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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兵權(quán)


重玹一手托著臉一手不耐煩的把玩著一個杯盞,臉上盡是不解和惆悵。

        他跟這個小妖又互換了身體,自己又待在了這個孱弱瘦小的身體里。

        他想不明白,怎么每次都能莫名其妙的換,這個小妖究究竟干了什么。

        他回想第一次互換時,好像是自己想要殺了這個小妖。

        第二次是自己被她囚住。

        第三次……

        他手指觸至唇上,好像是親了一下?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羨寧,嫌惡的挪開了眼。

        不知怎的,瞧他自己竟然生了一肚子氣。

        他頭先查閱的奪舍顯然無法解釋兩人的互換,他凝眉思忖,好像每次都是在這小妖惹惱自己的時候……

        重玹驟然開朗,莫非自己還殺不了這個小妖了?

        他在酒水的倒影中看著這具身體被自己掐出的紅印。

        嘶,還有些疼。

        若當(dāng)真殺不了這小妖,自己頭先籌謀都將付之東流,想想就覺得委屈。

        他伏在案幾上,唉聲嘆氣。

        羨寧端正的坐在下面偷瞄重玹,看著他從郁悶到愁容滿面到眼眶紅紅……

        是他要殺她的啊!

        他委屈個什么勁?

        殿門被叩響,景涔徑直走向主座卻在看到主座的“羨寧”后愣了愣,轉(zhuǎn)身沖著羨寧道:“尊上,譽老魔君與其他魔君請您一敘。”

        羨寧望著眼前的景涔,求助的望向重玹,想問問他的意下。

        重玹皺著眉頭道:“他們有何事?”

        景涔回頭,不解的望著他眼中的“羨寧”,旋即看到“重玹”沒有任何不悅后答道:“尊主,據(jù)說,他們是想為江魔君和江以北之事求一公道。”

        羨寧還想推辭,她可不想替重玹擔(dān)這個罪名,可她還沒張口,重玹道:“公道?”

        重玹瞇了瞇眼,景涔眼前的“羨寧”透出陣陣威嚴(yán),似和尊上有幾分相像。

        “公道二字他們也配提?他們今日敢動我,明日指不定還會踩在誰的頭上,你敢替他們傳這句話?”

        重玹歪頭看著景涔,在如此詰問下景涔竟然隱隱生了冷汗。

        他頷首認(rèn)錯,在準(zhǔn)備退出去時他的“尊上”終于開口了。

        “左右不過是爭辯幾句,夫人何必如此千推萬阻呢?”

        重玹冷冷的掃向羨寧,看著她挑釁的目光他的手緩緩收緊。

        她是故意的。

        重玹氣的牙癢癢,掃了一眼景涔,急忙嬌聲嗲氣道:“尊上法力無邊英明神武自是不懼,可到底那日被扔下去的是我不是你,尊上不替我報仇也便罷了,怎的還要予他們一個公道?”

        景涔的眉頭緩緩凝起,方才尊主不是還因為尊上將小江魔君扔下去大吵一架嗎,怎么此時又變了想法?

        “所以啊,”羨寧緩緩起身,拽著重玹的手向外走去,“夫人隨我一同去見見他們,想如何都依你。”

        重玹扒拉著羨寧的手,紋絲不動。

        怪就怪這小妖的身體太差了。

        在景涔的驚愕的眼神中,就是尊上拉著不情不愿的尊主踱步出了長明宮。

        江以北虛弱的攀扶在生世崖壁,身上多處灼傷,皮膚潰爛,顯得極其狼狽。

        還好自己留了一手,否則今日真要葬身生世崖了。

        江以北左右雙臂上有著護臂的盔甲,盔甲內(nèi)是一只鐵手,那鐵手是由鐵質(zhì)關(guān)節(jié)制成,極其靈活。墜落時,靠著鐵手嵌入墻壁故沒有落到崖底,但還是需得奮力抵抗烈火。聽得崖上無人后,他才敢緩緩爬上來。

        夜色秋風(fēng)下,除了身處囹圄的江魔君和阿殊,其余魔君皆到了。

        羨寧本來是不想在這群魔頭中虛與委蛇,可她驀地想到,此時是瓦解魔域的最佳時機。

        重玹即便坐魔尊的位子數(shù)年,可實權(quán)終究分裂,倘若他對江魔君一事處理不善,定然會引起其余魔君的不滿。

        一群魔頭的衷心能有幾分真,羨寧知道他們也是尋釁分權(quán)。從內(nèi)部瓦解,方為上策。

        玄墨衣袍下羨寧頎長的身影越過俯身參拜的諸位,徑直落座主位。

        她的身側(cè)沒有多余的位子,目光掃向重玹挑了挑眉,好像在說,站著吧。

        誰料,重玹在她的目光下探手幻了一張椅子,癱坐在上。

        “起來吧。”

        幾乎是肌肉記憶般,重玹托著腦袋緩緩道。

        話音一出他一驚,旋即漆黑的瞳仁掃過面面相覷的魔君,“怎么,尊主說話無用是吧?”

        他嗓音驟冷,魔君們在這樣的嗓音下竟是生出一絲冷汗,在秋風(fēng)下砭涼入骨。

        他們緩緩起身,望向主位重玹溫和的臉時舒了一口氣。

        他未動怒。

        “魔尊,江以北與此事毫無干系,尊上將他丟下生世崖是否有失公允?”

        譽老魔君緩緩起身,絲毫沒有半點恭敬的質(zhì)問道。

        羨寧漆黑的瞳仁劃向譽老魔君,他額間的魔紋將她瞳仁映紅,她勾唇一笑,“的確。”

        這是羨寧心中真實的想法,她的確覺得重玹此舉不妥。

        “那么諸位魔君意下何如?”

        重玹一副看戲模樣癱在椅上,他想看看這個小妖如何應(yīng)對這群老匹夫的唇槍舌戰(zhàn)。

        譽老魔君沒想到重玹能這么輕易認(rèn)自己的錯,一瞬間噎的他竟是不知如何答話。

        “江魔君既然犯下如此大錯,自然是不該再忝居魔君之位。”

        冀魔君敲著桌子緩緩道。

        “那么他手底下的北方殿魔……”

        羨寧冷笑一聲,不過兩句就說到了重點,他們還真是心急。

        “那些魔兵都是隨他征戰(zhàn)多年的,況且虞山大戰(zhàn)一事死傷無數(shù),留下的也是些老弱病殘,不若就留給他們吧。”

        譽老魔君雖貪圖權(quán)勢,可他明白分裂割據(jù)的魔兵難以收繳,即便他有幸得了這魔兵,難保不會惹出亂子來。

        滅魔君冷笑一聲,“呵,譽老魔君倒是很會替江魔君著想啊,譽老魔君不出兵征戰(zhàn)自然不會明白魔兵是如何的損失慘重,在仙魔如今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下,竟還能說出遣散魔兵的話來,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

        “豎子莫再插嘴,若論江魔君難以勝任,恐怕滅魔君便是那其二,一個斷了手的廢物還妄圖在魔域指手畫腳,恐怕沒幾日,就和你那死去的兄弟在黃泉相見了吧!”

        “你個死老頭!”

        滅魔君氣的火冒三丈,想發(fā)作又因的重玹在場不敢造次,卻又忍不下這口氣來。

        他從前不過一個下等魔兵,能登上這魔君之位實屬不易,他從血海中拼殺而來,本以為能如魚得水逍遙自在,卻不承想他的身份無人看的起他,每每爭辯總會扯到他不愿回想的事來。

        他當(dāng)初奉命和他的一隊兄弟去探查情報,卻不曾想他們竟然是魔君爭權(quán)奪利的犧牲品。

        彼時灃魔君想要在屠長老年前邀功,派他們?nèi)o盡海尋寶,待海水愈來愈靜時,他發(fā)覺了不對勁。

        可那時已經(jīng)晚了,鮫人團團將他們圍住,打算將他們梟首威懾魔域,他在困戰(zhàn)中,清晰的看到了灃魔君的身影。

        那時他才知道他們被作為誘餌扔進無盡海只是灃魔君為尋到鮫人老巢,他迫切的想要灃魔君救一救他,可灃魔君見鮫人首領(lǐng)未出,便如棄子般放棄了他們。

        他們拼死一戰(zhàn),僥幸逃出三人,可沒想到,灃魔君壓根沒想讓他們活著回去。

        他還記得當(dāng)時灃魔君說的話,“無用的人,自然不必留在世上。”

        他將手攥的生疼,躊躇片刻手起刀落將他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斬于長劍下,俯身而道:“鮫人挑釁,吾等拼死相抗卻還是損失慘重,幸得灃魔君搭救。”

        灃魔君大笑幾聲,語氣揶揄道:“本君還真是小覷了你,為了活命如此心狠手辣。”

        “你瞧,”灃魔君抬了抬頭,“他們都看著你呢。”

        滅鵠緩緩側(cè)頭,方才死在他手里的戰(zhàn)友正不甘的睜著雙眸,神色詫異愕然。

        他緩緩的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他們沒死在敵人手里,并肩而出抱著希望卻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你這樣的人,本君更不敢留。”

        滅鵠不知道他后來是怎樣拼死殺了灃魔君的,反正他嗜血的如同鬼魅將灃魔君的尸體刺的血肉模糊。

        在他被血染紅的眼中,他驀地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少年沉穩(wěn)冷漠,一言不發(fā),他也是在那時認(rèn)識了冀魔君。

        后來他拖著灃魔君的尸首回了魔域,用著鮫人偷襲魔君的借口掩蓋了那幾十條性命,榮登魔君之位。

        旁人每每口誅筆伐他踏著尸骨他總會動怒,因為那日兩人不甘的目光讓他在往后的經(jīng)年累月都無法安心。

        他抬眼看向冀魔君,這么多年來他總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迎著他的目光,冀魔君展顏笑了。

        “他性子怯懦,忝居魔君之位這么多年已是高攀,如今既鑄成大錯,自然該將魔兵交出來。”

        冀魔君和滅魔君相同的想法,他們手下魔兵損失慘重,自然需要有兵將來填補窟窿。

        “此事大抵有異吧,江魔君性子軟弱,怎么會擅自襲擊尊主。”

        在他們的吵嚷聲中,庚爻緩緩開口,說完急忙將頭縮回去,不敢與人對視。

        重玹聽的有些無聊,在椅上伸了個懶腰,這種小椅自然不比他的軟塌舒服。

        冀魔君回望一眼,怎的就忘了這個人。

        “那依庚魔君所言,他襲擊之事如何算呢?其實那日左右不過也就尊主和江魔君兩人,事實何如,誰知道呢。”

        冀魔君意有所指的說道,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譽老魔君抬眸望著重玹,“尊主,那日事實原委究竟何如,可否細(xì)述?”

        重玹慵懶的身姿陡然一凝,怎的又扯到他身上了?

        他只是來看戲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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