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謝歡落水
“袁二小姐何必為她遮掩?”蕭若如看向袁緋琴,顯然是不信她的這番說辭。
袁緋琴抬眸看向蕭若如,“我所言屬實,何來遮掩?”
“大表姐,這有何遮掩的?”謝歡不解地反問道。
蕭若如直視著謝貞,而后說道,“這身上的檀香味兒呢?”
謝貞一愣,她身上何曾沾染了檀香味兒呢?
袁緋琴看向蕭若如,停頓了片刻道,“我讓人特意點了。”
“那袁二小姐的身上怎的沒有?”蕭若如看向袁緋琴問道。
謝貞這才反應過來,這檀香味兒乃是她適才去尋拓跋玦的時候,去了后殿,沾染上的。
只不過這檀香有些特殊,乃是龍涎香,稀罕的很,只有皇室的男子才會喜歡,女子自然是極少喜愛的。
更何況這龍涎香并非是一般的,乃是貢品。
蕭若如那里也有一些的,而她極少用,只因為太稀少了。
謝貞那處也有龍涎香,不過比起身上沾染的,并非是一個品級的。
只是這龍涎香氣味極淡,尋常人是聞不出來的。
“蕭大小姐何必糾著此事兒不放?”袁緋琴只是覺得蕭若如有些咄咄逼人了。
謝歡也覺得蕭若如是在找茬,抬眸看著她時,多了幾分的不悅,“大表姐,五妹妹不過身子不適,透了透氣罷了。”
蕭若如只是瞧著謝貞不順眼,想著自個便被她無緣無故地耍了,這心里頭的這口氣怎能咽得下去?
沈婧見蕭若如向謝貞發難,她沉默了片刻,接著將目光落在了沈歡的身上。
沈歡看了一眼謝歡,接著說道,“這龍涎香,倒是有些特別。”
“特別?”沈婧假裝不解,接著說道,“大姐說的,我倒是不明白了,謝五小姐的身上怎會有龍涎香呢?”
“我也不知。”謝貞只能裝傻。
袁緋琴當然不想蕭若如再繼續糾纏著此事不放,便說道,“不過是出去透透氣,蕭大小姐難不成身子也不適?”
“的確不適。”蕭若如直言道。
不過那目光盯著謝貞時,帶著幾分地冷。
謝貞一臉茫然,想著她被蕭若如丟棄在外頭的委屈,如今蕭若如不僅沒有半斤的愧疚,反而對她處處刁難,她也并非是那等任人揉捏之人,盯著蕭若如說道,“我不知蕭表姐想要如何?”
蕭若如低聲道,“不過是好奇罷了,這龍涎香乃是貢品,我記得只有北蠻大皇子身上便有此香。”
此言一出,正在遠處觀望的眾人便將目光落在了謝貞的身上。
北蠻大皇子?
謝貞被蕭若如說的有些心虛,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大皇子?”沈婧挑眉,看向謝貞時,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地笑意。
“難不成適才謝五小姐離開,乃是為了去見大皇子的?”沈歡一語中的。
眾人便漸漸地朝著謝貞這處圍了過來。
謝貞越發地不知該如何自處,畢竟與男子私會,對于世家女子來說,乃是最忌諱的。
而謝貞代表的乃是謝家,如今這般不知檢點,丟的也是謝家的臉。
袁緋琴知曉蕭若如是故意為之,她正要開口解圍,便見蕭若如步步緊逼。
“看來謝家五小姐頗有心思啊。”
蕭若如的話透著幾分的嘲諷,又帶著幾分的遐想,一時間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謝貞何時被人如此議論過,瞬間滿面通紅,不知該如何自處。
謝歡卻在此時將謝貞護在身后,接著說道,“不過是檀香味兒罷了,這龍涎香也并非只有大皇子有,想來公主殿下也是有的。”
“這可不是尋常的龍涎香。”蕭若如接著說道,“乃是貢品。”
貢品?
眾人當然清楚,但凡是貢品之物,自然是極其稀少的。
而能夠在身上留下此香的,也是極少數的。
“我聽說,這貢品龍涎香,除了陛下之外,便只有御賜的人家才會有,而且能夠經常用的,似乎也只有北蠻的大皇子了。”
沈歡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有些,卻也舍不得用。”
沈婧看向沈歡,她常用的也只是皇室中常用的,這貢品龍涎香,也自然是極少用的。
謝韶華是最喜歡這龍涎香的,除了謝昶之外,席敬也送給了她不少,只不過韶華在出府的時候,會特意地將這龍涎香的氣息掩蓋了,以免落人口舌。
而如今能夠常用這龍涎香的,自然是少數。
連帶著五皇子慕容晟也不曾常用。
蕭若如鼻子靈敏,能夠分辨得出這些香氣,那日除了沈煜之外,便只大皇子拓跋玦身上有這股龍涎香,今日沈煜并未過來,便只剩下拓跋玦了。
她一直覺得謝貞的舉動有些奇怪,如今仔細地想來,心中暗自冷笑。
只覺得謝貞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不自量力。
那拓跋玦乃是北蠻的大皇子,日后自然而然地會繼承大統,成為北蠻新一任的王,如何能夠瞧得上謝貞呢?
據她所知,拓跋玦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謝韶華。
她如此想著,看向謝貞的時候,眼眸中多了幾分地鄙夷。
對于她們這些世家女子來說,倘若無法嫁給心儀之人,又或者是尋不到合適的門當戶對的人家,反倒不如遠嫁北蠻去,只不過,北蠻與夕照國一直紛爭不斷,也從未和親過,此次倘若真的和親了,便是先例。
不少世家的女子自然也有了這個想法,只不過鮮少有人知曉,拓跋玦此次前來只為了謝韶華。
蕭若如是知曉的,心里頭對于謝家的人便多了幾分的怒意,想著袁緋茉原本是與她交好的,自從謝韶華出現之后,袁緋茉便與她疏遠了不少,如今連帶著袁家與蕭家的關系也越發地淡了。
想及此,再加上今兒謝貞耍弄了她,她對謝貞
蕭若如自顧地想著,眾人也便開始對謝貞指指點點起來。
另一處,男女分席,自然不在同一個閣樓內。
此時,謝詁正與慕容晟在一處。
“五殿下,大皇子這幾日怕是要在府上做客了。”謝詁低聲道。
“聽說大皇子與謝家主相識已久。”慕容晟接著問道。
“臣昨兒個并不在府上。”謝詁也是一臉驚訝道。
慕容晟笑了笑,接著說道,“聽說謝大公子離京了?”
“大哥的事兒,我向來不知。”謝詁一副一問三不知的架勢。
慕容晟見的他如此謹慎,也只是笑笑,二人便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拓跋玦入內,慕容晟便迎了過去。
“聽說謝大小姐回去了?”拓跋玦看向謝詁問道。
謝詁淺笑道,“大妹妹的事兒,我是極少知曉的。”
慕容晟見謝詁對拓跋玦也是如此,因著適才心中的不快,如今也消減了不少。
拓跋玦微微點頭,“本王這些時日怕是叨擾了。”
謝詁連忙拱手道,“大皇子駕臨,蓬蓽生輝。”
慕容晟見謝詁說話滴水不漏,他只覺得謝家日后倘若真的被謝詁接手,被擊垮,怕是難上加難了。
如今謝家的家主看似中庸,實則是個城府極深之人,鮮少有人看透,而慕容晟想要讓桓家躋身四大門閥之中,怕是要費些心思了。
原本是要將袁家排擠出去,奈何,謝家暗中相助,讓袁家成功脫險,如今再要算計,怕是需要從長計議了。
慕容晟想起遠在邊關的三皇子來,雖然他暫時如魚得水,可是慕容絕依舊是他的心頭之患。
這頭,看似一派和諧,而那廂,謝貞如今卻成為了眾矢之的。
袁緋琴知曉局勢有些難以控制了,正想著是否去請慕容清月出面。
謝歡自然未料到謝貞竟然有這等心思,一時間卻也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看向袁緋琴,二人心照不宣地想要去請慕容清月,故而謝歡便看了一眼身側的巧燕。
巧燕默默地退下,卻被眼尖的蕭若如瞧見了。
“這是要去哪?”蕭若如看向巧燕問道。
“這是我的丫頭,想去哪便去哪,大表姐這是何意?難道連我的丫頭也要管?”謝歡沒好氣地質問道。
“這當真是表妹的丫頭?”蕭若如直言道。
“自然是。”謝歡挑眉,“大姐將她指派給我了。”
話語間頗有幾分地得意。
蕭若如冷笑了一聲,“哎,這謝家果然不同了,連表妹也要仰人鼻息。”
此言一出,反倒讓眾人將目光落在了謝歡的身上,那目光中自然有嘲諷,還有同情,憐憫的。
謝歡見蕭若如連她都攀扯上了,當下便怒了,面色一沉,“大表姐,此言何意?巧燕乃是大姐跟前最得意的丫頭,卻給了我,自然是對我的信任,我與大姐是極好的,大表姐如此說,可是在挑撥我與大姐的關系?”
“我何時如此說了?”蕭若如不解。
謝歡斜睨了一眼她,接著說道,“巧燕,你只管去,我倒要瞧瞧,誰敢攔著?”
“是。”巧燕垂眸應道,便退了下去。
蕭若如也只是勾唇嗤笑,“看來謝大小姐的丫頭,表妹用的甚是順手。”
“大姐跟前的丫頭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的。”謝歡挑眉道,接著看向紫釵,低聲道,“扶五妹妹歇息。”
“是。”紫釵恭敬地應道。
上前便扶著謝貞,“五小姐,奴婢扶您下去歇息吧。”
“嗯。”謝貞點頭應道,便任由著紫釵扶著轉身要走。
“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貞兒表妹何故如此急切?”蕭若如看向謝貞說道。
“是啊,何必急著走呢?”沈歡也跟著搭腔。
謝貞這下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是低著頭,紅著臉,眼眶泛淚。
謝歡見狀,接著說道,“五妹妹身子不適,我先送五妹妹回去吧。”
“這難道是商量好的?”蕭若如挑眉,“謝大小姐便這樣中途離席了,如今表妹也要走?看來公主殿下與袁二小姐的面子不足啊。”
謝歡怒視著蕭若如,當即便要開口道,“大表姐,莫要太咄咄逼人了?”
“表妹此言何意?”蕭若如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謝歡怒視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袁緋琴有心要插嘴,不過她也有自個的考量,倘若真的摻和了,到時候反倒落個不是,其他的人也會借此數落與她,那么袁家的顏面呢?
袁緋琴與袁緋茉不同,袁緋茉必定會據理力爭,碰到這種事情,也會與蕭若如爭論一番,可是袁緋琴畢竟鮮少參加如此的聚會,而且這次的踏青乃是她張羅的,她自然會瞻前顧后一些。
謝歡看向袁緋琴,見她站在一旁不言不語,她自然意識到了什么,轉眸看向謝貞,接著說道,“五妹妹,我與你先去公主殿下那處。”
“嗯。”謝貞如今不知所措,只能任由著謝歡帶著她。
謝歡要帶著謝貞離去,奈何蕭若如等人一直糾纏,根本無法脫身。
“這樣急著走?莫非是做賊心虛了?”沈歡借故諷刺道。
“誰做賊心虛?”謝歡忍無可忍,當即便反駁起來。
袁緋琴連忙上前,想要打圓場,不過為時已晚了。
巧燕出去,卻被蕭若如跟前的丫頭纏住了,根本無法去后殿。
而慕容清月全是因著拓跋玦相托,才會來這處,如今謝韶華已經離去,她自然也不會露面。
一時間大堂內的局面有些難以控制,袁緋琴雖然頗具才情,可是卻極少處理這樣的事情,只能來回阻攔,半晌說幾句勸和的話來。
謝歡見袁緋琴如此,待她原先的那點情義,也變淡了,想起袁緋茉的性情來,便覺得袁緋琴著實比不上。
她還是更喜歡袁緋茉。
如此一想,自然將謝貞護在身后,與蕭若如等人逞一時的口舌之爭。
沈歡看向謝歡,雖然謝歡的腿好了,但是卻也經不起折騰。
她走了過去,在蕭若如與謝歡爭執的時候,朝著一側的沈婧推了一把,沈婧一時不防,便被沈歡直接推了出去,朝著對面的謝歡撲了過去。
謝歡正專注地與蕭若如爭執,哪里顧忌到其他,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婧已經直接朝著她撲了過來。
而謝歡身后乃是憑欄,只要一用力,她身子往后一仰,便直接從上面栽了下去,下面乃是池塘,倘若這樣栽下去
沈歡是一早便瞧見了,才會如此做。
沈婧也是一時不妨,如今謝歡身子一仰,當真從憑欄一側被推了下去。
而沈婧雙手扶著憑欄,險些也跟著掉下去。
這下子,眾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只瞧著謝歡身子一晃,緊接著便掉入了池塘內。
“四姐?”謝貞嚇得面色發白,適才只是躲在一側,不敢出聲,未料到謝歡卻被沈婧直接推了下去。
沈歡大叫一聲,看向沈婧,“二妹妹,你這是做什么?”
沈婧穩定心神,轉眸看向沈歡,眸底閃過一抹冷意。
她當然知曉是沈歡推了她一把,倘若謝歡有個三長兩短,眾目睽睽之下,她也難辭其咎。
沈歡看向沈婧,連忙又看向也嚇傻了的袁緋琴,“還不趕緊讓人下去將謝四小姐撈上來。”
“哦。”袁緋琴這才反應過來,便見紫釵已經沖了下去。
謝貞也跟著往下走,其他人也跟著一窩蜂地下了臺階,朝著池塘邊跑去。
謝歡溺水,加之腿腳還使不上力氣,嗆了許多的水,只覺得自個快要窒息了。
她不停地在池塘內撲騰著,漸漸地神志渙散了。
“大小姐,四小姐出事了。”巧鳳遠遠地瞧見了,皺著眉頭說道。
“風影。”韶華也顧不得其他,沉聲道。
“是。”風影傳出一道冷聲,接著身形一閃,便見一道黑影閃過,在眾人驚訝中,謝歡從池塘內被撈起,而后放在了池塘邊。
紫釵連忙上前,半跪在謝歡的身旁,“四小姐。”
謝歡不停地咳嗽著,面色蒼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韶華快步地趕了過來,半蹲在謝歡的跟前,按著謝歡的胸口,將她胸腔內吸入的水按了出來。
謝歡漸漸地恢復了神志,看向韶華時,當即便放聲大哭。
“大姐”
韶華并不介意謝歡身上沾染著的海藻,渾身濕透了,只是從巧鳳的手中拿過披風給她蓋上,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沒事了。”韶華輕聲安慰道。
遠處,謝詁等人也聽到了動靜,如今正從另一處趕了過來。
兩個閣樓只隔著一座橋,謝詁看向韶華,疾步走來。
“大妹妹。”
“二哥,先送四妹妹回去吧。”韶華扶著謝歡起來,讓紫釵與巧鳳扶著謝歡離去。
慕容清月得知韶華去而復返,又得知出了這等事兒,挑眉道,“看來又有熱鬧瞧了。”
等她趕來時,謝歡已經被送走了。
謝詁告辭,親自護送謝歡離去。
謝貞嚇得魂不守舍,怯怯地站在謝韶華的身旁。
謝韶華只是用絲帕擦著手,等巧燕回來時,她低聲道,“跪下。”
“是。”巧燕當即便跪在了她的面前。
“巧鳳,掌嘴。”韶華冷聲道。
“是。”巧鳳知曉,接著上前,看向巧燕,二人自然明白韶華如此做的用意,巧燕護主不周,自然該罰。
蕭若如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是氣不過,未料到謝歡竟然被推了下去,差點沒命了。
拓跋玦與慕容晟立在一側,自然還有旁的世家公子。
蕭硨與沈戢都在場,連帶著袁陌塵也在。
他們只是站在遠處瞧著,不發一言。
過了一會,便見巧燕嘴角紅腫,溢出了血。
“奴婢甘愿受罰。”巧燕低聲道。
韶華抬手,巧鳳收手。
鄭嬤嬤看向韶華,“大小姐,四小姐昏迷了,好在舊傷并未復發。”
“嗯。”韶華暗暗地松了口氣,知曉謝歡的腿并未受損。
否則,鴻鵠先生還未回來,不能及時治療,謝歡的腿怕是真的要廢了。
韶華冷冷地掃過巧燕,接著將目光落在了謝貞的身上。
“大姐,我”謝貞何曾見過謝韶華如此冰冷的眼神,那眸底透著的冷意,讓她忍不住地打著寒顫,只覺得頭皮發麻。
“五妹妹,將經過說一說。”韶華也只是淡淡地開口。
蕭若如看向謝韶華,想要開口,卻對上謝韶華那冰冷的雙眸,也不知怎的,一陣心慌,便閉嘴不提。
沈歡正暗自得意,適才她推沈婧時,自然是無人瞧見的,即便謝韶華發難,也與她無關。
她一臉關切地看向沈婧,那眼神,讓旁人瞧見,自然是姐妹情深了。
誰人不知沈家二小姐的脾氣,比起大小姐來,更自視甚高。
謝貞當真是被嚇傻了,斷斷續續地將知曉的經過說了一遍,一旁圍觀的人也只能聽著。
也不知怎的,謝韶華只是站在那處,神色淡淡的,不言不語,她們便覺得她身上像是凝結著一層寒霜,讓她們不敢言語。
適才的竊竊私語,現在也變得鴉雀無聲。
拓跋玦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嘴角帶著淡淡的淺笑。
慕容晟雙眸微動,倒是未料到謝韶華身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震懾力。
“大姐,我我也未想到會如此。”謝貞低著頭回道。
“沈二小姐。”韶華隨即看向一旁的沈婧。
沈婧皺著眉頭,臉色并不好看,畢竟她也是受害者。
如今見謝韶華面色冷然,沒有半分地惱怒,她眉頭緊蹙,低聲道,“并非是我。”
“二妹妹,我知曉,因著上次的事兒,你與謝四小姐鬧得不愉快,上次賞花節之后,你便整日不出府,難得這次出來散心,未料到你竟然做出這等沖動的事兒來。”沈歡看向沈婧,唉聲嘆氣道。
眾人聽著,自然也明白,沈婧與謝歡有過節,上次對謝歡便出言侮辱,加上沈婧的性子,這次說不是有意的,怕是誰也不信。
沈婧當然知曉她有口難辯,只是看著謝韶華,“倘若是我做的,我不會否認,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會承認。”
謝韶華也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許久不開口。
謝貞見謝韶華如此,她心中越發地不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袁緋琴看向謝韶華,走上前去,自責道,“華姐姐,是我照顧不周,才讓歡兒姐姐”
“既然沈二小姐說并非她無意,那么是何人所為?”不遠處,慕容清月走了過來,揚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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