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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向著吃貨不斷進化, 為他鼓掌。
嫌棄紗巾斗笠吃東西擋事,楚留香動手摘下, 但斗笠才離開頭發(fā)半厘就被云叢又扣了回去。
“茶樓不比家里, 有心人想看也還是能從窗外看出來什么的。”
云叢仔細地把紗巾撩開掖到斗笠邊沿,確定空出來的小范圍空間既方便楚留香動作, 也不會被極個別人看了去才滿意地收回手。
又一次被云叢無意識撩了把的楚留香靜靜喝茶。
感到再這么下去, 習慣了云叢貼心服侍的他,以后要是離了他怕是得不適應好一陣子才能恢復以往。
哎, 由儉入奢易, 由奢入儉難啊。
初夏的天暑氣還沒七八月那么難耐,但云叢還是憂心外頭午間正熱的太陽把人曬著了,連忙吩咐小二送了一盆冰來放在包間角落。
“可是要在這處用了飯,下午再去逛逛, 還是歇會就直接回府用飯?”
若論出府時云叢是巴不得人在外面多走走散散心透透氣, 現在就是恨不得趕緊把人提溜回家密不透風地藏起來。
外面有個不確定因素, 沒解決以前,他是不會再有把人帶出來的舉動了。
“我本是想試試這處可有什么特色菜, 可惜,我好像被云叢府上的廚娘養(yǎng)刁了胃口, 吃不下外面的東西。”
嘴里說著什么廚娘, 可那目不轉睛看著云叢的樣兒,明明是在說被云叢養(yǎng)刁了慣壞了。
“哦,那倒是我的不是了,日后某天楚楚若是要走, 我就把府上廚娘打包送給你如何?”
說道楚留香要走的時候,云叢心里閃過一絲不舒服。
太輕微,微小得云叢自己都沒有發(fā)現。
楚留香三個妹子之一的宋甜兒有著一流大廚都比不上的精湛廚藝,自然不在乎區(qū)區(qū)廚娘。
他在意的是云叢,他希望他和云叢的關系可以長長久久的延續(xù)不去。
而不是孩子一生下來就形同陌路,雖然他自己也還不明確自己究竟想要延長的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
“送倒是不必了,就是不知日后我可能再吃到這份手藝?”
至于這個日后的意思,二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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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帥自己打翻的醋,哭著也要吃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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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我的楚楚夫人~,想什么時候吃都行。”
楚楚夫人四個字抑揚三頓拉了長長的調子,云叢一語雙關。
被云叢纏綿悱惻的一聲楚楚夫人叫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的楚留香下意識避開了云叢含笑的眼眸,不愿意去深想。
云叢看楚留香這樣子,也不逼他。
把先前在小攤販上買的三個木匣拿了出來擺在桌案上。
“這三樣飾物可是我第一次為你親自挑選的禮物,雖不值幾個錢,楚楚也收下唄,好歹是我一片心意不是。”
云叢亮晶晶的目光注視楚留香。
楚留香看著這三個寓意一個比一個叫人浮想聯(lián)翩的女子飾品,心里更不自在了,慌忙點頭答應,就怕云叢又說出什么來。
“楚楚,你對莆田少林寺的無花怎么看?”
云叢看出楚留香心中不知所措,遂轉移話題,好奇道。
楚留香感激于云叢的體諒,也沒多想,認真思索后給出回答。
“無花大師他琴棋書畫詩詞歌,乃至釀酒煮茶燒飯做菜都是一絕,因此被人稱之為七絕妙僧。”
楚留香說起無花嘴角略帶笑意,似是回憶起與無花的三次接觸。
“面若好女,驚才絕艷,仿若端坐九天之上的出塵仙人。”
“楚楚原來這么喜歡無花啊,我還以為我才是楚楚心里最在意的人呢。”
云從似笑非笑,話語滿含酸味。
“咳咳沒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只是江湖中大家都這么認為。”
楚留香被茶水嗆了一下,云叢輕撫背脊的手更是讓他如芒在背,平復呼吸后抓緊時間解釋,不然
誰知道云叢這幅樣子下面藏了多少折騰他的辦法!
“哦,是嗎?”
云叢的表情也看不出到底是信沒信楚留香說的話。
楚留香再不敢接茬,專注于喝茶吃點心。
云叢也不在意他沒搭腔,坐在靠窗位置不時往外面晃兩眼。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五感敏銳,他也不好太明目張膽。
雖然不把無花的武力值放在心上,但他可不敢小覷無花的滿腹心機。
他能一直壓抑自身本性,隱忍這么多年營造出滿江湖贊譽的好形象就足以看出這個人的野心不小。
當然,云叢從不歧視有野心的人。
只要你有心機有手段,夠心狠手辣,最后成功上位他也會贊一句人才。
但是這個人才如果把主意打到楚留香身上,那他心情可就不太美妙了,特別是楚留香這個傻白甜還未發(fā)覺無花的真面目的情況下。
最了解你的永遠是你的敵人,無花把與他同樣聲名在外的楚留香作為對手暗自較量很正常。
怕只怕剛才街市之中的擦肩而過讓他看出什么,畢竟男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也是很不講道理的。
云叢:哎,操碎了心啊。
楚·傻白甜·留·懵逼·香:(含著梅子糕)啊?
一直等到無花離開了視線范圍外兩刻鐘后,下面來人稟報人已出城門云叢才和楚留香回府。
吃過午飯把人哄睡著的云叢獨自一人來到書房,坐在木椅上扣了扣扶手。
“說,怎么回事。”
“主子,無花此次是離開神水宮無意中路過此地,他本來是要往另一個方向走,可半途接到沙漠傳信就又改道南下,正好轉折點在城鎮(zhèn)安全區(qū)外,所以我們的人沒有及時收到消息。”
五個身穿青衣的人影消然無息地出現,恭敬地單膝下跪,望著云叢的眼神是全然的崇敬和信仰。
云叢一手支肘,慵懶地說道:
“哦,神水宮。呵,水母陰姬可真是個虔誠的居士啊,虔誠到女兒送出去了都不知道,我們幫幫她唄,至少讓她知道自己有了個外孫不是嘛。”
“是,屬下明白。”
為首的青衣人低首回應,對云叢的話奉若神明。
正襟危坐才兩分鐘,云叢就沒骨頭似地癱軟在椅子上。
反正他手底下每一個人都忠誠度破表,把他的命令視若自己生命的意義,為了他什么都愿意干,恨不得獻上他們的一切祈求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別說他只是坐姿不端正,就算他說自己是女的。
他們也會欣然接受,然后第二天就給他呈上來滿屋子女子的華服衣飾,珠寶玉石,連肚兜估計都是刀槍不入的天蠶絲制作而成。
別懷疑,他們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最開始,云叢還說兩句,后來看他們高興也就隨他們去了。
然后這些家伙就更起勁了,每次外出任務必定要給他摸索點好東西回來,不拘衣食住行。
久而久之,他的庫房都擴建了好幾處。
靠在兩個青衣人搬過來的軟榻上,云叢收回飛到今日入庫名單的思緒,懶洋洋地發(fā)問:
“南宮靈那邊來信怎么說?”
正在用內力為云叢捶腿的青衣人頭領聞言回道:
“他說面上照舊,聽候主子吩咐。”
“他倒乖覺,既然他這么聽話,我總得給他點好處。你親自走一趟,把李琦給水母陰姬送去,也好讓她們親上加親。”
南宮靈不是在乎母親,在意李琦對他的母愛嘛。
那他就幫他一把,讓李琦以后只能好好地安分守己地做一個慈愛的母親。
“至于無花,找人跟天峰大師談一談,相信他自有決斷。”
既然他的楚楚這么在意無花,那無花就得繼續(xù)做他清風朗月寧靜致遠的七絕妙僧,不管他愿不愿意。
不過想一想之前在茶樓里,楚留香對無花的贊美
好氣哦,難道不應該他才是他心里的一絕嘛,為什么無花這個小婊砸會得到這么高的評價。
哼╭(╯╰)╮,插入他和楚楚之間的第三者,不對,第四者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遠處的(綠茶婊)無花(第四者)打了個噴嚏,奇怪,偶感風寒?
越想越氣的云叢隨手揮揮,五個青衣人自動消失。
他也不在書房待下去了,氣沖沖地回了臥房,一路上積攢的怒氣值看到床上安然入睡的楚留香撲一下降為負數。
“你怎么就這么惹我生氣呢?”
云叢伸出一根手指,輕點楚留香睡得紅潤的臉頰,想了想轉身出門對外面的仆從說了幾句,回來脫衣上床躺在楚留香身邊跟人一起睡了。
孕期精力不足的楚留香上午出了一趟門,導致睡到將將晚膳才醒。
一醒過來就正面對上云叢直直注視著他的月牙眼,“醒啦,吃飯。”
摸摸鼻子,深感自己在朝著某種吃了睡睡了吃的低等動物退化的楚留香起床用膳。
而今晚的飯菜額,有那么一點不一樣。
“楚楚,這醋溜排骨,醋溜白菜,醋溜土豆絲都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云叢笑容里滿帶黑氣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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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帥快哄哄云叢小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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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看著滿桌的酸味飯食,連湯品和甜點都是酸筍老母雞湯和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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