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紋身露跡
在新發現的兩包碎尸中,進過章瀾珊的仔細檢查,又有了新的發現。有一個包裹中的尸塊,主要來源于死者的胸口處,章瀾珊一邊夾起一塊肉一邊說:“這些碎尸塊看樣子好像是來自的死者的胸前,看上去死者的胸肌非常發達。”
旁邊的江沖朗接話道:“他胸肌發達,能有我的發達嗎,我的cup數可是可以達到C的啊,不信你可以看看,還可以摸摸。”說著,就假裝要“胸咚”章瀾珊一下。
章瀾珊笑著白了他一眼,把他往后面一推:“我對你表示太無語了,這種玩笑都敢開。不過你看,這些碎尸塊,好像粘連著皮膚的碎尸塊,表面的顏色怎么都奇奇怪怪的。”說著,章瀾珊夾起了一塊給江沖朗看。
江沖朗探過頭來,仔細看了看,又拿著鑷子在尸袋里面又翻了翻,果然在沾有皮膚尸塊上,皮膚顏色不一。有紅的,有綠的,有黑的:“是文身,死者的胸前應該是紋滿了文身。”
章瀾珊又說道:“雖然尸體高度腐爛,但是我發現,尸體的皮膚,或者靠近皮膚的肌肉組織,都有被熱水煮過一段時間的痕跡,但是其他部分的肌肉組織和骨頭就沒有。所以死者死前曾被丟到熱水之中。”
“熱水之中,不會是給煮死的吧。你說過,死者是個身體很健壯的人。那么直接使用暴力手段單挑,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下藥至其昏迷,然后丟進浴缸里淹死,也不是不可能。這確實是最保險和安全的手段。”
章瀾珊點點頭:“嗯,你說得對,你看這是死者的小臂骨,上面的筋還沒有刮干凈。死者的手筋已經被挑斷了,這個傷口上有生活反應,這說明應該是在活著的時候被挑斷的。所以我推測死者應該是被挑斷了手筋和腳筋后,丟到熱水里面:活活淹死,燙死,煮死的。”
說完后章瀾珊倒吸了一口涼氣,“好殘忍的兇手,殺人手法已經夠變態了,更變態的是之后還將他切得這么碎。真么想到這么個民風淳樸的小村子里面,竟然藏著這么一個變態殺人狂。”
這時候,韓玉超有對新撿到的兩個裹尸袋進行分析,有了新的發現。在裹尸袋的下面發現了少許血跡和脂肪組織,經過化驗分析。這些血跡并不是死者的,也不是人的。而是動物的,包括豬血牛血和豬油牛油。
目前為止,共發現了三袋子的碎尸尸塊。估計章瀾珊的計算,每一個裹尸袋里面都碎尸重量約占死者體重的六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兇手至少把尸體分成了五到六份,現在最多才找到一半以上的尸體,這一半已經包括部分的上肢骨和下肢骨,盆骨等,還有胸腹部,大腿部分的肌肉組織。通過這些,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死者的大部分外觀特征了。不過,目前仍然沒有找到死者的頭顱和內臟器官。
重案組加大搜尋力度,在整個云惘村搜尋,爭取尋找到剩余的碎尸組織。不過僅通過這些找到尸塊,也發現了許多有用的新的證據。死者生前胸前的紋身,一個人進入了重案組的實現。
有一名村民向江沖朗他們反應:村里的一家飯店,不到一個月前新招了一名服務員,好像是姓郭,看上去25,6歲。這個服務員個子非常高,但是看上去就很兇巴巴的,而且不喜歡穿衣服,基本上成天都光著膀子,露出前胸后背的一大片紋身。
這名姓郭的服務員不光面向兇,喜歡炫耀自己的紋身,而且嗜酒,嗜賭。經常光顧村子里的麻將館,有一次輸了錢之后,差點把對方給打了呢。可是自從一個禮拜天前,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問起飯店的老板,老板說他好像是欠了賭債,所以跑了,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這位姓郭的服務員失蹤之前,工作的飯館叫做四季常飯館,韓玉超和葉離離兩個人去那里調查。這家飯館的老板看上去40出頭,姓常,叫做常安樂。常老板表示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離離先開口道:“常老板,我聽說前一段時間,你這里招了一個新的服務員,姓郭是嗎?”
常安樂微笑回答道:“是的,他是我一個朋友介紹來的。說是在社會上混了幾年,現在想改邪歸正,走正道,踏實過日子,結婚娶媳婦生孩子。正好我這家店里面缺一個服務員,我就讓他過來了。”
“那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工作怎么樣,人品又如何?”
聽葉離離這樣問,常安樂一愣,似乎有難言之隱:“哎,一眼難盡。這孩子叫郭長江。長江這孩子估計是混社會混慣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時半會改不了他那混不吝的性子。才老實了兩天,以前的本性就露出來了。打個比方啊,你說,他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嗎,成天都不穿衣服,光著膀子,顯擺身上的肌肉那一堆花紋。好像隨時都要和別人打架干仗似的。就他這樣,那個客人敢叫他來招呼。而且他脾氣還大,有幾次差點和客人干起來。這孩子不上班的時候,要么一個人去喝酒,要么去麻將館賭博。賭贏了還好,賭輸了的話還要打架斗毆,要不是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我真想趕他走了。”說著,常安樂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郭長江現在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
“應該是走了,他在我這里做的不開心,我也不想讓他在這里工作了,于是他就走了。”
“應該是走了,他沒和你道別嗎,大概是什么時候走的?”
常安樂搖搖頭說道:“沒有,突然就不見了,大約是在十多天以前吧。哎,正好,就他那工作態度,我還正想辦法想把他給辭了呢。現在自己走了正好,估計是出去瀟灑去了。”
“好,常先生。那你們這里有沒有什么郭長江留下的東西,我們好拿回去做DNA比對。”
沒想到常安樂聽他們這么要求,連忙擺手道:“我很討厭他,他失蹤之后。我把他的東西不是扔了,就是賣了,因為我實在不想再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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