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錦盒
玲瓏閣,云若飛不停地想著蘇逸之的懷疑,心中不安的作祟竟開始懷疑那木槿花下錦盒的安危。
她不顧身后白銘疑惑的聲音,自顧自的跑到了落水閣,卻被七星八卦陣阻攔在外。
本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陣法,她卻因為心急不能靠近那木槿樹分毫。
初語擔心求助的看著白銘,他依舊笑得如沐春風,竟不顧七星陣法,胡亂闖進落水閣。
七星陣法似氣惱他刻意的挑釁,周邊所有的樹仿佛訓練有素的士兵,開始整齊的發射出短弩,攻擊著白銘。
云若飛心驚的叫喚:“白銘,小心!”
卻見他居然笑得游刃有余,躲過短弩不止,竟開始強行闖陣。節制的步伐、準確無誤的方向,漸漸地那些大樹開始退回到原來的位置,而曲徑小道也漸漸明朗。
天生站在落水閣中,嚴陣以待的拿著匕首,在見到竟是云若飛與白銘后,有些木訥的問:“姐姐,這是怎么回事……?”
白銘抽走了他的匕首,竟對一個孩子自鳴得意,然而那副模樣在云若飛看來卻著實可恨!
她惱怒的踢了一腳他的右腿,氣急敗壞的說:“開什么玩笑?你以為這是哪里?瘋了嗎?”
白銘委屈的笑著說:“玲瓏閣呀!”
“知道還亂來?”云若飛氣得又是一腳,卻被初語和天生拉開。
白銘站在木槿樹下,見她生氣的富有生機,竟笑得忘人憂傷。
云若飛方才明白,竟是他刻意為之,只為趕走她腦中的思緒。
她尷尬的收斂,卻也安靜了下來,刻意說:“這個方法一點也不好。”
白銘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倒覺得挺好用的!”
天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他們二人打著什么啞謎,只是慶幸的說:“還好是姐姐和白公子,我還以為是誰要硬闖落水閣呢?”
云若飛內疚的摸了摸他的頭,說:“天生,謝謝你一直替我看著這東西。但是這樣,你們公子不會起疑嗎?”
天生得意的聳了聳鼻子,笑著說:“當然不會,更何況公子這陣子一直忙著,也沒有多理會。”
見他從以前的沉穩,如今倒多了幾分機靈,云若飛滿意的點了點頭,但還是有意使喚天生去備些糕點,特意支開了他。
她走進那顆木槿樹,慢慢的蹲了下去。想要去拋開土挖出錦盒,手上竟一絲氣力也發不出?粗獠粍拥哪嗤,她無奈一笑,竟是心酸的說:“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白銘也蹲了下去,拿起錦帕為她擦去指尖上的泥土與雪水,笑著說:“想起允明了嗎?”
云若飛順勢轉身靠坐在樹上,無奈的將臉深埋入雙膝之間,囔囔著說:“明王犧牲了那么多,為得不過是成全他,甚至是他和我!但這個謊言怕是……再也瞞不下去了!”
“既是……謊言,都會有被拆穿的那一天!不過是早晚罷了!”白銘也靠在樹上,無奈的笑了笑。
察覺到他話中的失意,云若飛奇怪的看了一眼白銘,卻發現他笑得還是那般沒心沒肺。她為自己的錯覺竟失神一笑,說:“我真的快被你氣瘋了,氣到我都不記得自己要做些什么!”
白銘笑了笑,說:“你這是感謝我?還是埋怨我?”
云若飛站了起來,看著那木槿樹根,意有所指的說:“你說呢?”
白銘笑得意領神會,原來那一半的鑰匙和雙生之謎全部都在這!這的確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只不過,他還是問:“你剛才是想取出來?”
云若飛猶豫的點了點頭,卻見初語與天生打打鬧鬧的端著糕點過來。
想起當初她不打開的原因,以及天生最為簡單的回答,笑著說:“沒必要了!反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這樣倒也不算是騙他太多!”
“不怕嗎?”白銘雖明知道她的憂慮與失意,卻還是希望她堅定心念。
云若飛一只手還是習慣性的抓著衣裙,心中思緒混亂。
但問她的是白銘,那個她最信任的人,沒有什么說不得,故而顫顫的說:“怕,怎么會不怕?倘若不怕,就不會去懷疑這錦盒秘密的泄露!
白銘無奈笑著,心想:恐怕能讓你害怕到失去理智的,也只有蘇逸之了!
他說:“雙生子的秘密又豈是這錦盒可以鎖得住的!”
云若飛心中一顫,自然明白白銘指得是什么。南帝、名揚、沈衛……太多人知道這個秘密,也太多人都欺瞞著蘇逸之,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她自嘲一笑,嘲諷自己的偏執與蠢笨。
白銘又問:“那你打算怎么做?”
她轉過身看著他,極為肯定的說:“明王說的對,他只能是蘇親王!”
白銘無奈的聳了聳肩,單單一個純粹談何容易,且不論鬼修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就憑蘇逸之的才智,他也不會放過蛛絲馬跡去追查當年所有的秘密!
但他依舊笑得輕松和一臉的不置可否。
因為無論多難,他都不愿違背云若飛想做的每件事,而且這件事也是他好友蕭允明的心愿。
當初在藥王谷,蘇逸之抱著云若飛失魂落魄的樣子依舊歷歷在目。他雖朗月清風、超脫淡漠,但骨子里卻仁愛天下、極重感情。
倘若有一日,他知道蕭允明做這么多事的背后真相,僅僅只是為了他與蘇家人,恐怕不會再這般冷靜與自持。
但他是南國親王又是四國首富,所有舉動都能夠卷起千層浪!再加上鬼修的虎視眈眈,早就視他為眼中釘。但凡被人發現蛛絲馬跡,當年的秘密就會化作蜚語流言,毀了蘇家不止,還會亂了南國江山。
隨著天生的招手,云若飛也跟著來到落水閣的石桌附近,卻見白銘站在那一動不動,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怎么了?”
他笑著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就要進宮了!他們不是將云貴妃的事,交給我了嗎?更何況……琳瑯如今也在鬼修手里。”
“我……”云若飛有些猶豫的回頭看了看落水閣和天生,說:“我也想……”
“云貴妃他們是不知道雙生子一事的。因為從時間上看,這件事發生在屠龍令之時,我師父和文太后根本不會給她機會知道這件事!”白銘笑著說:“而南帝如此在乎允明,更加不會說!”
云若飛慶幸的看著白銘,感激他竟這般的了解她的每一個念頭,讓一切變得極為簡單。
就在此時,沈冰急匆匆的趕到了落水閣,云若飛以為她是有事來找自己商議,豈止她竟直徑看著白銘,說:“白尊主!少閣主說,他已安排完畢!”
云若飛有些不解,待沈冰離去后,質問的看著一臉笑意的白銘。
而他依舊選擇妥協,將目前玲瓏哨的部署與如今京城的暗潮洶涌告知了云若飛。
她此時也放才想起,此前沈冰曾說過,鬼修逃至京城后便再無蹤跡,問:“你們的計劃是什么?”
“蘇逸之找南帝借兵,皇宮布下天羅地網!而各方玲瓏哨召集至京師,四處打探!”白銘笑得極為輕松,仿佛此事易如反掌。
云若飛思慮片刻,便說:“但這么大的動靜,鬼修大可原地不動,你又如何查證?”
“要的就是他原地不動!”白銘搖著紙扇,分析說:“他若有個風吹草動,縱然玲瓏哨不是對手,如今在公主府的沈君瀚絕對會第一時間追查到琳瑯的下落!他若按兵不動,那么我和蘇逸之就可以和云貴妃好好聊一聊!”
“可如果……鬼修……”云若飛有些著急的說:“畢竟鬼修和云貴妃關系非常,萬一他一直都藏身在云宮呢!”
話才剛說出口,云若飛自己都有些震撼,她思前想后覺得如今禁錮云貴妃的云宮的確非常可疑。她震驚的看著白銘,而他領會的笑容,大家心照不宣,其意圖也不言而喻。
她說:“這就是你們真正要的?”
白銘笑著搖了搖頭,委屈的樣子竟令人生氣,他說:“算不上,要知道鬼修的身份至今為止我們都還不知道,這也就意味著他在京師還有其他的藏身之處!”
玲瓏哨和禁軍同時出動,他們在逼著鬼修無處躲藏!此舉縱然奏效,不僅琳瑯有危險,就連他們所有人都會有危險。
她說:“不行,且不說鬼修武功高強、就連云貴妃也是用毒高手!就單單那雀蠱……”
云若飛忘不了當初白銘躺在血泊之中,而如今林星宿還依舊未醒,雀蠱之毒的可怕她早已領教。她拉著白銘的衣服,又說:“我要和你們一起,只有我可以阻止它!”
白銘和扇笑得令人心暖,他照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我說過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若隨我們進宮,只怕事情會更亂!”
白銘的視線停留在手腕附近的七星手環上,云若飛明白他指得是什么。這一次進宮找云貴妃,目的在救琳瑯,原因是要問出鬼修的身份或逼鬼修出現,可她的存在只會讓一切變得復雜!
見她有所動搖,白銘有些慶幸。她的偏執與執著,他不敢忘更不會忘,他最害怕的便是這份偏執會讓她被鬼修利用。
白銘不安的心中默念:該來的,終于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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