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無節操*小劇場,言情讀者千萬別看
高太尉防盜鎮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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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淅瀝梭羅地有人走了進來。鑒于我感情充沛投入十足,實在不擅長竊聽,而且總會被抓包,因為會發出各種媲美周星馳的“啊?”“哦”、“哈哈呵呵嘿嘿”等各種太過投入的感嘆詞。所以立刻有先見之明地抓住身邊一件小衣,塞住自己的嘴巴。
“陛下,時辰不早了,德君大人想來等候陛下已久。”外面傳來秦安悅耳又很卑微的聲音。
“你一直盼著朕走這是急什么,你怕了?還是你不愿意?”女皇陛下有點火氣了。她的聲音也不好聽,粗粗啞啞的煙酒嗓,一定是因為縱欲過度喊叫過量引起的。我撇撇嘴。
“小的不敢!”秦安砰的跪在地上。
“哼,來人。”
我一身冷汗,女皇陛下這是有點欲求不滿嗎?千萬別在我眼前上演活春宮啊。我死死揪住小衣,往嘴里又塞進去一些。秦安是我和一起洗澡長大的,但要我看著他那個女皇陛下,我怕要得針眼。
隱隱約約,我看見外間有人送進來一堆東西,又退了出去。秦安站了起來好像在脫衣服了。我啊了一聲,幸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堵上了自己的嘴。
秦安的身材超級好我是知道的,他肩寬腰窄,雙腿修長,腹肌結實,我一直羨慕同樣的課程,他的六塊腹肌就要比我的更加好看。女皇陛下真有艷福。
隔著紗門,我睜大眼。秦安怎么又穿上了衣服?!
女皇陛下坐在那里我都能感覺到她很高興。可是我的心不斷向下墜向下墜。
秦安,你在搞什么?你為什么穿上一套太尉的官服?你怎么可以?你怎么敢?可是我隔著紗窗都能隱約看見,披散著長發的秦安,原來真的長得很像高淳。我從來都不覺得,高淳總是高高在上,如高齡之花,雙眼淬冰。秦安卻總是低著頭,微笑著,像春日之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高卿這一路可好?”外面傳來女皇的笑語晏晏。
郭煦!你怎么敢!你怎么能!驟然我明白了秦英那夜被高淳喊過去侍寢女皇時的眼神。那種羞愧和恥辱。我的牙齒咯吱咯吱的咬著嘴里的小衣。手控制不住地發起抖來。
秦安已跪倒在地:“謝陛下關愛,托陛下洪福,臣高淳一路安順!”
他的聲音都變了,他在模仿高淳的聲音。
我的眼睛肯定在噴火,狗娘養的郭煦!秦安!他是老子的秦安!你能操-翻我,不能這么□□的發小!他都受了多少冤屈!所以他不肯告訴我一詞一句,他不愿意說他不能說!
“今日時辰不多,你就扮作高淳,在他太尉府的這間書房對朕用強吧。高淳那人,不解風情,跟座冰山似的。你記得也要冷冰冰的才好。”
秦安,不要,不要。
“遵命。”秦安依舊跪著。
“來,將朕的手反綁起來,那日你演高淳搶親,將朕擄掠到山中的滋味甚佳。”女皇的笑聲如刀似箭。難怪她會喊救命,難怪金大勇去守城門了。我的眼睛模糊起來。秦安,不要。
外面不一會兒傳來很像高淳的聲音:“陛下還想去哪里?”傳來衣帛撕裂開的聲音。郭煦聲音嘶啞,喊著“高淳你放肆!你竟敢非禮于朕….”
我埋下頭捂住耳朵。
外面很快傳來刺耳的*撞擊的聲音,秦安可以壓抑著的粗喘聲,郭煦嘶啞的叫聲“高淳——高淳——高淳”。
我真希望自己永遠不知道這個秦安絕對不想我知道的事情。隔著紗門我隱約看見秦安還穿著太尉的那身官服,他背對著我,不停地動作。尚寢說過,侍寢女皇,至少要一盞茶以上的時間,不然失寵是小事,丟命是大事。
高淳這個混蛋,高淳這個混蛋,都怪你!
郭煦你個變態!幸好老子沒睡成你!我一陣犯惡心。
無論如何,我都要把秦安救出來。
秦安,你是我的人。我不能看著我的人被糟蹋!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知道就會知道的。
有些聲音,不是你想不聽就聽不到的。
外間傳來啪的一聲,我立刻抬起頭,湊到紗門上瞪大眼。
秦安停著不動,半邊臉側著。他被打了?被郭煦這個淫-娃蕩-婦打了耳光?雖然在后宮打耳光是家常便飯,玉容膏的銷量一直高居御藥房暢銷藥品首位,連我也被高淳啪過一巴掌。但是秦安從來沒被任何人打過的!
郭煦赤-裸-裸地從塌上站了起來,她本來就長得像她親生父親容太君,濃眉大眼厚嘴唇方面孔,完全沒有遺傳到郭氏一族的細眉鳳眼的特點,倒是不需要御醫院推算日期就知道是誰播種出來的。她此刻臉紅紅發亂亂,眼中的惱怒不加掩飾,一落地,胸前三斤肉就抖個不停。要不是被憤怒主宰了我的心靈,我怕自己忍不住會又笑場。
結果這個變態女竟然又刷地一巴掌,狠狠把秦安的頭打到另一側。我靠!他媽的我要出去弄死這個丑女人這個臭女人!我的左手下死力地按在我的右手上,不讓自己去推紗門。
秦安卻攏了攏太尉官服,背對著我跪了下來,我隔著紗看見他跪下的時候右手背在身后對我搖搖。
郭煦走到他面前:“你一句話都不說,像個死魚一樣,恨不得早點侍候完朕,是不是又在想著那個賤人?所以不情不愿?力都不出?”她抬起一腳揣在秦安胸口。
“啊!”我的聲音被小衣牢牢的淹沒。
秦安心里也有一個人?!郭煦竟然知道?她還敢踢人?
秦安匍匐在地,語氣平和:“陛下恕罪,小的不敢,前幾日落水以后,身體一直虛弱,今日硬撐了打馬球,好幾次差點體力不支摔倒在地。的確不該服侍陛下,惹陛下不快,是小人的罪過,與其他人無半點干系。”
郭煦懶洋洋地把她那件已經被撕破的水藍色常服半披在身上:“哼,你這個狗奴婢,還不肯說真話。怎么,你以為朕看不出你迷戀秦卿那個賤人?我告訴你也無妨,此刻的坤寧殿里,恐怕已經翻了天。秦卿這個小賤人,今夜就會被下詔獄,明日他就是我大周立朝以來第一個被廢的圣人,還是姓秦的圣人,好不好玩?朕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開心。哈哈哈。”
我的腦子被炸了似的反應不過來。他們這是在演戲嗎?還是我其實進了另一個維度的空間?
我眼看著秦安匍匐幾步上前,跪在郭煦的腳下急道:“陛下!陛下應承過奴才只要小人盡心服侍陛下,按照陛下說的做,陛下會放過二郎會放過國公府的!陛下君無戲言,豈可言而無信失信于天下!”
我的耳朵又開始嗡嗡嗡。這都是怎么回事?
郭煦興奮的聲音傳來:“哈哈哈,朕何時對天下人許諾過什么?你這個卑賤的奴婢,要不是你長得有幾分像高淳,你以為朕會多看你一眼?”她又踹了秦安一腳,我卻似乎麻木了。只聽她陰沉沉地問:“秦卿這個小賤人,恐怕不知道你對他的肖想吧?枉朕還以為你們一直有奸-情呢,才把你收了。你說,他吃了藥都硬不起來,是不是被你干得太多了?那個賤人仗著自己長著一張狐-媚臉,成日對著高淳撒嬌賣癡投懷送抱。”
我渾身發抖,想讓她停下,可她卻還在說:“對了,他不是號稱我大周第一美男子嗎?你說明天朕就命人劃爛他的臉,斬去他的四肢,也做個人彘,每日里讓他在壇子里看著你穿著高淳的衣服用各種姿勢侍候朕,他會不會很開心?你放心,朕可不會砍了他的命根子,朕還想知道他看著你那樣子會不會動情。哦,對了,劃爛臉之前,我要讓禁軍選出二十個最丑的男人,當著你的面輪流干他,讓你看著他哭他喊,說不定他也會很快活呢————”
我聽著又驚又懼,電光火石間,明白秦安恐怕早就知道陛下要收拾我,才賣身護主。他自然也知道郭煦對高淳的骯臟心思。但是郭煦既然有把握要廢后,肯定今夜她安排了什么齷齪事要栽贓我身上。造反?謀逆?巫蠱?
一定是巫蠱!這個最是方便。高淳走了,坤寧殿難免有松懈或漏洞。放兩個巫蠱娃娃最容易不過,郭煦這個死變態!我什么時候對著高淳撒嬌賣癡投懷送抱了!明明都是他抱的我!但郭煦說秦安喜歡我,肯定是這個變態婊得不到高淳心理扭曲的想象!
忽然,我嚇得下巴要掉下來了。外面秦安竟然翻身而起,一下子放倒了郭煦騎在她身上了。
我霍地推開紗門滾了出來,扯下自己嘴里的小衣,奔過去扯住他的胳膊:“放手放手!秦安你瘋了!你瘋了嗎?郭煦她是皇帝!”
郭煦瞪著銅鈴般的大眼,舌頭朝外吐著,兩只手死命地在掰秦安的手。秦安的兩只手青筋突出死死掐住郭煦的脖子。他的額頭上也青筋突起,兩眼通紅,臉頰上的巴掌印很明顯。他的長發散落了郭煦一身一臉。
我嚇死了:“秦安,你瘋了,你是要弒君嗎?她死了你也要死的,我也要死的,想想秦媽媽,想想我們這多人哪,快放手。”雖然不可能有話好好說,但我知道禁軍內侍們都還在門外面呢。
郭煦松開手拉拉我。我翻翻白眼。你個蠢貨,泥人還有三分火呢,你個死變態,現在死到臨頭知道害怕了?還要把我做人彘呢,秦安要是不殺你,我估計我們兩個都會變成肉泥。
可眼下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郭煦不能死在這里死在秦安手上啊。
我硬起心腸,一巴掌劈在秦安腦后,他停住手,轉過頭來看看我。他的眼里亮閃閃的,他在哭嗎?我不敢看,費力地把他的手掰開。趁郭煦還在大喘氣,趕緊用地上散落的腰帶把她捆了個結結實實,再用一雙襪子塞住她的嘴。
我可不想聽她保證她不陷害我,不廢我,不劃傷我的臉,不讓人輪-奸我。媽呀,我打了幾個冷顫,一身的雞皮疙瘩。做人彘我倒不這么害怕。
秦安跪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半晌也不說話。我看見他嘴唇下面一排血印,趕緊去找了一瓶玉容膏,伸手給他草草涂了,一屁股坐在他身邊,看著眼前拼命掙扎的郭煦發愁。
這個爛攤子怎么收拾呢?
忽然秦安一伸手。我被他摟進懷里。郭煦好變態,衣服上的熏香也是高淳用的雨后青竹香。我眼睛一澀。
秦安緊緊地摟住我,我骨頭都要斷了,疼得很。但我也緊緊地回抱住他。除了高淳,再也沒有人像秦安這樣對我好的了,不,他對我比高淳對我還要好。僅此于二哥。
“對不起,二郎,對不起。”秦安的聲音很好聽,有些哽咽也很好聽。
我努力笑著答:“沒事,你沒錯,不關你的事,都是郭煦這個變態的錯。”
郭煦嗯嗯了兩聲。你還不是變態才怪!
秦安摸摸我的頭:“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些告訴你陛下對高太尉的心思,或者告訴高太尉。起碼他會護著你。”
我搖搖頭:“高淳肯定知道的,不然那天不會讓你去侍寢。不說這個了,你沒事吧?這個賤人踢人很痛的。”郭煦脾氣不好,被她踹得吐血的女史不少,我進宮前的好幾年,就沒有五品以上官員肯把家中閨秀送入宮中做女史了。
我伸手摸摸他的胸。他身子一僵,將我放開,低了頭喃喃道:“二郎,你別碰我。我臟。這身子太臟了。”
我一把緊緊抱住他:“胡說八道!秦安最干凈了,不臟,真的不臟。洗白白就好了。”雖然他要比我大兩歲,可是,他心理創傷一定很深啊。我懂,他需要的是擁抱安慰。
郭煦還在拼命扭動。
我和秦安商量了半天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似乎已經是不是她死就是我們死的局面。
外面也沒有聲音,大概被金大勇的救命事件嚇怕了,都很識相。
我蹲在郭煦身邊:“我先讓你能說話,但是你不許喊,行不行?行就點頭。”秦安敲碎一個杯子,拿瓷片頂在郭煦那不算纖細的脖子邊。郭煦憤憤地瞪著秦安和我,還是點了點頭。
一拿開襪子,郭煦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秦卿你這個賤——”立刻又被秦安用襪子堵了回去,他黑著臉威脅:“陛下要再污言穢語,大不了奴才和陛下一起死。”郭煦眼淚冒了出來,氣的。不得已地點點頭。
我們三個,兩個蹲著一個躺著,六只眼睛互相看。沒有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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