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真能編
蘇墨拎著酒壺晃晃悠悠走了過來,“放心,狗皇帝一死,哥哥就造反,把你娶了,給你個皇后當當。”
“讓林卿卿給你當婢女。”
我緊了緊鼻子,一把推開他。
砰!
蘇墨躺在地上,竟睡著了。
我俯身,將他抱起。
沈煜臉色陰沉,走了過來。
他竟然沒醉。
“我來。”
我乖乖將蘇墨交給他。
抱著蘇墨離開,沈煜還不忘吩咐伙計貼身伺候蘇墨。
很快他又折了回來,將房門落閂。
飲了酒,加之今晚情緒有些失控,很快,我們便將自己交付給對方。
走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沈煜抽身,快速穿好衣裳,我亦是趕忙將寢衣穿好。
“沈煜,你出來。”
蘇墨!
他怎么醒了?
我扯了扯沈煜的衣袖,我們重新躺回床榻上。
只要蘇墨進不來,便不會有事。
他在門口站了一陣,伴隨一陣腳步聲,又回了住處。
翌日天不亮,沈煜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整理好房中的狼藉,開門讓伙計進門更換床單,打掃昨夜的殘羹冷炙。
蘇墨推門而出,站在門口盯著我,眼中滿是失望之色。
沉默了好久,他走上前,將我拉到他的房中。
“念初,便是再難捱,也不能跟個太監(jiān)對食。”
“那物件兒,他沒有,我有,我可以的。”
“今兒便跟我去安東軍,祖父已然知曉你救了我,他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
我垂眸苦笑,原本那絲因武功高強帶來的優(yōu)越感,瞬間被壓垮。
蘇墨昨夜不止沒有醉酒,還知道我與沈煜做了什么。
這讓我的老臉往哪里放。
我轉身大步出門,回房將包袱拿來。
“令牌給你,你走吧。”
“那個銀子,我不要了,再給你兩張金票,往后,咱們做兄妹,可好?”
我從不曾感覺自己如此理虧。
明明救他的人是我,虧欠我的人也是他。
蘇墨張開雙臂,“讓我抱一下,成嗎?”
“不要,你走吧。”
我轉身,才走一步,便被他扯回來。
“董玉婉,你當我沒認出你?”
我抬手捂著胸口,不知如何作答。
“昨夜那些話我都是說給沈煜聽的。”
“你我有婚約,你別忘了,不然我為何跟你叫媳婦!”
說罷,他將婚書從懷里取出,交到我手中。
“你自己好好看看。”
蘇墨認真道,“我今年已經(jīng)十七了,你可知若非因你在殺手營,我早便該與你成婚的。”
我快速眨著眼睛,生怕淚水掉下來。
打開婚書一看,果然,上面是蓋了官印的,名字和生辰都是我的。
他向前一步,低聲道,“若非我蘇家,你以為你跟你娘能逃過那一劫嗎?”
“你娘這些年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買賣,我蘇家一直在背后幫襯著。”
“否則,你以為北齊容得下她一個富可敵國的女人?”
這些事,我須得找我娘證實了才行。
畢竟我一無所知,多說多錯。
何況我與沈煜已經(jīng)同房,還不止一次。
先別說沈煜是否肯放過我,便是蘇墨得知沈煜是個假太監(jiān),會做出什么,誰又能想到呢。
蘇墨的話,我是信了大半的。
沈煜也調(diào)查過我,卻沒有蘇墨查得這般清楚。
為何?
那自然是一早蘇墨便知道我和我娘。
包括我們這些年的動向,他都一清二楚。
若非知情人,不可能東廠查不到的,反倒被蘇家查了個底兒掉。
我將婚書和令牌一并交還給他,又拿出一疊金票放到他手中。
“有些事,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
“何事不是我想的那樣?”蘇墨輕笑道,“你被當今寵幸過,懷過皇嗣,意外小產(chǎn)。”
“這些都不算事兒,我蘇家人從不在意貞潔。”
“蘇大哥。”我咬了咬唇,腦子飛速運轉,“可能是我無法接受你。”
蘇墨握了握拳,道,“董玉婉!我等你等了十一年!”
“你可知我等你這十一年,跟個和尚似的。”
“旁人都妻妾成群了,我還在等你找我!”
“你娘說送你去了殺手營,等你出來便可與我完婚。”
“我娘說我與沈燁有婚約,沒說你啊!”我認真道,“你不會搞錯了吧!”
蘇墨嚴肅道,“婚書不會有錯。”
我抬手搓了把臉。
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若非這次我們遇上,我還不知你竟是進了宮伺候那個老不死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趕忙將房門落閂,拉著他到角落,低聲問,“說說,你怎的認出我的?”
蘇墨挑眉,“那晚,追殺我的人走了,我的暗衛(wèi)便追上來了。”
“你去送信之時,我讓他們跟了上去。”
他頓了頓,又道,“你自己看吧,要不要跟我去一趟軍營,親自跟祖父解釋。”
我扯出個笑容,道,“蘇世子,算了吧,我還有事。”
蘇墨輕叱一聲,不屑道,“就你,還殺周晨啟?”
我有些懵,問,“你怎的知道的?”
蘇墨一臉玩味盯著我的雙眸,“你去的那個村子距離皇陵最近,你去皇陵之事,我的暗衛(wèi)也跟我說了。”
“還你爹是周晨啟,你娘死了,可真能編,要不要我原話告訴你娘?”
“你怎的這樣!”我跳腳,道,“你往后少管我的事。”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蘇墨將銀票和令牌塞入我手中,“往后蘇家軍除了聽命于我蘇家將領,便是聽命于你。”
“祖父說的,想干誰就去干,他給你兜底兒。”
我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
心中五味雜陳,沒想到蘇家竟肯做到這個份兒上。
但我跟了蘇墨,便不可能進宮。
沈煜那邊兒也會因此恨我。
頭疼。
“砰砰砰!”
這砸門的聲音,定然是沈煜。
蘇墨歪頭,揶揄道,“太監(jiān)的味道如何?”
“切!”
我轉身,走到案幾前,將令牌放下,拎著我的小包袱開門,與沈煜撞了個滿懷。
“我要去殺手營,你跟我一起,還是回京?”
沈煜看向蘇墨的房間,道,“你自己去,帶上鞭子,路上小心。”
說著,他又塞給我一個小瓷瓶。
“里面是療傷藥。”
“好。”
我回房拿了鞭子,徑直下樓,騎馬離去。
身后傳來陣陣打斗聲。
這一次,我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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