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緣由
當不少服侍林纖月的奴隸趕到山半腰,看到屋子已經變成了廢墟,皆是驚懼,不敢上前去查探,遠遠站在一旁觀望,不時地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他們倒是沒有選擇逃跑,本身被喂了劇毒,逃出去沒有解藥也是死路一條。而且山谷外面的密林里有一只吃人的巨狼,不過有部分人不信命,已經悄悄逃走了。
“林纖月,你給我出來!”
黑暗中,怒吼連連,云玲嘴角掛著血絲,斷了一只胳膊,全身血肉模糊,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活像一只來自地獄的惡鬼。
“我知道你在附近,別以為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
云玲不顧重傷之軀,提著軟劍來到廢墟上,憤怒地將周圍的碎片掃飛,冷冷說道:“我不信你能夠在短時間內解決噬血散的毒,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
“你們站著干嘛,快過來給我挖!”云玲回頭瞪著眾多奴隸,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這......”
眾多奴隸面面相覷,臉上皆是為難之色,要他們去尋找林纖月,這不是冒犯谷主,找死嗎?
可是若不去的話,云玲多半會立刻殺了他們,一時間進退兩難,就這樣呆立在原地。
“找死!”
云玲原本就憤怒得難以自恃,現在看到連卑微的奴隸都敢違背自己的命令,頓時怒意大漲,長劍一掃,三四顆碎石飛起,朝奴隸們激射而去。
嘭!
忽然,云玲身后的地板猛地炸開,竹子碎片與塵土紛飛,一道龐大的身影破土而出,雙拳包裹著一抹金光,襲向正在揮動長劍的云玲。
“等你很久了!”
對于背后的動靜,云玲似乎早就料到,她謀劃了這么久,即便是最后時刻有偏差,但不會為了毫無價值的奴隸而失去理智,之所以發怒,只是為了吸引林纖月出來罷了。
她冷哼一聲,長劍婉轉,變得柔弱無骨,劃出一道白色軌跡,只見寒光凜冽,恍若千萬縷絲線,纏向直擊而來的雙拳。
叮~
兩者相交,頓時響起鐵器對擊聲,二人皆用了全力,這一擊帶著巨大的力量,無形的氣浪擴散,掀起塵埃紛揚。
林纖月掌握先機,搶先發動攻擊,利用速度帶來的沖擊力,自然是威勢無匹,直接將云玲擊飛出去,落地之后,蹭蹭后退五六步,這才泄去這股力量。
啊~
這時候,三四塊石頭砸過來,眾多奴隸之中也出現了慘叫,雖然云玲收了力氣,但還是將三四個奴隸砸得頭破血流,眾多奴隸立即化作鳥獸逃散。
林纖月擊飛云玲之后,包裹雙拳的金光隱沒下去,她收回攻勢,捂著胸口,隨即悶哼一聲,一抹鮮血從嘴角滑落。
她立即盤坐下來療傷,很顯然,這次攻擊扯動了傷勢,體內的噬血散加快了侵蝕的速度,讓她不得不立即搬運氣血阻攔。
“窩在地下這么久,終于舍得出來了!”
云玲也是嘴角掛著血絲,看來她能擋住這一擊,也不像表面那樣輕松,二人皆是身受重傷,此刻,境界的差異一下子顯露出來。
看見林纖月坐下療傷,她想要趁機取其性命,剛要提劍而上,身子猛地停頓,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霧。
“等一下再宰了你這頭肥豬!”
云玲一臉不甘之色,搖晃著身體,單膝跪地,暗自運轉氣血,修復體內的傷勢。
就這樣,二人默默療傷,一人身無寸縷,一人衣衫襤褸,皆是滿臉恨意,目光死死盯著對方,一時間空氣都安靜下來。
少頃,林纖月穩住了傷勢,看見云玲身上掛著布條,全身染著鮮血,心中十分暢快,目光凝視她身上的內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暗道:
“原來是穿了內甲,怪不得沒有被炸死,這個賤人真是命大!”
“納氣符可是通脈境宗師親手煉制,將自身狂暴的真氣打入黃符內,具有開山裂石的威力。為了達到最佳效果,我可是放了二十張,沒想到還是被她抵擋下來,她身上的內甲必不是凡品!”
想到這里,林纖月感到有些可惜,要知道蛻凡境可是宗師強者,煉體鏡九重之后,體內蛻變成真氣,才能突破成為宗師,其制作的東西自然是珍貴異常。
這二十張可是她父親花了大半身家買來的,一下子就用掉了,想想就覺得肉疼。
雖然很可惜,但云玲還是受了重傷,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林纖月內心的憤怒消減不少,于是冷冷說道:“賤人,算你命大!”
聞言,云玲扯出一抹不怎么好看、甚至是令人恐懼的笑容,說道:“我活下來了,你就要死了,中了噬血散,功力十去其七,剛剛那樣程度的攻擊,你還能打出幾次?”
“即便是剩下一成功力,足夠殺了你!”
林纖月目光凜凜,問道:“我倒是好奇,你我無冤無仇,為何下毒害我?”
“還記得王師兄嗎?”
云玲神色微動,說道:“那個被你奪去元陽,毀掉一生的少年!”
王師兄?
林纖月疑惑,不禁回憶起自己這些年睡過的男人,實在想不出是誰,于是說道:“我睡過的男人多了去了,姓王的少年也有十幾個,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誰?”
哈哈......
云玲忽然笑了,笑得很癲狂,有痛苦、有辛酸、更多的卻是恨意。
“忘記?你怎么可能忘了!”
云玲止住了笑,眼里布滿血絲,狠狠地盯著林纖月,恨不得吃了她。
“你不會忘了是誰讓來到這里,像狗一樣躲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明明有一個身為大長老的父親,卻是十年了都不敢回宗門看一眼!”
云玲一臉嘲諷,接著說道:“你說...你忘得了嗎?”
隨著云玲的提醒,林纖月神色恍然,腦海里閃過一道意氣風發身影,心中五味雜陳,輕嘆道:“是啊,我怎么會忘了他呢,他可是我第一個男人!”
她們口中的王師兄名叫王昭然,長相清秀俊美,天資聰穎,僅僅入門兩年,就修煉到煉體四重,可謂是她們宗門內少有的青年俊才。
那一年,林纖月十五歲,也是王昭然的仰慕者,但根骨平凡,從十一歲開始修煉,四年時間才修煉到煉體二重,加上兩百多斤的體重,經常受到同齡人的嘲諷。
元陽煉體術!
這是林纖月的父親為她尋來的功法,此功法為邪道功法,只要修煉元陽煉體術,便可通過交.合吸收男人體內的元陽來提升根骨,彌補先天的不足,達到采陽補陰的功效。
而王昭然就是林纖月首次采補的目標,可是歷經初次交談之后,王昭然不同意,還出言諷刺林纖月不自量力,林纖月憤怒之余,果斷給王昭然下藥,在對方意亂情迷之下,把他給睡了。
一夜之間,王昭然失去了童子身,整個人都虛了,于是上報宗門,希望得到公正的裁決。
但是這件事沒有證據,雙方又各證一詞,一時間不好判斷,宗門內傳的沸沸揚揚,到最后,林纖月的父親仗著大長老的身份,將這件事強行壓了下來。
王昭然滿腔悲憤,奈何對方實力強大,一時間沒有辦法,他只好忍耐下來,所幸最后被上仙看中,入了仙門,林纖月的父親害怕報復,只好將林纖月打發到這個偏僻的山脈中,一待就是十年。
腦海里思緒紛雜,但林纖月還是將其驅逐腦后,緩緩問道:“他最近過得如何?”
“都是你這個死肥豬,利用卑鄙的手段,奪走王師兄的元陽,讓他不能修煉鎮派仙法,幾乎斷了他的仙途!”
云玲憤怒地說道:“若不是王師兄仙途斷絕,修為停滯不前,你會有出去的那一天?”
“所以我只好殺了你,取你一身陰元祭煉,才能讓王師兄重塑道基,不日便可振作起來,以他的資質,只要潛心修煉,定可蛻了凡身,踏入修仙大道!”
云玲猙獰的臉上閃過一抹溫柔之色,很是憧憬著說道:“只要他重拾信心,恢復往日榮光,我們未必不能成為一對神仙眷侶!”
原來王昭然入了仙門之后,潛心修煉到煉體巔峰,挑選功法的時候,發現鎮派功法需要童子身才能修煉,但是他被林纖月給睡了,童子身早就沒了,自然不能修煉了。
不能修煉鎮派功法,王昭然的師傅頗為失望,而王昭然修煉了其他功法,十年下來,修為進境緩慢,屬于被驅趕下山的邊緣。
想到王師兄意志消沉,每次都喝的爛醉如泥,云玲很是心疼,漸漸對林纖月產生怨恨,而且隨著時間流逝而日漸增長,直到三年前,她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殺了林纖月。
對面,林纖月聽到云玲的話,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我睡下來的因果,你身為仙門弟子,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人,甘愿放棄身份潛伏在這里,浪費了這么好的天資,真是愚蠢!”
“我為了提升根骨,千辛萬苦修煉元陽煉體術,不知睡了多少男人,歷經十載才堪堪達到煉體五重巔峰!
林纖月很是可惜的搖頭,嗤笑道:“而你居然為了那可笑的愛情,而放棄了這一切,看來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了你一副好根骨,卻沒給你一顆堅定的道心!”
林纖月很不屑,云玲的資質遠超自己,若是在仙門好好修煉,現在定然達到煉體六重以上,甚至是更高,但是她卻是為了這么一個男人的原因,過來殺自己,耽誤了最好的修煉時期,真是愚蠢至極。
對于林纖月的嘲笑,云玲則是不以為然,這時候,傷勢初步緩解,她站了起來,伸手輕撫劍身,緩緩說道:“如你這般人盡可夫的婊.子,怎么會知道愛是何物?”
愛?呵呵!
林纖月嗤笑一聲,說道:“本來我不想說的,若是你們兩情相悅也就罷了,畢竟這天下間有情郎難求,但是你這樣一廂情愿,以愛之名公然抬高雞.價,是很可恥的行為!”
“要知道身為女人,努力提高逼.價才是王道,怎會自甘墮落,去跪舔那些臭男人!”
她很看不慣云玲為了所謂的愛情而舍生忘死,即便是對方的擊殺目標是自己,在她眼里,男人是用來采補修煉的,畢竟她現在也是睡遍千男,坐擁幾百童子雞的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往往皆為利往!
在林纖月看來,世間大多數人皆是如此,逃不過權財二字,男人讀書修煉,成官成仙,女人撫琴作畫,吟歌唱賦,皆是為了提高自身的價值,企圖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身份,有能夠讓自己心甘情愿寬衣解帶的那個人。
這個世界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所以雞.價和逼.價不能相差太大,若不然就會矛盾重重,釀成很多悲劇,當然,那些刻意哄抬物價的人,就另當別論了。
很顯然,林纖月不屬于這些行列,以她這副尊容,即便有一副名貴絕倫的十大名.器,也不會有人提槍而上,她早就有了自知之明,因此努力采補修煉,成為一個煉體五重的強者,這才童雞滾滾來。
“閉嘴,像你這樣骯臟下賤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玷污這片土地,還是下地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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