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0
[等等, 你們這么緊張干嘛,有棲川月不是組織成員嗎,見到朗姆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你在開玩笑嗎?上一話才說了月和組織boss是敵對關系, 那朗姆肯定也會看月不順眼。月又不知道他的身份, 被下黑手怎么辦?]
[不是, 你沒事吧?把月當小孩要你一直盯著看?能和boss對抗到現在已經能說明他的能力了吧,會這么輕易被朗姆得手?再說了,現在青山明顯想把他塑造成重制版的重要角色, 伏筆線索也都沒挖完,怎么可能在這兒沒了啊。]
[嘿、嘿嘿, 沒了也無所謂啊, 死在這才是最恰當的時候。等他死了再把洗白的線索情報全部攤出來, 不是妥妥的白月光?戳中了誰的xp我不說。]
[哪來的無腦粉絲,組織的垃圾而已, 被下黑手死了都不可惜,還有這么多人護著, 那點三觀都被狗吃了?]
[我們喜歡誰跟你有什么關系?在這掐什么架?皮癢了出去溜溜看別人打不打你這個瘋狗。]
……
自有棲川月組織成員的身份被曝出后, 一部分人堅定地跟著主角團思維認為有棲川月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好人。但也有部分讀者堅定地認為這就是有棲川月臥底進紅方的偽裝, 證據就是他第一次出場時, 情報中對他強大且讓人畏懼的描述。
并且猜測之所以貝爾摩德會說有棲川月手上沒有沾染血腥, 是因為他所做出的惡事都是借由別人的手來完成, 讓自己完美脫身。
花方真一原先“和深庭—即有棲川月有某種聯系, 因此復刻他的內的殺人手法”這個猜測,也被補充完全。
即:有棲川月在組織內是花方真一的“引路人”, 因此出于崇拜的心理, 才執著于和有棲川月的作品、或者說有棲川月本人一樣的殺人方式。
兩種相反觀點的出現最開始也是局限于理性探討的層面,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 雙方都出現了一些情感極端的人員,不管在哪里碰到對方都能開啟一場罵戰。
就比如剛才彈幕上的那一幕。
但有棲川月卻對此并不關注、也不在意對他的重重評論。
因為他正在專心的在簡單別致的菜單上挑選自己想要吃的東西。
全然無視了正通過窗口觀察他的那個奇奇怪怪的獨眼中年男人。
脅田兼則,或者說——
朗姆。
論壇對他和朗姆之間的猜測有部分正確,但也有部分錯誤。
正確的是他們之間的確是敵對關系,但并不是朗姆“厭惡boss所厭惡的人”這種理由,而是單純地不滿為什么斯皮亞圖斯這個不敢露面的家伙能被boss如此重視。
錯誤的是朗姆并不知道斯皮亞圖斯的真實身份和各種信息,反倒是有棲川月對朗姆知根知底。
按理來講,那位boss想要解決有棲川月的話一定會將這件事告訴朗姆,通過各種方式解決麻煩才是最有效率的手段。
可是不可救藥的疑心讓他不能接受自己的秘密被任何一個人發現,因此將對有棲川月的殺意以及有棲川月的詳細資料在朗姆面前瞞得死死的。
但他的傲慢以及對朗姆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信心又讓他沒有對朗姆隱瞞他對有棲川月的關注,卻又把各種危險性極高、極為重要的任務交到有棲川月手上。
自然而然,朗姆就會產生“斯皮亞圖斯很有可能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boss想要打壓自己”的想法。
對一切心知肚明的有棲川月則優哉游哉地看著兩個人在交流的缺失中逐漸產生間隙,而這間隙又因為一次又一次的誤解擴大最終岌岌可危。
點單完畢后,不過十分鐘朗姆就端著有棲川月的餐點走了出來。
但把食物放到桌上以后卻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站在那里笑瞇瞇地看著有棲川月。
在發現有棲川月看向自己后,他的笑容更擴大了幾分,熱情地說:“這位客人,您是我們……”
說老實話,朗姆的這個偽裝完全稱不上好看,連五官端正都很勉強,笑起來臉上的皺紋都擠成一團,不但沒有讓人覺得和善,反而滿滿的是□□老大氣場。
這不,和同伴一起坐在有棲川月隔壁那一桌的瘦弱男人,在朗姆笑起來以后就開始拼命咳嗽、拖動椅子,椅腳和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嘎吱聲,打斷了朗姆的話。
朗姆的笑容僵在臉上,自以為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那個男人。
眼神中的寒光讓有棲川月懷疑他想讓那個男人身死當場。
不,或許不是懷疑。
在記下這個打擾他的人的樣貌后,朗姆整理了一下表情,準備重新開口:“您是我們店第十萬名客人,獲得了免費……”
然后就被男人對面的女伴連續不斷尖叫聲打斷。
“到底在鬧什么!”
朗姆忍無可忍地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那兩個人。
不得不說,這幅兇惡的長相在這個時候很有作用,不斷尖叫的女子被他像是要殺人的表情嚇住,立馬捂住嘴、不敢再發出聲音。
借此機會,有棲川月開始觀察隔壁的亂象。
那個被朗姆嚇到以至于嗆住的男人正趴在桌子上、頭埋在胳膊里,對周圍的嘈雜沒有一點反應,桌子上裝著醬油和芥末的碟子被打翻,沾在了冒著線頭衣袖上。
對面的女人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眼淚一刻不停地往下流,眼神中滿是驚恐。
或許是被這幅場面嚇到了,她反而對恐嚇她的脅田兼則產生了一種信任和不自知的依賴,頻頻地看向脅田兼則,視自己的同伴于無物。
“這位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朗姆壓抑著性子、語氣生硬,還夾雜著計劃被破壞的不滿。
女子雙手抱臂打了個寒戰,然后顫顫巍巍地開口:“他、他……”
他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結果。
就在朗姆不耐煩、想要直接上手翻動那名男子時,有棲川月不急不緩地開口:
“有人死了。”
語氣平淡、毫不驚訝,像是見慣了生死。
朗姆猛的回頭,獨眼里閃過一道冰冷的光。
有棲川月渾然不覺,微笑著晃了晃在“通話結束”界面的手機屏幕,將未完的話語說出口:
“……順帶一提,我已經報警了。”
“剛想說最近東京的治安好了很多,已經半天沒有發生性質惡劣的殺人案件了。還想著下班后用這個理由去居酒屋好好慶祝一番,沒想到就又接到一個報警電話。”
一名警員一邊收拾著出外勤必備的裝備,一邊抱怨。
但旁邊一直在和他聊天的同事卻突然沒了動靜。
他用手肘戳了戳旁邊的人,頭也不抬地問:“喂,你怎么不說話啊?你不是也想用這個理由約隔壁辦公室那位女警官吃飯嗎?現在計劃全部告吹,你都不生氣嗎?”
旁邊的同事還是不說話,他疑惑地停下動作,就看到自己旁邊不知道什么時候變了個人。
原先的同事早就跑到了另外一頭,正驚恐地看著他……或者說,看著他旁邊的人。
他感覺自己的頸椎突然變得固化僵硬,抬頭的時候能清楚地聽到咔噠聲。
一個帥氣的黑發男子正微笑著看著他。
“!!!萩原警部!”
萩原研二在他們這些警察中可以說大有名氣,警校優秀畢業生、□□處理班優秀成員、最受異性歡迎的警部補、完美處理過多次爆炸案件……
七年前出現過一次性質極為惡劣的炸彈案件,犯人在明面上的炸彈外還在不容易發現的地方安放了一顆威力更強的炸彈,而在場的警官幾乎沒有人發現犯人的計劃。
就在離炸彈爆炸還有兩分鐘時,萩原研二憑借豐富的拆彈經驗發現了這個陷阱,并將炸彈拆除,挽救了數十名警員的命令。
但時間總歸太過緊迫,雖然他已經盡力以最快的速度拆除炸彈,但最終也只能提前一秒鐘,一秒后,被拆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炸彈還是發生了爆炸。
好在威力不大,及時撤離的其他警員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只有近距離接觸的萩原研二因此受傷,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個月的時間。
盡管如此,在康復后,他也無法重新回到□□處理班的崗位,只能被調去搜查科從頭開始。
但優秀的人無論在那里都不會被淹沒,七年來,萩原研二在搜查科也立下不少功績、破獲多起案件,最終在一周前被調來東京,成為了一名警部。
這可是他見過最年輕的警部了!
正因如此,盡管所有人都說萩原研二和善又好相處、一周的共事下來也的確表現得和善又好接近,但他卻依然在面對萩原研二時極為心虛。
尤其是在抱怨工作的時候被上司抓到!
警員痛苦地閉上了眼,他已經能夠想象萩原警部會怎么訓他了。
比如——
“維護東京治安是我們的職責和義務,不是拿來炫耀的工具!更何況警察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國家和平穩定,讓群眾的心中有安全感。如果群眾們知道了警察對待他們的求助是這種不耐煩的態度、進而對整個警察群體失去信任,你擔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他們的前任上司畢業于警校,一貫喜歡用這種大道理來教訓他們。
新任上司還是警校的優秀畢業生,應該會比前任上司更厭惡他這種行為吧。
完了,給上司留下了這么糟糕的印象,他真的還能繼續工作嗎?不會要被當場停職回家反省吧?
小警員絕望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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