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90
赤井秀一:“我明白了, 那按照你的想法,我們應該怎么安排有棲川月呢?”
“你要知道,雖然我們都明白他并不像其它組織成員那樣作惡多端, 但那些一心只有權力、被欲望操控的人卻不會相信,甚至會為了讓自己一方操控組織而給他橫加罪名。”
“工藤新一, 你有計劃了嗎?”
柯南先是因為赤井秀一態(tài)度的軟化而欣喜, 接著就陷入了苦惱的思考中。
欣喜是因為他沒想到實際上最不容易被動搖的赤井秀一居然最先認可了自己的想法、有了改變主意的跡象。
而苦惱則是因為他提出的問題。
雖然工藤新一在推理方面的才能超出常人許多, 但畢竟還是一個高中生, 即便相較過去已經成熟了許多,有關人情往來的經驗仍可以用匱乏來形容。
他沒有見過、也不想相信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但卻不會因為微不足道的堅持而忽略赤井秀一的提醒, 以造成嚴重的后果。
只是…他根本沒法找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想法,唯一算得上相關的也只有——
“特殊證人保護計劃?”赤井秀一挑眉,饒有興趣的問道。
“對。”柯南點了點頭, 補充道,“還有被害人保護制度。”
“從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搜集到的資料來看, 渡鴉軍團應該是持有合法準證的□□組織,也可以用民辦企業(yè)來形容。那么被烏丸蓮耶殺死父母、又奪走‘家產’的月哥不論怎么說都是完美受害者的身份。完全可以行事被害人的權利,接受法律的保護。”
“而月哥在我們解決組織過程中提供的幫助和情報、以及他的身份也可以申請到證人保護計劃…… 吧?”
柯南有些不確定。
他本來肯定地認為有棲川月完全達到了證人的標準, 但現在一想才發(fā)現, 有棲川月似乎并沒有給過他們直接的幫助,更多的是在暗中提供支持。
就比如第一次見面、在他們對組織那個任務的目的毫無頭緒時,直接干擾了任務的完成。再比如各種暗示提醒讓赤井秀一明白自己身份的泄露、以及破壞了三橋財團和組織的合作。
這樣雖然也能幫助他們達成目的,也有效地防止柯南等人會因為和他交往過密而被組織關注,可以說對他們有益而無害。
但對有棲川月自己來說,益處卻幾近于無。
身為組織成員卻阻擾組織行動、再加上本身就因為身份的原因被boss注意, 只要稍微露出馬腳都會面臨難以想象的追殺, 而他幫助過的柯南等人也會因為沒有足夠證據證明他的立場而無法對他進行保護, 甚至還會讓他被某些人注意、引來更大的災難。
在三人中最為了解日本警察內部情況的安室透也開口道:
“有棲川月他……”
柯南期盼地看向安室透。
在思考的過程中,他已經發(fā)現了自己最初的想法有多天真,但心里仍存有一分僥幸。
說不定安室先生會有辦法呢?
但很快,那一分妄想就被安室透殘忍打破。
“……他沒有申請證人保護計劃的資格。”
“是因為沒有證據嗎?”柯南垂著頭,聲音悶悶的,不復往常的清亮。
安室透難得的有了幾分無措,但仍是點頭承認:“是,因為沒有證據。”
聞言,柯南沒有再說話,就當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認為他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后,柯南卻突然開口:
“這份文件當做證據上交的話,月哥可以有申請資格嗎?”
赤井秀一詫異地看向柯南,對方臉上滿是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眼神明亮且堅定,剛才的沉默似乎讓他想清楚了一個問題,眼神比之過去多了些東西,讓他周身的氣質都發(fā)生了改變。
是正向的改變。
見安室透沒有回答,柯南再次問道:“這份文件可以為月哥申請到證人保護計劃的名額嗎?”
安室透從怔愣中回過神,在心里暗自感慨有棲川月對柯南造成的影響,但卻還是遺憾地搖搖頭:
“組織造成的影響太過惡劣、也對日本造成了難以計量的損失,作為組織高級成員的有棲川月,一份文件不足以讓他完成身份上的轉變。”
“但是——”
在柯南難掩失望的目光中,安室透突然一個轉折:
“距離和組織的決戰(zhàn)還有一段不少的時間,如果在此之前能找齊有棲川月所做過的事的證明,那一切都還有轉機。”
“除了這份文件以外,月明明還為我們提供了那么多資料不是嗎?”赤井秀一突然開口。
稱呼的轉變,意味著這場談話到了尾聲。
“再加上他的提醒讓fbi的王牌逃離了組織的抓捕,我本身就是他最好的證明。”
畢竟……作為第一次見面就得到認可的朋友,他也要為有棲川月對自己的認可做出回報,不是嗎?
在柯南的不懈努力下,有棲川月艱難地擺脫了組織新任boss這個沉重且他絕不會接受的“重任”,被推著朝和目標完全相反的地方飛速前進,完全沒有阻止的余地。
而他也根本沒有想過阻止,在他的設想里柯南根本不會冒出這種想法,也就根本不會有意外,自然而然就不需要去注意和阻止,只需要等一切結束之后收獲成果就好。
因此,有棲川月在那次聽完他們的談話之后就再也沒有留意過他們的情況,只全心安排著之后行動的每一處細節(jié)。
這不僅使得他在得知和自己預想完全不同的結果后猝不及防,還導致了……在長野縣意外的和柯南等人的碰面。
“月哥,你怎么會在這里?”柯南坐在有棲川月對面好奇地問道,他的旁邊是安室透,后面那一桌正坐著阿笠博士和少年偵探團其他幾個小孩子。
那三個小孩—尤其是步美,在發(fā)現對面那個自己一直小心關注著的大哥哥居然和柯南以及灰原哀認識后,就開始纏著灰原哀詢問各種有棲川月的信息。
姓名啊、身高啊、是干什么的,頗有些“成熟女性”的風范。
灰原哀被她纏得頭皮發(fā)麻,忍不住問道:“步美,你到底是怎么想到這些問題的!”
步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里攥著灰原哀的衣角,扭捏著回答:“是跟鄰居阿姨學的啦。”
“鄰居家的大姐姐最近在相親哦,每次有人給她介紹男生的時候鄰居阿姨都會問一遍這些問題,鄰居阿姨說只有這樣才能全方位地了解這個男生。所以我就記下來啦。”
說著,步美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正和柯南聊天的有棲川月,卻正好撞上有棲川月的雙眼。
步美很少見過像有棲川月這樣類型的男生,倒也不是說他的五官帥氣到無人能比的程度。
借助在阿笠博士家的沖矢哥哥、毛利姐姐家樓下波洛咖啡廳的安室透哥哥,長相都十分英俊帥氣,但比起他們,有棲川月卻有一種格外突出的神秘氣場。
一種站在人群中可以憑借這種感覺將他辨認出來的…神秘又危險的感覺,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心臟都開始劇烈跳動。
雖然這么說不太恰當,但步美覺得……這種感覺就像她每次被綁架之后的感覺一樣!
不對,不可以用這種話形容這么帥氣的大哥哥,步美連忙打消了這個想法、并在心里嚴肅批評了自己一番。
然后突然想到一個更合適形容有棲川月的話。
這大概就是……美麗的玫瑰都帶刺吧!
步美肯定地想,在成功說服自己之后開始繼續(xù)纏著灰原哀詢問關于有棲川月的所有事情。
灰原哀坐在離步美最近的地方,看著她回答自己之后的表情從害羞到思索到嚴肅到痛心疾首再到肯定且放松、然后在她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不用再被纏著問問題的時候再一次被抓住。
灰原哀:……請求支援!
有棲川月收回對兩個小女孩打鬧的關注,感慨道:“真好啊,灰原。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活力滿滿,看樣子也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呢。”
柯南聞言轉頭,就看到了在步美的拉扯下表情放空快要吐魂的灰原哀,然后默默把頭轉了回來。
柯南:月哥,灰原都已經被折磨成這樣了,還說她很開心是認真的嗎?
柯南的表情管理確實算不上好。不對,應該說他完全不懂表情管理這種東西,一言難盡的表情幾乎把我不理解幾個大字寫在了臉上。
因為計劃進展順利,有棲川月這幾天的心情一直都保持在愉悅線上很多的水準,因此也不在意給柯南解釋一下自己會這么認為的原因。
他的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然后用微小的幅度指向灰原哀和吉田步美的方向。
兩個女孩子正在“打鬧”,而那兩個男孩子和阿笠博士也在因為一路上的饑餓而狼吞虎咽,沒有人注意到有棲川月的動作。
柯南順著有棲川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還是沒有發(fā)現什么不對勁。
“判斷一件事不能只看表面啊,柯南。”有棲川月輕輕笑著,解釋道,“如果灰原不喜歡和吉田步美相處、不認同和她是可以聊天的朋友,那按照她的性格,會怎么對待吉田步美呢?”
“換句話說,她最開始和他們認識的時候,對待他們是怎樣的態(tài)度呢?”
疑問句可以促使人們去思考,柯南也不例外,在有棲川月提出問題后,他就順著這些前提條件開始假設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回憶過往。
“會……直接走開,根本不理會步美的追問吧。”柯南猜測道。
事實上,灰原哀因為自己出眾的能力和天賦是一個非常矜傲的人。而這種人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面對他們不認可、或者說不喜歡的人時,不會像普通人那樣表示拒絕和厭惡,而是直接將那個人的存在直接抹除。
即——就算那個人再怎么樣在自己面前上躥下跳,也可以當這個人不存在一樣無視掉。
如果灰原哀真的不喜歡吉田步美的話就完全可以這樣做,將吉田步美整個人無視掉,自然就可以躲過折磨。
“不對。”柯南突然想到一點,“如果灰原不想跟他們交朋友的話,那步美他們也絕不會靠近她才對!”
最開始的灰原哀冷漠又刻薄,總是從各種柯南想象不到的角度對他進行全方位的吐槽和挑剔,讓對她不熟悉的柯南一度想要不顧她是aptx-4869的制造者直接遠離。
但就在這種時候,吉田步美卻完全沒有因為灰原哀的冷臉而退縮,堅持不懈地拉著偵探團的三個男孩子一起商議“和灰原交朋友”的重要作戰(zhàn)計劃。
“我能感覺出來,哀醬很想和我們交朋友的!”這是吉田步美解釋自己行為時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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