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回來了
人或許本就奇怪,不知是否是前車之鑒的害怕,還是如今在乎的太多,蘇逸之即便最終相信了藍驚天,卻還是給玲瓏哨使了眼色,示意他們加強對漕幫的管控。
然而就在他與藍驚天坐在客堂等理應抵達的沈君瀚之時,卻還是遲遲未見他出現,故而心中也開始有了其他的不安揣測,恐蕭允文盯上了這個一直與他或者與如今的慕容秋水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玲瓏閣少閣主。
果不其然,玲瓏哨匆匆趕來,急急稟報說:“公子,少閣主被人跟蹤,恐暴露公子等人的行蹤,繞路直接回玲瓏閣了!”
“你們如何得知?”藍驚天緊張的站了起來,卻似乎發覺有些多此一問,便說:“你可曾發現被人跟蹤?”
蘇逸之氣定神閑的起身,摸了摸望兒的頭,以安撫他如今不安跟隨的眼神,說:“玲瓏閣人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倘若這樣都被跟蹤,也就不會是江湖上最絕密的門派!”
藍驚天覺得有些失禮,卻還是問:“明日依舊要進京嗎?”
“進,為何不進!”蘇逸之絕不會在連累身邊的人,無論他們的意愿又是如何,這一次他歸來,為得就是掌握大局,就像那個人一直做的一樣。
他讓玲瓏哨退了下去,對著天生說:“帶望兒去睡,明日我們就回玲瓏閣!而且……要堂堂正正的回去!”
“可,蘇公子……”藍驚天有些后怕,畢竟是自己帶著他們進京,細查之下必然會追究于他,雖然此前早有準備,卻也沒想到事情居然來的如此之快。
然蘇逸之卻早知他的心思,故而轉身說:“藍幫主這幾日最好裝作無事,亦或者將那一艘商船沿路一直開到北國,這樣即可避開嫌疑,也可借故在北國久留,保障自己的安全!”
藍驚天雖然覺得此計可行,可即便他們是江湖中人,但如今的北國卻正與南國開戰,邊境一直不停地有摩擦與爭端,恐招敵國排擠,故而說:“可……”
蘇逸之淡淡的說:“藍幫主放心,如果是江湖中人,你本就能夠應對;如果是朝廷中人,你更加無事!請相信蘇某人!”
藍驚天多少有些猶豫,卻還是篤定了心,信著蘇逸之,亦如過去一樣,故而坦言多謝。
翌日,一行人進京,卻發現京城附近設下了重重把守,更甚至是那些女捕頭對每一個過往進出之人,都進行搜查,毫不放過。
而天生此時正驅趕著馬車,堂而皇之的趕到了城門口,卻被那些將士攔了下來,對他一番粗魯的檢查后,便打量著那緊閉車簾的馬車,呵斥說:“讓你家主子下車!”
“是,大人說的是!”天生顯得極為配合卻出奇的鎮靜。
然而他得體的舉止讓為首的將領有些意外,再看他畢恭畢敬的行了大禮,故而揣測車上人的不平凡,卻不曾想聽他說:“王爺,這位大人說,要例行公事,讓您下車!”
“王爺?”那將領聽到這兩個字,聯想到的人便是國監蕭允文,畢竟如今南朝的王爺也只有他一人,還有那因為大不敬被貶為庶民,沒了蹤跡的二皇子蕭允康。
所有將士面面相覷,心中開始惶恐不安,可那將領卻依舊上前一步,只為進一步看清車里的這位王爺究竟是不是蕭允文。
卻不曾想,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就在他要無禮的打開車簾之時,車上傳來蘇逸之那獨有溫潤如玉的聲音,說:“哦,公事難道與我有關嗎?”
陌生的聲音讓那些將士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那將領卻不曾想蘇逸之快其一步打開了那厚重的車簾,冰冷的眼睛看著不過咫尺的將領,有些居高臨下且冷冷的說:“還是說幾年過去了,我這親王已經無名無實了?”
那將領始料未及,懊惱自己居然忘記了南國還有一位外姓王爺,那個百姓人人口中的大善人,大恩人,故而慌亂的跪在地上。
眼見上司如此,身后的將士也終于明白自己犯了多么愚昧的錯誤,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近乎錯愕的跪在地上,方才叩首異口同聲的喊:“蘇親王!”
將領請罪,連說:“蘇……蘇親王,卑職有罪,竟然冒犯了您,還望蘇親王見諒!”
此番的大舉動,自然是吸引了周邊百姓們的注意,他們紛紛看了過來,湊上前來甚至開始議論紛紛,直到一個百姓歡喜的喚道:“真的是蘇親王,大家快看,蘇親王回來了……大家快看!”
此時的南國百姓似乎終于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旁人,是那個驅趕了惡靈,還將萬貫家財回贈于民的救世之主蘇逸之。多年來的感激,加上此情此景所帶來的感動,讓許多人都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喊:“蘇親王!”
然而蘇逸之放下了車簾,而天生也極為氣定神閑的上了馬車,驅趕著車直徑入了京師,重新回到這個權利滔天的地方。
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望兒好奇的打開著小窗子,看著街道上的繁華,好奇的轉身想問蘇逸之,卻發現他閉上了眼睛,唯有對天生說:“天生哥哥,那個酒樓那么大啊……”
“當然了,這可是華陽居,南國最好的酒樓!”
然蘇逸之此時卻開口,說:“天生,快一點!”
天生雖然有些不懂,依舊還是服從的加快了速度,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到玲瓏閣,卻看到那猶如海市蜃樓般的樓閣前,有著上千兵馬嚴陣以待。
而那兵馬的中央,不僅是幾名的文武大臣,他們更是簇擁著一座皇家轎輦,即便看不清轎輦之上的人容貌,卻已經明白所謂的快一點,如今已是為時已晚。
天生停了下來,孤零零的馬車與那上千兵馬相比,居然是如此的渺小。
望兒心中隱隱不安,想要打開車簾,卻被蘇逸之一把抓住,而他也終于睜開了眼,搖了搖頭,說:“別讓他們發現你,記得此前教你的!”
此時,皇家轎輦上的蕭允文走了出來,如今的他意氣風發卻依舊穩重,只不過當初低調內斂的氣質,如今卻是貴氣逼人,讓人望而生畏。
他厚重的聲音不再謙卑,卻在此時顯得極為有力,說:“逸之,回來了,為何不告知于本王,好讓我派人去接你才是!”
蘇逸之依舊沒有開窗,然而這樣的舉動似乎因為是他蘇逸之,旁人倒也見怪不怪,更何況又聽他說:“何必勞煩國監大人,您日理萬機,本就辛勞。不過是回來罷了,逸之自己能夠辦到!”
畫外之音,蕭允文聽的一清二楚,故而意味深長的說:“是啊,既然回來了,為何不先回蘇府,敢情方才讓本王白跑了一趟,擾了姑母的清靜。”
天生氣憤,忍無可忍此人的假仁假義,情緒早難以自控,卻在此時蘇逸之搶先一步,說:“天生,還不拜見國監大人,省得外人說我蘇府沒有家教!”
天生知道他刻意提醒,走下了馬車,跪在了地上,雖然心里有一萬的不愿意,卻還是聽從了蘇逸之的每一個安排。
又聽蘇逸之說:“多年來,還真是多謝國監大人對我母親和雙兒的照顧,正因為如此,倒也放心他們的安危,畢竟由您的保護,我還需要擔心什么呢?所以來這里和朋友敘敘舊罷了!”
蕭允文不曾想他逃過眼線,違背此前協議偷偷回京不止,還在城門口上演一出戲碼,讓他根本無法下手,如今還將他一軍,保名揚等人之性命。
可如今的他卻在心中嘲弄蘇逸之如今的螳臂當車,故作客氣的說:“哦……對了,聊了這么久,怎么蘇表弟還是避而不見呢,莫不是不想見我這表哥,還是說……車里有什么其他人嗎?”
蘇逸之終于等到了多疑的蕭允文這番話,遲疑著打開了車簾,感覺到那成千雙眼睛打量著僅有他一人的車箱,說:“嚴重了,不過是逸之一直以來的習慣,這一點舅父也是知道的。”
“哈哈哈!”蕭允文沒有看到慕容秋水的影子,本就心有不甘,更何況又聽蘇逸之拿著南帝來壓他,有些生硬的說:“這話到讓本王有些為難了,既然你提起父皇,那為何不先隨本王回宮,看看他老人家,他對你真的是甚是想念!”
“改日吧,如今風塵仆仆,待我他日梳洗后,定當親自請奏求見!”
話中是有備而來,蕭允文心知肚明,也便毫不客氣,說:“哦,瞧我都忘記了,你的御龍令當年拿去換重犯蕭允明出牢了,以后進宮可不那么容易了!”
舊事重提,可蘇逸之卻看著蕭允文,輕描淡寫的一笑,竟是不屑與冷漠,說:“無所謂,畢竟是個死物,又有什么可惜!”
“可不能這么說,御龍令可比免死金牌,只不過……你拿這么個寶物救他出天牢,卻為什么……又殺了他呢?”蕭允文故作慌張的說:“瞧我,失言了……失言了!”
然而此話讓那些將士和文武大臣紛紛側目看著蘇逸之,雖然流言蜚語不少,如今卻聽蕭允文親口說出,心中多少對蘇逸之有了幾分揣測。
蘇逸之的心一晃,猶如刀刮,卻笑得更加冷酷,說:“這一點,國監大人比我清楚才是……舊事而已,無需再提!如今,我想去和老朋友聚一聚,還望國監大人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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