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昨天很多人說沒看到不開心,今天再放一次重復章節,因為這個好像所剩下的字數也不多了。我是唯一發愁防盜文連載問題的作者嗎?
——無節操*小劇場,言情讀者注意避雷——
高太尉鎮樓
郭煦!你怎么敢!你怎么能!驟然我明白了秦英那夜被高淳喊過去侍寢女皇時的眼神。那種羞愧和恥辱。我的牙齒咯吱咯吱的咬著嘴里的小衣。手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秦安已跪倒在地:“謝陛下關愛,托陛下洪福,臣高淳一路安順!”
他的聲音都變了,他在模仿高淳的聲音。
我的眼睛肯定在噴火,狗娘養的郭煦!秦安!他是老子的秦安!你能操-翻我,不能這么操我的發小!他都受了多少冤屈!所以他不肯告訴我一詞一句,他不愿意說他不能說!
“今日時辰不多,你就扮作高淳,在他太尉府的這間書房對我用強吧。高淳那人,不解風情,跟座冰山似的。你記得也要冷冰冰的才好。”
秦安,不要,不要。
“小的遵命。”秦安依舊跪著。
“來,將我的手反綁起來,那日你演高淳搶親,將我擄掠到山中的滋味甚佳。”女皇的笑聲如刀似箭。難怪她會喊救命,難怪金大勇去守城門了。我的眼睛模糊起來。秦安,不要。
外面不一會兒傳來很像高淳的聲音:“陛下還想去哪里?”傳來衣帛撕裂開的聲音。郭煦聲音嘶啞,喊著“高淳你放肆!你竟敢非禮于我….”
我埋下頭捂住耳朵。
外面很快傳來刺耳的*撞擊的聲音,秦安可以壓抑著的粗喘聲,郭煦嘶啞的叫聲“高淳——高淳——高淳”。
我真希望自己永遠不知道這個秦安絕對不想我知道的事情。淚眼模糊中我隱約看見秦安還穿著太尉的那身官服,他背對著我,不停地動作。尚寢說過,侍寢女皇,至少要一盞茶以上的時間,不然失寵是小事,丟命是大事。
高淳這個混蛋,高淳這個混蛋,都怪你!郭煦你個變態!幸好老子沒睡成你!我一陣犯惡心。
無論如何,我都要把秦安救出來。
秦安,你是我的人。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知道就會知道的。
有些聲音,不是你想不聽就聽不到的。
外間傳來啪的一聲,我立刻抬起頭,湊到紗門上瞪大眼。
秦安停著不動,半邊臉側著。他被打了?被郭煦這個淫-娃蕩-婦打了耳光?雖然在后宮打耳光是家常便飯,玉容膏的銷量一直高居御藥房暢銷藥品首位,連我也被高淳啪過一巴掌。但是秦安從來沒被任何人打過的!
郭煦赤-裸-裸地從塌上站了起來,她本來就長得像她親生父親容太君,濃眉大眼厚嘴唇方面孔,完全沒有遺傳到郭氏一族的細眉鳳眼的特點,倒是不需要御醫院推算日期就知道是誰播種出來的。她此刻臉紅紅發亂亂,眼中的惱怒不加掩飾,一落地,胸前三斤肉就抖個不停。要不是被憤怒主宰了我的心靈,我怕自己忍不住會又笑場。
結果這個變態女竟然又刷地一巴掌,狠狠把秦安的頭打到另一側。我靠!他媽的我要出去弄死這個丑女人這個臭女人!我的左手下死力地按在我的右手上,不讓自己去推紗門。
秦安卻攏了攏太尉官服,背對著我跪了下來,我隔著紗看見他跪下的時候右手背在身后對我搖搖。我干嘛要流眼淚,我就這么沒出息?
郭煦走到他面前:“你一句話都不說,像個死魚一樣,恨不得早點侍候完我,是不是又在想著那個賤人?所以不情不愿?力都不出?”她抬起一腳揣在秦安胸口。
“啊!”我的聲音被小衣牢牢的淹沒。
秦安心里也有一個人?!郭煦竟然知道?她還敢踢人?
秦安匍匐在地,語氣平和:“陛下恕罪,小的不敢,前幾日落水以后,身體一直虛弱,今日硬撐了打馬球,小的好幾次差點體力不支摔倒在地。的確不該服侍陛下,惹陛下不快,是小的的罪過,與其他人無半點干系。”
郭煦懶洋洋地把她那件已經被撕破的水藍色常服半披在身上:“哼,你這個賤奴,還不肯說真話。怎么,你以為我看不出你迷戀秦卿那個賤人?我告訴你也無妨,此刻的坤寧殿里,恐怕已經翻了天。秦卿這個小賤人,今夜就會被下詔獄,明日他就是我大周立朝以來第一個被廢的圣人,還是姓秦的圣人,好不好玩?我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開心。哈哈哈。”
我的腦子被炸了似的反應不過來。他們這是在演戲嗎?還是我其實進了另一個維度的空間?
我眼看著秦安匍匐幾步上前,跪在郭煦的腳下急道:“陛下!陛下應承過小的只要小的盡心服侍陛下,按照陛下說的做,陛下會放過二郎會放過國公府的!陛下君無戲言,豈可言而無信失信于天下!”
我的耳朵又開始嗡嗡嗡。這都是怎么回事?
郭煦興奮的聲音傳來:“哈哈哈,我何時對天下人許諾過什么?你這個卑賤的東西,要不是你長得有幾分像高淳,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她又踹了秦安一腳,我卻似乎麻木了。只聽她陰沉沉地問:“秦卿這個小賤人,恐怕不知道你對他的肖想吧?枉我還以為你們一直有奸-情呢,才把你收了。那個賤人仗著自己長著一張狐-媚臉,成日對著高淳撒嬌賣癡投懷送抱。”
我渾身發抖,想讓她停下,可她卻還在說:“對了,他不是號稱我大周第一美男子嗎?你說明天我就命人劃爛他的臉,斬去他的四肢,也做個人彘,每日里讓他在壇子里看著你穿著高淳的衣服用各種姿勢侍候我,他會不會很開心?你放心,我可不會砍了他的命根子,我還想知道他看著你那樣子會不會動情。哦,對了,劃爛臉之前,我要讓禁軍選出二十個最丑的男人,當著你的面輪流干他,讓你看著他哭他喊——”
我聽著又驚又懼,電光火石間,明白秦安恐怕早就知道陛下要收拾我,才賣身護主。他自然也知道郭煦對高淳的骯臟心思。但是郭煦既然有把握要廢后,肯定今夜她安排了什么齷齪事要栽贓我身上。造反?謀逆?巫蠱?
一定是巫蠱!這個最是方便。高淳走了,坤寧殿難免有松懈或漏洞。放兩個巫蠱娃娃最容易不過,郭煦這個死變態!我什么時候對著高淳撒嬌賣癡投懷送抱了!明明都是他抱的我!但郭煦說秦安喜歡我,肯定是這個變態婊得不到高淳心理扭曲的想像!
我的頭皮發麻。但眼下顧不得這些了。
我下巴要掉下來了。外面秦安竟然翻身而起,一下子放倒了郭煦騎在她身上了。
我霍地推開紗門滾了出來,扯下自己嘴里的小衣,奔過去扯住他的胳膊:“放手放手!秦安你瘋了!你瘋了嗎?郭煦她是皇帝!”
郭煦瞪著銅鈴般的大眼,舌頭朝外吐著,兩只手死命地在掰秦安的手。秦安的兩只手青筋突出死死掐住郭煦的脖子。他的額頭上也青筋突起,兩眼通紅,臉頰上的巴掌印很明顯。他的長發散落了郭煦一身一臉。
我嚇死了:“秦安,你瘋了,你是要弒君嗎?她死了你也要死的,我也要死的,想想秦媽媽,想想我們這多人哪,快放手。”雖然不可能有話好好說,但我知道禁軍內侍們都還在門外面呢。
郭煦松開手拉拉我。我翻翻白眼。你個蠢貨,泥人還有三分火呢,你個死變態,現在死到臨頭知道害怕了?還要把我做人彘呢,秦安要是不殺你,我估計我們兩個都會變成肉泥。
可眼下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郭煦不能死在這里死在秦安手上啊。
我硬起心腸,一巴掌劈在秦安腦后,他停住手,轉過頭來看看我。他的眼里亮閃閃的,他在哭嗎?我不敢看,費力地把他的手掰開。趁郭煦還在大喘氣,趕緊用地上散落的腰帶把她捆了個結結實實,再用一雙襪子塞住她的嘴。
我可不想聽她保證她不陷害我,不廢我,不劃傷我的臉,不讓人輪-奸我。媽呀,我打了幾個冷顫,一身的雞皮疙瘩。做人彘我倒不這么害怕。
秦安跪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半晌也不說話。我看見他嘴唇下面一排血印,趕緊去找了一瓶玉容膏,伸手給他草草涂了,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看著眼前拼命掙扎的郭煦發愁。
這個爛攤子怎么收拾呢?
忽然秦安一伸手。我被他摟進懷里。郭煦好變態,衣服上的熏香也是高淳用的雨后青竹香。我眼睛一澀。
秦安緊緊地摟住我,我骨頭都要斷了,疼得很。但我也緊緊地回抱住他。除了高淳,再也沒有人像秦安這樣對我好的了,不,他對我比高淳對我還要好。僅此于二哥。
“對不起,二郎,對不起。”秦安的聲音很好聽,有些哽咽也很好聽。
我努力笑著答:“沒事,你沒錯,不關你的事,都是郭煦這個變態的錯。”
郭煦嗯嗯了兩聲。你還不是變態才怪!
秦安摸摸我的頭:“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些告訴你陛下對高太尉的心思,或者告訴高太尉。起碼他會護著你。”
我搖搖頭:“高淳肯定知道的,不然那天不會讓你去侍寢。不說這個了,你沒事吧?這個賤人踢人很痛的。”郭煦脾氣不好,被她踹得吐血的女史不少,我進宮前的好幾年,就沒有五品以上官員肯把家中閨秀送入宮中做女史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胸。他身子一僵,將我放開,低了頭喃喃道:“二郎,你別碰我。我臟。這身子太臟了。”
我一把緊緊抱住他:“胡說八道!秦安最干凈了,不臟,真的不臟。洗白白就好了。”雖然他要比我大兩歲,可是,他心理創傷一定很深啊。我懂,他需要的是擁抱安慰。
郭煦還在拼命扭動。
我和秦安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似乎已經是不是她死就是我們死的局面。
外面也沒有聲音,大概被金大勇的救命事件嚇怕了,都很識相。
我蹲在郭煦身邊:“我先讓你能說話,但是你不許喊,行不行?行就點頭。”秦安敲碎一個杯子,拿瓷片頂在郭煦那不算纖細的脖子邊。郭煦憤憤地瞪著秦安和我,還是點了點頭。
一拿開襪子,郭煦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秦卿你這個賤——”立刻又被秦安用襪子堵了回去,他黑著臉威脅:“陛下要再污言穢語,大不了小的和陛下一起死。”郭煦眼淚冒了出來,氣的。不得已地點點頭。
我們三個,兩個蹲著一個躺著,六只眼睛互相看。沒有人說話。
最后還是郭煦先開口:“我現在讓內侍去坤寧殿宣布有人要陷害圣人,需要徹查一番。再發落了那些動手的人。秦卿,你可放心?我不害你也不廢你。”
我搖搖頭:“你要答應秦國公府繼續統領河北河東兩路兵權,還要白紙黑字,蓋上玉璽才行。”
郭煦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我笑著點頭:“以為我不學無術是嗎?其實自從我秦國公府二十多年前交出永興軍路后,國公府就知道你郭家日后必定背信棄義要褫奪國公府的一切了。如今河北河東兩路鄉兵其實不過二十二萬余人,你都不放心,要置我于死地,不就是想讓國公府為了保住我這個圣人保住和郭家世代聯姻的機會而交出兵權?”
郭煦咬住下唇,狠狠地瞪著我。
我笑瞇瞇,原來命在自己手里的感覺真不錯啊:“我家大郎這些年都不回京,怕的就是你郭煦出爾反爾。我們可不瞎啊,開國四大國公府世代罔替,現在可只剩下兩家了,一家姓郭,一家姓秦。呵呵。我家也不都是我這樣的傻子嘛。我秦家這兩百年里在殿前軍里的各支子弟,沒有五千也有三千吧。要不然,這東京城的十萬禁軍和各路的十萬禁軍,五十萬廂軍二十萬蕃兵,高哥哥再厲害恐怕也不好帶隊伍啊。”
“原來你秦家早有準備,我低估了你們!”郭煦笑了笑說:“愿賭服輸,我一時不慎滿盤皆輸,就依你說的便是。”
我在燈下捧著兩份圣旨左看右看,一份是永不廢圣人,一份是永不需交兵權。言簡意賅,玉璽大印清晰無誤。我吩咐重陽捧著圣旨,拿了坤寧殿的腰牌即刻出宮送回國公府。郭煦被我們藏在凈房的大浴桶中,又塞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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