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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芭蕾


慈善晚會邊上的專業(yè)舞臺上。

        各行各業(yè)的人因為這場難得一見的pk賽,全都趕過來看熱鬧,畢竟平時慈善晚會很土,吃飯捐款加跳舞。

        盼盼坐在后臺的凳子上,已經(jīng)穿了南於徽送的衣服,亮點十足。這件衣服特別輕柔,長及腳踝,是嫩綠色的,準確來說是薄荷綠,胸以上全都是透明色網(wǎng)紗,有一種惟妙惟幻清新感。盼盼平時穿衣服就很顯高,因為手長腿長頭小,雖然個子矮,可是身材比例很好。

        南於徽半跪在地上穿著盼盼配套的舞蹈服,上面白襯衫,下面的嫩綠色的褲子,腳上已經(jīng)穿好了鞋。兩只手輕輕的抬起盼盼的左腳,跟小時候一樣替她穿鞋,套腳套,穿足尖鞋。

        “小金絲猴,你是專業(yè)的,我頂多是業(yè)余的,我這一跳要把你名聲給搞臭了,你別后悔。”,盼盼有些好笑的,低頭看著金黃色頭發(fā)南於徽,藍晚弋好像也是金頭發(fā),偏向白色的那種,因為是混血。但是因為經(jīng)常染都是偏棕色的。

        “別踩我腳就行。”,南於徽最后一字又語調(diào)微揚,臉上挺拔俊麗,全都是少年的爽朗模樣。

        “跳什么?”,盼盼有些絕望的問著,畢竟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只能上。頭發(fā)已經(jīng)盤起來,扎這個超低的丸子頭,額前的劉海也全都撩上去;瘖y師還在顴骨處弄了點亮片,雖然好看,但是很難受。

        “現(xiàn)代芭蕾吧,你送我的歌《梨徽頌》,我編的芭蕾,我上次檢查你作業(yè),跳的還行!,南於徽頭也不抬的兩只手給盼盼綁絲綢帶粉色的足尖鞋依舊那么優(yōu)雅。

        “這衣服是綠色的,不太搭配。我給原軼寫的歌《薄荷辛涼》,你也編了舞,就這個吧。原軼晚上要打我和藍晚弋,我給他跳舞,他估計就不想打我了,下不了手!,盼盼十分興奮的說著,感覺自己免于一難,小肚子里的算盤打的特別響呢。

        “你在你男朋友面前跟另一個男的跳舞,還將這舞送給第三個男的,你不怕被你男朋友打嗎?”,南於徽有些好笑的說著,直接推翻盼盼的悖論。

        “也是,藍晚弋就喜歡吃醋,但是我前幾天給你發(fā)歌,你給我編的是個單人芭蕾,就不需要你了。他要是生氣了,我給他單獨跳,哄一哄就可以了!保闻伟欀碱^,頭皮有些發(fā)麻,想到藍晚弋那么愛吃醋,估計心里已經(jīng)生出一些小九九了。

        南於徽沒有說話,只是從余光中警惕性瞥了一眼后臺,四周沒有什么人。然后小聲試探性的問:“小美人魚公主,很喜歡藍晚弋?”

        “嗯”,盼盼十分燦爛的點頭答應(yīng),然后心里有一絲不妙感。

        “那就好,八歲的時候,我真的很抱歉,如果我沒有參加芭蕾舞培訓年,我跟在你邊上,形影不離就不會出事了。我要回國的時候才知道你已經(jīng)進了icu病房,因為嗆了很多水,肺功能受損!,南於徽十分內(nèi)疚說著,原本的少年爽朗臉上也多了幾分陰霾。

        “我現(xiàn)在很好,特別開心。過去的事我都記得,但是還是要向前看。我們小時候約定了頂峰相見,你已經(jīng)站在頂峰,我渾渾噩噩十年,韜光養(yǎng)晦十年,厚積薄發(fā),我也會到頂峰。我會和藍晚弋一起,站在高高的明堂上接受萬人的祝福!,盼盼十分認真的說著,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沒有釋懷,只是看淡。

        十幾分鐘后,盼盼壓好腿之后,接牽著南於徽的手,跟小仙女似的飄飄的跑到諾大的舞臺上,舞臺是專業(yè)地板很軟,不會傷腳。臺下高朋滿座,無一缺席。正對面的是藍晚弋含著笑容靠在椅背上,輕柔地看著她,兩只手搭在膝蓋上,輕輕翹起大佬式二郎腿,第一排都是他熟悉的人。辛瀚,辛潺,原軼,南宮曛等等。

        音樂響起,盼盼每寫一首歌都會在專業(yè)的詞曲平臺,錄好版權(quán),防止出現(xiàn)一些意外,但是都沒有發(fā)出去。

        “蟬鳴漏盡枝椏,青檸不枉薄荷,海鹽融化盛夏,輕狂戒掉年少。

        說要記著八月盛夏,那是少年燥熱就解下灌風白衫,是不顧一切就擅自大夢一晌,是不動聲色就掀起波瀾萬丈。

        繡云藍綢清風繚繞,傲骨冷月下落不詳,一寸驕陽跌跌撞撞。握不住是妄想,海風眼角滾燙。寥寥一恍,月上紅豆災(zāi),樓外蒹葭藏。

        少年白衣染上一穗薄荷,蘸墨軟筆寫下一紙宣降。八月就是疤閱,是守口如瓶,是望梅止渴。盛夏就是剩下,是瓶中水,是天上云。

        年少輕狂囂張,年少溫柔干凈,年少愛意倔強,藏在海中的驕陽里,如影如現(xiàn),難以觸及。看似相連,實隔萬里。

        海鹽津咸,薄荷辛涼,青檸酸澀,黑白琴鍵,落字指尖,彈得盡盛夏光年,彈不盡剩下光年……”

        《薄荷辛涼》這首歌隨便運用意象寫出來的,沒投入什么另外感覺,用鋼琴彈出來,聲音很清脆,就像盛夏燥熱,海風清涼。

        盼盼不斷的踩點,做出芭蕾舞蹈動作,臉上都是完美的笑容,表現(xiàn)少年的驚喜和青澀。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盼盼柔韌性很高,抬腿旋轉(zhuǎn)跳躍像是精致的白瓷娃娃,是誤入凡塵的小天使,在人間跌跌撞撞。

        三分鐘后,盼盼感覺自己已經(jīng)升了天,全是高難度動作,直接被南於徽舉到肩膀上,幸虧不恐高。芭蕾結(jié)束后,盼盼調(diào)整好呼吸,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十分淡定又語調(diào)輕柔地說:“那位高貴的女士還在嗎?這樣算不算略學幾年芭蕾?”

        那位高貴的女士已經(jīng)無地自容,如坐針氈,然后又特別要面子的繼續(xù)勾起已經(jīng)完全僵硬的笑容大聲說了一句:“你的搭檔是著名芭蕾舞王子,他可以帶你,這也不算真正的實力吧?”

        “說的也是,但是這也不能白跳,畢竟是慈善晚會,也要做一點對社會有用的事情,畢竟我是新時代新青年,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盼十分淡定,但是又古靈精怪的,說著絲毫沒有怯場感,畢竟從小各種比賽各種舞臺都上過了。

        主持人見狀連忙的說:“我們重新加一個慈善捐款儀式,辛盼盼小姐的一支芭蕾舞競價,最高價捐給慈善機構(gòu),大家有異議嗎?”

        全場的人都很安靜,沒有任何人提出要求。

        “我出一百萬。”,那個女人十分不屑的說著,有點瞧不起盼盼,為了這點破錢,直接說出來。

        “1000萬”,辛瀚用著厚重的成熟男性嗓音低沉的說著,輕輕舉起右手。辛瀚嘴角勾起商人成熟冷漠的笑容,游戲才剛剛開始。辛家最嬌貴的小公主也是籠中麻雀能罵的?我要它傾家蕩產(chǎn),身敗名裂。

        盼盼看到他大哥這么快就維護自家崽崽,有些好笑的揚起嘴巴,只是目光一直定在藍晚弋身上,因為眼神示意,他怎么還不提價。

        藍晚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盼盼舞臺上光芒萬丈的盼盼,降落人世間的小救世主。辛瀚出手了,就說明這件事不簡單了。

        主持人十分驚訝,然后迅速的鎮(zhèn)定下來,笑容十分燦爛的:“還有要加價的嗎?”

        高貴的女士瞬間愣神,感覺自己有了往上爬的機會,只要攀上辛氏集團,十輩子都不愁吃穿。然后立刻抬頭示意,引起辛董的注意力,十分高興的說:“1100萬!

        “5000萬”,辛瀚唇間勾起魚上鉤兒,得意且陰狠的笑容,兩條腿也架在一塊兒,完全大佬姿勢。

        “5100萬”,高貴的女士立刻說出這句話,內(nèi)心暗暗竊喜已經(jīng)引起辛董的注意力了,就算花個幾千萬也不值錢。

        盼盼唇角笑容依舊燦爛,天真無邪,兩只長胳膊就這樣垂在兩邊,就這樣看著他們在臺下不斷的舉手示意捐款金額,然后等一場大戲即將來臨。

        臺下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辛瀚和高貴的女士之間,不斷低頭竊竊私語,連綿不斷,就像種下田野邊的癩□□叫聲,不斷的嘔啞嘲哳聲。每個人都穿著昂貴的西服,帶著高級手表,就像一群灰姑娘穿著不屬于自己的高貴衣服,來到高貴的宴會上,午夜時分,南瓜馬車也終將現(xiàn)了原形。

        “八千萬”,辛瀚目光依舊定在臺上小妹妹身上,抬起自己右手,十分霸氣的往上舉了一下,面無表情,語氣依舊低沉厚重。

        辛瀚全身都是高定黑西裝,不是很貴,但是很考究,都是手工縫制,胳膊上西裝遮不住的肌肉,五官立體深邃,臉上古板嚴肅,眉毛厚重,微上揚,眼里全都是冷靜感,像是千年不倒的山脈。眼像是風過無痕的深潭,在大山中黑水深無底,里面別有洞天,但是需要穿過層層的霧霾。

        “一個億”,高貴優(yōu)雅的女士依舊不退讓,直接爭奪起來,要把握這一次難得的機會,在娛樂圈終究是無根的,必須要有實業(yè)來打底,而攀上高枝是最佳選擇,不飛吹毫之力可以分得天價遺產(chǎn)。

        主持人十分震驚,然后語調(diào)顫抖的看上那個高貴的女士,倒吸一口涼氣后,又吞咽了一口口水,整理好心情后再說話:“張玲女士,出價一個億,請工作人員拿一束花。”

        高貴的女士叫張玲,此時已經(jīng)完全愣住了,不知道為什么要送花,因為第一次被這個慈善晚會邀請,所以才十分高調(diào)張揚,祈求在這里留下自己的存在感。當穿著高貴的禮服裙坐在臺下的觀眾椅子上,接受工作人員遞來的一朵桃紅色的牡丹花,不知所措。

        工作人員右手拿著黑色的話筒,左手拿著小方塊臺本,穿著平時穿主持用的銀白色禮服,十分尷尬的站在臺上,然后解釋:“慈善晚會有一個傳統(tǒng),辛家人出價競拍,其他人壓價超過三次,獲得一個桃紅色牡丹花,寓為富貴雍華,意為包場。接下來一刻鐘時間,如果再有其他人加價,全都算在牡丹花得主身上!

        張玲瞬間不知所措,拿著個一文不值的桃紅色牡丹花,然后十分荒謬的笑了一下,以為自己在做夢,迅速的把牡丹花扔到地上,有些瘋狂笑了幾聲,然后緊緊的捏著兩只手,卻不敢有過多舉措。

        世人都知辛翰,鷙狠狼戾,心狠手辣。

        一刻也就是15分鐘。

        張玲瞬間崩潰,不知道這個價格要加到多少,自己身家也沒幾億,買了很多奢侈品,沒有過多存產(chǎn),然后深吸一口氣帶著哭腔站起來,手足無措的說:“現(xiàn)在能反悔嗎?一支芭蕾舞我付不起。”

        主持人面對滿場的觀眾以及形象自毀的女星張玲,然后嘴角也出微笑,用假裝淡定的語氣說:“如果想終止這個不成文的約定,就要按當時拍的三倍賠償。如果想賴賬也可以,反正大家都知道辛董的為人,也不會過多為難。”

        張玲十分后悔,可又無可奈何,只是站起來看著那個翹著霸總二郎腿,面無表情,陰狠的辛瀚就渾身發(fā)抖,還不會過多為難,頂多被雪藏而已。然后滿臉淚痕,帶著哭腔崩潰的說:“我付三倍!

        說完這句話后,張玲在助理的摻扶下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個專業(yè)舞蹈臺,剛出門就癱倒在地上,不是沒見過錢,賠也賠得起,只是得罪辛家以后的路直接斷了。

        盼盼燦爛地看著張玲被攙扶,顫顫巍巍的背影,身上披的高貴西裝外套也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被助理慌張撿起來,渾身單薄,只留下抹胸背影。

        見狗屎千萬不要踢,只會弄的到處都是,要開開心心的用掃帚掃到垃圾桶里,就會收獲一天的好心情,因為你做了好事,為人民除害。

        盼盼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高興,他做了很多好事,不僅為人民除害,還為國家做了貢獻。

        這一切都結(jié)束后,盼盼回后臺換了一身衣服,另一身的連衣裙,是藍晚弋那天送的豆綠色繡著白色梔子花的細吊帶裙子,純白綠色相間,很清新。不是單一裙子里面還有很多層,一共三層,豆綠,網(wǎng)紗,奶白,很輕盈,特別順滑,尤其是外面豆綠色像是牛奶,像是蠶絲綢緞。裙擺到腳踝,比剛剛那件薄荷綠裙子花樣要多點,特別像夏天吃的綠豆冰沙化開的水顏色,原本有些死氣的裙子加上白色梔子花,瞬間畫龍點睛,特別好看。

        盼盼十分優(yōu)雅的邁著小步伐姿勢走上臺,然后開始用芭蕾舞進行愛的告白!秅ardenia》意為梔子花是送給藍晚弋的歌,沒有《薄荷辛涼》那么老套,全都是意象,沒有新奇。

        這首歌都是盼盼用心寫出來,每一個小小的觸動都是藍晚弋對視的那一秒想到的。完全就是以歌詞的形式把她所有的心理路程全都記錄下來,是那天第二次見面扮演家長來遲之后,數(shù)學課上寫的詞。后來又把歌詞升級了,濃縮了三個月的暗戀。

        盼盼沉浸在這一場你自己為禮物的告白,將自己的滿腔愛意訴說給那個人間仙子藍晚弋,一個從不屬于她的人間尤物。

        旋轉(zhuǎn),跳躍,高抬腿,每一步都很輕盈,像是坐上了滑滑梯,一般順暢,兩只手隨著音樂斷的跳動,起舞跟著感受。

        當5分20秒的音樂停止的時候,盼盼沒有停下,只是在如浪深翻涌的掌聲中依舊跳躍,將小美人魚在刀尖上行走的那種難受全都展露出來,然后都化成泡沫的那一刻,盼盼面色蒼白,感覺自己心痛難熬,然后強撐著,假裝無事發(fā)生,艱難站起來,彎下腰,表示感謝之后便小跑著回到后臺。

        藍晚弋一直坐在臺下十分認真的看著盼盼,目光一刻都沒離開盼盼身上,觀察著她每一個細微的小表情,不能錯過任何一秒盼盼的成長。真的太好看了,嘴巴紅紅的,光是想想自己親過她,就渾身燥熱。

        藍晚弋嘴角勾起溫柔的笑意,弓著腰,順著邊上的小樓梯走到后臺,就看到坐在后臺地板上抱著自己的兩個膝蓋,身上一起一伏的盼盼。

        然后瞬間臉色焦急的小跑著過去,右膝半跪在地上,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但十分著急的問:“小孩,怎么哭了?跳舞受傷了?”

        “沒有,我只是說謊了,覺得很難過,當謊言戳穿你就會松手的!

        盼盼沒有抬頭,只是語氣哽咽的說著,身上已經(jīng)害怕到顫抖了,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渾身發(fā)冷。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因為冷而更加的蒼白,有些病態(tài)感。

        “我不知道你撒了什么謊會這樣難過,但是就算你撒了謊,我也不會松手的,一輩子都不會的。”,藍晚弋有些不知所措,但內(nèi)心隱隱作痛,兩只手輕輕的搭在盼盼的肩膀上,跟哄小孩子似的,輕輕拍她后背。

        盼盼淚眼模糊抬起頭,十分可憐看著藍晚弋,嘴巴比剛才更紅了,輕輕嘟起來。雖然藍晚弋一直承諾,可是這承諾一直不是給她的,她只是披著別人的皮,總有一天會被戳穿,到時候她最在意的自尊就會被人狠狠地踩在地上。

        藍晚弋有些無奈輕輕嘆了口氣,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輕輕的給盼盼擦臉上的淚痕,只是盼盼一直流淚,擦不干凈。然后低下頭,直接將唇覆到盼盼的左眼上,一秒之后,不舍地輕輕分開,語氣溫柔說:“小孩,我是不會松手的!

        盼盼感覺自己的心受了絞刑,被綁在十字架上受萬人注視,然后伸出兩只手輕輕的托著晚弋的臉頰,閉上眼將唇湊過去,只有接吻才能撫慰內(nèi)心的焦慮。藍晚弋的嘴巴始終都是蜂蜜桂花味,甜甜的,因為喝的水都是蜂蜜桂花水,就像仙子下凡喝花間露水一般。

        過了幾分鐘后,一聲聒噪的蟬鳴打斷了兩人靜謐的接吻。

        “老畜生,你欺負小朋友。”,原軼恢復(fù)原來的吊兒郎當模樣,皺著眉頭,十分氣憤說著,然后一把鎖上后臺的門。靠在白色鐵門上,冷眼看著,臉上全都是慍怒感。平時上揚的丹鳳眼此時也沒有了神采奕奕的溫柔璧人感覺,全都是市井一樣的厭惡。

        盼盼皺了一下眉,可是沒有停,繼續(xù)吸吮,甚至比剛剛吻的還重。兩只手抓在盼盼的西服襯衫領(lǐng)子上。

        藍晚弋眼里有些笑意,也不理原軼,順從盼盼的青澀之吻,左手扶住盼盼的腦袋,右手輕輕的摟著她的細腰。

        “老畜生!你看把那個天真無邪的小朋友帶壞成什么樣子?”,原軼輕輕捏起兩個拳頭,直接沖上去,強行把兩個人掰開。見到兩人的瞬間眉頭緊緊鎖在一塊兒,然后語氣恨恨地說:“藍晚弋,你就是流氓,胖虎嘴巴上的口紅都給你親沒了,你嘴巴邊上都紅了,就跟吃了小孩似的!

        盼盼被強行分開之后,看到藍晚弋的嘴巴邊上有一層胡蘿卜顏色的口紅,然后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又十分識眼色的快速站了起來,躲避這個已經(jīng)燃起來的氛圍,怯深深的說:“你們別打架——”

        話還沒說完呢,原軼直接在藍晚弋站起來瞬間伸出自己的右拳,沖著他的臉上掄去。還好藍晚弋反應(yīng)快直接躲過掉,然后皺著眉頭,語調(diào)輕柔對盼盼說:“小孩,先出去!

        盼盼強忍住想看熱鬧的沖動,然后乖乖小跑著出去,連衣服也沒換,拉開后臺的門后躲在門外,靠著門邊上聽著,又忍不住輕輕的拉開一個門縫,半瞇著眼睛看打斗場景。

        “別偷看”,藍晚弋看都沒看門縫,直接隨口柔聲說著。然后兩只眼睛冷冷地看著已經(jīng)怒氣十足的原軼,直接解下西裝扔到地上。

        盼盼被猜到小心思的時候特別尷尬,然后關(guān)上門靠在上面,有些好奇的豎起耳朵聽里面發(fā)生的事。

        “老畜生,娛樂圈有多臟?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把胖虎拉下來,她遇到危險怎么辦?”,原軼兩只手緊緊地攥住,惡狠狠地說著,眼睛都快吃人了,就像即將被放出來的藏獒。

        藍晚弋沒有說話他無話可說,畢竟這是事實,站在高處,無數(shù)雙眼睛都盯著,很危險。

        “老畜生,你比她大十歲誒,他前幾天才是十七周歲,你是想要養(yǎng)個小孩嗎?我千算萬算,以為你這輩子不會找姑娘了,你居然去招惹一個小孩!,原軼越說越氣,強忍住想要揮拳的沖動,脖子,耳朵全都氣到發(fā)紅,像是一頭野獸。

        藍晚弋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眼眸冰冷的看著原軼。

        “暑假那天晚上你帶著一身曖昧痕跡回來,都跟別人做了,不干凈,你還去招惹一個干干凈凈的小孩,你就是喪盡天良,衣冠禽獸!,原軼想到那天晚上藍晚弋身上的各種曖昧痕跡,咬痕,吻痕,簡直頭都要爆炸了。就算跟盼盼不能在一起,但也是哥哥一般的人物,從小看著胖虎長大的,不能讓她跳火坑。

        “拍戲時沒接過牽手戲,吻戲,還有激情戲。第一次牽手,初吻,初戀全都給了小孩,很干凈。那天晚上盼盼誤吃酒心巧克力醉酒,都是她咬的!保{晚弋淡淡的說著,語氣間沒有一絲起伏,然后弓下腰撿起自己的黑西服外套。

        原軼愣住了,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藍晚弋下嘴唇被咬出了血,脖子上有咬痕吻痕,鎖骨處肩膀頭白襯衫都透出血漬。原軼震驚了幾分鐘后,然后愣過神去,難以置信說:“你們什么時候搞一塊兒了?才認識幾天,就親上了。辛盼盼是有病吧,酒后不檢點,抱個人就啃,中了喪尸毒。”

        “當時她沒親,只是酒后咬人,不算初吻。三天前那叫初吻,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表白成功了,中午就接了吻,我還抱著她睡覺!,藍晚弋用殺人誅心的語氣說出這一段話,很平淡,但是很欠揍。

        原軼感覺自己腦子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思想,此時打人都沒有用了,想拿刀殺人。然后深吸了幾分鐘的氣之后才緩過來,恨恨說:“老流氓,你到底什么時候惦記她的?別告訴我一見鐘情,我信你個鬼,老畜生。”

        “你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警察局撈她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是她,這么說還要謝謝你讓我去警察局撈她,不然我就錯過了她!,藍晚弋繼續(xù)言語平淡的說著,只是每個字都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原軼心里。

        “謝你個頭,要是我知道你早就惦記她,我還讓你照顧她?照顧到床上去了。簡直是羊入虎口,被你吃的死死的!,原軼此時有苦說不出,跟啞巴吃黃連一樣,簡直被自己蠢哭了。自己現(xiàn)在情況完全是咎由自取,把自己的小童養(yǎng)媳拱手讓人。

        “你也知道,我也喜歡胖虎,我現(xiàn)在能成全你們,你要是哪天對她不好,我就敢橫刀奪愛!,原軼十分氣憤的說著,下一秒就要拔出刀,但是不能打藍晚弋,看在盼盼的面子。

        “不會”,藍晚弋十分堅定的說著,然后目光瞥了一眼后臺的門,這小孩還挺乖的,說不偷看就不偷看,估計湊在門邊上用耳朵聽。

        原軼重重的嘆了口氣,簡直都要氣瘋了,改天找個借口,狠狠錘一頓藍晚弋,不然以后吃飯都不香,路都沒勁。然后更加無語的說:“胖虎真的是個小朋友,你這個大叔悠著點,別做出一些事情。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你還吻她后背?你腦子有病?你要是現(xiàn)在跟她做,他三個親哥估計會直接把你碎尸萬段!

        “不會”,藍晚弋那你說著,然后直接無視原軼朝門口走去。

        “藍晚弋,辛盼盼怕水,怕黑,怕鬼,最怕沒有安全感,出大事喜歡憋在心里,一緊張就喜歡摳手,一糾結(jié)就喜歡咬破下嘴唇。

        雖然平時特別愛哭,真讓她難過的時候,整個人就跟失了魂一樣。那天車站我去接她,整個人就跟行尸走肉一樣,我后來問辛澈,說她胃疼進了醫(yī)院,她八歲之后就沒進過醫(yī)院了。

        他哥跟我說了胖虎八歲的事,雖然她表面正常,但是其實有輕度ptsd,失去自己摯愛的東西后,就會莫名干嘔。那天晚上辛澈說胖虎在車上已經(jīng)吐到昏厥,還到醫(yī)院洗了胃。

        雖然盼盼表面軟萌,可是骨子里特別要面子,很犟。小事可以隨便道歉,拿點零食哄哄就好。但是觸及原則的大事,她死不低頭,就算你跪下來磕頭認錯都不會原諒!

        原軼有些鼻酸的說出自己對盼盼的了解,然后自嘲的笑了一下,平時拽的很,騷上天,但是對盼盼真的是無可奈何。分不清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愛還是真的對她有想法,可能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

        “謝謝”,藍晚弋淡淡的說著,只是眉頭緊緊的皺在一塊兒,昨天晚上盼盼就在干嘔,去過醫(yī)院的那幾天嘴巴也破了。

        藍晚弋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然后拉開門,輕輕抬起右手摟著盼盼的肩膀。

        盼盼其實沒聽到什么,就算趴在門上,然后一臉懵的看著藍晚弋又皺著眉頭,不好意思的說:“哥哥,你臉上有口紅,真的跟吃小孩似的。”

        “你嘴巴上的口紅也花了,不然再來一次?”,藍晚弋勾起笑容,然后俯下身體,兩手輕輕的把盼盼靠在簾子上,與舞臺只有一簾之隔,下面還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說話聲。

        “這么刺激?我親哥都在下面舞臺坐著呢!保闻斡行┖眯φf著,圓杏眼完成月牙狀,虎牙露出來,剛剛的難過完全消散。

        藍晚弋沒有說話,只是俯下身,左手托著盼盼的臉頰,右手摟住她的腰,深深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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