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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婚紗


慈善晚會前夕藍晚弋化妝車中

        已經化好妝的盼盼十分鄭重從禮盒里掏出那個準備的禮服,在工作人員的幫忙下穿好,然后輕輕的喊了一下藍晚弋,讓他進來。

        藍晚弋在門口不斷的調整呼吸,想到那件禮服穿在盼盼身上,就覺得興奮無比。可是真當打開們看到盼盼站在那里的一瞬間,整個人連呼吸都靜止了,只有心不斷的跳動,比平時快了很多。

        盼盼穿上了禮服裙,真的是一個嬌貴的小公主。克萊因藍色的禮服上點綴著銀色點點星空,還飄著幾條一閃而現的銀帶子,這是星河。

        一字肩禮服露出已經發育好完美無瑕的鎖骨,天鵝頸白皙細長,眼睛大大的,很有神,像是極致黑暗下的光明。耳朵上戴著銀色的鉆石耳夾,有一個細細銀鏈子,垂著一朵小藍花。

        手臂白皙細嫩,輕輕的垂放在蓬松厚重的禮服裙板上。左手上套著那個紅豆彩虹琉璃手串,手腕很細,手指修長白皙,不沾陽春水。頭頂上蓋著銀透色釘珠頭紗,璀璨發光,頭上鑲著藍寶石的王冠被頭紗被擋住,隱隱約約的。

        頭發盤起來,邊上微微卷起來特別高級,后面綁了個克萊因藍玫瑰。腳上穿著銀色的尖頭高跟鞋露出來,就像腳踩銀河。

        “好看嗎?是不是像婚紗?”,盼盼露出小虎牙,輕輕說著。

        藍晚弋穿著純黑經典的西服,只是胸口暴露了克萊因藍手絹,盼盼的婚紗禮服相配套。藍晚弋唇間勾起笑容,然后輕輕走上前去。

        “這就是婚紗,但是我暑假跟你說的,也是真的。三茶六禮,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十里紅妝,鳳冠霞帔,明媒正娶。十二之約,我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藍晚弋俯下身輕聲說著。

        “這么有紀念意義的時刻,要不要再多點儀式感?婚紗吻要不要?”

        盼盼眼底濕潤的說著,聲音有些哽咽,可是臉上笑容依舊更加燦爛,無盡深淵向來都是前程萬里,至少這一刻藍晚弋把它當做畢生摯愛。

        藍晚弋無視周邊的一切工作人員的目光,挑起銀白色頭紗,拋向天空,然后將自己的唇覆在小公主的嘴巴上,輕柔的落下了吻。

        幾分鐘后,終于停了下來。盼盼眼底暈開了淚水,臉上像是白瓷畫上了桃花,桃花灼灼,宜其室家。

        慈善晚會的紅毯長長無盡頭,盼盼就這樣十指相扣牽著藍晚弋的左手接受著全世界的祝福,閃光燈不斷地閃耀,就像星河下了人間。盼盼裙擺有三米長,克萊因紗霧拖地,和紅毯相撞,就像玫瑰遇上了克萊因藍,未曾相遇,但始終相逢。

        “我感覺我狗眼都要閃瞎,你為什么能做到可以直視閃光燈。”,盼盼強撐住表面的優雅,可是都想殺人了,眼睛快要被閃光燈給閃瞎了。

        “有一段時間我訓練過。”,藍晚弋有些好笑地說著,從剛開始,藍晚弋唇角就露出淡淡的微笑,不是強擠出來的,反而是發自內心最真誠的心。

        “等會兒我要離遠一點,不然有人扔爛菜葉子和臭雞蛋到我身上,那這完美優雅的一面,就慘了。”,盼盼有些好笑的說著,目光一直定在前方,又余光不斷的掃視邊上的記者以及觀眾。

        “有安保,不會帶奇葩的東西過來。”,藍晚弋聲音輕柔說著,可是一直警惕周圍有騷亂的粉絲。因為盼盼喜歡用右手牽著他的左手,而他站在里側,必須要注意外側有人扔東西。

        可是還是出現意外了——

        盼盼從余光中注意到自己的左邊飛過來一個拆開了的礦泉水瓶子,然后深深的皺著眉頭,已經躲不掉了。

        藍晚弋注意到了,然后迅速的轉過身將自己的后背面對礦泉水瓶,然后俯下身把盼盼緊緊的擁在懷里,不讓她暴露一點點。

        不過,藍晚弋并沒有被淋濕,因為有人替他們撐了傘。

        盼盼到藍晚弋側過身體的擋水之后,心瞬間提了上來,只是被藍晚弋緊緊的摟在懷里,沒有感覺到任何一點水落在她身上。

        原軼從側面視角注意到有人朝他們扔礦泉水瓶子之后,迅速奔跑上前去撐開自己為防止意外而準備的透明銀色骨架鳥籠雨傘。又皺著眉頭,壓低聲音特別嫌棄的說:“老畜生,真不靠譜,就說曝光有危險。”

        盼盼松了一口氣,聽到原軼的話后,因為藍晚弋沒被水淋到。

        藍晚弋輕輕松開盼盼,然后轉過身去,就看到原軼撐了傘擋在他們面前,臉上全都是怨氣。

        原軼懶得見藍晚弋,只是面色陰霾的沖那邊的保鏢示意把那個記者派頭的女生拉出去,然后轉過身去看著藍晚弋,滿臉都是無語,十分怨氣但又無可奈何的說:“我跟你們一塊進去,胖虎,你看你找了什么男朋友?差點讓你淋了一身水。”

        “原軼,謝謝,你不也有女伴的嘛?人呢?”,盼盼皺著眉頭十分嫌棄的說著。

        “誰說必須要女伴?”,原軼因面無表情的淡淡說著。

        藍晚弋恢復原樣,十指相扣用左手牽起盼盼的右手。

        原軼注意到藍晚弋的舉動后,瞬間心里人了一團火,想要當做錘藍晚弋,為了保存自己的顏面,只能面無表情壓低聲音的說:“藍晚弋,晚上回去,我把你腦袋給錘掉。”

        “吵個屁。”,盼盼將腦袋湊到原軼那邊,無語的說著。

        藍晚弋左手牽著盼盼的右手,盼盼被迫用右手挽住原軼的左胳膊,就這樣三個人一個奇葩的姿勢慢慢走紅毯,接受著眾人的閃光燈。

        “晚弋哥,原軼哥,這邊請。”

        兩個主持人拿著話筒站在紅毯的中間部分,怎么可能放過這個緋聞,就像貓嗅到魚腥味似的,連忙湊上前去。

        盼盼輕輕松開原軼的右胳膊,然后跟著藍晚弋的步伐走到前面去,站在一塊簽字板前,十分熟練的管理好面部表情,露出善良溫和的笑容,十分燦爛。已經熟悉閃光燈的高頻率閃動,可以做到不眨眼直視閃光燈不留下任何缺點。

        只是用紅色的綢帶攔住的記者人群和觀眾烏泱泱的一片,給人有一種心靈上的壓迫感。

        “你們三個是之前就認識嗎?”

        女主持人舉著話筒,穿著杏白色的短款禮服裙,十分好奇的問。

        藍晚弋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目視直方。

        盼盼也沒有說話,跟著藍晚弋笑容燦爛的目視前方,不動彈。

        原軼見旁邊那兩個人沒有動彈,只能自己接主持人的話筒,替他們說話:“嗯,藍晚弋認識盼盼九年,我認識盼盼六年,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看原軼的表情是不高興嗎?看他們在一起,還是你也喜歡那個小姑娘。”,主持人舉著話筒笑容燦爛的問出一個十分犀利的問題,就像娛樂圈記者一樣。

        “不是,我只是感嘆場地安保能力太強大。他們在一起,我很開興,而且早知道他們的十二之約。”,原軼十分淡定又周全的解釋,順便暗暗的懟了一眼主持人。

        “盼盼的家里是有什么背景嗎?不然怎么能和兩大新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呢。”,主持人繼續拋出犀利的話題,語氣更加客氣,笑容更加燦爛。笑里藏刀,綿里藏針。

        “家徒四壁,全靠接濟。”,盼盼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特別淡定的說著,面無表情。

        主持人有些尷尬的笑一笑,然后繼續拋出犀利問題:“我們上午從直播中得知盼盼是江漢狀元班學生,不覺得未成年人談戀愛觸犯校規嗎?”

        盼盼沒有回答,同時讓原軼和藍晚弋也別回答,就等著這個主持人繼續說一些犀利問題。

        “在國旗臺下吵架接吻,是不是對公眾的影響不好?公開懟學生是不是會引起網絡暴力?”,主持人內心有些竊喜,然后根據上面指示說出自己的問題把這場慈善晚會熱點弄足。

        “關你屁事。”,盼盼面色陰沉的說著,語氣清淡冷漠,唇角勾起陰鷙的笑容。

        “盼盼少年意氣,鋒芒畢露,不是很好相處,是脾氣不是很好嗎?”

        主持人臉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繼續笑容燦爛的說著,抓住了又一大熱點。

        “恭喜失業。”,盼盼十分冷漠的回答著,面無表情,眼里全都是陰沉之色。然后扔了話筒,直接脫下高跟鞋,赤著腳也不管藍晚弋和原軼,直接拎著厚重的婚紗裙,一個臺階接著一個臺階的往上走去。這么爛的地方配不上她再次穿高跟鞋。

        藍晚弋唇角勾起笑容,然后俯下身去兩只手提起盼盼的銀色高跟鞋,跟在盼盼的邊上和她一起走上臺階。

        原軼同樣面露不悅之色,可是沒有跟在藍晚弋和盼盼的身后,瀟灑留給他們,他還要清理殘渣,然后撿起盼盼丟下的話筒遞給主持人,用自己手上的話筒十分冷淡說:

        “我家辛妹妹不喜歡穿高跟鞋,這次是為了走光可鑒人的大道,入金碧輝煌的明堂,登耀眼奪目的舞臺,攜人間仙子藍晚弋,受人山人海的祝福。現在脫水晶鞋,只是覺得不配。”

        原軼說完話后十分禮貌的雙手把話筒遞給主持人,然后轉身優雅的離開,朝著盼盼的方向小步走,面無表情。

        整場的騷亂在這個突發事件中驟然靜止,全都被驚到了年十分熟練的主持人也面露難色,十分尷尬地繼續流程,假裝無事發生的熱情說:“接下來是辛潺和南宮曛,可以到這邊回答一些小問題嗎?”

        辛潺和南宮曛兩人面無表情,直接無視那兩個作妖的主持人,直接踩著紅毯到大廳里去。

        主持人十分尷尬,整個場子都冷透了,然后強裝著主持人的淡定,情的說:“看來他們比較害羞,接下來有請芭蕾舞王子南於徽到主持人臺,有幾個小小的問題。”

        南於徽直接無視邀請,然后熱情的朝觀眾席打招呼。

        女主持人已經遇到職業的瓶頸,繼續強撐著,露出更加尷尬的微笑,笑容已經僵硬了。然后和周邊的男主持人一對視,兩人都尷尬的一笑。

        “接下來是酒店行業顧氏集團代表人顧允深,有請,可以到主持人這邊接受幾個小問題嗎?”,男主人聲音有些卑微的說著,場子已經冷了,很尷尬。

        顧允深面無表情,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穿過長長的紅毯走到高層的殿堂。

        兩個主持人此時已經完全崩潰,面無血色,已經遭不住職業瓶頸,接下來體驗了一場漫長的斬頭殺。

        盼盼十分任性脫了高跟鞋走到金碧輝煌的大廳里面,面無表情,已經懶得說話了,直視里面各色的人,全穿的西裝革履,優雅裙擺,一張張的臉上掛著無比燦爛的笑容,卻不知道有多少人帶著面具。

        盼盼十分疲憊的嘆了口氣,然后赤著腳走到門口拐角地方,企圖躲避眾人好奇的目光。

        藍晚弋跟在盼盼的身后,然后也走到拐角處,右膝跪在地上,抬眸十分輕柔的說:“小孩,生氣了?”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認著藍玩意給他穿鞋,等兩只鞋穿好藍晚弋擦干凈手后,心情有些低落小聲問:“哥哥,你說我大哥是不是把我保護的太好了?所以對待流言蜚語承受能力太差了,不喜歡就直接發火。是不是我太蠢,所以才總是有人欺負我?”

        “你很勇敢,像哥哥呢,就有點畏首畏尾,考慮很多。小孩,所以不要進娛樂圈,很臟。你要進最好的化學系,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藍晚弋十分溫柔的說著。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上大學。”

        盼盼細細的想了一下藍晚弋現在應該是大三,就有機會一起上學。

        “我的小孩兒要干干凈凈的,娛樂圈太臟了,我舍不得你投進去,環境能改變人,娛樂圈沒有出淤泥而不染。”,藍晚弋繼續開始勸服盼盼,然后輕輕的把這個小公主摟在懷里。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覺得難過。因為淋過最冷的雨,所以想替別人撐傘。因為走過最暗的路,所以想替別人掌燈。娛樂圈那么臟,藍晚弋還是義無反顧的進去了,只是為了把自己放在高高的舞臺上,讓他等了九年的小朋友過來找他,而自己冒名頂替。

        “哥哥,如果我騙了你,你會原諒我嗎?”,盼盼心跳加快,小聲的問著。

        “你不是說在我面前不說謊嗎?怎么之前騙了哥哥嗎?”,藍晚弋有些好笑的問著,絲毫沒有意識到盼盼的不對勁。

        “我騙了你,很大的謊言,我說出來你就會很難過,所以我現在不想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盼盼有些難過的說著,語氣很淡很低。

        “就算你騙了我,我也不會松手的,一輩子都是我的。”,藍晚弋不知道盼盼在說什么,但還是義無反顧,十分堅決的說著。

        盼盼沒有說話,就是有點想哭,藍晚弋無條件信任她,把她當做那個小姑娘,他喜歡了很久的小姑娘。

        過了一會后,盼盼從余光中瞥到一個金色頭發的人,然后笑容愈加燦爛,直接掙脫藍晚弋的懷抱,跟蝴蝶似的,小心翼翼走到那個金毛邊上,一下子伸出兩只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小金絲猴,一見我就跑?”

        “辛泮娜莎娃,你放開我,你都有男朋友了,男女授受不親,放開我。”,南於徽一臉猙獰的說著,眼里全都是可怕。

        盼盼聽到他的回答后,立馬收回了手,畢竟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在外要注意分寸,然后十分燦爛的對南於徽說:“你之前不是說有芭蕾舞演出嗎?都沒給我票。”

        “我怕你上來踩我腳,就不想給你票,江漢結束了,下一站西椿市,你晚上跟我坐飛機一起去嗎?明天早上有演出。”,南於徽依舊跟應激反應一樣,看到盼盼就有些害怕,腳趾隱隱作痛。

        “好啊。”,盼盼特別爽快的答應著,然后又瞥見邊上站著藍晚弋就和小金絲猴介紹:“這是我男朋友,藍晚弋。”

        然后又扭頭跟藍晚弋說:“這是我跟你提過的小金絲猴,南於徽,芭蕾舞小王子。”

        “謝謝你為民除害。”,南於徽十分感激的說著。

        盼盼瞬間生氣,然后把裙子輕輕拎起,抬起自己的水晶鞋,然后準確的朝南於徽腳上踩過去,不輕不重,但是威脅性十分強。

        “辛泮娜莎娃,別踩,我的腳現在是真值錢,沒開玩笑。”,南於徽瞬間花容失色壓低聲音輕聲說著。

        盼盼鬧夠了就收回腳,然后繼續特別兇狠的威脅:“小金絲猴,從幼兒園起,我就是老大,所以別想壓我一頭,夾著你的猴尾巴過日子。”

        “晚弋哥,你管管,她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從幼兒園開始就說自己是嬌貴的小美人魚公主,她也有尾巴的。”,南於徽看到邊上的藍晚弋,十分生氣的開始告狀,告完狀就趕緊跑,不然真惹到盼盼,自己的腳就完蛋了。

        盼盼瞬間臉紅心熱,不知該怎么面對藍晚弋,如此尷尬的事居然被自己的發小給拎出來,太想錘人了。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安徒生童話》里面的小美人魚公主,睡前故事都要聽一遍,當時年紀小,不懂事,整天掛在嘴邊。見個人就說,就算是他是個小金絲猴。”,盼盼十分尷尬的解釋著,不敢側過頭看完晚弋的表情,絕對已經跟看中二少女一樣吧。

        “不僅如此,我還特別沙雕的一直跟小金絲猴說,離我遠點,不要踩到我五彩斑斕的尾巴了。我學芭蕾舞踩到他腳的時候,我就會對小金絲猴說,又踩到他金光閃閃毛絨絨的長尾巴了。”

        盼盼先發制敵把自己的丑事都抖出來,這樣就算別人說出來的時候也不會太尷尬,因為已經打好預防針。

        “怎么這么可愛呢?”,藍晚弋左手十指相扣牽著盼盼的右手,十分好笑的回答著,感覺比上一秒更喜歡盼盼了,永遠天真無邪。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內心很開心,同時臉頰又紅了幾分。然后小聲的轉移話題:“我還要給他們講題目,我找個地方坐下來。”

        舞廳的吧臺邊上

        盼盼已經換好常服了,也就是平常的白襯衫,深色牛仔褲,加上白鞋子。頭發也從原來的盤起來插上一只克萊因藍玫瑰,變為隨意的高馬尾。

        盼盼開啟屏幕共享,走進直播間開始上課,不過勢頭根本就控制不住,特別多人進了會議間,僅是十六班的人和狀元班,其他班也有過來。大家都在說要看直播。盼盼捧著銀色的平板,面無表情的打開攝像頭,拍了一下現場情況。然后特別無語的小聲說:“要不要念書了?就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

        鄧韻:我要看南於徽!!

        尹桐:我也是!!

        向舒:我要看辛潺!!!

        ……

        盼盼有些無奈的轉過椅子,然后又開始及時低頭,皺著眉頭,小聲喊了句:“小金絲猴,過來。”

        尹桐:???你們認識?好熟的感覺啊?太牛逼了!!

        南於徽舉著一個高腳紅酒杯,十分優雅的朝盼盼走來。穿著純黑色的西裝,里面的襯衫也是黑色的,眼睛上搭著一個金框眼鏡。宛如古典油畫里走出來的王子一樣,優雅帥氣。原本的天生麗質,加上芭蕾舞的熏陶,讓宛如游離于塵世之外的美男子。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他金黃色的眸子目光清澈,有一種貴族血統,其中卻又藏匿著男孩少有的不羈,長長的睫毛溫順地附在他的眸子上。渾身上下散發著迷醉的荷爾蒙,優雅與陽剛在他身上自然而然地融為一種高雅古典脫俗氣質,這是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金黃色頭發,長長微卷起來像是貴族般,每走一步,輕輕亂顫。嘴巴很薄,像是涂了胭脂粉末。骨感有力的手指輕輕的扶在高腳杯上,帶著優雅的純間笑容。

        “坐,我高中同學說要看你,你打個招呼,讓他們好好念書。”,盼盼皺著眉頭說著,南於徽身上有一種貴族氣質,很優雅。可是藍晚弋身上有一種經受過苦難,一步步往上爬的韌勁,所以才襯托出人間仙子無與倫比的氣質。

        南於徽有些意外,然后坐在盼盼邊上的吧臺椅上,沖著銀色的平板輕聲打了個招呼:“我是南於徽,辛盼盼的好朋友,好好念書哦。”

        尹桐:南於徽你會中文?我一直以為你是俄國人,只會英文和俄語。

        鄧韻:你跟盼盼什么時候認識?方便說嘛,我們有些好奇。

        南於徽唇間勾起得體的笑容,語調舒緩,十分高貴的說:“三歲就認識,我們上的一家貴族幼兒園呢,所以會中文。”

        向舒:盼盼,你認識的人都好優秀啊,還都是青梅竹馬。這樣算下來你跟南於徽認識十五年了。

        盼盼看著直播會議間不斷滾動的屏幕,深深的皺著眉頭,十分嫌棄看了一眼金絲猴,有些無奈的重重的嘆了口氣。南於徽這樣的確實優秀,十七歲就包拿各項芭蕾舞獎項,還得到了頂尖芭蕾舞舞團的獨舞,就是這個臉就已經驚世駭俗了,完全的西方人的長相,立體感十足,一說中文就完全暴露,帶出一股江漢味,結尾總是忍不住的音調往上翹。

        “南於徽,你在這里,他們更學不下去,惑亂軍心,順便把辛潺喊過來,就說粉絲想見他。”,盼盼就是眉頭快速的說著,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怕又出現一些問題。

        “我不想去酒局,我發消息讓辛潺哥過來。”,南於徽皺著眉頭伸出自己的右手,從口袋里拿出銀色外殼手機,低著頭點了幾下。

        “藍晚弋沒喝酒吧?他要是敢抽風,我就敢抽他。”,盼盼皺著眉頭,十分狠厲說著,心里很擔心。娛樂圈就是有很多奇葩酒局,俗稱池塘里的淤泥,出淤泥而全染。

        “沒人敢讓他喝,現在讓他喝,就是與整個江漢為敵。不過,你怎么不關心關心我?我剛剛還被迫喝了幾口紅酒。”,南於徽一副受傷樣子,右手拿著手機,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按住下面托底,前后滑動搖晃那個紅酒杯。眼底有些微醺感覺,骨感的臉頰上有紅暈開來。

        盼盼抱著平板電腦放在吧臺上,就隨便給擺著,開著直播攝像頭。然后有些拘謹的小聲說:“我在開攝像頭,你別瞎說話。給粉絲做好榜樣,少喝點酒,芭蕾舞王子,聽到沒?”

        “嗯,現在還跳芭蕾舞嗎?”,南於徽隨口的問著,坐在吧臺上,右手枕著腦袋抬眸看著盼盼。

        “最近幾天沒訓練,有些生疏,其他時間都是每天45分鐘。”,盼盼隨口回答著感覺有些難受,畢竟斷了長久以來的習慣,從遇到藍晚弋之后。

        “嗯”,南於徽隨口應了一聲,想到小時候兩個人因為都不熟練,互踩對方腳。盼盼悟性很強,沒學多久就可以站立,但還是假裝學不會,故意踩自己的腳。

        “你哪涼快哪待著去,再這樣耽誤我給他們講題了。”,盼盼正經沒一秒又開始嫌棄他了,余光中見到辛潺過來了,然后直接拿著個平板,奔到他邊上。

        辛潺穿著暗灰色格紋西服,里面搭配著白色襯衫,又帶著圓框的眼鏡,特別儒雅。就是民國三年的飽讀圣賢書的貴公子去書院教書,每一步都踩在了書卷上,渾身凈透著腹有詩書氣自華。

        “幺兒,給同學講課?長大,有責任心了。”,辛潺十分欣慰的看著長大成人的盼盼,沒有多余的舉動,畢竟人多眼雜。

        “被逼無奈,中國少年不服輸,你跟他們打個招呼吧,我的好朋友向舒很喜歡你的,她是文科第一,特別厲害。”,盼盼眼角彎彎,十分淡定的說著,早就想直接沖上去,狠狠的朝二哥撒嬌了。

        “少年們好,我是辛潺,好好念書,然后完成作業,遵紀守法,別跟幺兒學。向舒,你好,文科第一很厲害,繼續努力,有時間我們再單獨見面。”,辛潺跟個老父親一般十分淡定地沖著銀白色的平板打招呼,嘴角掛著溫和如玉的笑容。

        “哥,我找個地方給他們上課,這里誘惑太多了,好多學校小迷妹都想讓我給他們找偶像單獨聊天對話,播間正常有三十幾個人,現在一下蹦出來三千多人,不知道哪來的。”,盼盼快速說完后,有些疑惑抬眸看著二哥,然后用眼神示意自己離開。

        終于找到個沒人的小角落,盼盼對著銀白色的平板十分溫柔的解釋書上的知識點,無視無關人員的亂入。

        好不容易講了一大堆,還有多人不懂,不理解。最基本的化學元素周期表都沒有背全,還問原子序數是多少。

        盼盼十分無奈的中斷直播,坐在椅子上準備晚宴,肚子已經要餓死。整個晚宴中心是白色基調,每個椅子上都是純白的,盼盼跟藍晚弋坐的這一桌全都是演員,原軼在,辛潺在,倪楠初也在。

        “辛盼盼,秋季的螃蟹最肥,會吃嗎?藍晚弋的女朋友要是不會這個可就貽笑大方了。”

        盼盼腿上放著銀色的平板,然后坐著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著,只見自己坐著的長桌對面有穿著抹胸白色禮服,披著黑色西服外套的,燙著大波浪發型的,微黃長發女人正跟她說話,嘴角過去完美的笑容像是不漏水的杯子。

        盼盼沒有說話,只是心里暗暗的想到兩個字,找死。

        “不會真的不會吧?人間仙子藍晚弋的女朋友是個鄉巴佬,不可能,別開玩笑了,對吧?盼盼。”,女人見盼盼沒有回答,變本加厲的開始說話。

        盼盼懶得理這個人,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又開始被找麻煩了。盼盼兩只手捧著銀色平板,快速的把屏幕調到自己最喜歡的宮斗劇上面,調到那個特別解氣的幾個字上。十分淡定的拉大聲音,一部不低不高的聲音外放出來。

        賤人!就是矯情。

        整個桌子的氛圍已經到了冰點。

        藍晚弋也沒有理那個人,只是輕柔的提起笑容,看著這個特別倔強的小孩兒,有什么氣直接撒出來,從來不彎彎繞繞,被欺負,當場打回去。有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摟靠著盼盼地左肩膀,隨意的盯著盼盼手上的平板屏幕,跟她一塊兒看宮斗劇。

        被無視的女人氣的牙都癢癢,烈焰紅唇輕顫著,然后十分氣憤的提高聲音說話:“真沒教養,有娘生沒娘養,說話連基本的傾聽都不懂。”

        辛潺臉色瞬間降了下來,同樣變換顏色的還有原軼和南宮曛,只是他們都忍住,沒有再理她。幾個人動作統一拿一個螃蟹,優雅的開始用蟹八件用傳統老套的手法一點一點的敲下蟹肉,裝進蟹盤子里,結束之后,每個人都把蟹肉遞給盼盼。

        盼盼看這幾個小碟子里面的蟹肉輕輕的笑了出來,然后十分燦爛的看向那幾個替她出氣的人,又臉色冷漠地站了起來兩只手端在邊沿,把這三個小碟子全都遞到那個女人前面,勾起不屑的笑容,淡淡的說:“雖然我會,但是不需要我動手,有很多人幫我。”

        女人看到其他三人的動作之后,瞬間息聲,不敢說任何的話,而且盼盼這個舉動已經讓人無可挑剔,然后聲音有些顫抖問:“你到底是誰?”

        “有娘生沒娘養,一個沒教養的人,阿姨,恭喜。”,盼盼十分淡定的解釋,用稱呼上的提升得住一個女人最難受的地方。

        女人臉色肉眼的變白,畢竟才三十歲就被喊阿姨,真的有一種殺人誅心之感,瞬間感覺自己惹了禍,十分難熬的問:“恭喜什么?”

        “我猜阿姨是娛樂圈明星,恭喜阿姨成功失業,就算不失業,也會有一大堆麻煩來找你的。阿姨,這臉上都有好多皺紋,要不要去整形醫院重新多打幾針玻尿酸?”,盼盼十分淡定有禮貌的說,用最禮貌的語氣說出最惡毒的內容。

        然后優雅坐回原處,靠在藍晚弋的右肩膀上,然后有些無語的用虛無的氣息輕聲問:“這肯定是娛樂圈哪個暗戀你的阿姨,要不是現在我跟你聯系在一塊兒,我肯定直接沖上去揍她一拳,還敢罵我。”

        “就你?我在娛樂圈奮斗十五年,十五歲出道,你的一句話就讓我失業嗎?我演戲,唱歌樣樣精通,你會什么?有本事你展示一個。”,女人被講老之后一下氣炸了,毛直接站了起來,十分氣憤地大聲說。

        “妹妹,你不是會跳舞嗎?”,原軼忍不住就替盼盼冷聲說了一句。

        “你干嘛?”,盼盼愣神本以為想要逃過這一劫,沒想到原軼居然把她送上去了。

        “她說有本事展示一個才藝,我覺得你挺有本事的。”,原軼西北口氣丹鳳眼上揚十分好笑的看著盼盼。

        “哦?有本事就展示啊,別藏著掖著,讓人覺得鄉下來的,土氣,沒有教養。”,那老阿姨依舊不信,繼續冷言嘲諷,面容上全是不屑輕蔑。

        盼盼有些不悅的正直身子,示意其他人不要幫忙說話,然后笑容愈加燦爛的解釋:“阿姨,我略學幾年芭蕾舞,你會嗎?”

        “個子那么矮,年紀那么小,就別撒謊。”,女人十分惡毒的說著,牢牢的抓住盼盼的軟肋。

        “公主,那邊有個專業舞蹈演出場所,我明天演出,我今天沒練習,去不去?”,南於徽瞬間勾起笑容,但邊上站了挺久的,就看著盼盼在懟人。不過盼盼少了小時候那種不顧一切就沖上去狂毆別人的沖動,現在居然只會耍嘴皮功夫。

        “沒足尖鞋和腳套。”,盼盼激起滿腔怒火,連頭也沒回,直接拿著大眼睛盯著那個女人。濃妝艷抹,眼睛不能直視人,一直在歪嘴笑,就跟腦子不正常一樣。

        盼盼輕輕的嘟起嘴巴,往自己左手邊上看,就看到藍晚弋提著笑容在邊上笑,然后更加氣乎乎的說:“藍晚弋,你也嫌我矮?”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不是不芭蕾舞嗎?你撒謊,是這件事?”,藍晚弋抬起右手輕輕的摟著他們的肩膀,然后十分溫柔的說著,眼底,嘴角全都是笑意。

        “不是,我也不想學芭蕾舞,因為身高矮,就163,跟丑小鴨跳舞一樣,跳芭蕾的話,至少要170以上。因為小金絲猴一見到我就檢查作業,每天都要練45分鐘,最近沒練習,都生疏了。”,盼盼十分尷尬的解釋著,感覺頭皮發麻,本來就是下午嚇唬那個惡毒女人,沒想到小金絲猴居然真的讓她去跳舞。

        盼盼坐直身子,把平板扔給藍晚弋,然后轉過身朝南於徽走過去,兩只手緊緊攥住,都想錘他了,一個外國人沒事瞎說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她還有兩個豬隊友。

        “其他都去看看,看這個小孩撒謊本領有多大?那么矮跳芭蕾,真是笑話。”,女人穿著高級的衣服說最低級的話,周圍已經沒有一個人回應她,一桌子都是當紅明星演員。都知道外面紅毯發生的事,就這個女人因為走紅毯在前面沒看到。

        女人穿著黑色的西服,里面有一個抹胸白裙,特別短,是包臀的。用手上拿著一個特別多亮鉆的包在燈光照射下特別閃,指甲涂成大紅色,有一種庸俗感,和烈焰紅唇配套簡直有種女人味,更像老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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