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玉璽下落
所有人之中,蕭允文想殺琳瑯之心最重,畢竟他最不容許任何人的背叛,故而看著她的眼神,幾乎想要將她吞噬。
然沈君翰再不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妻子,也深知如今蕭允文善且不能夠殺他,故而極為聰明的擋在她面前,笑對著說:“看來你我,永遠都是棋逢對手,你說對嗎,文王殿下!”
蕭允文弒殺的看著笑得坦蕩的沈君翰,殊不知自己抓著龍行宇的手也漸漸用力,因為他知道沈君翰在暗示他如今也是廢人一個,可眾人在場,他依舊要笑的大度,說:“沈少閣主真是有意思,只不過……玲瓏閣對朝廷命官出言不遜在先,如今……這般的舉動,莫不是要和朝廷過不去嗎?”
沈君翰笑得肆無忌憚,仿佛那千軍在他眼里不過是個擺設,他不會忘記蕭允文對琳瑯的折磨,更加不會忘記自己武功盡失拜誰所賜,毫不遮掩的說:“哪里敢和朝廷過不去!明明就是朝廷和我過去不!我玲瓏閣速來不和皇族作對,本本分分的在江湖百年,怎么,我開門做生意,朋友來拜訪串門,犯了什么罪了,居然要在我這動手!”
龍行宇想要開口說話,沈君翰卻馬上說:“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那么難聽!慕容秋水未死之前與我玲瓏閣算是朋友,江湖皆知!怎么?現在人死了,有罪了,你們來翻什么舊賬,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龍行宇忍無可忍,請求的看向蕭允文,卻招來他不耐煩的警告。
二人之間算不上默契的交流,卻被蘇逸之看得一清二楚。
看來當初蕭允文善且還是禁軍大統領之時,就對龍行宇有意拉攏,如今他對他想必已經是忠心不二。
而這些年,蕭允文暗地里做得那些上不得臺面之事,想必都是由龍行宇執行操辦,畢竟這樣貪婪且不被南帝所容的人,倒也值得利用。
然如今局勢,與當初其實也是一樣,即便硬是給玲瓏閣冠上了罪名,但他謹慎多疑,自然也明白少了這最至關重要的證據,怎敢輕言闖進玲瓏閣,畢竟那里有著四國覬覦的珍寶無數,換而言之,也就受了四國的保護。
倘若大動干戈,必定惹人非議!
想到此處,多年來的蕭允文便是因為這個原因,終究還是沒有堂而皇之的闖進玲瓏閣。說不忌憚它在四國皇親貴族之間的影響力,那定然是假。
所以未有證據確鑿,的確不敢擅自行動,更何況……不過是一個監國大人,即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終究還在樹立威望之時,哪里舍得輕易得罪權貴。
大家心知肚明,蘇逸之滿意的朝著琳瑯點了點頭,而她卻笑得心領神會。就如她明知蕭允文會想殺了她,可她依舊還是陪著沈君翰無論何時何地,因為她有著他所沒有的細膩與善察。
蕭允文強忍下了心中的震怒,笑得有些應付,卻還是轉身對龍行宇,說:“還不讓人把刀劍放下,蘇親王這才剛剛回京,你這是做什么!”
說完,他一步一步的靠近蘇逸之,試圖走進玲瓏哨的包圍圈,卻還是被她們攔了下來。
輕微的舉動,蕭允文笑得無礙,然而他身后以龍行宇等人為首的朝廷官員卻指指點點,也出言斥責她們的大不敬。
雖然是明顯的指桑罵槐,然而沈君翰卻不以為然。
蘇逸之無謂這樣的口舌之爭,衣袖一擺,沈冰等人從命的退開,一時之間仿佛讓人有所錯覺,這玲瓏閣的主人究竟是誰!
然而蘇逸之有心造成如此假象,只望以他威望保玲瓏閣無后續之禍,故而也就由著蕭允文走到天生的跟前。
而蕭允文卻無視他仇視的眼神,笑得越發惺惺作態,好心一般取下了那把緊緊抓著的匕首,說:“你也別怪龍大人,這些年來,皇族子嗣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他也是護皇族心切!不過你這孩子也是,怎么這般無禮呢,你要知道……太過沖動是會死的!”
天生聽出蕭允文字里行間的威脅,不知為何那暗黑的眼神也開始讓他感到恐懼,仿佛死神已經在召喚,竟然忘了如何應答。
蕭允文似乎極為滿意的看到了天生的孺弱與害怕,手持匕首打量了一番,又走向了蘇逸之,苦口婆心的說:“蘇表弟啊,我本來只是來接你的,沒想到居然鬧出了這么多的事,惹得大家都不痛快!只不過,你們這聚歸聚,可別忘了姑母,畢竟難得回來一趟,不是嗎?”
言語間的要挾,蘇逸之依舊從容,然蕭允文心中不痛快,那手中的匕首居然冷不防的刺向了他。
突然地舉動,讓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而沈君翰更是脫口而出的喊出小心。
然蕭允文卻似乎后知后覺一般,故作驚慌與懊惱的說:“看我,真的是,我只是物歸原主,唉……蘇表弟不要見怪才是!”
說完,他便反手將刀柄交到了蘇逸之的手里,用只有彼此能夠聽到的聲音,說:“既然你回來了,看來我也就不用遵守我和允寧之間的協議了,你說對嗎?“
蘇逸之冷冷的說:“你如果在乎允寧,又何必對云季堯動手!”
蕭允文仇視一眼,放下了一句話,說:“我要讓一些人知道,我依舊有籌碼!”
說完便又換上那招牌仁厚的笑容,轉身對沈君翰說:“好了,沈少閣主,我們要回宮了!只不過我們的少閣主,你要記得,你腳下踩得不僅僅只是江湖,更是我南國的皇土,而你更是南國的子民!”
“哦……還真是謝監國大人提醒!”沈君翰笑得仿佛根本聽不懂他話里的暗示。
然而蕭允文卻必須將戲演到底,說:“應該的,畢竟……你也是受南國律法保護,只不過……這證據之事……也罷,還是交給刑部吧!”
刻意的欲言又止,倒是讓浮想聯翩,惹得沈君翰極為不痛快,似乎被人刻意放過,而他則需要感恩涕淋一樣。
這要換做以前,他定然是沖過去殺了再說,可如今身后的人卻讓他清醒冷靜,唯有繼續笑得毫無所謂。
千軍已走,蕭允文路過蘇逸之身邊之時,刻意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是勢在必得,口型卻是最后的警告!
雖然說不上什么無功而返,卻終究還是讓蘇逸之進了玲瓏閣,想到此處,蕭允文的心中便怒氣難平。
而這個時候,龍行宇卻還不知分寸,騎著馬走到他身邊,眼看所有人都趕著路,便問:“殿下為何攔我!”
“攔?”蕭允文不屑的說:“且不說你殺了他,屆時四國皇族和江湖中人不僅勢必追究和暗殺你;更何況你根本殺不了他,他或許沒了武功,可他身后的那個女人,是用毒于無形的高手,你以為你真的打得過他們嗎?”
龍行宇語塞,想起那個美艷的女子,心中不由的也有些后怕,卻還是心有不甘,低著頭說:“可……我們怎么可以就這么放他進玲瓏閣,我懷疑那轎中有人!”
“不需要你提醒,本王方才刺刀試探,發現里面只有蘇逸之一人!”蕭允文手中玩弄著石球,說:“只不過……他絕不會突然回來,一定是有什么目的……難道當天是慕容秋水拿走了玉璽嗎?”
龍行宇緊張的看了周邊,說:“皇上還是什么都不肯說嗎?依我看……倒不如……”
蕭允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怒氣不由得油然而生,壓低著聲音斥責說:“本王要的是名正言順,否則何須等9年之久……別忘了,沒有玉璽,就連天牢的王少林都不會認本王!”
說到王少林,蕭允文更是氣惱的捶打了轎輦,發泄心中的怨憤。
整整9年了,即便他手握大權,可是就因為沒有玉璽,他連進天牢都要請示南帝,更別提放了她,或者直接逼問云若飛關于鑰匙的下落!
可這一切都是拜南帝所賜,想到這里,他心中真的越發怨恨他,原來他早就設下防備,從就不曾信任過他,就連為了云若飛這個外人,他都處處留有后招,怪不得當初愿意放他出來。
恐怕早在當初身為大統領之時,南帝就已經開始懷疑他。說什么貼身的保護,其實不過是以這種理由讓自己留在他的身邊,監視自己的一切舉動。即便受傷了在家,南帝也派慶禮來探病,而實際則為看管。
只不過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玉璽卻突然失蹤了,到底是南帝知道了什么還是猜到了什么,居然早有防備的偷偷轉移了玉璽。
他曾以為是蕭允陵,多年來折磨他的妻兒,逼著他出現回來或者出現,卻等到了他的死訊。以為是他金蟬脫殼,卻不曾想還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如今慕容秋水又突然出現,緊隨著蘇逸之也不顧要挾歸來,這種種的巧合定然是一種訊號,蕭允文心里默默盤算,這一定是某種計劃,玉璽的下落一定就在里面。
想到這里,蕭允文的臉便漸漸變得陰郁,而抬頭之間,御書房便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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