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章 違規(guī)被攔陷危機
“停下!”
譚斌騎著電動車在木古里的崗?fù)け唤赝A。一臉懵逼的譚斌,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路警拉到一邊。
“你頭盔呢?”語氣嚴厲,路警肥胖的身材,快把制服的紐扣撐破了。汗津津的手,指了指崗?fù)だ锩娴亩兆雍图埞P,示意他去抄寫交通規(guī)則。
小風(fēng)扇的風(fēng)并不能驅(qū)走譚斌臉上的汗珠,狡辯一番后,還是老老實實地走進崗?fù),就著燈,抄寫交通法?guī)。
譚斌,四十來歲,身強體壯,中等身材,一張寬闊的國字臉,配著小胡須,顯得很陽剛。當過義務(wù)兵,有點痞氣。
今天下班有點晚,從工地回來,安全帽忘在工地了。剛剛上了牌照的電動車,騎著還算便捷,一路哼著川腔小曲,從工地回木古里的出租屋。
譚斌拐進木古里大道的時候,一輛警車閃著警燈,鳴著警笛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本來還想搶道的他嚇了一跳。
“又是那個遭霉精的出事了,老警都出動了,嚇老子一跳!”譚斌嘀咕了一聲,慌忙岔進便道中。誰知剛剛到達崗?fù)ぞ捅唤刈×恕?br />
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譚斌的衣服,粗大的手,拿瓦刀還行,捏筆桿子就有些笨拙,緊張和煩躁讓他失去了耐心。
本子上全是汗水,小風(fēng)扇呼啦呼啦地響,好像在嘲笑他一樣。今天明明是早下班那么一點點,卻遇到這樣糟心的事情。
抬頭看了看站在崗?fù)ね獾呐致肪瘏f(xié)管員,譚斌真想出去給他一拳,然后騎車子走人。然而,這個念頭只是冒出來,瞬間就被掐滅了。
按規(guī)定抄寫十遍交通法規(guī),不然就罰款。想想大熱天的工地活那么苦,賺的都是汗水錢,有那錢去喝酒,去耍牌都舍不得交罰款。
這時,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汗津津的手摸出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沒好氣地問道:“喂!那位?”本就心浮氣躁的他,并沒有平時接聽電話時的那種風(fēng)度和語氣。
“你是譚斌對嗎?星河巷十四號四單元的房子是你租的吧?抓緊時間回來!”對方語氣嚴肅,并沒有和譚斌客套。
電話里除了對方男中音的語調(diào),還夾雜著嘈雜的人聲。
“不對!不會出啥事了吧?”正焦燥不安的譚斌,一顆心瞬間就吊了起來。原來電話中,男子提到的星河巷十四號四單元的房子,正是他前兩天剛剛給自己的侄女,譚一豆租的臨時住所。
“老大,我有急事要先走了,抄了一半法規(guī),下次一定帶頭盔就是了!苯拥诫娫挼淖T斌,不愿意繼續(xù)抄寫交通法規(guī),舔著臉跟門前的胖路警商量道。
殊不知,命運的齒輪在此時開始瘋狂運轉(zhuǎn),胖路警根本不睬他,瞄了一樣譚斌:“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別跟我撒謊!讓你帶頭盔是為了你的安全和生命,昨天一期新菜場,準備開業(yè)的一個小老板就出了車禍,差點腦震蕩。讓你抄寫法規(guī)是讓你長記性!既然你不愿意交罰款只能抄寫學(xué)習(xí)!”
此時,據(jù)截停譚斌抄寫法規(guī)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鐘頭。
焦躁的譚斌根本聽不進胖路警的話:“老子真有急事!別拿車禍嚇唬我!”譚斌摔掉手里的筆,一步就跨出崗?fù)こ瓕懯,準備牽自己的電動車硬要離開。
“我可警告你哦,要是硬來,我會記下你的車牌,把你拉入征信黑名單,到那你都要受限制!”看譚斌耍橫,胖路警也不是吃素的,拋出殺手锏,試圖阻止他離開。
就在二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之時,路邊又有一輛電動車駛過來。那也是一個沒有帶頭盔的年輕人,嶄新的電動車后座位還帶著一個小姑娘。
二人一身清爽的夏季短裝,唯獨沒有帶頭盔。胖路警也顧不得譚斌了,扭頭舉起手中的小紅旗,示意年輕人停下。
譚斌見有機可乘,再不管胖路警,跨前一步,推起電動車,跳上去就騎走了。身后留下路警和那一對年輕人驚詫的目光。
警燈閃爍,街燈搖曳,月光朦朧。木古里,星河巷圍滿了人。本是不為人知的樓中村小巷,此時喧囂不已。
“知道怎么回事嗎?咋這么多人,還有警車!
“不曉得,我也是看人都擠過來,才好奇,車都進不去了!
有人在打探,有人在議論,嘈雜的人聲,將狹窄的小巷充斥的滿滿當當。月光似乎透不進這樓中村的小巷。
天氣熱的無可言喻,都晚上八點了,一絲風(fēng)都沒有,警官阿鐵,高大英武。下了警車后,第一時間來到報警地點,星河巷十四號的出租屋。
“誰報的警?”
巷子中間,阿鐵語氣威嚴地問道。
“是我報的警,快上去看看吧,死人了!币恢心陭D人,灰白的頭發(fā)挽著高結(jié),皮膚粗糙,身材不高,微胖,有些唯唯諾諾地回答道。
這星河巷兩邊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邊是低矮的棚戶區(qū),還是老舊的磚瓦房,另外一邊是一棟獨立的六層樓房。出事的房間是樓房四單元二零二。
阿鐵跟在中年婦女身后,進了出事的房間,整個樓棟都沒有電,光亮是從窗戶外的路燈射進來的。阿鐵打開手機的電筒,他只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移開了。不大的出租屋內(nèi),女子赤身露體死在沖涼房中。
“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死者的?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你有房間的鑰匙?”阿鐵將心中的疑問一股腦地拋了出來。語氣還是非同一般的嚴厲。
阿鐵止步于房門前,擋住了婦人,被阿鐵的嚴肅給嚇到了,中年婦人有些怯懦地看著阿鐵,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維回答道:“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來這個房間送配好的房門鑰匙,剛好看到她那樣了。我叫林蘭花是這棟出租房的衛(wèi)生保潔員,老板娘下午讓我給這房間配了一把鑰匙,原來的那把不好用,打不開門。我送鑰匙過來,整個樓棟都停電了。敲門也沒有人答應(yīng),就用配好的鑰匙開了門。這屋子的租客剛住進來不久。是樓棟對面一個四川人租的房子,說是他什么親戚住的。我進來就發(fā)現(xiàn)人沒了,我可沒有動她就報警了!
保潔阿姨林蘭花,適應(yīng)了一下后,話也說的流利了,沒有那么害怕。
阿鐵將林蘭花的話做了錄音,并讓她找房東老板娘要來租客譚斌的電話,隨即通知了譚斌。做完這一切后,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現(xiàn)場,從現(xiàn)場初步判斷是意外觸電死亡。但也不能排除他殺,自殺的可能性。拍照,留下死亡現(xiàn)場的證據(jù),封鎖現(xiàn)場,通知救護車,找法醫(yī)做死亡驗證。
譚斌騎車到達星河巷,看見警車停在巷子口,他的心就緊縮起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籠罩心頭。擁擠的道口,他下了車,推著車子,好不容易才擠進巷子內(nèi)。
“前面樓道口,好像出人命案!
“啊!這么慘!”
聽到樓梯口有人在議論,譚斌的臉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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