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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自楊戩望舒發(fā)現(xiàn)六嗔獸異動已兩年有余。起初異動頻頻,引的三界江河泛濫,人心惶惶,近來卻又沒了動靜。那怪物甚是狡猾,自然不會在無人相助的情況下輕舉妄動。

        李靖和哪吒前去降服其余妖兵,尋找駕馭攝魂笛的人。自他二人下界算起,也有半年光景。楊戩嘴上說,攝魂笛是六嗔復出的關鍵,實則是能將天庭兵馬拖住一時是一時,畢竟有望舒在,六嗔不會有復出的機會。三件魔器已有兩件在手,有沒有攝魂笛已無關緊要。但楊戩卻要有足夠的時間,為沉香鋪路。

        這一日,楊戩和望舒下界來尋沉香。一打探才知沉香用自己的血救了錦溪鎮(zhèn)一整個鎮(zhèn)子的百姓。楊戩欣慰之余,也頗感氣憤。

        “沉香,你這臉色一天不如一天了。現(xiàn)在也不用你用自己的血救人了,你就好好休息吧。”丁香在一旁守了好幾天,可沉香卻依然四處奔波不肯好生休息。“瘟疫是洪水過后,被淹死的尸體腐爛引起的。我必須帶人疏通河道,否則治標不治本啊!”沉香眼里的血絲清晰可見,丁香知道勸不住他,也不多話。

        忽聽得外面吵鬧,沉香走出門去,卻見敖春和一群百姓正將楊戩望舒擋在門外。“二郎神,你想干什么?”楊戩也不答話,只是靜靜站在那里。

        “八太子!”沉香自屋里出來,看到楊戩和望舒,他自然知道,如今四公主未還陽,一些事情說清楚了也是對楊戩不利。于是也沒多說什么,只淡淡的對楊戩道“進來吧!”

        “沉香你……”沉香抬起手示意丁香莫要多話。“你們都在外面等我,不必進來。”楊戩與望舒穿過眾人身側,隨著沉香進了屋內(nèi),留的滿腹疑惑的眾人,不知所措。

        望舒進了門隨手將門關上,也方便舅甥倆說話。楊戩握著折扇,只看著站在一旁的沉香,一言不發(fā)。沉香瞧著楊戩的架勢,便知道“來者不善”。于是識相的垂下頭,“舅舅……”

        “跪下!”楊戩聲音淡漠,聽不出任何情感。沉香聞言,俯身跪在一邊。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救濟災民如今是治標不治本的方式,唯有阻斷災難的源頭才能真正免除后患。你心系眾生是好事,可若你連這條命都沒了,接下來的事情你要我替你去做不成?”

        沉香自知理虧,只靜靜聽著。

        “如今六嗔獸的封印越來越松動,即便是封印它也會引的周圍山體崩塌。此時此刻,還需你的力量護住幽冥之地,免得連累生靈涂炭。你瞧瞧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就是鬧上天庭又能成什么事?”

        沉香垂下眼,“我錯了舅舅。”楊戩瞧著他蒼白的臉色,知是元氣未恢復,也不忍苛責,便起身將沉香扶起來。“悲天憫人是女兒家的心思,男子漢大丈夫,目光要長遠,以大局為重。知道嗎?”沉香點點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看得望舒也不好受。“好了,二郎顯圣真君!孩子做件好事也惹來你諸多埋怨。沉香還小,有些事你得慢慢教他。何況他暫帶人疏通了河道,也保的一方百姓免受滅頂之災,必有福報。這孩子是心軟了些,可也不全是壞事。”

        望舒說著變出一個食盒,自里面取了幾樣點心。“沉香,這是一些藥膳,你元氣大傷,雖吃了凡間的藥方,可畢竟是些凡草,拿來給神仙補身子著實無用。這都是我自玉泉山得來的草藥,你師祖精心培育也沾了不少仙氣。你將這些東西吃了,自己調(diào)息一番。”望舒說著,先端了參湯給他。“來,張嘴。”楊戩瞧著望舒,心頭一暖。嘴上卻仍是埋怨“怎的像是你比我這做舅舅的疼他似的,倒讓我里外不是人。”

        望舒轉(zhuǎn)過頭瞧他一眼,“我可不敢跟你比,這是你楊家的骨血,我記得真真兒的。”沉香聽著滿眼笑意,不知不覺紅了眼眶。“舅母你手藝真好,我長這么大,吃的最多就是我爹做的菜。也不知道…我娘做的菜是什么味道。”楊戩聽罷神色凄然,略轉(zhuǎn)過頭,望舒亦是不自覺的一抖。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這心思淺了些,說話做事總是隨心所欲的。

        “你想你娘了?”望舒放下藥碗,夾了塊點心給他。“快些吃,吃完自己運功調(diào)息一下,好讓藥吸收的快些。”望舒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孩子,自己像他這般大的時候,也是整日整日的思念娘親,卻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曾有過。“等你調(diào)息好了,咱們?nèi)トA山見你娘。”沉香和楊戩皆是一臉茫然,“華山有乾坤缽,如何進得去?”望舒看著楊戩,笑道“這三界內(nèi),本上神想進去的地方,我倒要瞧瞧誰敢攔著。”望舒語氣輕快,末了神色卻悲慟,不過這變化太細微,不曾被二人察覺。楊戩雖疑惑,卻不知她話里所指,一時沒有多問。

        沉香盤腿而坐,運功調(diào)息了片刻。身體里似乎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沖擊著四肢百骸。漸漸與他融為一體,化為無形。

        “我似乎覺得,我的法力增強了。”楊戩拍拍他的肩膀。“一個博愛的人大家會支持他,一個能抵制誘惑的人大家會信任他。而一個可以為了大家犧牲的人,大家也愿意為了他而犧牲。所以,你感受到的體內(nèi)膨脹的力量,并非法力,而是三界眾生給予你的力量。”沉香點點頭“我記住了,舅舅。”

        “可是,就算你擁有了這些,卻未必能讓新天條出世,也未必救得出你娘。”望舒道。

        “為什么?”沉香疑惑不已。

        “你還需要幾樣東西。”望舒看著沉香的眼睛,殷殷叮囑。“修養(yǎng),眼光,智慧。你的身體里本來就有這些,但你需要用你的心和意念,將它們變成你的法力。”

        沉香雖一時之間不能參透,但他相信,自己不會辜負這些人對他的期望。三人施法離開了錦溪鎮(zhèn),前往華山。行至華山時,果真被乾坤缽擋住了去路。

        望舒走近光華處,略一抬手,乾坤缽竟斂了鋒芒。楊戩大驚,她如何能對抗乾坤缽的法力?這咒語,不是只有王母娘娘知道嗎?

        “囚室正門是進不去的,我只能使得乾坤缽暫不罩住華山山體,可它本身的力量仍舊封鎖了華山。只能另辟一條路進去。”楊戩聞言不明顯的抿唇一笑,“跟我來。”尋至蓮花峰山腰處,這里便是囚室圓臺四面熔巖的源頭。略高的地方有一入口,供著囚室的光源。望舒看著感嘆不已,楊戩這哪是囚禁,這是給他妹子建了座行宮吧。

        然后……三個人就自那入口……翻進去了………

        楊嬋:………

        “娘!”沉香瞧著母親氣色比上次好了許多,安心了不少。眼看著兒子笑的一臉燦爛……楊嬋……還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沉香……”看著沉香和楊戩這翻墻進來的架勢……楊嬋有些不甚舒適………怎的學不來好的,倒學著他舅舅翻墻頭?顧及著望舒在一邊,話也沒出口。

        “娘,我舅舅他不是壞人,他忍辱負重這么多年,全都是為了把我培養(yǎng)出來,全都是為了造就一套新天條,娘,您別恨我舅舅了。”

        楊嬋聽著沉香說完,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楊戩。二十多年了,他總是這樣,什么都不跟她說。起初她不懂,幾千年的兄妹,何時竟不能坦誠相待了。而這些年,沉香長大了,楊嬋也漸漸明了,當年,她亦是不曾顧及二哥的感受,私自與劉彥昌成親……她覺得,楊戩不知道,她便能待劉彥昌和沉香過完這一生后,將這件事瞞天過海,不讓他為難。可結果呢?最為難的,還不是她哥哥……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你認為是對的,它便是對的。

        “當年,北郡百姓砸了玉皇廟,玉帝大怒,下令散布瘟疫。你二哥不忍生靈涂炭,便受了天奴威脅,將你壓在華山。”望舒話至此,楊嬋已淚流滿面。兄妹千年,沒抵過一世人間……她曾說永遠永遠相信他,最后,最對不住他的,卻還是自己……

        “二哥……對不起。”楊嬋流淚的模樣恍惚還是幾百年前,那個待在華山,整日整日等著哥哥來看她的小丫頭。楊戩眼里復雜的情感被望舒一覽無余,她覺得她有必要破壞一下氣氛。

        “三圣母,我們今日來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望舒抬頭望了望高處,她能感受到華山之心的力量已越來越強大。“天道將變,有妖魔復出。不知近來,華山可有異樣?”楊嬋思索片刻,“上神可是指華山之心,不知為何,最近這蓮花峰下,異動頻頻,偶爾能得見七彩石的光華。可是我如今沒有寶蓮燈在手,不知它的具體位置。”楊戩聞言,將寶蓮燈拿了出來,遞給楊嬋。楊嬋接過寶蓮燈,果然得見寶蓮燈感知其力量,光華灼灼。

        楊嬋松開手,寶蓮燈緩緩升上去,望舒瞧準了方向,對沉香說“可瞧見了?到時候可得掌握好力道,若劈碎了七彩石,可就再無回天之力了。”沉香點點頭,“娘,您等著,我一定會救您出來的。”

        望舒將借神斧一事與沉香細說了一番,“到時候,你舅舅會派人引你從最近的路去取神斧。但你要記得你舅舅今天跟你說的話,你若想不明白,神斧還是不會認你做主人的。”

        楊戩瞧著夕陽漸落,也恐平添是非。“好了,既瞧準了華山之心的位置,咱們便得速速離開,免得再出什么麻煩。”

        三人辭別三圣母,離開了華山。各懷心事,一路無話。

        “沉香,沉香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大家在到處找你。”沉香回到錦溪鎮(zhèn),也不愿多說今日之事。“八太子,咱們速回劉家村,召集兵馬,部署周密。半個月后,發(fā)兵天庭。”

        敖春表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需要靜靜………幾人連夜趕回劉家村,蓄勢待發(fā)。

        望舒踏過廣寒宮清冷的石階,那寒意讓她更加明了,這一切,該有一個結局了。乾坤缽一事必定讓楊戩起了疑心,他是何等人?不問個水落石出如何甘心。只是……她不會說。

        清冷的淚自面龐上滑過,伴著桂花酒的醇厚一同入了喉。沉香救母之日,便是她封印六嗔獸的日子。此后,塵埃落定,三界祥和。她該開心的,不是嗎?

        誰料平生狂酒客,如今變作酒悲人。面前的酒空了一壇又一壇,她往常靈動的眼神也變得迷離。飄渺的似一灘泉水,仿佛下一秒便匆匆東逝。面上的慵懶之意毫不掩飾,腰肢也柔軟的平添了嫵媚之態(tài)。一口復一口,嘴唇被浸的微微泛紅。

        楊戩尋到她時,她已醉的站立不穩(wěn)。光著腳蜷坐在地上,仍是一口一口喝著酒。楊戩幾步走過去,將她抱到榻上,瞧著她這副樣子,不禁鎖緊了眉頭。“怎的喝成這樣,若是慶功酒未免早了些?若是心里煩悶,又如何不與我說?”手掌觸及她腳背和手心,竟被那涼意嚇到。望舒拾起身來,像只小貓一樣蜷進他懷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你怎么了?”楊戩捧起望舒的臉,她身上的香氣混著酒的濃烈,縈繞在他鼻間,芬芳若醉。望舒也不說話,只緊緊攥住他的手,微微抬起頭,尋著他的嘴。末了,輕輕咬了一口,繼而深深的吻了起來。楊戩回應著她,糾纏間也頗有些意亂情迷的味道。任她放肆著,腰肢一動卻掙開了原本單薄的衣衫。裸露了肩膀和后背的冰肌玉骨,他略一觸碰,指尖已是發(fā)軟。

        望舒輕笑一聲,微微閉上眼。手自他腰間游離著,略一抬臂,便寬了他的外袍。內(nèi)里衣衫單薄,被她摟著,身上一覆上她指間的冰冷,讓楊戩瞬間清醒。

        “……”楊戩輕輕推了推她,“纖阿,你看著我。”嘴上說著話,隨手扯過來一件披風,裹在她身上。雙眸里的灼熱還未散去,“別鬧,你喝醉了。”楊戩不由得抿唇一笑,平日里略要親近,就嚷嚷著讓自己明媒正娶,今日醉了個酒竟成了這番模樣。若自己當真順從了她,待她酒醒了,還指不定要將自己如何。

        “乖,”楊戩將她抱在懷里,瞧她這副樣子,乾坤缽的事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便也不多說什么。“清源,你愛我嗎?”望舒喃喃著,語氣里一絲苦澀和凄楚。楊戩不知她又起了何種心思,怎的問起這個來。低頭對上她的眼睛,輕聲道“愛”。繼而自她額頭上一吻,便哄著她睡去。

        無數(shù)的過往如潮水般紛沓而至,醉意還未散去。半夢半醒間,只拽著他的衣袖不撒手。楊戩也只是寵溺的笑笑,俯下身來,吻過她的眉眼,蹭了蹭她的鼻尖,復在她嘴角柔柔的親了一會。“纖阿”楊戩喚她,她雖不太清醒也不至于不省人事,片刻,輕輕答了聲。“嗯?”楊戩側頭,在她耳邊聲音溫柔,“嫁給我,好不好?”察覺到她嘴角漫著一絲苦澀緩緩勾起,楊戩不知她為何不開心,剛要詢問,她手臂卻攀上他的脖頸,應了聲,“好。”楊戩靜靜看著她,再無言語。

        “你可后悔?”夢里,盤古的聲音依舊飽含一個老者看淡塵世的淡漠和大地之父應有的慈悲。望舒只覺得頭疼欲裂,醉意仍舊彌漫在胸腔,絞的她心口生疼,說不上的難受。

        以身試法者愛而不得,逆天改命者終其一生,暗度陳倉者,魂飛魄散。六年前在昆侖山,盤古如此說。

        望舒笑的凄然,魂飛魄散又如何?左不過這世上,最后只剩下她和楊戩兩個傷心人罷了。望舒言語里是復雜的情感,有著面對如此結局的無力和不甘。卻終究釋然,萬千心酸付之一笑。“我愿,自我之后,讓天下有情人相守。”

        不說悔,也不說無悔,她只是從來別無選擇。平生留戀,獨步炎涼,幸有天留一點溫情可享。

        滿月,格外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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