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霍亂四國
當年的屠龍令歷經(jīng)2代人的智謀與付出,換得下一代人20年的安隅。如今居然又因為同樣的理由,將人逼入絕境,當真是天命難違。
白銘輕松一笑說:“不死身重來都是朱雀后人,這個是瞞不住的。要知道鬼修是南渝國的皇族,追逐圣物這么多年,早晚都會想明白的!
“若飛絕不能離開玲瓏閣!”蘇逸之托付說:“陳勤的死我一定會給四國一個滿意的答案!
“滿意?不要忽視四國對南渝國的忌憚,那是源于本能的害怕!”白銘雖有意提點,但看得出蘇逸之心意已決。
白銘明白,蘇逸之與鬼修之間的較量就要開始,只不過先有蕭允明后有蘇逸之,不知究竟是誰可以撲滅那四萬冤魂的復仇惡靈。
他說:“暫時不要講這些事告訴若飛和君翰,最起碼在琳瑯未醒之前!
白銘輕笑,又是一個要獨自承擔一切的人,雙生子莫不是當真這般相似,只不過他芝蘭玉樹、朗月清風,怪不得云若飛如此為他,說:“我是她的朋友,為什么要為了你隱瞞!
“這是為她好。她不能再為了我有任何的一絲傷害!碧K逸之想起那兩劍,痛徹心扉難以忘記。
“為她好是你的事和決定。至于我而言,她有權(quán)選擇知道與否。我很清楚對于你的事,她絕不會袖手旁觀!卑足懻f。
蘇逸之雙眼寒冰,什么都要自己扛的性子當真與蕭允明一模一樣。想起老朋友,白銘妥協(xié),笑著說:“她不問,我不說。她若想知道,我定不會隱瞞。這是我為她好的方式。至于少主,你要清楚只要他想知道,恐怕也瞞不了多久!
“你說得對,還好你不是我的朋友,所以對于我的生死你也不會太執(zhí)著。”蘇逸之淡然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白銘嘆息低語說:“我的確不是你的朋友,可是卻是他們的朋友。允明,天命當真不可改啊,你和你爹都輸了!”
夜晚時分,白雪紛飛,落水閣緊閉的房門終于因為這場初雪開了門。云若飛看著飛雪想起白日里的那一幕,臉頰又紅了起來。
白銘提著燈來到落水閣,仰頭看到屋頂之上的白衣公子,淺笑示意,心中卻想:居然還沒有離開嗎?
“白銘?”云若飛開心的喚道:“白銘,你看下雪了,今天一定是個好日子!
“怎么就是好日子?”白銘笑著說:“我可記得白天有人哭得那是一個凄慘!
“額……琳瑯醒了怎么不是好日子,逸之也回來了。你看,這雪下的比以往都早,難道不是好日子嗎?”云若飛開心的接過白銘手里的燈籠,打著圈子。
白銘見她心情這般好,倒覺得更像以前云府中的云若飛,只不過再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屋頂早已空無一人。
云若飛隨著他的視線再看,疑惑說:“看什么呢?今天沒有星星吧。”
“沒有,難道北冥山的人抬頭就是為了看星星嗎?”白銘無奈的說:“你不冷,我可覺得冷,我進屋了!
“北冥山的人還這么怕冷?”跟著他進屋,說:“對了,白銘,來找我什么事?”
見她難得笑容,白銘自然知道這都是為了誰。既然云若飛認為今天是個難得的好日子,那就當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亦無不可。
白銘舉起酒杯,陪著云若飛高喊著不醉不歸,這樣的笑容也難怪蘇逸之牽掛。
而從屋頂消失的蘇逸之,如今正趕回皇宮,憑著他的御龍令暢通無助,直至南帝的御書房內(nèi)。
南帝在聽完蘇逸之帶回來的消息后,久久未有回答。亦如旁邊的慶禮低著頭一動不動一樣,都讓人猜不透情緒。
死靜一般的房間里,唯有火爐中木炭燃燒的聲音。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南帝卻臉色慘白的抬頭說:“允明在哪里?”
西明國堂堂陳皇嫡子死在南國更是死于雀蠱劇毒,老皇帝問得卻是蕭允明!蘇逸之從他的表情中看得出來,南帝定然明白雀蠱的由來,只不過一心在選擇逃避亦或者隱瞞。
蘇逸之回:“如果行程沒有耽擱,落日時分應該會進城!
“慶禮,傳旨下去,無需三司會審,直接將允明送入天牢。”南帝疲憊的說:“除了朕,任何人都不能見他。”
“是!
緊接著南帝居然讓蘇逸之先行離開,他說:“你下去吧,西明國那朕會和陳皇解釋的!
“皇上,如今我是殺陳勤最有嫌疑的人!碧K逸之并未有絲毫離開的意思,因為他看得出南帝顯然是在避重就輕。
“你?誰會相信,即便你與他有所爭執(zhí),也是他無理在前。他姓蕭的,陳勤是不知道允明是朕的孩子嗎?居然狂妄到敢欺辱他!”老皇帝憤然的說:“區(qū)區(qū)一個七皇子,他西明國還想做什么?就算真的要打戰(zhàn),他是我們南朝的對手嗎?”
“即便陳皇并不喜歡七皇子,但是礙于長孫家,陳皇怕也不會就此罷休。更何況死在我南朝境內(nèi),死因居然還是南渝國的……”
“夠了……”老皇帝拍案而起:“沒有!沒有罪國,更沒有什么雀蠱。是哪個江湖郎中告訴你的,無中生有!
老皇帝雙手顫抖,臉色越發(fā)慘白,瞪著蘇逸之的眼滿是警告。
蘇逸之知道他在害怕,即便他是那個坐擁天下的南帝,在聽到南渝國和雀蠱后,也是克制不住的再害怕。
但他卻一改往日從不強求的性子,說:“雀蠱究竟有沒有存在,這一點皇上非常清楚,陳皇也很清楚。就算天下人不知,但是四國帝王恐怕并不陌生。那個從藥王谷逃走的鬼修真的是南渝國皇族的后裔!”
“不是,鬼修只不過是占山為王的流寇,罪國早就沒人了。沒有!沒有!”老皇帝聲嘶力竭的大吼,推翻了書桌上所有的筆墨與奏折。
看著曾經(jīng)那個能文能武的一國之君,如今竟雙手發(fā)抖、臉色素白。蘇逸之開始懷疑,當年的南渝國究竟有什么樣的秘密,竟惹得四國發(fā)動屠龍令。那場看似規(guī)模空前的戰(zhàn)役,恐怕并不是因為什么制裁,而是因為害怕,亦如如今南帝這般!
蘇逸之跪了下來,說:“舅父!你到底再怕什么?”
聽到這句久違的昵稱,南帝手握成拳,終于看向了跪在地上他一直疼愛有加的外甥。
他無力的坐在龍椅上,嘆息說:“朕,真的老了。”
南帝如今憔悴模樣,早已不像往日里受人敬重的九五之尊,蘇逸之說:“此事皆因我而起。我在藥爐未能將他擒拿,留下后患!
南帝搖了搖頭,說:“與你無關(guān)!要說留下后患的,不是你!”
蘇逸之起身,說“事到如今,陳勤的死關(guān)系的不僅僅南朝與西明國,而是四國與天下。您不得不承認,鬼修他真的是南渝國皇族后裔,他的目的就是亂四國、復國仇!
“霍亂四國,皇權(quán)不保!蹦系劭谥胁粩嗟闹貜椭@句話,讓一旁的慶禮有些慌張的來回看著他與蘇逸之。
蘇逸之雖然不懂南帝為何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但卻明白話里的意思。
他本就一直疑惑,當年的勝仗為何會有落網(wǎng)之魚,匡扶百年社稷的屠龍令為何會招致報復。這20年來關(guān)于南渝國的一切雖被抹殺甚至被遺忘,但它終究是四國百姓的心結(jié)。
他最為擔心的是一旦舊事重提,恐怕會如洪水決堤。屠龍令也好,南渝國也罷,都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人心惶惶。無論是殺陳勤的鬼修還是屠龍令的真相,都會讓皇權(quán)受到質(zhì)疑。
忽然南帝大笑了起來,依舊不停地說:“霍亂四國,皇權(quán)不保。霍亂四國,皇權(quán)不保!哈哈哈……!
此時慶禮再也克制不住,跪了下去,紅了眼說:“皇上!皇上,多保重!”
眼前的一切儼然讓蘇逸之始料未及,唯有勸慰和疑惑的叫了一聲:“舅父!”
終于南帝停止了他的自言自語,仿佛重未見過蘇逸之一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看,眼眶紅潤自責的說:“舅父,……朕哪里還配做你們的舅父,哪里還配!”
慶禮又叫了一聲皇上,卻并不能阻止老皇帝的自言自語:“朕是你們的舅父,對朕還是你們的舅父!朕已經(jīng)錯過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
“皇上!”慶禮直接跪在地上,雖頭也不抬,卻不同尋常但聲音卻極為有力,他打斷了南帝的自言自語。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南帝才回過神來,問:“此事,你想如何處理?”
“舅父若信我,請將此事全權(quán)交由我處理!”
依舊是舍我其誰的眼神,當仁不讓的氣勢,6年前的蕭允明也曾站在這里說著和今天蘇逸之一樣的話。
南帝幾許無奈,卻還是答應了蘇逸之,只不過他卻提出他的要求:“舅父要你毫發(fā)無損!”
片刻猶豫,清冷的說:“請舅父放心,我一定要親手抓住鬼修!只不過……”
“我明白,屠龍令一事事關(guān)四國安危!你先撇清自己的嫌疑,趕在流言蜚語之前,任何辦法都可以!至于鬼修和……和南渝國,朕會與三國君王商議!”南帝說:“慶禮,朕要親筆手書讓三國君王聚我南朝,為七皇子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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