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教賭
凡間半閑居,阿殊和修同相對而坐,阿殊吃的不亦樂乎,邊吃邊觀賞著一樓中央窕窕女子的舞蹈表演。
自從那日被修同嘲笑后,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拉著修同逃離了魔域。
到時(shí)候回來哭唧唧說是修同拉他走的,想必元衡和重玹也不會怪他,畢竟天界戰(zhàn)神他又能如何呢。
“怎么樣,出來了是不是沒有在魔域那般悶了。”
修同頷首思考,在魔域的確有些沉悶,卻有阿殊在側(cè)聒噪,倒也比在天界更加自在逍遙。
可他還是平靜如水道:“尚可。”
可他冷傲的面上嘴角微微彎起了弧度。
阿殊做個(gè)鬼臉看他,嫌惡他清冷的性子。
“你這個(gè)性子,大抵日子本來就這么無聊吧?”
“不過現(xiàn)在有我了,定叫你過得與眾不同。”
驀地阿殊湊近修同笑道:“我?guī)闳ネ鎮(zhèn)好玩的吧。”
“什么……”
修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闔著眼,已經(jīng)不想言語了,阿殊還是死性不改的來到了賭場,早知道上次就不應(yīng)當(dāng)出手救他,讓他吃點(diǎn)虧也是好的。
兩人又處在凡間的賭場內(nèi),阿殊又興趣盎然的上了賭桌同賭徒們相賭。
修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不然這次待他惹事了自己在一旁瞧熱鬧罷。
好主意。
阿殊耳尖的聽到了修同嘆氣聲,正巧這局賭局結(jié)束,阿殊下了賭桌討好的湊近道:“今日我特意為你找了這安靜的地方,怎么樣還可以吧。”
安靜嗎?
熙熙攘攘的。
不過相比上次……好一絲。
這已經(jīng)是修同能說服自己耳朵的評價(jià)了。
今日不如那日嘈雜,人們也沒有那日傲慢桀馴,不講道理。
“既來之則安之,你都來了不上賭桌怎么行,走走走。”
阿殊拉著修同來到了賭桌前,修同蹙眉仔細(xì)審視著賭桌上的一切。
阿殊看著修同的十分不自然的模樣,湊近問道:“你該不是不會吧?”
眼見被阿殊看了出來,修同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
“早說嘛,我來教你。”阿殊拉著修同去到旁邊的賭桌,擲出一袋銀兩來。
“這賭桌可否讓給在下啊?”
只見那些賭徒興致勃勃的分了銀兩,樂呵呵的前往別的賭桌湊熱鬧。
阿殊伸手示意桌子對面的人搖晃木盅下的骰子。
只見那人衣著整潔,笑容可掬,在“嘩啦啦”的聲響中毫無規(guī)律的晃動木盅。
阿殊邊看邊介紹道:“這位乃是莊家。”
修同抬眸望去,莊家禮貌的沖著二位一笑。莊家身后還站著七八個(gè)壯漢,顯然是維護(hù)秩序的。
“這個(gè)是最簡單的玩法,猜大小。”
修同隨著阿殊的介紹觀察著,只見木桌左右各用極大的字寫著“大”“小”二字。
“規(guī)則很簡單,莊家木盅里有三枚骰子,骰子共有六面,分別是一到六。在莊家搖晃結(jié)束之后,你猜測莊家木盅里究竟是大是小,數(shù)字之和十八,九以下為小,九以上為大,若為九則平局。”
修同點(diǎn)點(diǎn)頭,心中還有些疑慮。
“是不是在想賭錢如何分?”
修同略帶訝異的望向阿殊,顯然沒想到阿殊能洞察他的心思。阿殊得意一笑,看樣子是猜中了。
“若是贏家,莊家從輸家中提取三成,其余便全是贏家的,旁邊的小二便會幫你分配好銀兩,贏家?guī)ё哔錢二倍。倘若平局,參與者皆可帶走賭錢以及莊家自掏腰包的一兩銀子。”阿殊附耳湊近道:“怎么樣,是不是贏面很大。因?yàn)檫@是最入門的,所以莊家會讓賭者嘗到甜頭。”
阿殊話音剛落,莊家木盅也應(yīng)聲停下。
阿殊滿意一笑,從修同的荷包中掏出銀兩,大手一拍,銀兩便落到的“大”字上的區(qū)域。回頭信心滿滿的說道:“看我給你贏雙倍的銀兩。”
賭徒們紛紛下注。
莊家手下木盅里的骰子探出頭來,三個(gè)點(diǎn)數(shù)大于九,贏了!
阿殊得意洋洋的望著修同,修同嘴角也微微上揚(yáng)。
阿殊乘勝追擊,掏出比第一局更多的銀兩來置于“大”字區(qū)域。
“我覺得……應(yīng)該是小。”修同略加思忖,在阿殊耳邊低語。
“害,你剛玩不懂。看著吧。”
只見莊家緩緩抬手,三枚骰子逐漸從木盅下露出來。
“二五一!”
竟然是小。
莊家滿意的收走了阿殊面前,“大”字之上的所有銀兩,在旁分配。
阿殊出師不利,又不甘心在修同面前丟了面子。
繼續(xù)下賭,還是如同上局般,將銀兩拍在了“大”字的區(qū)域。
“我覺得……”
阿殊撞了一下修同,“觀棋不語,觀賭不言。”
修同識相的閉了嘴。
在一陣嘩啦啦的骰子碰撞聲后,莊家緩緩抬起了木盅。
又是小!
阿殊不甘心道:“再來。”
這次阿殊身后拍到了“小”字區(qū)域。
揭開木盅后,竟然是大!
連輸三局,莊家滿臉笑意的收下了銀兩。
“再來一把,聽我的。”修同低聲在阿殊耳邊說道。
修同將所有銀兩全部交給阿殊,阿殊將兩人的銀兩全部攥在手中。
莊家抬手晃動木盅,修同閉著眼睛,耳朵微微震動。
阿殊盯著修同,隨后修同緩緩睜眼。
阿殊拿著銀兩準(zhǔn)備置于“小”字區(qū)域,修同耳朵微動,抬眸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莊家。隨后對著阿殊說道:“大”。
阿殊一手拍在了“大”字上。莊家顯然沒有想到,左右望了望便揭開了木盅。
木盅下的骰子逐漸露出來。
六,三,四。
贏了!
莊家有些不愿意的拿出了雙倍的銀兩還給兩人,阿殊顯然沒想到修同真的猜贏了,這一局將前三局所有輸?shù)你y兩全部賺回來了,并且還富裕了不少。
阿殊贏了錢雖然十分高興,但是自己作為夫子教修同,竟如此丟人,心中不免生氣。
阿殊一臉不高興的離去,修同帶著銀兩去追阿殊。
“那莊家手里的骰子有問題,在你選好落銀兩時(shí),莊家晃動木盅改變了骰子點(diǎn)數(shù)。”
追上阿殊后,修同對他解釋道。
聽聞這話阿殊愈加不高興了,竟然被賭場擺了一道,但是這話讓修同說出來不免有些丟人,故而阿殊一言不發(fā),步子加大。
一路上,阿殊瞧見什么就伸手拿走,修同在后為他付錢。一開始阿殊還有些好奇為什么店家不要銀兩,知道了是修同付錢阿殊便更加肆意妄為,用得上的用不上的,好看的有趣的好吃等等皆拿到手里,反正又不需要自己付錢。
誰料在阿殊伸手摘了一個(gè)糖葫蘆后,那買糖葫蘆的男子攔住了他。
“公子,您還沒付錢呢。”
“恩?”
阿殊疑惑的回頭,只瞧見修同拐進(jìn)了一個(gè)巷子。
直至看不到修同的身影了,阿殊才回頭一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啊。”
隨后從荷包里掏出銀兩來付錢。
這便忍不了了?
阿殊瞇眼望著修同離去的方向。
阿殊一甩墨發(fā),繼續(xù)沿著街道逛著,且與修同消失的地方相反的地方走去,漸行漸遠(yuǎn)。
重玹晚歇,甫一坐下,一抹墨色身影卷著魔氣向著重玹襲來。
重玹左手扶額,抬眸望向來人,絲毫不懼。在兩人湊近之時(shí),來人急忙收了手,并未傷及。
“魔尊。”
來人直接蹲伏行禮。
重玹沒有答話,來人繼而道:“我此行來,是想求魔尊一件事。”
來人抬頭,堅(jiān)定的說道:“我想見一眼我父親。”
“江以北,本尊不殺他,已經(jīng)是極大的仁慈了。”
江以北并不泄氣,旋即道:“可我有一物,魔尊一定感興趣。”
那日江以北得知父親偷襲羨寧后便知大事不妙,可他極其了解父親,他雖自大,卻懦弱無能,怎敢行此事。
他思前想后,想到了那時(shí)為父親治病的魔醫(yī)。
那時(shí)父親被重玹丟出去傷了腿,頭先父親從來不找魔醫(yī)的,現(xiàn)在想來,大抵是魔醫(yī)毛遂自薦,那便極可疑了。
江以北思忖清楚后,急匆匆趕到魔醫(yī)居所。
魔醫(yī)住在朝北的幽林中,江以北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魔醫(yī)緊閉的殿門,他疑惑之余立馬撞開緊閉的門沖了進(jìn)去。
只見魔醫(yī)蓋著棉被躺在床上,他探了探,早已沒了鼻息。他的嘴唇呈暗紫色,約莫是中了毒。
江以北氣急,他心里有好多疑問想要問他,現(xiàn)如今沒人能救他的父親,除了他。
可現(xiàn)在人死了,什么都無所查證了。
江以北泄氣的揉著自己還有些疼痛的頭,忽然瞥見壓在硯臺下的宣紙,有些密密麻麻的字,他伸手抽出。
竟……是遺書!?
遺書中表明了魔醫(yī)憎恨魔尊,想要讓魔尊葬身生世崖,所以利用了江魔君。
江以北狠狠的將遺書摔到地上,一腳踹倒了木桌,而后將魔醫(yī)的尸體扔出,暴尸三日,以發(fā)泄內(nèi)心的一腔怒火。
他緩和了自己的情緒后,抬眸望向門外那任自己處置的尸體時(shí)突然呆滯了。
他緩步走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魔醫(yī)腳上竟然穿著鞋子,他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死死的盯著腳上的足靴。
江以北右手施法,一張宣紙飛到了重玹手中。重玹略略掃了一眼,便扔下了。
“深夜造訪,就是為了這紙遺書?”
“自然不是,我已經(jīng)檢查過,魔醫(yī)雖然服毒,可并非自戕。藥草柜有翻動的痕跡,遺書壓在硯臺下,尸體卻躺在床上,且著足靴。”
“所以呢。”
“魔醫(yī)是被人滅口,所以要弒殺尊主和尊上之人并非父親。”
“所以本尊沒有殺他。”
江以北訝異,原來魔尊早便有所懷疑了,那他為何不行動。
江以北心里疑惑不已。
“本尊可以讓你見你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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