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反擊大戰(zhàn)
在顧子語如坐針氈的心情中,一頓午飯終于緩緩地落下序幕。
顧子語也在送走喬楚和柳程后,正式啟動她的反擊大戰(zhàn)。
借口去洗手間,故技重施的打電話給殷姍姍,讓她到公司來。
殷姍姍的性格本就是屬于大家閨秀型的,矜持、內(nèi)向,再加上后來經(jīng)歷的這些事,又多了膽怯、自卑這些退退縮縮的毛病,她肯定是不會主動找莫思文的
至于莫思文,他就更不可能主動找殷姍姍了,因為他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都是糾纏她啊......
顧子語其實已經(jīng)看穿了莫思文的套路,只要她叫他老板,他就會拼命的給她找事兒但她如果不刻意的把自已營造成一個員工的模樣,他就會對她很好。
但她已經(jīng)無福消受他的好......他的體貼,他的關懷,該給另外一個女人。
所以,既然莫思文和殷姍姍都不主動,那就只有她主動了。
顧子語覺得自己的偉大也是無邊的,離婚后還要幫前夫張羅下一段婚姻,這情操......也簡直讓人佩服至極了。
也讓人......難受極了。決定把莫思文還給殷姍姍是一回事兒,親手把他一步步推到她身邊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顧子語忍不住想責怪莫思文,離婚后就該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干嘛還要讓她操心啊......
在洗手間里沉淀了一會兒心緒,確保她的表情看起來沒有異常,顧子語才從里面出去。
可能是她在里面呆的時間久了,所以她一出來就發(fā)現(xiàn)莫思文竟然在門口等她。
“你——”顧子語想問他干嘛站在這兒,又想罵他變態(tài),但她就只說了個你字,發(fā)言權就被莫思文奪走了。
他黑沉著臉,這種黑和剛才冷眉冷眼的啐她小題大做的將感冒發(fā)燒說成大病初愈不同,也和之前趕過來給她付錢,不爽地問她“就你昨晚沒睡?”不同,黑得純粹,黑得滲人。
“你又打電話給殷姍姍了?”他聲音冰冷的問。
顧子語下意識的把手機往身后藏,“我......我......”
她想學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但她即便一心想離開莫思文,也記得不要對他撒謊。
他為她付出的太多,而她能為他做的太少,她唯一一次對他撒下過的彌天大謊就是離婚的原因,除了這一件事,她不會再說其它謊。
雖然她沒有愚蠢的繼續(xù)編謊話,但這也安慰不了莫思文惱怒的心情,他指著顧子語,臉色墨黑如炭,“你別后悔!”
撂下這句話后,莫思文轉身就走了。
顧子語在原地發(fā)憷了將近一分鐘,才鼓起勇氣追上去。
別后悔......
她也告訴自己別后悔......
不然等莫思文知道全部的真相,就會是他后悔了。
顧子語邊走邊給自己加油打氣,不管等會兒莫思文見到殷姍姍后說什么做什么,都要堅定信念啊。
莫思文和顧子語回到公司,殷姍姍還沒有到。
莫思文把外套往椅子上一扔,面向窗戶背對門口坐了一會兒,轉過頭來用一種奇怪的神色盯著顧子語,肅然地問:“顧子語,你說我和殷姍姍說了對不起你的事,既然這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殷姍姍叫過來是想做什么?”
顧子語被莫思文問住了。
確實,她現(xiàn)在扮演的是受害者的身份,撮合老公和“小三”在一起,這不合常理......
莫思文見她答不上來,冷笑著為她提供了一個答案:“對峙嗎?”
被拆穿后正在翻尷尬癥的顧子語直想罵人,對峙個毛線......
腦子飛快的轉動著,理由,她需要一個可以將她的行為合理化的理由。
很快,顧子語想到了——“算賬!”
還要歸功于莫思文給她的靈感。
莫思文輕蔑地點了點頭,“很好,我倒要看看,這筆賬你打算怎么算?”
話音剛落,前臺打電話上來,說殷姍姍到了。
莫思文說了句讓她上來。
沒過一會兒,顧子語就聽到電梯“叮”的一聲響,應該是殷姍姍到了。
莫思文也不吭聲,不說讓殷姍姍進來,也不說不讓她進來。顧子語不是要算賬嗎,別說他沒給她提供機會。
于是顧子語就懂了,莫思文是在考驗她。
如果她讓殷姍姍進來,就說明她所謂的算賬不過就是一套虛詞如果她不讓殷姍姍進來,正好,她自己請來的人,她自己想辦法再送回去。
顧子語默默嘆息,果然,他的腦子是要比她好使多了。
她該怎么接招?
左右好像都不好使,那她可不可以裝暈倒?
正在為難的時候,顧子語的手機響起了如同拯救落難天使般動聽的音樂。
是顧子言打來的。
顧子語松了一口氣,同時默默感嘆:看來聰明并不代表所向披靡,很多時候運氣更重要。
醞釀了幾秒,一開始接聽感覺就上來了。
“姐,莫思文外面有女人了......”顧子語聲淚俱下的控訴。
莫思文的臉瞬間閃過青紅黑紫各種五彩繽紛的顏色,暴怒道:“我什么時候外面有女人了?”
顧子語指著門口的方向,“你有,你現(xiàn)在就有。”
莫思文闊步?jīng)_過來,一把奪過顧子語的手機,“姐,這件事兒我以后再跟你解釋。”
然后憤然掛斷。
幾乎是同一時間,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莫思文抖著跟癲癇病犯了似的手指,咬著牙說:“顧子語,你現(xiàn)在真的是越發(fā)能耐了。”
然后過去開門。
然后,顧子語聽到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她不知道莫思文把殷姍姍帶去了哪兒,她只知道即使他和她吵架,即使她故意無理取鬧,他還是記得這間辦公室里只能有她一個女人存在。
剛才故意擠出來的眼淚此刻好像找到了出口,亟不可待地順勢奔涌出來,宣泄她的復雜情緒。
顧子語正在難過,莫思文桌面上的座機響了。
她茫然了片刻才呆愣的走過去接聽。
莫思文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冷漠的傳來,“送兩杯咖啡過來。”
“好——”顧子語話里帶著未褪去干凈的傷感,和拖長的尾音。
電話那邊沉默了數(shù)秒,接著莫思文才說:“第二會議室。”
顧子語又是一個單音字:“哦。”
掛斷電話,顧子語抹干眼淚,思考著她下一步的行動方向。
怎么做才能既把莫思文和殷姍姍撮合在一起,又讓人覺得她對殷姍姍懷恨在心?
顧子語想了想,有了......她要在咖啡里加點調(diào)料,這一招她當年對黎舒和顧子言用過,效果很好。
當然了,她也不能照搬照抄以前的路數(shù),得根據(jù)實際情況調(diào)整作戰(zhàn)計劃。
顧子語這一次的方案是在咖啡里加瀉藥,這種做法是完全符合她的“報復”心理的吧。
殷姍姍因為拉肚子被送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趁機把她的病情原原本本的告訴莫思文,這也是正常的發(fā)展方向吧。
嗯,這方法靠譜兒,顧子語決定就這么辦了。
去茶水間煮咖啡。
調(diào)好時間,然后飛快的奔向車庫。
她平常并沒留心附近有沒有藥店,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回來。
顧子語開著車探頭探腦的溜達著,大概是上午太背了,已經(jīng)把她今天的衰值消耗光了,所以她居然很快的在路邊發(fā)現(xiàn)了一家藥店。
直奔里面買好她需要的東西,再趕緊開車回公司,來回竟然還沒有用到五分鐘。
顧子語把瀉藥緊緊的拽在手里,腳底像抹了豬油一樣溜向茶水間。
咖啡的香味已經(jīng)開始飄散出來,顧子語一邊喘著氣一邊想,還好,時間還來得及。
把藥放在咖啡機旁邊,顧子語連忙去洗杯子。
她打算洗好杯子后就直接丟進去,就不費勁去藏好了。
剛把杯子洗好,莫思文的聲音從她側面的位置傳來,“為什么這么久還沒好?”
顧子語嚇得一個激靈,眼神不自覺的想往放瀉藥的位置瞟,但又不敢瞟。
為了避免把莫思文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她只好把剛洗干凈的杯子又放進水槽里,然后故作鎮(zhèn)定的說:“現(xiàn)煮的......是要等久一點。”
莫思文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兒,蹙著眉催促,“動作快點。”
“知道了。”顧子語低眉順眼的應著。
莫思文沒吭聲了。
顧子語細心地留意著他的動靜,好像聽到了他離開的腳步聲。
趕忙把杯子拿出來,關掉咖啡機。
由于太心急了,顧子語一個不留神碰到了咖啡機的壺口,沸騰的水蒸氣就這樣直沖她的手迎面撲來。
“啊——”顧子語忍不住一聲驚呼,雖然她刻意壓低了聲音,還是把尚未走遠的莫思文給招了回來。
“你又怎么了?”莫思文本想表現(xiàn)出一種厭煩的情緒。
但看到她捂住手指的動作和隱忍的表情,口氣瞬間就變了,“給我看看。”
顧子語連連搖頭,“沒事。”
自己走過去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著剛剛被水蒸氣熏紅的地方。
莫思文插不上手,只好郁結的盯著把顧子語燙了的咖啡機,一副要找它算賬的樣子。但他看著看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了放在咖啡機旁邊的不明物體。
莫思文走過去拿過來拆開一看,竟是兩顆藥丸,但上面沒有名字。
“顧子語......”莫思文的語氣再次變了,“這是什么東西?”
顧子語脊梁僵直,完了完了,被抓現(xiàn)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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