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她能聽到他車子開出別墅時的隆隆聲，來到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笑了，笑著哭了。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時至今日，她還在期待什么？

        真傻。

        ……

        凌晨，鐘聲敲過了3點，隨著嘭的一聲響，江知斂知道，他回來了。

        她匆匆走出去，在廚房里找到酒罐子和醉醺醺的他。

        她想要扶他起來，可他卻反把她壓在廚房的臺子上，用赤紅的眼看著她。

        “為什么你不是她。”許久以后，他才說出這一句。

        而她的心，亦在一瞬間被握緊，疼得厲害。

        “你醉了。”她想推開他，可他卻死死摁住她，順手打開一邊的冰箱，從里面拿出酒來灌她喝，她避開，他就咕咚咚灌下一大口，然后吻住她，撬開她的唇舌，強迫她喝。

        他扯開她的睡裙，把她抵在冰箱上，酒順著他們的面頰流淌而下，冰冷地刺激著她，她推拒著，可他卻強硬地頂開她的腿，要她。

        她捶打著他，可醉了的他卻十分瘋狂，扯下領帶就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后，托著她把她壓在墻上，要她。

        “咳咳咳……”酒嗆入氣管，她劇烈地咳嗽著，他這才松開她的唇，但是身下卻不肯放過她。

        他一遍又一遍地要她，廚房，沙發，臥室的大床上……

        她在他帶來的情潮中顫抖著，可他卻在她的耳邊一聲聲質問。

        “為什么你不是她。”

        ……

        許久以后，一切終于平息，他醉著壓在她身上，她喘息著，小心地挪動著，想要從他的身下出來，可才剛剛動了一下，他就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強硬地把她鎖在他的枕邊。

        “安然，不要走……”

        情緒在寂靜中爆發。

        再也忍不住，她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在他的身邊哭成一個傻子。

        【我知道你愛她，就算我跪下求你，你也不會對我有半點施舍。】

        【但我還是抱有希望，我想，或許在之后長久的日子里，你或許會對我有所留意。】

        【可是我錯了。】

        【你會永遠愛她，就像我愛你一樣。】

        ——她想。

        她哭了很久，久到天邊微微泛白，最后，她沙啞著聲音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如果當初，我沒有要安然的腎，如果我在最后的時日里病死，如果……”

        “如果我把腎還給她，你對我，是否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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