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劫財劫色
呸呸呸,莫思文才不是她的初戀。
顧子語發現自己引用了錯誤的典故,連呸三聲,還念了聲阿彌陀佛,以此來鎮壓她剛剛的胡言亂語。
“鑰匙。”她朝莫思文伸出手。
莫思文從辦公桌上拿起鑰匙,既沒叫顧子語過去拿,更沒有自己拿過去給她的意思,就這樣扔給了她。
鑰匙就這樣呈拋物線的飛向顧子語。
幸好顧子語眼疾手快,猛地往后退了兩步,才避過了被鑰匙砸臉的命運。
驚魂未定的喘了口氣,顧子語突然覺得眼前這副畫面有幾分熟悉感......她想起來了,昨天她剛對莫思文做了同樣的事。
但她是無心的,而他卻是故意的!
顧子語看莫思文的眼神充滿了仇恨,睚眥必報的男人!這種老公,早離早好!
拉開門風風火火的走了。
過了沒多久,顧子語又回來了,站在莫思文面前,手一伸,“車鑰匙。”
她現在是因公出差,絕不會自己掏錢去坐公交的,更不會打的。
莫思文這次表現得還好,配合的把鑰匙給了顧子語,還貌似良心發現的叮囑了她一句:“開車小心點。”
顧子語剛在想他的風格怎么突然變了,他又來了句:“刮花了你賠不起。”
顧子語拿著車鑰匙的手緊緊用力,先是一聲輕響,鑰匙彈了出來;再是一聲巨響,鑰匙斷了。
莫思文放下簽字的筆,好整以暇的盯著她,目光如炬。
顧子語就知道她又該寫欠條了。
不用莫思文交代,她自己就從他的桌子上拿起一張紙,并撿起他剛才丟下的筆,主動自覺的在上面寫上這筆新的債務。
把欠條雙手奉上交給莫思文的時候,顧子語都心塞死了,早知道會出這種意外,還不如搭公交車。
真是的,她這上的是什么班,收入不見一分,債務卻節節攀高。
經過一番折騰,顧子語終于開車從公司出發。
一路上,顧子語自我寬慰道:還好是去香江國際那邊,那兒已經空置了很多年,也沒什么熟人;要是讓她回他們現在住的那個家,讓她回去面對于姐,她死都不去。
然而,顧子語又想錯了,她剛剛千辛萬苦的把咖啡機從樓上搬到小區門口,就碰上了喬楚和柳程。
兩年前柳程終于不堪喬楚的死纏爛打,被他給拐騙去了,她和顧子語也因為喬楚和莫思文的關系偶爾見見面,聚一聚。
“子語姐,好久不見了。”柳程親熱地沖她打招呼。
喬楚那張賤嘴就損得多了,“顧小姐,這又是干嘛呢,分家產?”
顧子語瞪了喬楚一眼,懶得理他。
她只和柳程說話:“是啊,挺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最近還好吧?”
“差不多就那樣兒......”
柳程拉著顧子語聊了十幾分鐘,一看表快十一點半了,于是提議說:“馬上就快中午了,我們一起吃頓飯吧。”
顧子語和柳程聊得挺開心的,但想想自己兜里那點連一杯咖啡錢都不夠支付的零散銀子,實在沒有勇氣,所以只能婉拒道:“我還有事,改天吧。”
喬楚聽她這樣說就不樂意了,“改哪天,莫思文那天就說要一起吃飯,你等著,我給他打電話。”
顧子語感到自己心里好苦,這頓飯吃完回來,她的欠條數會不會又加一?
老天保佑莫思文沒空吧。
但老天爺那么忙,可沒有功夫管她們這些小事兒,所以,莫思文接到喬楚的電話,十分爽快的答應了飯局。
四人就分頭出發去了一家半自助式的西餐廳,這兒也是她們以前聚會常來的一地兒,因為顧子語喜歡這里的皇家谷飼牛排,剛好柳程又喜歡這里的龍利魚柳,莫思文和喬楚都是愛屋及烏的人,自然也無話可說了。
過去每次顧子語在這里都吃得很開心,所以,即便她今天努力掩飾因為經濟問題和物是人非這雙重打擊導致的不開心,還是輕易被喬楚看出了端倪。
他如今愛情圓滿,自然要報莫思文和顧子語當年的媒人之恩,這頓飯,就算謝媒了。
喬楚望著悠然自得的莫思文和心不在焉的顧子語,故意問道:“顧小姐,今天怎么吃得這么少?”
“......”顧子語只想安然無恙的吃頓飯,但她現在才發現,要維持世界和平實在是太難了。
“呃......我大病初愈,胃口不好。”她找了個自認為正大光明的理由。
莫思文卻冷冷的一句啐過來,“感冒發燒也叫大病初愈?”
柳程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她之前聽喬楚說過顧子語和莫思文之前出了點小問題,現在看來,確實......還可以打情罵俏,問題確實很小。
顧子語撩起眼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說話能憋死你?
喬楚也責備的望向莫思文,似乎在說:“大庭廣眾的,你還是給顧小姐留點面子。”但實際上他說的卻是:“你的額頭又是怎么回事?”
莫思文這次的回答更讓顧子語想死了。
“問她。”他四兩撥千斤的把難堪全部丟給顧子語。
然后,顧子語在萬念俱灰的心情中聽見喬楚說:“你們倆悠著點......”
顧子語一口牛排噎在嘴里,咽不下去,也不好意思吐出來,咳得滿臉通紅。
莫思文伸過來一只手,拍著她的背,他看似兇猛卻把力道把握得剛剛好,在顧子語終于止住咳后,又把水遞給她。
顧子語慢慢地緩了過來,莫思文又開始現出張牙舞爪的原形,“瞧你這點出息。”
喬楚也準備參與進來火上澆油,但這次被莫思文攔下來了,他拿把刀指著他,面帶笑容地威脅道:“吃飯。”
喬楚悻悻的轉向柳程去求安慰:“你看到了吧,莫思文過河拆橋的速度一直就是這么快,我和他在一起工作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柳程已經被喬楚帶壞了,“子語姐和莫哥一起生活還沒說什么,你哪來那么多意見。”
顧子語徹底沒有了吃飯的心情,她要說,她要爆料......
“喬楚,你只發現莫思文過河拆橋嗎,我告訴你,那根本不算什么,他的顯著特點還包括斤斤計較,睚眥必報,自私、小氣、脾氣不好......”
顧子語正說得興奮,只聽旁邊“啪”的一聲響,莫思文把手里的刀叉扔回了盤子里,然后一手叉腰,一手勾住顧子語的下巴,簡單直接粗暴的吻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哎喲喂——”喬楚極盡夸張的感嘆了一聲,摟住柳程的腰站起來,“回避,回避。”
顧子語驚呆了,瞪大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推開莫思文。
莫思文也沒有過多的和她糾纏,在顧子語把力道從一分逐漸加重到三分的時候,放開了她。
地方不對。
下次要挑個沒有圍觀群眾的地方,就是那種“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地方。
但他這次也不會就這么輕易算了,他看著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害羞而面色緋紅的顧子語,心情很好的道:“說,接著說。”
顧子語哪里還敢說半個字,這不就等于放話邀請他:“莫思文,吻我。”
她只是人窮志短,又不是人窮腦殘。
敢怒不敢言的扭過頭去吃飯。
突然之間,顧子語有種被莫思文劫財劫色了的感覺。
顧子語故意把牛排切出了殺牛的動靜,坐得近的兩桌客人微微側身轉過來看了看她,然后低下頭面帶笑容的竊竊私語。
這么丟臉的淪為了笑柄,莫思文也沒有回避的意思,悠然的等顧子語切完,然后把自己那盤推了過去。
顧子語的抬起眼眸望著他,挑了挑眉用肢體語言問他:什么意思,給我吃?
莫思文抿嘴一笑,一臉得意,顧子語想看不出他的挑釁都太難:怎么,不敢說話了?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
顧子語垂下目光,懶得去看他。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像莫思文這種兼具秀才與兵的雙重性格的人,她犯不著和他說。
有本事他就當她不存在。
想得美。
莫思文見顧子語開始故意忽略他,于是開口要求道:“牛排切得不錯,把我這份也切了。”
顧子語深呼吸了一口氣,盡量保持平和的放下刀叉,往旁邊挪了一步,并雙手捂住嘴,拒絕道:“你自己不會切嗎?”
莫思文覷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底笑意漸濃。
左手托額,指了指他貼著創可貼的位置,莫思文神色自若地說:“我是傷患。”
顧子語翻個白眼鄙視他,“什么傷?”
一個小口子而已,裝什么傷殘人士。
莫思文可不認為這是小傷,他一副頭好像有點痛的樣子,大言不慚地說:“腦震蕩。”
顧子語終于完敗于莫思文。
她切,她切切切,不然莫思文就肯定會叫她賠醫藥費的。
切完了后,她一時沒忍住嘴欠,順口溜了一句諷刺出來,“還要不要我喂你?”
“這樣......”莫思文考慮了一下,“最好。”
顧子語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巴子,她早該清楚莫思文已經無恥到沒有底線的程度,為什么還要對他采用諷刺這么愚蠢的辦法?
莫思文還在等著她,“你還不快喂?”
顧子語叉起一塊牛肉,一邊琢磨反攻計劃,一邊皮笑如不笑的說:“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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