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七十一章.造 孽
安郁美懷孕了!今天她在韓奕啟桌上看到的那白色長條盒子是驗孕棒,她看著藥店玻璃墻上的廣告發(fā)著呆。
“您要的潤喉片。”藥店里的高挑女店員的一聲悅耳的呼喚聲將她的思緒從那張廣告上帶回。
“多少錢?”“二十元。”
走出藥店的門時,她還側(cè)目看了一眼那個廣告。
進家門時才剛過晚間六點,張媽在廚房李忙著,周母卻不在。
“我媽呢?”她探頭在廚房的門口問著張媽。
“剛才常晨來家里,把你媽接走了。說是去看房子。”張媽一邊揮舞著鏟勺,一邊隨口說道。
去看房子。在輪渡西區(qū)的那套。也只有那一套。看來常晨想要說服媽媽。
她一邊想著,一邊走向臥室。
“韓總,重新修改好的方案放在您的辦公桌上。”最終她還是有必要告知韓奕啟方案的事情。
“提什么方案?周曉萱,你整天除了知道說些方案,你還知道什么?”她話音剛落,韓奕啟的怒氣洶洶便來了。
神經(jīng)病吧,我不提方案提什么。她感覺韓奕啟真的腦袋有坑。
“那我便明天再告訴您如何?”她的喉嚨本就難受,不想再多說什么。
“明早八點準時要到公司。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韓奕啟好似一腔怒火。
“好。”她順從地答應了一聲,便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
已經(jīng)吃過了兩片潤喉片,嗓子還是有輕微的疼痛,這是免疫力下降的前兆,看來又要傷風感冒了。
晚飯只有張媽和她一起吃,她扒拉了幾口就吃不下了。喉嚨痛,怎么也咽不下去。
“曉萱,你怎么才吃這么一點?”她放下碗筷時,被張媽責問了。
“喉嚨有點痛,估計是上火感冒的跡象,我去泡一杯藥喝著就好了。”她寬慰著張媽說道。
“你一直很容易感冒,怎么沒有多注意。”張媽心疼地說道。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轉(zhuǎn)身問張媽道:“小度呢?”
“你媽和常晨出門時,他也吵著要跟著,拗不過他,便帶著他一道去了。”張媽含著一口飯說道。
這個調(diào)皮的小家伙。她的嘴里掛著笑想著。
喝下了降噪去火的藥之后,困頓感頓時就來了。
一夜間噩夢不斷,終于在一頭虛汗中,她被驚醒。摸黑看了時間,才凌晨三點。透過窗戶看向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一把熱毛巾敷在臉上,她才感覺到溫度。她將手泡在熱水里,直到水漸漸變涼了。
醒來后就睡不著了,她開了床頭燈,靠著翻著手機,殷常晨給她發(fā)了好多條消息,她都沒有回復,最后急了,給她打電話,可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手機調(diào)到靜音模式。終于等來第一眼晨光,她才從半夢半醒當中從床上爬起來。
八點準時,她便踏入辦公間的門。等她放下手中的東西,來到韓奕啟辦公室的門口時,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門里傳來了一陣女人哭泣聲。
大清早的,誰在韓奕啟的辦公室哭哭啼啼的?她的心里充滿著疑問。
她輕輕地敲了敲門,里面的哭聲戛然而止,這才聽到韓奕啟的聲音:“進。”
她進門看見韓奕啟只有坐在辦公桌前的轉(zhuǎn)椅上,沒有人,更別提女人了。
“韓總,早。”她進門時,先向韓奕啟打了一個招呼。
“去,把門鎖上。”韓奕啟沉著臉說道。
“鎖門。”她聽著有些不對勁。
“我口齒不清嗎?”韓奕啟顯然一點耐性都沒有。
她便沒有再和他做過多辯解,便走過去,把門反鎖上。
“你也出來吧?大家坐在一起,什么都好談。”韓奕啟朝著休息間說道。
韓奕啟話音剛落,安郁美紅著眼眶地出現(xiàn)在休息間的門口。
剛才她明明聽到有個女人的哭聲,怎么一進門就沒有了?看來她的聽覺是正常的。
韓奕啟正襟危坐著,她和安郁美就像待審的囚犯一樣坐在韓奕啟面前。
“我一直以為這件事很不對勁,為什么那天給我送來那些東西時的是你,而去酒店的卻是她。”韓奕啟怒瞪著她說道。
“不好意思,韓總,你提的是哪一天?我送給您的是什么東西,什么酒店?”現(xiàn)在的她是一頭的霧水。
“你不會忘記了,一個多月前你曾經(jīng)給我送來過一個盒子還有一個牛皮信封。”韓奕啟提醒著她道。
“容我想想。...一個多月前,我剛來榮寧,那是她,讓我送給您的。”她恍然大悟。
“周曉萱,你還記得你告訴我,這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只要打扮好了去酒店的房間就行。還是你轉(zhuǎn)達給我,不然我哪里知道韓總的房間。”安郁美一臉哭容地說著。
“你...”看著眼前一個瘟神臉色,一個咬死不認賬,明擺著挖個坑讓她跳。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郁美有了您的孩子。”事到如今,她決定把這個猜測的事實說出。
“這你都知道了。”韓奕啟冷笑道。
“昨天韓總桌子上的一根驗孕棒,是她的吧。”她苦笑道。
她知道得太多了。不過她也不想知道,只不過偶然,一切都是偶然。
“孩子還好吧?”在韓奕啟和安郁美目瞪口呆之時,她關(guān)切地問道。
“孩子,沒了。”安郁美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
沒了,就是沒了。她完全沒有幻聽。
“怎么沒了?”她不敢相信。
“周曉萱,你問這些做什么?今天是讓你來說說你的企圖。”韓奕啟立馬接過她的話。
她完全沒有明白這兩個人虎視眈眈地這么逼供她說些什么?
“我有企圖,為什么不是我去往你的酒店房間,而是她。就是用腳趾頭想想,我不會這么弱智。既然要企圖,就這么容易被你抓到。我只想問問,郁美肚子里的孩子呢?”她壓制住怒氣。
“打掉了,還讓你們留著脅迫我。”韓奕啟露出的那個笑容看著就覺得特別厭惡。
“一個生命,造孽。”她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是說出來了。
“造孽吧,你就是罪魁禍首。”韓奕啟一點都不在意。
她先讓自己冷靜,想想接下來要怎么說,剛才的說辭,她完全是把自己也繞進去的意思。
“如果韓總可以忽略你身邊的一個女助理對你兩年來的愛慕,那么你也可以肯定我在做企圖的事情。郁美是擔心她對你的感情被你踐踏。”事已至此,她只得說出實情。
她看韓奕啟此刻的面色是平靜的,想來他是不知道的。而安郁美此刻是低著頭。
“我看得出郁美不想打掉那個孩子,但是為什么不把這件事說出。不過,想我知道的太多了。韓總,你看怎么處理我的去留吧。我仍然是那句話,那個孩子還沒有成人形,真的很殘忍。”她將自己心底的話說出。
“如果韓總沒有什么別的事情的話,我先出去了。”她心里也犯堵,自己招惹上了什么破事。
這一個多月來,好天氣占著大多數(shù),可她不知道好天氣里還是有人心的陰影。
來到榮寧,是為了有點成績。有道是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這三個多月來她所做的是對得起當初YUYI給她預支的三十萬。即使現(xiàn)在榮寧要還人,她也完全不怕回到Y(jié)UYI不受優(yōu)待。她心里篤定地想著。
不知什么時候,辦公間的人都到齊了,她還在發(fā)著呆,沒有發(fā)現(xiàn)。
“曉萱,今天這么來得這么早。”端著水杯走過的錢晚晴好奇地問道。
“不小心來早了。”她笑道。
這一多月來,她和大家漸漸地熟悉起來了,彼此間的交流也就是多了。
她拿出那天韓奕啟特意讓她到他私宅去拿的明海文件想著:不管去留,當初進YUYI和來榮寧完全是沖著明海的項目來的。無論如何,先把它做好,至少要走的話,也是一個最好的紀念。
安郁美從她面前經(jīng)過時,還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她裝作沒有看見。這個膽小怯弱,犧牲他人為了自己的目的,甚至配合韓奕啟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來掩飾自己心聲的人。
她知道安郁美的苦楚,可是沒有開始就沒有現(xiàn)在,當初也是自己設(shè)計把自己送到韓奕啟的床上。可是韓奕啟怎么就能那么殘忍。嗨,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帶著一陣難受的心情埋頭到工作中。眼里除了數(shù)據(jù)就是數(shù)據(jù),除了曲線圖就是曲線圖,甚至忘了午餐訂餐的事情,還好思琪給她統(tǒng)一訂了餐食。
“你今天心情不是很佳,好像病怏怏的,沒有精神。”午餐時,李思琪和她單獨一張桌子吃飯。
“睡眠不足。”她簡單扼要地說道。
“不像,你看到今天安郁美的臉色也不太好。”李思琪接著說道。
“你還觀察人的臉色。”她突然說道。
“其實你不知道,和我負責的工作有關(guān)。我總是不自覺地去看看誰的臉色怎么樣了。然后放在心里還不能說,可憋屈死我了。”李思琪苦惱地說道。
“職業(yè)病,得治。”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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