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除非你死。

        ……

        夜，陸俞辰皺眉看著面前的女人：“你喝酒了。”

        江知斂微微垂下眼：“今天去了一個飯局。”

        陸俞辰面帶怒意，一把扯掉她的裙子，不顧她的反抗，扯過她的手放在她腹部那條疤上。

        “別忘了這顆腎是誰給你的。”

        江知斂沒有說話，只是俯身撿起地上的衣裳。

        還沒等她直起身子，他就強硬地扣住她的脖子，把她壓在沙發上。

        “聽到沒有？”

        她看著面色猙獰的他，心中微微發酸，這就是她愛之如命的男人，可他卻愛他人如命。

        “知道了。”她平靜道。

        她的敷衍作答讓他更為憤怒，他扯掉她身上最后的遮掩，狠狠貫穿了她。

        沒有任何的憐惜可言。

        江知斂身下一片撕裂的疼，她沒有出聲，只是閉上了眼。

        ……

        三年過去了，他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

        當年的那一場車禍，讓重病的她得以活下去，卻帶走了他深愛女人的生命。

        程安然死后給了她一顆腎，也給了她噩夢般的三年。

        她還記得醒來時他那雙因為悲哀而通紅的眼，和那天他說的兩句話。

        “跟我結婚。”

        和——

        “好好養著你身體里的那顆腎。”

        ……

        他還在動作著，她卻在回憶的漩渦中無法自拔，他們三人從小就認識，陸俞辰愛了程安然十幾年，她江知斂也悄悄愛了他十幾年，可從頭到尾，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明明一開始，先遇上他的人是她。

        那場車禍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人生，她不得不承認，在得知要與他結婚時，她明知他不愛她，卻也甘之如飴。

        “張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你之所以能好好活著，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安然給你的，我留你在身邊，也不過為了你身體里的那顆腎，你又有什么資格忤逆我！”

        他掐著她的脖子，身下狠狠頂撞著她，她睜開眼看著兇狠的他，果然，偷來的東西，總不如想象中美好。

        “可她已經死了，如果我不要她的腎，它也會和安然的身體一樣，化成灰葬在市郊的墓地里。”

        脖子忽然被掐緊，窒息感傳來，陸俞辰目露瘋狂：“安然沒有死，她只是在治療！”

        江知斂笑了，笑著看憤怒的他：“她死了，她留下的所有，只剩下我身體里的那顆腎。”

        “啪！”

        他一巴掌就甩在她的臉上。

        空氣瞬間寂靜，他快速動作著，草草地發泄了自己，抽身而出。

        而她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直到他走到玄關處，她才抬起頭來，看向他：“俞辰，如果在當初的那一場車禍中，死的人是我，你在今天是否會緬懷我曾為你做的一切？”

        陸俞辰轉過頭來，那雙赤紅的眼中透露著極端的憎惡，他說——

        “我恨不得死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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