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
漫天橘子輝煌,落日浪漫。云與海看似相連,實則相隔萬里。遠處有人不斷的嬉笑聲,有些吵鬧,忽遠忽近。盼盼和藍晚弋剛剛到沙灘上,刷上沒有人,就他們兩個。只要盼盼報名字,顧家的她哪里都能去,就算已經封閉不招外客的沙灘。
已經7點多了,雖然有些落日,也有散作琉璃的彩霞,可是涼意漸重。
盼盼今天真的很開心,海風濕潤的繞在自己的臉上,有大海呼嘯的聲音,不是很大,卻也擁有澎湃。盼盼一邊走一邊用腳踢著濕潤沙子,左手上拎著一個盒子,這是白薇姐送的雪碧巧克力新出來的,讓她幫忙嘗嘗。
“哥哥,幫我拿一下手機和巧克力。”,盼盼笑盈盈的伸出兩只手,把自己的東西遞給藍晚弋。然后俯下身去把自己的鞋給脫了,又把襪子脫下塞進鞋里,直接把兩雙鞋往遠處的干沙灘地方扔過去。
盼盼感到退潮時海水泡到他的腳背上,清清涼涼的,特別舒服。然后便愈加燦爛的說:“哥哥,你要不要也把鞋脫了?”
“嗯”,藍晚弋左拎著巧克力盒子,左手拿著兩個手機。面色淡淡的,跟平時一樣,也沒有了笑意。
“巧克力給我吧,我嘴巴沒味道了。手機和鞋子你放在那邊吧。”,盼盼抬頭示意了一下自己扔鞋子的方向,然后伸出右手把巧克力接過來。
盼盼右手拎著巧克力盒子,左手輕輕的打開蓋子,從中拿了一顆,又輕輕抬頭問藍晚弋:“哥哥,你要不要吃一顆?”
“你吃,我放鞋。”,藍晚弋說完之后便邁著大步走到盼盼扔鞋的地方去。
盼盼是目送著藍玩意的背影,然后將那顆巧克力塞進嘴巴里,巧克力是純巧,黑色圓錐形狀。外面特別苦澀,很硬的巧克力,味道像是濃濃黑咖啡。里面是白色的液體,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刺激自己的味蕾,不像是雪碧。反而有些沖鼻子,從口腔到鼻腔。盼盼吃完一顆后,看到盒子里還剩三顆,然后又拿起一顆放進嘴里輕輕的品嘗著,就覺得很苦,巧克力的那種苦,里面的雪碧吃不出來。不太相信自己的味覺,然后又拿了一顆嘗了一下。
等藍晚弋回來之后,盼盼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太清醒了,藍晚弋的人已經變成三四個了。
“哥哥,你怎么還會分身術啊?有四個,不對,五個在我面前晃。”
盼盼輕搖著腦袋,企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越來越覺得自己已經站不住,然后腦袋很重的直直倒下去。
“小孩,怎么了?”,藍晚弋十分著急的問著,然后伸出左手一把摟住盼盼的肩膀,把她往自己身上靠過來。
盼盼整個人跟一攤爛泥似的,靠在藍,萬一身上兩只手緊緊的摟住藍晚弋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處,可以聽到藍晚弋快速跳動的心跳聲。
“這雪碧巧克力,怎么吃得我腦袋有點暈乎,我才吃三顆呢。”,盼盼腦袋暈乎,嘴巴囔囔著說。
藍晚弋眉頭皺的更緊了,伸出右手,把盼盼手上的盒子接下來,又拿出左手輕輕的取下一顆巧克力,放進自己的嘴巴里。這哪是雪碧巧克力?這明明是酒心巧克力,還是濃度很高的白酒。一股酒精味道,這小孩兒吃巧克力居然一點都沒聞到。
“這是酒心巧克力,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藍晚弋兩只手蓋上盒子,然后把這個盒子直接往沙灘上放鞋子的地方扔去。
“不要,哥哥~,不要。”,盼盼有些不清醒的軟乎乎說著,但是撒嬌意味十足。兩只手緊緊的摟住藍晚弋的腰,已經完全忘記了她和藍晚弋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只是處于曖昧期,單方面的喜歡。
“回去。”,藍晚弋有些無可奈何,繼續輕柔著聲音說著,無法把懷里的小孩拉下來,撒嬌可真好聽啊。
“嗯~,不要,我明天回去了。你暑假還要拍戲,我暑假作業還沒寫完。我就沒時間來找你了。”,盼盼小聲嘟囔著嘴巴說著,兩只手緊緊摟著藍晚弋的腰,用自己全部的力氣。
“找我?不是網戀對象?”,藍晚弋不知為何,心里生出一絲驚喜。可是卻怕生出更大的失望,心一直劇烈跳動著,連說話聲音也更加顫抖。
“嗯,專門找你,我從來沒有網戀對象的,只是不想讓原軼煩我,叫我小童養媳。”,盼盼腦子不清楚,直接把自己的小秘密給抖出來。
“為什么?”,藍晚弋感覺自己腎上激素已經上升,他很期待著盼盼的回答,但又害怕著盼盼的回答。
“哥哥,抱。”,盼盼隱約聽到藍晚弋的問題,但還是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說話,現在她的腦子就是一條直線,不會彎彎繞繞。
藍晚弋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小貓撓得癢癢的,胸腔翻起洶涌的波濤駭浪。然后俯下身用考拉的姿勢輕輕把盼盼抱起來,抱到自己的懷里,兩只手摟住她的軟腰。
盼盼艱難的撐起眼睛,看著藍晚弋的俊臉,兩只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腿搭在他的腰間,直接鎖住。
“哥哥~”,盼盼繼續軟綿綿的叫著,帶著十足的撒嬌意味。
“嗯”,藍晚弋感覺自己身體發燙,有些受不了盼盼這樣的撒嬌。
“我不是找什么網戀對象,我就是想你了,又沒有理由來見你,只能說見網友。”,盼盼有些委屈的說著,帶著哽咽的語氣,眼眶里的淚水不斷的打轉。在余下的落日光芒中,盼盼漆黑的眸子特別透亮,已經起熒了,會反光。
“想我?”,藍晚弋感覺自己腦子也不夠轉了,只是覺得緊張燥熱。
“嗯,很想你。”,盼盼更加委屈的說著,想到自己現在暗戀這么可怕,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在干嘛。只是腦子發熱,酒精上頭繼續說著:“哥哥,你脖子上好熱,是害羞了嗎?”
“嗯”,藍晚弋確實覺得腦子精蟲上腦,渾身燥熱無比,這小孩兒說的話特別軟。
“哥哥,好久沒見,你有一點點想我嗎?”,盼盼特別可憐的說著,語氣更加哽咽,說一句斷一句。
“有”
“只有一點點嗎?”,盼盼眼眶的淚水一下子就出來了,紅色的軟唇輕輕嘟起來。睜著無辜天真大眼睛,就這樣看著藍晚弋,這么好看的人間仙子。
“怎么哭了?”,藍晚弋輕柔著聲音問著,內心已經完全就揪一塊兒了。藍晚弋不知道盼盼喜歡藍眼睛白貓是哪種喜歡,而他自己對盼盼的喜歡絕對不單純,但是家世懸殊,尊貴的小橘貓,高攀不上,也高攀不起。
“哥哥,你是不是一直嫌我小?把我當做一個小朋友,所以劇組開機儀式上你才牽我的手,我生理期第一次來你才帶我去超市,真心話大冒險你才不介意吃我吃剩的餅干,有潔癖還幫我養小橘貓。是不是?”
盼盼說完這一大段話,已經淚眼模糊了,她聲音不斷的哽咽著,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只是覺得自己好難受,喜歡一個人真是難受,時刻擔心他喜不喜歡自己,會擔心惹他生氣不理自己。喜歡一個人真的是生了一場大病,她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卻又甘之如飴。
藍晚弋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是靜靜的聽著盼盼哽咽的聲音。
“我那天問你是不是一天換一個女朋友,你說我還小,不需要知道這些事情,可是我不小,我16歲了。你們為什么都把我當成小朋友?”
盼盼只是太難過,閉著眼睛躺在藍晚弋的右肩頭上,小聲喃喃說著。
“藍晚弋”
“嗯”,藍晚弋輕聲答應著,兩只手輕輕的摟住盼盼的腰。
“其實我送你手帕不是隨便送的,上面的配色也不是隨便配的。馮夢龍有詩說,不寫情詞不寫詩,一方素帕寄相思。請君翻覆仔細看,橫也絲來豎也絲。我想送你手帕,只是送你一個人,可是我又不敢了,只能再繡一個把原軼當做擋箭牌。”
藍晚弋感到現在特別夢幻,就像是做了很久的夢一樣。這小孩是喜歡自己嗎?不是單純的喜歡,是想做男女朋友的那種喜歡。
“我應該是在做夢,我居然說出來,一定是做夢。對不對?”,盼盼腦子不清醒的說著,真覺得自己是做夢,不然哪來的膽子說出自己喜歡藍晚弋,再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
“嗯”,藍晚弋只能輕聲回答著承認這是夢,如果這小孩兒明天記得自己說的話,估計又得像那天真心話大冒險面紅耳赤害羞的回家。而且,藍晚弋喜歡盼盼,可是他配不上。
“我就說嘛,在現實生活中,我怎么敢說出這些話?”,盼盼腦子不清醒的繼續小聲呢喃著。
“小孩,我送你回去。”,藍晚弋眼底全是失落,可是卻無法說出自己的心意。然后輕輕的摟著盼盼小步的走著。
“不要,我想抱著你。反正是在夢里,你得聽我的,我說一就是一。知道沒?藍眼睛的白貓。”,盼盼暈乎乎的說著,可是語氣十分堅定。
“好”,藍晚弋確實有點不舍不得,把懷里的盼盼放回去。然后語氣淡淡的說著,兩只手緊緊的摟住胖胖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懷里擁住。
“哥哥,有一天晚上我還做夢,夢到你在和倪楠初接吻,我還是第一視角,被定住在那兒,看你們接吻。不過這次的夢好順呀,我可以動,哥哥居然什么都聽我的。”,盼盼輕笑著說著,語氣有些飄渺。
落日已經完全沉下去了。漫天的彩霞也已消盡,繁星從天邊爬了上,天已經完全黑透了。只有遠處有著璀璨三千明火,像是風中漂浮的燭火。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有些喧囂的聲音,大海在嗚咽。涼風吹在他們身上有些微涼濕潤,很舒服,少了中午的燥熱。
“嗯,都聽你的。”,藍晚弋輕笑著說著,可是面上的失望之色,縈繞在眼中,久久未消散。
盼盼強撐著想要閉下去的眼睛,然后兩只手摟著藍晚弋的脖子,發出天真無邪的笑聲,十分認真說:“上次的游戲,我一點都不想說真心話,我想要玩大冒險。反正是在夢里,怎么開心怎么來。”
說完這句話后,盼盼便輕扯嘴角將唇湊到藍晚弋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然后又小聲說:“哥哥,這是第一個大冒險。”
藍晚弋瞬間熱血上頭,感覺自己腦子已經有些不清醒了,這個小孩兒親了他,他被喜歡上了好久的小孩親吻了。胸腔在進行火山噴發,腦子里有巖漿流淌,心跳像是跑了三千米之后想要躺地上的那種絕望快速。
盼盼繼續有些不清醒的將腦袋往邊上側過去,又將自己的軟唇貼到藍晚弋的右臉頰上,再次印下一個吻。又用虛幻柔弱的聲音說:“哥哥,這是第二個大冒險。”
藍晚弋心跳更加劇烈,不敢隨便動了,莫名期待著第三個大冒險,在唇上的吻。
盼盼又將自己的唇抬開,眼睛有些迷糊的看著藍晚弋那雙紅潤薄唇,然后準備將唇輕輕的湊上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藍晚弋親過別人,嘴巴已經臟了。盼盼瞬間滿肚子火,十分生氣的說:“哥哥在夢里也親過其他人,口水濺我一臉,所以我不想要進行第三個大冒險了。張嘴。”
藍晚弋十分低落,然后乖乖聽盼盼的話張開了嘴巴。
盼盼將自己的唇貼到藍晚弋的右下唇,伸出牙齒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巴里瞬間漫開血腥味。盼盼心想這也不算初吻,頂多算小狗咬人,就算是夢里她也不想把初吻給藍晚弋,因為他已經親了別人了。
“血的教訓。”,盼盼嘴唇上粘著藍晚弋的血,惡狠狠的說完這三個字。然后有些疲憊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沒有說話,閉著眼睛休息。
藍晚弋整個人都愣住了,自己嘴巴下唇感覺到盼盼溫潤兩唇短暫的停留,然后她的玉齒咬住了自己的右下唇,很兇帶著氣。被咬的時候,生理性的覺得有些疼痛,可是心里的□□燃燒的更加旺盛,他想重重吻過去,可是這小孩兒太小了,而且自己不能動,配不上。
“哥哥,我喜歡你,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盼盼知道這是夢,便肆無忌憚說著,腦袋枕在藍晚弋的右肩膀上,嘴巴輕輕嘟起來。
藍晚弋強忍住說出顯露自己心意的話,然后抿了一下自己帶血嘴唇,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小孩,你才17歲,太小了,長大再說。”
“你騙人,初夏姐很小的時候,跟我二哥表白,我二哥也是那樣說,說等初夏姐長大再說,可是我問過了我二哥根本就不記得初夏姐曾經跟他表白過。你就是一直嫌我小,你說等我長大再說,長多大才算大?”
盼盼瞬間哭的特別兇,感覺為什么夢里藍晚弋都不是不說點好聽的,非要說這些往她心里扎刀子的話。
“成年就算長大。”,藍晚弋受不了盼盼哭,本來極度的失望已經被著急忙慌取代,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盼盼,可是他真的沒辦法,現在就說出自己憋了好多年的話。
“我成年還有一年,我成年了,你就會和別人結婚的。那次真心話大冒險你就說了,你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是兩個字的名字,只是現在不能在一起而已。一年,鬼知道會有什么變化呢。”
盼盼感覺自己的眼淚已經下大暴雨一樣落了下來,藍晚弋的肩膀白襯衫好像已經濕了。
“我隨便說的。”,藍晚弋只能狠下心去把所有的痕跡都掩埋。他不能暴露,盼盼很小,家境富裕,可以不懂這些人情世故,跟著想法走。可是他26了,他得懂。既然配上又離不開,就只能陪著,不能表露。
辛盼盼原名辛泮,兩個字的,在一起的可能性為零。
盼盼瞬間心情有些放松,可還是很難過,繼續哭著說:“夢里的人物居然說的這么肯定,就算你是隨便說的,現在沒有喜歡的人。倪楠初零片酬出演你的那部劇就是為了靠近你。還有很多和倪楠初一樣的人,我長大了,你就會喜歡上別的人了。”
“藍晚弋,你就是個千年悶葫蘆精,不喜歡說話,不想笑,不主動。初夏姐可以等我二哥八年,我等不了你八年。你已經到了適婚年齡說不定明天就會找別人結婚,我年紀又不是四五歲,連花童都做不了。”
藍晚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醉了的盼盼說一些胡話,一個他夢想很久的胡話。
銀光靜靜地灑在他們的身上,月亮作為見證者見證著他們海灘上摟抱的背影。
盼盼腦子里想反正只是夢,那就隨便說出自己想說的,畢竟現實生活中憋的很難受。盼盼越說越氣,越直接張嘴直接的朝著藍晚弋的右肩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又氣乎乎說:“藍晚弋,反正是夢里,我想怎么著就怎么著。”
咬完之后,盼盼將唇湊在藍晚弋的耳邊,小聲又無奈的說:“哥哥,松風銀月八千里,漫天蒹葭不歸期。唐宋詩詞十萬字,字字不及你愛我。你是不是得愛一下我,才對得起今晚的月色。如果真不愛我,那就假裝一回。你說的我都信,小孩子很好騙。”
藍晚弋右肩瞬間感覺到盼盼的牙齒在自己的皮膚上咬出一個印子,因為有皮膚破損撕裂的疼痛感。藍晚弋沒躲沒動,隨便盼盼怎么折騰他,他沒有足夠的資本光明正大地說出我喜歡你四個字。
盼盼真的累了,懶得再折騰了,直接躺在藍晚弋懷里,睡著了。
藍晚弋右手摟住盼盼的腰,左手輕輕的撫摸她的頭發,嘴角提起淡淡笑容,無奈又認真的說:“彩璃明燈三千盞,相思紅豆已入骨。魏晉古絕單四句,句句皆是我想你。辛泮,我愛你,以陌生人的名義在暗處偷偷等了你快十年。”
“藍晚弋,我也愛你。”,盼盼在腦子中迷迷糊糊的聽到藍晚弋的話,便隨口喃喃回答。
“嗯”
藍晚弋兩只手摟著盼盼的腰,然后從海灘上走出來,先是俯下身把手機拿到自己的右手上,用腳穿好鞋子之后,又用空閑的左手輕輕的把盼盼的鞋子拎起來,把那空巧克力盒子撿到左手。
“藍晚弋~”,盼盼無意識小聲呢喃這三個字。
“嗯。”,藍晚弋順口鄭重地答應著。又輕輕詢問:“卡在哪里?”
涅槃島高級套房必須用卡刷電梯刷房間門,他來過,所以都知道。
盼盼迷迷糊糊的左手摟著藍萬一的脖子,右手塞進自己的右褲兜里,掏出一張金色門卡。瞇著眼睛,有些不耐煩的說:“右邊褲兜里,你自己拿不就好了,還要我親自拿。夢里的人不就跟鬼差不多嗎?三頭六臂的,多長一雙手不就可以了嗎?”
這個沙灘是未開放地區,也是在涅槃島上,而且靠高層套房,沒走百米就到了。
“砰”
盼盼刷兩次門,終于到了房間。表情更加不耐煩。
藍晚弋抱著盼盼把鞋和手機分別放在柜架上,然后兩只手輕輕摟著盼盼的腰,快步的找到房間,給她放床上。可是剛一沾床——
“不要,我要刷牙。我嘴巴里怪怪的味道,苦苦的。”,盼盼依舊是瞇著眼睛,輕聲地說著,臉上不耐煩,已經可以擰出水來了。
“睡覺。”,藍晚弋輕柔說著。
“不要,我大哥跟我說晚上要刷牙,不刷牙,又要用戒尺打我板子。打的可疼了,我不想又被打。”,盼盼兩只手緊緊的摟著藍晚弋脖子,兩條腿鎖在他的腰上就是不松開。
藍晚弋奈只能把這個小猴子抱在身上,快速的找到衛生間,又俯下身去準備把盼盼放下去。
衛生間整體是白色基調,微黃的燈光泛著曖昧的色彩,有些漲人腦,激發人的欲望。有一種用的香薰,淡淡的像蘭花草,很好聞。
“藍晚弋,你怎么在夢里還這么冷漠,我好累,手動不了了,不想刷牙。你幫我刷,反正這是我夢里,小心你憑空消失。”,盼盼小聲撒嬌,這也不管什么了,就開始胡鬧。
藍晚弋知道盼盼已經醉了,不清醒了,說這句話也情有可原。然后無奈地繼續把盼盼抱起來,隨便找了一個條毛巾,墊在洗手臺邊上。把她放在上面坐著,右手摟著她的腰,防止她掉下來,又解釋:“小孩,先別亂動,小心摔下來。”
“嗯”,盼盼十分乖乖的說著。
藍晚弋有些著迷的看著盼盼,這小孩兒真的是一個睫毛怪,瞇著大眼睛,睫毛特別長。皮膚白皙細膩,嘴唇小巧可愛,眉毛厚重。藍晚弋抬起左手輕輕摸了一下盼盼精致的臉頰。
“癢”,盼盼不耐煩的蹦出一個字,然后伸出兩只手,直接捉住了藍晚弋的左手,又往自己唇邊遞過去,狠狠地咬了一口。
盼盼深深吸了口氣,兩只手將藍晚弋的左手從自己唇邊拿開,就看到藍晚弋那個黛青痣四周繞著一圈牙印很紅,血管的血絲暴露,都已經印出血跡。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這假肢還挺逼真。”
藍晚弋不斷的壓制著自己欲望,表面平靜的不染一絲波瀾,可是內心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想到那年夏天這小孩用同樣天真無邪的話說出類似這句的話。
“藍晚弋,幫我刷牙。”,盼盼兩只手松開藍晚弋的左手,然后張大嘴巴閉著眼睛等待著藍晚弋給她刷牙齒。
“嗯”,藍晚弋輕聲回答著,心里所有的焦躁不安全都化成語氣間的那絲淡淡的如山間溪流般的輕柔。
藍晚弋右手放在盼盼的腰上扶好他,左手找到那邊的一次性牙刷,拆開包裝后,便用牙刷沾了點水給盼盼清理牙齒。
盼盼的牙齒不是那種病態白,而是像羊脂玉般的光澤。吃了巧克力后只有部分牙齒粘了點漬跡,兩個虎牙真的很可愛。怪不得那么喜歡咬人。
藍晚弋有些著迷的替盼盼刷牙,然后應用左手接了一杯子水,輕輕的湊到盼盼唇邊,“漱一下嘴。”
盼盼閉著眼睛喝了一口,然后還沒等吐出來直接咽下去了,又皺著眉頭十分嫌棄的說:“好難喝,都沒有味道。”
“小孩”,藍晚弋有些好笑地喚了一身,然后左手把杯子放下去,右手準備把盼盼輕輕抱下來。
“藍晚弋,你干嘛?你胡任務,偷工減料。我牙齒都沒刷干凈。”,盼盼十分委屈的睜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藍晚弋,依舊是面色平淡。
“刷干凈了。”,藍晚弋語調輕揚的說著,用藍眸子把盼盼吞噬。
“里面沒刷干凈。”,盼盼十分生氣的開始胡攪蠻纏,就跟小孩子在地上打滾耍賴一樣。語氣氣乎乎的,特別軟萌。
“牙刷刷不到。”
“洗手。”,盼盼有些不耐煩的蹦出這兩個字。
藍晚弋不知道盼盼要干嘛,可是還是聽她的話把左手洗干凈,然后又輕柔的說:“洗好了。”
“用手。”,盼盼說完后,便閉著眼睛張開嘴巴。
“不行”,藍晚弋十分堅定的說著,不是因為不想,是因為不可以。
“藍晚弋,你廢話真多,在我夢里,由不得你不行。我說你行就行。我牙難受,我不想再看牙醫,拔牙特別疼。”,盼盼氣乎乎說著,然后張開眼睛瞪了一眼藍晚弋。隨后又繼續閉著眼睛張開嘴巴。
藍晚弋見盼盼這個樣子,如果不用手的話,她估計又要折騰了,要趕緊把她哄睡覺。藍晚弋壓抑住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然后抬起左手輕輕的伸出食指,腦袋一熱就把食指輕輕的搭在盼盼的舌頭上,溫熱軟綿地方寸之地。還沒等清醒,縮回手指。自己的食指就被含住了。藍晚弋瞬間感覺有煙花從自己的腦袋里炸開,他想放縱自己的欲望,可是不行。
“你等會兒再清理,我嘴巴張久了好累。”,盼盼含著大半截藍晚弋的手指,嘟囔著說著,眼睛都沒有睜開。嘴巴無意識的吸吮著藍晚弋的食指,就像在喝牛奶一樣。
藍晚弋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吸吮了之后,本來就燥熱的身體,此時已經完全放空,不知道該做什么了。想做想要做的,可是小孩兒太小了。
盼盼無意識的吮了好一會兒,然后再次張開嘴巴。
藍晚弋快速的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食指,胡任務似的輕輕用細長的食指碰了幾下盼盼最里面的牙齒。然后壓低聲音用嘶啞的聲音輕聲說:“小孩,清理好了。”
盼盼又有些疲憊的合上了嘴巴,然后睜開迷離的大眼睛,可愛的歪了一下腦袋,再次無意識吸吮了好幾下藍晚弋的食指,又用牙齒輕輕咬了幾下,沒幾下又咬出血,嘴里漫開鐵銹味,小聲糯糯說:“哥哥,抱。”
藍晚弋將自己的一個手食指輕輕的從小孩兒嘴巴里拿出來,手指第二節已經被咬出血了,周圍一圈牙印就像套上了花邊戒指,指尖就像碰了蜜汁一樣,都拉出了絲。藍晚弋看著這樣的盼盼出神了,盼盼眼神迷離,也加上泛著朦朧的紅暈,嘴巴紅紅地嘟起來。
盼盼睜開兩只手輕輕的摟住藍晚弋的脖子,然后用眼神示意藍晚弋將她抱起來。盼盼伸出右手,有些自責愧疚的用右手拇指輕輕的擦藍晚弋右下嘴唇流出的血,小聲問:“疼不疼?夢里的人會疼嗎?”
“不疼”,藍晚弋輕輕的說著,哪里管得上嘴巴還疼不疼,然后兩只手搭在她腰上輕輕的摟起盼盼,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盼盼左手摟著藍晚弋的脖子,右手還是原來的姿勢,兩只腳緊緊的鎖住他的腰。
“哥哥,你不喜歡我嗎?”,盼盼醉醺醺的有些迷離著問。
“小孩,你17歲,太小了。不知道什么是喜歡和愛。”,藍晚弋淡淡的說著,他只能不斷的拒絕。
盼盼還太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歡,對哥哥有好感并不是喜歡,更不是愛。盼盼有很多優秀的哥哥,對他們都很好。而今天晚上只是喝醉了,將好感度擴大。醒來如果記得,一定會后悔的。
“心理學上說,對一個人的喜歡最多存在四個月。一旦超過,那就是愛了。時間會告訴你,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喜歡你不是隨口胡鄒,也不是童言無忌。我單純喜歡過很多人,可是唯獨對你的喜歡一點都不單純。
算了,不想說了,跟你腦補虛擬人物,說這些干嘛,閑的胃疼。要不是我現在沒力氣,你拒絕我,我就打到你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你敢抽風,我就敢抽你。你個腦補虛擬人物,又不是真的藍晚弋,還敢拒絕我。
你這個千年悶葫蘆精,好煩人啊,在夢里都不說點好話,宋徽宗的鷹,趙子昂的馬都是好畫,你隨便說一點啊。”
盼盼有些習慣了,但還是有些生氣的說著。然后把自己的腦袋搭在他的右肩膀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呼吸聲逐漸變平緩。
藍晚弋輕輕的摟著盼盼,抱小孩子似的把盼盼抱出衛生間,緩慢走到床邊上。小心翼翼的把懷里的小朋友放在床上,可他還是低估了盼盼的鬧騰能力。
剛碰到被子,就聽到——
“哥哥,抱”,盼盼十分不舍地說著,眼里的淚珠在打轉,小心翼翼又有點害怕。雖然腦子現在有些沉重,很難受。
藍晚弋唇角勾起笑容,有些無奈但卻十分溫柔的說:“好”
說完這句話后,藍晚弋也沒有把盼盼放到床上了,就抱在自己身上,準備等她睡死了之后再放上去。
盼盼感覺到藍晚弋沒有把他放床上之后變軟軟糯糯的,小聲的喊了一句:“哥哥~”
“嗯”
盼盼聽到后揚起唇角,然后將嘴巴輕輕靠在藍晚弋的右頸上,又開始無意識的輕輕吮吸著,就跟平時喝兒童成長牛奶一樣。
“哥哥,是不是很熱?你身上好燙,是不是解開一點會涼快?”,盼盼小聲喃喃說著,左手輕輕的撫摸著藍晚弋的脖子,然后繼續往下,想要解開藍晚弋的襯衫扣子,可是嘗試了好多遍還是解不開。
盼盼有些不耐煩了,然后強撐著抬起腦袋,沒有猶豫直接的將嘴唇湊到藍晚弋的第一個扣子上,用嘴巴解扣子。
“小孩,別動。”,藍晚弋聲音已經低啞磁性充滿著欲望,連呼吸也更加急促,帶著曖昧的感覺。
“你不熱嗎?”,盼盼嘴巴輕輕的咬著那個圓形扣子,語氣喃喃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后,盼盼便繼續專注的開始解扣子,嘴唇,牙齒,舌頭都用遍了,就是解不開。然后有些生氣地隔著衣服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剛好在鎖骨中間,凹下去一塊,特別硬。
“夢里的藍眼睛白貓不會疼,可是我會生氣。”,盼盼松開了嘴巴,又感覺自己嘴巴有點血腥味,這個夢做的好逼真啊。連味覺都能想出來,簡直是白日夢想家。
盼盼繼續開始碰那個扣子,不過這次走運一下子就解開了,盼盼輕聲的笑了好幾下,然后求夸似的睜著大眼睛滿含笑意地看著藍晚弋,天真無辜地說:“白衣狀元郎,棒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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