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瑤臺
賭場內,阿殊興致勃勃的在賭桌前與人豪賭。遠處站著一名一襲白衣的男子,那氣質與賭場格格不入,白衣男子俊美的臉龐上一臉不悅。
嘈雜聲、穢亂聲聲聲入耳,白衣男子蹙起了眉頭。
白衣男子感覺過了很久,阿殊才下了賭桌。
阿殊掂著手里的荷包,跑了過來對著男子說道:“怎么樣,這兒好玩嘛。”
男子冷冷的說道:“我為什么要跟著你胡鬧。”
“哎呀,別這么掃興嘛,你看我用你那幾兩銀子賺了二十多兩。”
阿殊拿起鼓鼓的荷包說道:“喏,都還給你。”
男子看都沒看那荷包,看向阿殊:“你知道我要什么。”
“那好吧,我帶你去。”
知道男子沒有要這銀兩的意思,阿殊急忙把荷包揣到懷里,生怕男子反悔了,反正阿殊也玩夠了,也該將東西歸還回去了。
正當兩人準備離去時,幾十個人圍住了他們。
一個胖胖的男子走了過來,“贏了錢就走人?沒這么好的事。”
阿殊認出了這就是剛才連輸自己十局的人。
阿殊擋在白衣男子面前,“喲,我當是誰呢,手下敗將啊。怎么,賭桌上贏不了我,現在要開始動武了?”
“少說廢話,老子要再跟你賭一局,押上所有的注,你賭是不賭。”
“本公子贏夠了,說不賭就是不賭了。”
“哼,老子看你要財不要命。”
眼看胖男子打算動手時,阿殊突然繞到白衣男子身后,“你確定要動手?你可知這位是誰啊。”
阿殊躲到白衣男子身后,男子側頭一臉疑惑的看著阿殊,阿殊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胖男子看了一眼白衣男子冷哼道:“是誰今天都走不了。”
“他可是江湖上泗安幫的人,泗安幫最守規矩,你若是壞了這個規矩,怕是這道上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遠處一名男子飲茶的手頓了頓,側耳聽著。
胖男子仔細審視了一番,隨即笑道:“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啊,泗安幫若是連這種閑事都管,那豈不成了衙門,朝廷的走狗?我可知這泗安幫的幫主可是朝廷通緝的罪人,一個斧鉞之人,他敢在這地界出面嗎?啊哈哈哈哈哈哈。”
胖男子及手下肆無忌憚的笑了幾聲。
“今天不賭,誰也別想出這個門,上。”
一聲令下,圍著他們的人便都上前動起手來,白衣男子沒有使用法術,但身手依然十分了得,幾下便打趴下了十幾個人。眼看白衣男子身手了得,便都向白衣男子襲去。阿殊閑了下來,躲在后面看得興致勃勃。
不一會兒,賭場被砸的亂七八糟,胖男子見到自己的人全躺下了,辱罵道:“一群廢物,都給我起來。”
那些人便扶著傷處勉強站了起來,躲到胖男子身后。
那胖男子抽出一把長刀,狠厲的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你手快還是我的刀快。”
言罷,胖男子倏地跑來動起手,胖男子顯然也是有武功的,招招致命,白衣男子不想傷人性命只得躲閃,最后只聽“叮”的一聲,胖男子的長刀竟砍斷了白衣男子的發冠,碎裂的發冠跌落地面發出兩聲脆響。
白衣男子呆滯片刻,胖男子卻一心想取其性命,像個亡命之徒般撲來。白衣男子騰起一腳,胖男子直接摔到遠處,吐了口血。
白衣男子向那胖男子那邊走去,胖男子嚇的急忙后退,直到背后抵了墻毫無退路,才恐懼的望著白衣男子。
“別……別過來。”
白衣男子走了幾步彎下腰撿起了斷裂的發冠,看了一眼胖男子,便離去了。
阿殊見白衣男子離去,急忙小跑著去追,出門時還不忘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胖男子。
“你再囂張,恩?”說完趕緊追了出去。
一出門發現白衣男子正在門口等著他。
“你剛才可真棒。”
阿殊恭維的說了句話,卻發現男子注意力全在手中斷裂的發冠上。
“怎么說你剛剛也是為了我……”
阿殊話沒說完白衣男子就打斷,白衣男子看向阿殊,“不是為了你,是因為你。”
“好好好,因為我因為我。吶,我用這個玉佩給你賠罪吧。”
說完隨意的從腰上解下來玉佩遞給男子。
“這可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我寶貝的很呢,你可得好好保管。”
男子看了一眼玉佩,這玉佩乃翡翠質地,圓形玉佩中還有兩條親吻的魚,晶瑩剔透的綠在陽光下愈發精致。
見男子沒有動作,阿殊便自作主張的半蹲下系在了白衣男子腰上。
系完后阿殊欣賞了一遍點頭稱贊道:“不錯。”
“啊!!!”
突然賭場內傳來一聲慘叫,賭場內的吵雜聲突然靜了下來。
阿殊聽得耳熟,這明顯就是胖男子的聲音。阿殊疑惑的向賭場看去,只見一名文質彬彬的男子側身立于賭場門口,男子感覺到阿殊的目光,回過頭來,望著阿殊的目光點頭示意,阿殊也微微低頭示意。
隨后白衣男子望向阿殊,阿殊心領神會。
“好啦,我知道啦。走。”
阿殊和白衣男子并肩走在沸反盈天的街道上,阿殊喋喋不休的在白衣男子耳畔講話,時不時還駐足攤販前買些吃的玩的,一路上玩的不亦樂乎。
“你幫我付個錢唄。”
阿殊望著白衣男子故作可憐的說道,言罷還揚了揚皆被占滿的雙手。
白衣男子冷冷的看著阿殊,他不是不付,只是他此時真是兩袖清風,銀兩玉佩那些值錢的玩意兒皆被抵了債,哪還有銀兩,總不能拿阿殊方才給他的玉佩做抵吧。
“公子如此玉樹臨風氣宇軒揚莫不是沒錢吧。”阿殊笑意綿綿的調侃他,隨后提跨道:“吶,我這里有。”
白衣男子無奈的從阿殊腰上扯下荷包,付了錢。
哪想到在這之后阿殊每每買完東西倒是大步流星的離去,獨留白衣男子在后付銀兩,不一會兒鼓鼓的荷包便干癟了下去。
阿殊一路逗著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一如往常不茍言笑的冷著臉。
身后一個人影盯著兩人看了許久。
他面上覆著銀色面具,一襲玄紫衣袍在人群中極為扎眼,還未收回目光時,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頭。
他側身一轉,反手凝緊了來人手腕,只要他手下一用力,來人的腕骨便會碎裂。
可對上那雙鳳目后,他眸光一怔,手中的力道甚至都收了幾分。
羨寧從冥玄滄回來后便潛心修煉,得空了會在藏書閣坐上幾個時辰,翻閱古籍。
畢竟她最近身邊發生的怪異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她低頭思索著冥玄滄內的魔物,冥玄滄外有仙障,妖魔兩族根本無法入內,可這魔物究竟是如何進入冥玄滄的。
那荊棘叢那般難以抵抗,如若殿下未至,只怕冥玄滄難以留下一個活口。
臨走的時候,殿下驗了眾人的靈根,可以證明他們皆是仙門弟子。
驟然間,羨寧腦海中映出了一個少年的身姿。
有一個人,在殿下出來前就離開了。
彼時羨寧窺過他的額間,沒有魔紋,可若是魔氣通天之人,想要在她一個小妖面前遮掩,恐怕也非難事。
她當時沒問過他是如何出來的,現在想想,失了靈力的凡人,能從神印下活著出來,本就有悖。
早知道,當時就該趁他重傷取其性命。
暖陽透過窗溫暖的打過來,不一會羨寧就開始犯困。
夢中她看到一張熟悉陰險的臉,他執著劍一步一步邁近羨寧,周遭魔氣四溢,生靈涂炭。
羨寧動也動不了,重活一世,她還是懼怕他,他像惡魔一樣,拉她入泥淖,一起沉淪。
秋風瑟瑟,吹的木窗拍拍合合,羨寧一驚,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她渾身冒著虛汗,心有余悸。
門外靈氣微動,她眸子驟縮,警惕的喝道:“誰!”
一抹青色身影自閣外涌入,在羨寧欲抬手還擊時,一柄折扇將她掌心的靈力挑起。
穿著青色衣袍的清弦眉眼帶笑,晃動著手中的折扇緩步行至眼前,身后還徐徐跟著綠袍華服的韶華殿下。
“小鹿妖這是怎么了?”
清弦看著羨寧額間的汗不由的問道。
羨寧勾唇無謂的笑笑,看向韶華,“二殿下你可不知,我做夢夢到一個青衫男子,嚇得我都不曾睡安穩。”
“嘿,你這小妖……”清弦收起折扇叉著腰,仿佛一副潑婦的模樣。
“本公子氣質文雅,儀表堂堂,入你夢是你的榮幸,你竟還這般不知珍惜。”
眼見他們兩人要互嗆一陣,韶華郁悶的偏過頭,真想把耳朵塞緊。
兩人吵了半晌,韶華終是忍不住打圓場,語氣無奈,“你們兩個怎么一見面就斗嘴,再遲些,比武大會就要結束了。”
“比武大會?”
羨寧狐疑的看向兩人。
清弦用折扇敲了腦袋,“瞧你給我氣的,都忘了正事了。”他看向羨寧,“今日是萬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啊,你不是常嚷著無趣嗎,我們特意來叫你去看熱鬧。”
“走吧走吧,否則一會只能被擠在人潮后了。”
韶華推搡著兩人一齊前往天瑤臺,終于是能安生些了。
(https://www.dzxsw.cc/book/49455992/2987612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