。
然而王少林終究算是練家子出身,退防雖然得當(dāng),卻還是有所損傷,唯有翻身躲避。
可目睹了這一切的天牢獄卒哪里肯輕易就此罷休,本能的紛紛拔出刀劍,卻還是有些驚惶無措,畢竟天牢百年,何曾聽說過這般陣仗,畢竟這里是皇權(quán)的象征!
可王少林卻不肯兄弟卷入其中,抬臂伸手,阻止身后的人進(jìn)一步采取行動,說:“大人,今日看來是非進(jìn)不可!”
“不錯!”蕭允文上前一步說:“今日就算殺了你們所有人,我都要進(jìn)這天牢,讓你們清楚明白的知道,如今的南國,誰說了算!”
王少林說:“上有皇上,自然是皇上說了算!既然大人不顧天牢百年的規(guī)矩,那便殺了我們所有人,到時候看看大人如何和天下人去解釋!”
“何須解釋!”蕭允文震怒的說:“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止我!”
“請大人明白!”王少林放下戒備的劍,說:“你如果破壞了這天牢百年的規(guī)矩,那么……北帝就更有理由劫走玉姑娘,屆時天下人都會逼你交出玉姑娘,平息戰(zhàn)火!你我很清楚,北帝開戰(zhàn)的理由!”
9年了,沒有人比王少林更清楚這個玉姑娘對于蕭允文的重要性,或許這個被困于天牢最陰暗處的女子,卻是現(xiàn)在的蕭允文,當(dāng)初的鬼修,唯一的一絲人性,即便僅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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