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婚約
沈婧自知有口難辯,轉眸看向慕容清月,也只是低頭不語。%し
謝歡渾身顫抖,被紫釵與巧喜扶著去換衣裳,慕容清月已經(jīng)讓人入宮去請御醫(yī)了。
巧燕是懂些醫(yī)理的,故而被責罰以后,已經(jīng)趕過去了。
沈歡見慕容清月趕了過來,謝韶華又去而復返,抬眸看了過去,對面的閣樓外,拓跋玦,慕容晟還有其他士族的公子也都觀望著。
她抬眸看了一眼沈婧,正要開口,不過對上沈婧看來的目光,她便欲言又止的看著,帶著半分的委屈與無奈。
袁緋琴慢悠悠地行至韶華的身側,低聲道,“華姐姐,怪我沒有照顧好歡兒姐姐。”
謝貞只是低著頭,“大姐,也怪我。”
韶華只是淡淡地將目光落在了沈婧的身上。
過了半晌之后,才說道,“此事兒當真不是沈二小姐所為?”
“我何故做這等事兒?”沈婧就算再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情,惹人詬病。
尤其是最近她的名聲受損,本就被旁人議論,何苦來哉?
她雖然有好勝之心,卻也不至于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是眾目睽睽之下。
“難道謝大小姐連這點也看不透?”沈婧看向謝韶華反問道。
慕容清月已經(jīng)走了過來,“看來這處最是熱鬧了。”
眾人已經(jīng)朝著慕容清月行禮,接著便等著看好戲。
謝韶華看向慕容清月,“的確熱鬧。”
拓跋玦只是將目光落在謝韶華的身上,目不斜視。
慕容晟挑眉,倒是難得看到謝韶華如此的眼神。
謝詁有心上前,不過卻被袁陌塵攔下了。
袁陌塵原本是在外頭,恰巧昨夜回來,這才前來踏青。
謝詁看向他,“我瞧著此事兒不要解決。”
袁陌塵低聲道,“華妹妹自有法子。”
“這沈二小姐雖然囂張,卻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蠢事兒來。”謝詁瞧著沈婧都落得這個地步了,還囂張的模樣,想來也不會是她所為。
“且等著便是。”袁陌塵溫聲道。
鄭嬤嬤恭敬地立在身后,只等著謝韶華開口。
慕容清月看著她,“既然沈二小姐矢口否認,那謝四小姐又是如何掉下去的?”
“是有人故意推了我一把。”沈婧坦然地看向謝韶華說道。
“故意?”慕容清月突然輕笑了一聲,“不知沈二小姐可知曉是何人故意推了你一把?”
“回公主殿下,倘若臣女瞧見了,便不至于在這處百口莫辯了。”沈婧直言道。
慕容清月直視著沈婧,也只是笑了笑,“謝四小姐是何人推下去的,本宮并未親眼目睹。“
沈婧知曉明安公主倘若不是因著謝韶華,也不會親自過來,她不解,為何這脾氣古怪的明安公主會與謝韶華這般投緣,給足了她的面子。
謝韶華看了一眼她,她知曉此事并非沈婧所為,不過想要將人抓出來,還是要費些功夫的。
她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沈二小姐矢口否認,卻也不知是何人所為,我又如何能夠相信呢?我只相信自個的眼睛。”
沈婧冷笑了一聲,“謝大小姐也不過如此。”
“既然沈二小姐不知是何人所為,這在場的人都瞧見乃是沈二小姐所為,此事謝家自會討要一個說法。”謝韶華冷聲道。
沈婧被堵得啞口無言,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不過這口氣,她自然要出的,只不過她也只能認栽,畢竟她知曉是何人推了她。
她現(xiàn)在也不能丟了沈家的顏面。
想及此,也只能暗暗認下了。
“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沈婧挑眉,看向謝韶華,“謝大小姐想要如何?”
“那要等人清醒之后,只看四妹妹該如何了?”謝韶華低聲道。
她并未咄咄逼人,如今在場的人可都是士族之人,既然沈婧已經(jīng)承認了下來,此事兒便好辦了。
到時候,沈家倘若再與謝家有何沖突,怕是也要掂量一番。
拓跋玦勾唇輕笑,接著轉眸看向慕容晟,轉身便回去了。
謝詁嘴角一撇,“大妹妹這是要息事寧人?”
“不過是抓住了沈婧的短處罷了。”袁陌塵接著說道,“想來沈婧是知曉何人所為的,不過礙于沈家的顏面,自然不能明說,沈婧是什么人,這口氣自然要出的,等著窩里斗便是了。”
袁陌塵這樣說著,謝詁已經(jīng)笑著與他一同回去了。
沈婧見謝韶華便這樣不深究了,似是想到了什么,看著謝韶華時,眼神中多了幾分地贊賞。
“好。”沈婧欣然答應了。
沈歡未料到此事便如此解決了,明顯有些失落。
慕容清月卻覺得有趣,只是爽朗一笑,便行至謝韶華的身旁,“你怎的又回來了?”
“自然是……”謝韶華看了一眼謝貞,便笑而不語。
慕容清月了然地點頭,便與謝韶華一同去看謝歡了。
好在謝歡并無大礙,受了驚嚇,感染了風寒。
“大姐。”謝歡躺在床榻上,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沈二小姐欠你的。”謝韶華看著她說道。
謝歡愣了愣,半晌才反應過來,“我明白了。”:
“嗯。”謝韶華點頭道。
想來經(jīng)過此事兒,沈婧日后也不會針對謝歡,更加不會因著上次的事兒,暗中對付謝歡了。
謝歡想了想,“可是到底是誰所為?”
“能夠讓沈婧甘愿認下的,自然是自家人。”謝韶華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謝歡不解,“她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沈大夫人是什么人?今日發(fā)生之事,她自然知曉了。”謝韶華繼續(xù)說道。
謝歡明白,表面上沈歡乃是沈家的大小姐,頗為受寵,可是沈大夫人最疼愛的可是沈婧,今日沈婧所為,沈大夫人自然更加的偏疼沈婧了,而沈歡……
沈歡與沈婧一同回了沈家,當即便被沈大夫人叫了過去。
沈婧委屈地跪在地上,眼眶泛紅,卻也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來,瞧著頗為委屈。
沈大夫人見狀,自是心疼不已,隨即便冷視著沈歡,沉聲道,“你是如何照看妹妹的?”
“母親,今日之事,的確是二妹妹太沖動了。”沈歡低聲道。
沈大夫人見沈歡還執(zhí)意將罪責推給沈婧,當即便沉下臉來,“去抄寫一百遍經(jīng)書,閉門思過。”
“母親……”沈歡驚訝地看著沈大夫人,不知曉自個究竟做錯了什么。
“你真當我不知你都做了什么?”沈大夫人雙眸一沉,冷聲道。
“女兒不明白。”沈歡心頭一顫,卻硬撐著委屈地看著沈大夫人。
沈大夫人冷哼了一聲,“難道你想去家廟不成?”
沈歡身形一抖,不敢言語。
沈婧側眸看了一眼沈歡,終是忍不住哭泣起來,“大姐,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
“二妹妹此言何意?”沈歡抬眸看向沈婧反問道。
“你何故如此害我?”沈婧盯著她質問道。
“我不知二妹妹從何說起?”沈歡自然不會承認。
“事到臨頭你還狡辯?”沈婧咬著唇,接著便低頭不語了。
不過淚水順過臉頰,滴落在地上,惹得沈大夫人心疼不已。
沈大夫人連忙起身,上前將沈婧拽入了懷里,“還不將她帶出去。”
“是。”沈大夫人跟前的嬤嬤行至她的身旁,“大小姐……”
“母親……”沈歡仰頭看著沈大夫人,雙眸溢滿了悲傷。
沈大夫人卻煩躁不已地擺著手,這讓沈歡心頭生出了一絲悲涼。
她當即便起身,轉身離去了。
等回了自個的院子,恨恨地攥著絲帕,當即便將里間的擺設摔了一通,才松了口氣。
沈婧委屈地靠在沈大夫人懷里哭泣,哭的聲嘶力竭。
沈大夫人心疼地哄著她,“此事兒你做的對,母親知曉你是最懂事的。”
“母親,女兒究竟做了什么?讓大姐這般待女兒?”沈婧仰頭含著淚問道。
沈大夫人冷哼了一聲,“你放心,此事兒母親自會給你做主。”
“嗯。”沈婧只是點頭。
袁緋琴有心要說什么,不過謝歡待她的態(tài)度似乎也與往日不同了。
等離開別苑,袁緋琴便獨自坐著馬車回了袁家。
謝貞低頭坐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謝歡看著她,不知該如何說起。
韶華見二人似是有話要說,直等到回了謝家,謝歡便被送去歇息了。
謝貞這才抬眸看著她,“大姐,今日之事全因我起。”
“我知道。”謝韶華知曉謝貞后頭去尋了拓跋玦。
“大皇子……”謝貞抿了抿唇,想起今日拓跋玦對她的冷漠來,看向謝韶華時,更多了幾分的乞求。
“此事我無能為力。”謝韶華直言道。
謝貞點頭,便轉身走了。
等謝貞離去之后,鄭嬤嬤才說道,“大小姐,五小姐為何要一門心思地要嫁給大皇子呢?‘
“不知。”謝韶華是不知道這其中原委的,只不過發(fā)生了今日之事,想來謝歡與袁緋琴之間怕是不會像之前那般了。
謝韶華如此想著,也只是回了書房。
謝歡躺在床榻上,卻并無困意,只是看向巧燕時,見她臉頰紅腫,低聲道,“到底與你無關。”
巧燕垂眸道,“是奴婢無能。”
謝歡抿了抿唇,“大姐……“
“大小姐如此做,全然是為了四小姐。”巧燕是知曉的,故而并未有任何的怨恨。
謝歡見巧燕如此懂事,倘若換成了自個的丫頭,怕是早已經(jīng)存了異心了。
她低聲道,“你去歇息吧。”
“奴婢無妨的。”巧燕看著她,“四小姐,奴婢去給端藥過來。”
“嗯。”謝歡點頭應道。
巧燕便退了下去。
外頭,巧鳳正在等她。
“巧鳳姐姐。”巧燕看著她。
“適才我可是下首重了?”巧鳳走上前去,將手中的瓷瓶遞給了她,“這是大小姐讓我給你的。”
“不疼。”巧燕沖著她笑道。
“我給你上藥去。”巧鳳眼眶泛紅,拽著巧燕便走了。
巧喜湊了過來,嘟囔道,“都怪沈家的人。”
巧鳳看著她說道,“日后莫要再提起此事來。”
“知道了。”巧喜低聲道,“不過二小姐灰溜溜地回來了,便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這也難怪。”巧鳳淡淡道。
巧喜接著說道,“指不定二小姐暗中還要算計什么。”
“算計也不過是枉然。”巧燕冷哼道。
“那沈家的二小姐倒是個精明的。”巧喜嘀咕道。
“你瞧好了,沈大小姐怕是要吃苦頭了。”巧燕挑眉,低聲道。
“五小姐……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巧喜覺得謝貞的心太大,日后怕是要惹禍端。
巧鳳看著她,“那也是主子的事兒。”
“知道了。”巧喜吐了吐舌頭,便不說了。
鄭嬤嬤見她正坐在書案前愣神,猶豫了片刻才上前,“大小姐,大皇子與二爺已經(jīng)回來了。”
“此事兒便莫要再提了。”謝韶華淡淡道。
“是。”鄭嬤嬤低聲道。
謝韶華卻在思忖著,如何能夠回絕了拓跋玦,即便拓跋玦有心求娶,皇帝不應允,也是枉然。
她反倒擔心,拓跋玦會與皇帝因此達成某種協(xié)定,如此的話,她怕是要非嫁不可了。
“父親也是有心想要讓我嫁過去的?”謝韶華突然問道。
“老奴瞧著家主倒是有此意。”鄭嬤嬤見她主動提出來,“大小姐,連老夫人也有此意。”
“明兒個去一趟席家。”韶華淡淡道。
“老奴去準備。”鄭嬤嬤知曉,每當這個時候,她必定是要去見席敬的。
“大小姐,大爺傳來了書信。”鄭嬤嬤說著便將席沅的書信遞給了她。
謝韶華看過之后,雙眸微動,“大哥究竟何意?”
“大小姐,大爺書信中說了什么?”鄭嬤嬤小心地問道。
“不日回京城。”謝韶華嘆了口氣說道。
“老太太臨朐前,讓大爺守在老宅的。”鄭嬤嬤垂眸道。
“他回來,看來是出事兒了。”韶華沉默了半晌,接著說道,“明兒個先回去問問。”
“是。”鄭嬤嬤恭敬地應道。
謝貞去了四夫人的院子,便將今日之事與她說了。
“看來這大皇子是無心與你了。”四夫人看著她說道。
“母親,女兒盡力了。”謝貞低聲道。
四夫人嘆了口氣,“你回去歇息吧。”
“是。”謝貞并非自愿,著實是母親有命,她不得不從。
只不過拓跋玦無心與她,而且態(tài)度堅決,比起謝韶華來,她的確算不得什么。
謝貞獨自回了院子,想起今日發(fā)生之事,看來這些時日她還是待在家中莫要出去的好。
待謝貞離去之后,便見跟前的嬤嬤行至四夫人身側,“夫人,主上傳來消息。”
“我知道了。”四夫人看過之后,雙眸閃過一抹深意,隨即幽幽地嘆了口氣。
謝蘭因上次之事后,便足不出戶,去也少不得有人會與她說外頭的事兒。
趙嬤嬤看著她,“三小姐,這沈二小姐日后怕是再也不敢招惹四小姐了。”
“此事兒也并非是沈二小姐所為。”謝蘭低聲道。
“三小姐難道知曉是何人所為?”趙嬤嬤也不過是聽去的丫頭提起的。
“這也與我無關。”謝蘭如今反倒對這些不關心了。
趙嬤嬤見她興致缺缺,便也不替了。
謝蘭反倒對謝韶華甚是關心,“大姐呢?”
“大小姐回來之后,便一直待在自個的院子里頭,反倒是二小姐,被拒之門外了。”趙嬤嬤想及此,便笑了。
謝蘭也隨之嗤笑了一聲,“她自討無趣。”
“怕是二小姐還將自個當成謝家的大小姐呢。”趙嬤嬤也附和道。
“母親呢?”謝蘭接著問道。
“這次六小姐與七小姐原本是要去的,不過后頭也不知怎的,并未跟四小姐過去。”趙嬤嬤接著說道。
“哦?”謝蘭挑眉,想著謝歡是如何將她二人打發(fā)回去的。
“夫人乏了脾氣。”趙嬤嬤垂眸回道。
謝蘭冷笑道,“明兒個去看看四妹妹。”
“是。”趙嬤嬤便推下去準備了。
次日,韶華一早與謝歡去了老夫人那處。
老夫人對昨日之事自是知曉的,特意關心了謝歡一番,更是送了她不少補品。
謝歡自是高興地收下了。
陪著老夫人用過早飯之后,謝蘭便去謝歡的那處。
謝歡見謝蘭起色紅潤了不少,整個人似乎也沉靜了不少。
韶華請安之后便出了府。
“大姐呢?”謝蘭見謝韶華并未回來。
“大姐出府去了。”謝歡看著她,“三姐是來看我的?”
“是啊。”謝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昨兒的事兒,如今可是人盡皆知呢。”
“過去了。”謝歡也不愿提起此事兒。
“那沈二小姐沒有表示?”謝蘭反問道。
“有何表示?”謝歡不解。
“總歸外頭都知曉是她將你推入了池塘的。”謝蘭看著她說道。
“沒有。”謝歡搖頭,“只要日后莫要找事兒便阿彌陀佛了。”
謝蘭輕笑道,“那倒是。”
謝歡知曉謝蘭是想要在她這里看謝穎的笑話的,不過對謝歡來說,她倒是不想摻和到謝蘭與謝穎之間。
“我聽六妹妹說,她昨兒個并未跟過去。”謝蘭看著她說道。
“哦,原本琴妹妹是給了帖子的,不過明安公主那處重新擬了帖子,將六妹妹與七妹妹給勾去了。”謝歡看著她說道。
話是如此說,不過也只是個說辭罷了。
謝蘭清楚,二夫人哪里有不明白的,此事兒既然攀扯到了明安公主,二夫人心中即便有氣,卻也不能前來質問謝歡不是?
她了然地點頭,便也不再多問了,只是與謝歡閑聊了幾句,便回去了。
韶華去了席家,是從側門直接去了席敬的書房。
席甄并未回來,而陳氏如今掌家,不過因著如今席家的人都要仰仗著席敬,故而也不敢做出什么逾越的事兒來,對韶華自是恭敬的很,后頭又得了席敬的傳話,如今便不像之前那般前去相迎了。
專門給韶華留了門,只要鄭嬤嬤派人過來傳個信兒,只管入府便是。
席敬特意在等她,想來也是有話與她說的。
“父親。”在謝韶華的心里,席敬永遠是她的父親。
席敬見她似是清瘦了不少,眉頭微蹙,“莫要太累了。”
“女兒在謝家很好。”韶華淺笑道。
“你來可是為了你大哥之事?”席敬接著問道。
“女兒還有一事。”韶華點頭應道,為了席沅回來,還有便是拓跋玦的事兒。
“這北蠻大皇子此次入京,乃是為了你。”席敬看著她說道。
“昨兒個女兒與他見面了。”韶華看著席敬說道。
“哎。”席敬嘆了口氣,“你母親的事兒,我無可奉告,不過此事兒,你是如何決定的?”
“女兒并無遠嫁之心。”韶華直言道。
畢竟如今京中的形勢,她自然不能放著謝家與席家不顧。
“倘若……我是見過大皇子的,你若是嫁過去,比起在京中更自在。”席敬看著她說道。
“女兒明白。”韶華斂眸道。
“那你心中可有人選?”席敬看著她問道。
“沒有。”韶華直言道。
“沈三公子?”席敬倒是很看好沈煜。
“他?”韶華看向席敬,接著說道,“他與祖母?”
“你祖母臨終所托之人便是他。”席敬接著說道,“你可是不喜歡沈家?”
“是。”韶華不得不承認,沈家太過于復雜了。
而沈煜也的確讓她無法看透。
席敬沉吟半晌,“倘若大皇子心意已決,陛下……”
“父親,可有法子阻止?”韶華緊接著問道。
“除非你已有婚約。”席敬看著她說道。
“難道……別無他法了?”韶華皺著眉頭,卻也在仔細地想著此事。
席敬點頭。
韶華沉思了許久,接著又問道,“大哥回來是為了什么?”
“陛下讓我前去邊關,這府上自是要留人的。”席敬接著說道,“你母親還在寺中。”
“女兒明白。”韶華接著說道,“父親要去三皇子那處?”
“正是。”席敬點頭道。
韶華知曉,龍心難測,席敬前去慕容絕那處,想必是另有算計。
只不過席沅回來,也不知曉是好是壞,畢竟……想起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席沅是真的癡傻,難道他回來之后也要一直裝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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