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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多年后


  如今的南國動蕩不安,雖源于民心所向,卻不過是受人蠱惑。

  不過幾年,當初那人人稱頌的好皇帝,如今卻變成了傳聞之中多疑、暴虐、剛愎自用的人。相比之下,蕭允文則一時權勢滔天、人人稱頌,成為南國新的救世之主。

  蘇逸之旗下的所有產(chǎn)業(yè),在蕭允文的管理之下,在南國似乎更勝從前,卻漸漸丟失了往日在三國的其他產(chǎn)業(yè)與商界的控制。

  而這一切全都因為北國!

  北國,這幾年在耶律宏的治理下,不僅日漸壯大,也終于開始了他籌劃多年的征服之路,卻偏偏尤以針對南國為主。

  至那一日與監(jiān)國蕭允文的談話失敗后,南國的邊境也再無安定,唯有依靠林家父子長年累月的邊境駐守,方能震懾耶律宏,已保邊境安定。

  另一方面,西明國的內(nèi)亂終究以長孫皇后的無故病逝得以告終,卻在剛剛結(jié)束內(nèi)憂之時,又引來外患。北國的耶律宏率領北方鐵騎,一次又一次的攻克城池,卻又無心已侵占領土為主,最終只是以和解與進貢作為最終的結(jié)局,而所謂的進貢,便是吸納蘇逸之在各地的產(chǎn)業(yè)。

  而此時最大的消息,莫過于如今的東陵國又與南國結(jié)下了冤仇,因為當初前去東陵國代表南國皇室為東陵國主守喪的皇子——蕭允陵無故失蹤。

  南國監(jiān)國蕭允文大改以往溫厚、謙遜的性子,不僅大動干戈,與東陵國爭鋒相對,還多次揚言就算是死也要見到蕭允陵的尸體,要護他回皇陵,方才罷休。

  蘇逸之收好了這封信,揮了揮手,對身后黑衣的沈玲說:“告訴她,不要再寫這些信了,我是不會再管這些了!”

  “是!”黑衣女子在告別之際,卻突然想起什么一樣,說:“對了公子!少閣主四國游歷已結(jié)束,恐,不日回到吳南!”

  “君翰嗎?”蘇逸之難得有了一絲的表情,欣慰琳瑯終究還是治好了他的心病,說:“來就來吧,終于有人陪我喝酒了!”

  黑衣女子一走,信里的事也被封存在衣袖之中,而他則繼續(xù)看著那一片溪河,看著這些熟悉到習慣的風景。

  普天之下,唯有吳南依舊是四季如春,這里的百姓還是那么的單純,仿佛多年前的那場紅雪與惡靈之罪,都與他們無關。

  雖然如今的南國,今非昔比,可獨獨吳南卻依舊保持著那份最初,正如前太子所應允天下與心中期盼的那樣,這個城依舊絕世**。

  蘇逸之站在那木槿花海之中,曾經(jīng)的一幕幕也不知道在腦海里重復回憶了多少遍,也不知道被他驅(qū)趕了多少次。

  然每每看到河水旁的那個墓碑之時,他的心又是隱隱作痛,他終究還是不停地責罰自己。守他陵墓,亦如這黃土之中的人那些年來對他的保護,也為自己的那一劍去做償還。

  城里的百姓開始明白,他們?nèi)缃竦陌簿訕窐I(yè)得益于如今黃土之下的城主,而那個日日夜夜提著兩壺酒來這墳頭的人,定然是他的手足,故而也對他以禮相待。

  日子一天一天,木槿花依舊繁華,可偏偏蘇逸之卻再難那般超凡,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的矛盾與掙扎,折磨著他,讓他無法釋懷,卻唯有逃避。

  他不會忘記,那一日,明明那般埋怨的他卻還是折了回去,眼睜睜的看著云若飛被關進了天牢三重,卻狠心不管。

  他也不會忘記,當南國傳來童楚楚的口諭,說蕭允言病重之時,他內(nèi)心的掙扎與擔心。

  所幸慕容秋水知他心性,又是小皇子的太傅,當仁不讓的返回南國皇宮。

  可在她離去之時,卻問了蘇逸之:“天牢三重,你可曾想過?”

  名為三重,實則是云若飛。不可想,卻何來不曾想。

  他依舊記得初進天牢之時,她的害怕與恐懼。每每想到此處,心中便揪心疼痛,卻偏偏更加難以釋懷。

  雖然,他知道她死不了,也知道三重對她而言或許是難得的凈土,即便飽受折磨。可他知道這又是她的另一種安排,另一種她最信任的白銘對她的安排。

  但凡想到那一日,他在屋外,聽到云若飛西斯底里的哭聲,他便知道,白銘早已在她的心中無可替代。

  遠方,一蒙面女子在另一女子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他知道她們是誰,因為今天是他的死忌。

  名揚即便頭戴面紗,卻再也難以掩蓋病容與絲絲白發(fā),她看到蘇逸之,欣慰一笑卻難掩眉間哀傷。

  雙兒在蕭允明的墳頭放好了酒水、精致的小菜,以及數(shù)枝梅花,說:“王爺,這是秋水姑娘今年為你折下的梅花,讓我轉(zhuǎn)告你,府里的梅花,依舊開得很好。”

  名揚紅了眼,笑著說:“難為秋水,藏在玲瓏閣,心里卻一直惦念著那梅花,每年為你采摘!”

  蘇逸之灑下酒水,依舊不動聲色,卻站在繼續(xù)看著他的墓碑,清風吹起墳頭上的草木,亦如那個狂妄的男子,站在那笑得無法無天。

  雙兒眉頭一皺,正準備開口,卻聽蘇逸之先說:“你現(xiàn)在是林家媳婦,又是允文的義妹,以后還是小心點!”

  雙兒知他依舊知道如今的局勢,低著頭,說:“名義上的林家媳婦,星宿常年在外打仗,他不過是拿我要挾星宿他們罷了。”

  蘇逸之仿佛聽了進去,卻偏偏又似乎若無其事,只是喝著酒,說:“你沈大哥這幾日也會到吳南,到時候見見他吧,聽說……他要與琳瑯成親了!”

  “真的嗎?”雙兒歡喜的說:“好多年沒見了,雖然沈冰姐姐總是說琳瑯陪著無礙,可是我們心里卻還是想著,畢竟……不過真是太好了!”

  名揚笑著點頭,卻難掩痛楚,又咳了起來。

  蘇逸之緊張的追問,說:“他不是答應給你解藥了嗎?”

  名揚搖了搖頭,說:“給是給了,可……難治根源!他本就擅長用這種手段。”

  蘇逸之隨著她的眼神看了一眼墓碑,眼中的冷漠又一次被怒火與仇恨取而代之。

  想起幾年前,慕容秋水來信,告知鬼修的真實身份,以及那些宮墻之內(nèi)的爾虞我詐之時,他曾想質(zhì)問南帝,更想親手執(zhí)劍殺了鬼修。

  可偏偏慕容秋水一次次勸告,口口聲聲說,蘇家之人不殺秣家皇族,是蕭允明堅持了一輩子的事。故而她絕不允許因為此時的意氣,讓他生前的付出功虧一簣。

  蘇逸之懂她的依舊堅持,也同意她這處心積慮的復仇之計,畢竟是順應天命,只愿那造王的取而代之,真的可以殺他滿門,再滅他野心。

  思之再三,加上名揚的毒難以有藥,而且鬼修談判以她之命換蘇逸之的安分,所以唯有隱忍。

  只不過,蕭允言的遺腹子,他無論如何都要舍命相保,故而那次,他暗中使計讓太子妃假死埋葬,實際則藏身于玲瓏閣中。

  也就因此,與慕容秋水多年來有了書信往來。

  見他眉宇折皺,名揚無奈搖頭,說:“罷了,我無礙!只不過……”

  見她左右為難、欲言又止,蘇逸之便知道她又要提起誰,轉(zhuǎn)身說:“回去吧,今日我答應了林伯,為他修葺屋頂。”

  雙兒與名揚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有些意興闌珊,知他依舊回避著所有關于云若飛的事,故而也只是繼續(xù)跟在后面,選擇不言不語。

  吳南的街道人來人往,許多人看到蘇逸之都熱情招呼,而他也難得的微笑點頭,似乎生活過得極為簡單,極為舒適。

  名揚糾結(jié),終究為母有私心,更加猶豫告知與否。

  可雙兒速來急躁,又與云若飛血脈相連,加上林星宿的再三托付,故而心中焦急,心不在焉。

  準備著晚餐,名揚走進廚房,對雙兒說:“雙兒,你是不是怪我私心太重?”

  雙兒停下了手中的活,思慮片刻,什么也沒說,又繼續(xù)做起了菜。

  名揚說:“我有兩個孩子,一個孩子已經(jīng)走了,我只剩一個孩子!誰登基和我沒關系,誰做皇帝,我也不在乎!鬼修能夠遵守約定,還逸之這片吳南凈土,我也覺得夠……”

  “他不過是不愿意大臣和百姓,說他不敬重前太子,不顧及兄弟之情!”雙兒氣憤的丟下鍋蓋,說:“畢竟,當年殿下對天下人說吳南已屬南國,也再三說過,保吳南凈土!他不過是想繼續(xù)偽裝他忠厚、謙遜、孝義的形象,繼續(xù)假仁假義罷了。”

  名揚無奈搖了搖頭,說:“自古帝王手段都是非常,有其父必有其子,允言不過是像極了青梅的善良罷了!”

  “可皇上終有一天會死的!這樣下去,難道鬼修是蕭允文,是如今南國的監(jiān)國,未來的皇儲,以后的南帝,這些你真的可以視而不見嗎?”雙兒質(zhì)問,說:“如今,他沒有玉璽、沒有兵權,便想法設法巴結(jié)官員!整個朝廷唯有林家是皇上的人,卻被派去前線。皇上孤立無援,所幸還有兵權所在!”

  雙兒急紅了眼,說:“如果星宿他們戰(zhàn)敗呢,如果被陷害呢?還談什么保衛(wèi)國土,公主,他們也是林皇后的親人,難道你真的要看他們被鬼修害死,再來說什么為時已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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