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琳瑯蘇醒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胡思亂想的煩擾被一株溫柔的亮光驅趕。白銘站在燭臺旁,笑得依舊那般沒心沒肺,惹人生氣
燭光中,云若飛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說:“我就是個怪物!”
“可能吧!”白銘竟然毫不避諱的回答:“畢竟朱雀圣君本身就是個怪物。”
白銘那滿不在乎的態度與輕松自在的笑容,在云若飛看來都是中挑釁與嘲笑,生氣的咒罵說:“你還真是沒心沒肺?”
敲了敲心臟,把了把脈,白銘非常認真的說:“誰說的!正常的很。”
撲哧一笑,云若飛笑了起來,煩惱的說:“我真的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身份,這世間哪里有這么奇怪的事。”
“你不是唯一一個!”白銘說:“我們這些占卜觀星之人,對星象最是了解!南方有南方七宿這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
“恩。”
“南方七宿又稱朱雀七星,同理北方有玄武七星、東方有青龍七星,那么自然西方就有了白虎七星。他們對于我們北冥山而言不過就是數萬星辰中的一部分,但對于秋氏城主,乃至四大城主而言卻意義非凡。”
白銘打開房門,寒風有些入骨但讓人心神氣爽,與這位北冥山的尊客一起仰天看著南方的星空,絢爛耀眼。
“四大城主?這么說,我不是唯一一個守護神器的人,也不是唯一一個神獸的傳人?”
白銘說:“是也非也!你的確不是唯一一個守護神器的人,四大城主分別守護著四大神獸的靈力神器。”
聽到這樣的話,云若飛竟有種與舊親團聚的感動,急忙問:“他們在哪里?”
“為避免四大神器聚集,更怕身份暴露,四大城主互相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唯求掛北冥山,占卜可知”白銘指著星空笑言。
既然是北冥山的規矩,云若飛也就不再多問。比起這不知所措的心思,白銘對她而言顯然更為重要。
看著無數繁星,她慶幸自己不是這世上唯一的異類就已足夠。
白銘笑著說:“雖然如此,但就我們北冥山所知,你卻是唯一一個四神獸的傳人。秋氏千年守護朱雀圣君的神器,實屬不易。但朱雀畢竟是王凰之王,所以你們自然也就能聽得到百鳥之聲。可不是所有的秋氏城主都可以解開七星手環的封印,你是這千年來的第二位!”
“第二位?”云若飛吃驚的說:“那第一位……是誰?”
“以你的聰明你猜不到嗎?”白銘笑得意味深長。
云若飛明白,原來那一位唯一被世人所知,流傳于世的秋氏城主,便與她一樣都是朱雀傳人。
白銘見她若有所思,笑著說:“為什么千年來只有2位四神獸傳人,按照我們北冥山的話來說就是命格!朱雀圣君屬火,為此他的傳人必須是擁有赤炎火命之人,即生于火年火月火日火時,而你就是這個命格!當然不止你,你是不是想說林星宿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
難得見她呆傻、茫然點頭的樣子,白銘笑著說:“你是朱雀傳人,亦是不死鳥的化身。傳聞鳳凰的眼淚可以治愈百病,終究你不是朱雀圣君況且靈力也被封印在七星手環中。但,你卻能夠治愈朱雀七星,也就是同你一樣,擁有赤炎火命之人。”
“朱雀七星?”
“是啊,赤炎火命不僅僅是你,還有守護朱雀圣君傳人的七星:井、鬼、柳、星、張、翼、軫。”白銘笑著說:“也就是我和林星宿,當然琳瑯也是,還有雙兒、無情、無心以及明王府的無哀!我們七個人與你血脈相存,所以七星手環不會傷害我們,而你的眼淚也可以治愈我們的傷。”
整整一整夜,云若飛與北冥尊客一起看著南方的星空,直至天邊泛黃,晝夜交替。
白銘依舊是習慣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領著她去紅閣救那個與她血脈相存的人。
紅閣之前,沈衛他們經過漫長一夜的等候,終于看到了二人的出現。
看到云若飛身后的白銘,沈衛也終于明白他為何放下手中的事情也要跑過來,只為親口告訴她這樣的事實。
或許這是他們心中的默契也是同命之人的感應,正如白銘所說,沒有比他更適合告訴云若飛真相的人。
徹夜未眠守護在琳瑯身邊沈君瀚,聽到二人的到來自然有些疑惑。
白銘卻笑著說:“少閣主難道不想讓琳瑯姑娘醒過來嗎?”
沈君瀚終于轉過身來,激動地問:“你有辦法嗎?”
白銘依舊笑得詭秘莫測,讓沈君瀚有些質疑,不愿離開琳瑯半分。
云若飛卻說:“這些事匪夷所思,我也不知道如何告訴沈大哥你。不過終有一天沈大哥你會知道的,如今……先讓我救醒琳瑯,沈大哥你可還相信我?”
“當然!”沈君瀚毫不猶豫的說。
率直豪邁,這就是他沈君瀚獨有的,亦是云若飛最為喜歡的。
她苦澀一笑,說:“白銘是北冥山的人,他可以幫助我。沈大哥能否出去等我一回!”
沈君瀚回頭看了一眼琳瑯,眼中的眷戀與擔心無法掩飾,他告訴云若飛他會一直守在外面,讓她專心的治療琳瑯即可。
或許是她的錯覺,竟發現沉睡中的琳瑯與往日不太一樣,她的嘴角似乎含著笑容,云若飛溫柔的說:“琳瑯,你是在開心沈大哥回來了嗎?”
在熏香與白銘銀針的催發之下,云若飛的淚水落了下來,一滴滴落在琳瑯的身上,而清晰的赤炎印記在她額心發出奪目的光芒,手也漸漸溫熱起來。
不知道是熏香的催發還是她心中的感動,眼淚更是無法遏制,琳瑯額頭之中的赤炎印記褪去,卻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個柳字。
漸漸的光芒褪下,琳瑯的手開始在她掌中有了知覺。
白銘看著一臉激動卻滿臉淚痕的云若飛說:“別又哭又笑的,太難看了!”
為琳瑯仔細把脈后,白銘笑著說:“誅心蠱已除。只不過昏迷太久了,恐怕要過個幾日才能醒來。”
云若飛眼看琳瑯就要蘇醒,而心中的擔憂卻依舊沒有退去。畢竟鬼修是知道琳瑯誅心蠱毒發作一事,倘若他知道琳瑯居然沒有死,豈不是會懷疑這七星手環的能力?
白銘果然是最懂她的心思,說:“既然之則安之吧,如今當務之急還是等蘇逸之回來!你別忘了,馬上就要入冬了。”
入冬意味著雙星爭輝的預言也即將到來,想起白靈風困在雪山之巔,她忽然慌張的抓住白銘的手,說:“白銘,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和白尊主一樣的,所以你一定不要為了我們違背北冥山的規矩。”
輕松一笑,白銘不置可否的說:“天命這種事,很難說的,我也有自己的軌跡。”
多年以后,當云若飛再回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滿是愧疚,只恨他太相信白銘的神通廣大。
屋外,焦急的沈君瀚見云若飛雙眼紅腫,擔心的說:“怎么了?是不是……”
“再睡上幾天應該就會醒了。”白銘說:“若飛是太開心罷了。”
“真的嗎?”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但沈君瀚難以置信的樣子,足以表明如今他內心的激動。再看眼前云若飛低頭不語,關心的看了一眼,問:“云丫頭,你還好嗎?”
云若飛沒有回答,沈衛卻在此時打上圓場,讓她就此離開。
回去的路上,沈衛推著輪椅一直跟在她和白銘的身邊。
停了疲憊的腳步,問:“沈伯伯,我娘她……知道懷上了我這樣的異類嗎?”
沈衛聽她這么說,極為生氣,他斥責說:“你哪里是什么異類,你雖然是神族的后裔也是秋氏城主,不過就是普通人罷了。”
云若飛低頭不語,沈衛又說:“你娘她當然知道,若蘭雖然是個恬靜的女人,卻有著不同與其他女子的決斷。她懷上你以后就知道你非凡的身份和本事,卻依舊享受再次身為人母的喜悅。他們為了你,騙了全天下的人。因為大家都是那么盼望著你的出生。什么是異類?如果與眾不同就是異類,這個世上何止你一人!”
“與眾不同?”云若飛趕走初語,讓自己立于朝陽之下,指著空空的石地固執的問:“無影之人也是與眾不同嗎?淚水是稀世解藥也是與眾不同嗎?那它呢?它又是什么?”
地上的影子又再次回來,因為初語難過的飛了回來再次落在了云若飛的肩膀上,說:“不要趕走我”。
就這一句話,又讓云若飛哭了出來。
白銘嘆息的摸了摸她的頭,她依舊是難以釋懷,心思變得比以往更為敏感與脆弱。無奈之下,不顧一旁的沈衛,將她攬入胸懷,說:“它是你的影子你的朋友,為什么要偏執于這些東西。”
淚水浸濕白銘的衣裳,他依舊笑著說:“不要計較那些自己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想想這些給你帶來的好處!因為你沒有影子,所以有了初語這個朋友;因為你是赤炎火命,才有了我們七個血脈相存的知己;因為如此,你還可以救我們七個人的命。這難道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初語飛了起來,盤旋于眾人頭頂,雀躍認同
白銘為她擦干眼淚,笑著說:“或許也因為這些,你與蘇逸之緣定今生、禍福與共。現在想想……讓蘇逸之那樣的冰人變成如今這般有血有肉,你確實是個異類!”
破涕而笑,云若飛一拳打在白銘身上,氣惱的說:“你胡說!”
沈衛見云若飛又展笑顏,默默地推著車離開,或許她的身邊有一個白銘就已足夠。
“別又哭又笑的,下回哭的時候告訴我一聲,這眼淚對我可重要了,可以救命你知道嗎?”
看著眼前笑得開心的翩翩公子,云若飛眼中的渾濁迷茫不在,純澈依舊。
耳邊回響著蕭允明說的那句話:白銘,有你在真好。
偏偏冷風之中夾雜著熟悉的香味,那是他獨有的青竹香氣,果不其然就在白銘身后不遠的地方,那個絕世公子紋絲不動的站在石階之上,與她隔空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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