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么說，韓玉超和葉離離不免吃了一驚：“不會吧，全扔了。誰介紹他來的，他不會問起來嗎？”

　　常安樂搖搖頭，笑道：“介紹他來的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就他那樣，他們家人都受不了他。現在這個社會，管好自己就行了。估計他們家里人也當他不存在吧。而且我聽說他們家已經沒有人了，就一個叔叔，好像是叫郭海。當然了，還不知道是不是親的。”

　　“好的，常老板，謝謝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還有什么問題，我們還會再來麻煩你的，你知道郭長江常去的那家麻將館在哪兒嗎？”

　　常安樂望門外的左邊一指，“往左走，走到頭。再往右拐，就能看到他們的牌子了。”

　　兩個人向常安樂道謝，往麻將館走去。在前往麻將館的路上，葉離離問韓玉超說道：“你相信他那個常安樂說的話嗎，就算郭長江就算是混球，他的家人會當他不存在嗎？”

　　韓玉超搖搖頭說道：“這個我說不好，可能我和我哥哥小時候都不太叛逆。所以父母也從來沒為****過心吧，唯一幾次和父母對著干的時候，就是明明明天要考試了。可是我還是晚上想看電視劇，或者是玩電腦。這個時候父母才會和我吵架，我和我爸有時候甚至差點打起來。”

　　韓玉超說的時候沒有什么表情，卻看到葉離離聽得確實一臉入神，韓玉超看他這樣，有些差異：“怎么啦，為什么這么看著我。難道你小時候沒干過這些事，還是干過比這更過分的。”

　　葉離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繼續問道：“你和你父母鬧到最僵的事是什么，你們最后用了多久才和好的？”

　　韓玉超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想了想回答道：“我和我哥小時候一直都挺乖的，和父母哪能鬧得有多僵啊。哎，咱們為人子女的，哪里會有什么隔夜仇啊。就算是一晚上不說話。第二天我一起床，我媽就把我最愛吃的飯菜都做好了。后來上高中住學校，一個月就能回家一兩天，想他們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和他們吵架鬧翻了啊。現在在外面工作了，每回家一次，就感覺他們比以前更老了。自從我哥哥去世之后，家里就我這么一個兒子了，更不能和他們吵架了，因為他們年級越來越大，陪伴他們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我就更...哎，你怎么好像哭了。”

　　韓玉超說了這么多，才發現葉離離眼眶紅了。葉離離見他發現了，趕忙轉過身去。找出來一張紙巾，擦了擦眼睛。笑道：“沒什么，我只是聽你說你和叔叔阿姨相處的這么好，我好羨慕。”

　　韓玉超也是很少看到葉離離這么感性的一面，剛要在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走到了麻將館的門口。

　　麻將館的老板名叫牛海潮，年級和常安樂差不多，只見他一臉諂笑的向兩人走了過來。這牛海潮一看就是個“無比圓滑，善于逢迎”的生意人，想想也是，萬一有人在這里玩輸了，大鬧麻將館的話，沒有一位足夠機敏老道的老板，恐怕早就關門了。這社會，為了混一口飯吃，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兩位，是來我們這里玩麻將的嗎，怎么玩，玩大的還是玩小的。”牛海潮先開口道。

　　韓玉超拿出證件，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是警察，你們這是聚眾賭博，小心讓我們給查封了。”

　　牛海潮見他這樣，笑容明顯收斂了許多，不過依舊油腔滑調：“哪里哪里啊，警察同志。這俗話說啊，‘這小賭怡情，是大賭傷身’，你看我們村這些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平時農忙的時候下地干活。農閑的時候，也沒有啥其他的消遣活動，也就幾個人湊過來玩兩局。警察同志，您說，總不能讓我們天天去找小姐吧，我家那婆娘就算是不打死我。您說是不？”

　　韓玉超明顯不想聽牛海潮東拉西扯，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我不想和你胡扯，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郭長江的人，他是不是經常來這里玩？”

　　聽到這個名字，牛海潮臉上的笑容可以說是瞬間消失了，臉色也是一瞬間變了：“我知道他，他不就是老常飯館新來的那個服務員嗎。天啊，老常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人來。剛干了幾天就開始消極怠工。基本上一天喝一瓶酒，一有空閑時間就到我這里來玩，贏了就大喊大叫，輸了的話就要打人。結果你看我這生意，都快被他攪和黃了。不過最近很久，他都不來了。我說不來最好，他來了，還有誰敢來。”

　　“是嗎，那郭長江最后一次來你們這，你知不知道是那天，上午還是下午，或者是晚上。”

　　牛海潮搖搖頭：“不知道，想不起來了。你看我們這里天天有不少人來，我哪記得請啊。郭長江基本上每天都來，我們這里每天九點多關門，所以他走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吧。”

　　“那你知不知道，最后一天他走后去了哪里？”

　　牛海潮明顯對他們的提問，明顯有些不耐煩：“警察同志，他又不是我的親人，走了之后去哪里我怎么會知道。我這小麻將館，每天客人成百上千，你要問我這些人他們走后都去哪里了。我記得清嗎。”說著，就以要接待客人為理由，對韓玉超和葉離離下了逐客令。

　　回警局的時候，葉離離問韓玉超道：“超哥，你覺得這兩人有沒有什么問題？”

　　韓玉超瞇著眼睛思考到：“你說，郭長江那么好賭的人。一定很缺錢，所以即便是他要走，也會管常安樂要夠了才走，要么把飯館偷光了再走，怎么可能那么悄無聲息的，沒有一個人知道的情況下就走了呢。依他那性子，肯定是得帶走不少錢呢，至少把這幾天的工資給結算才行啊。”

　　葉離離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觀點：“想想也是，一個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哼一聲的就走了呢，確實挺奇怪的。”

　　不過韓玉超更關心的是，剛才說道自己自己和父母往事的時候，葉離離好像是哭了。這讓韓玉超非常奇怪，問道：“離離啊，剛才你問我我和我爸我媽的事情，我說的時候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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