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蛇族成熟期×修羅場
林刁察覺到怒王宮殿中異于往常的氛圍——
行色匆匆的侍從
巡邏森嚴的護衛(wèi)
輪流出現(xiàn)在怒王宮中的十二親王
……
從阿爾曼口中得知,接下來翡冷翠將迎來隆重的血色圣光節(jié),而城堡會打開大門,迎接所有種族的到來。
林刁意識到,機會來了。
然而貝爾菲摩斯并知道也不在意他的想法,于他而言,想要的東西總會得到,區(qū)別只在于‘完整’還是‘破碎’。
血族這個龐大而力量充沛的種族支配這個世界近千年,貝爾菲摩斯身為君主,近乎是這個世界的偽神,他要處|女|血,就會有無數(shù)的少女在絕望中死去,甘甜的血液多得用來給所有貴族沐浴。
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品嘗到求而不得的怒火了。
“你想被我鎖在床腳么。”
貝爾菲摩斯用莫測的眼神盯視他熱辣有致的上肢,小麥肌膚上的吻痕和抓痕很是刺目。
“誰給你的膽子這么做。”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的東西嗎。”
暴怒的君王像是即將爆發(fā)的活火山,五指插進發(fā)間,抓著蛇族腦后的短發(fā),將人按到自己的眼前,用冰冷惱怒的聲音接連發(fā)問。
林刁并不在意他神經(jīng)質般充滿厭惡又不舍的矛盾眼神,他明白,這只是身為王者被冒犯后的怒火。
愛情?
并不存在。
這位精神狀態(tài)堪憂的血族之王只是在宣告他身為統(tǒng)御者的權威,他想要的是服從,是跪拜,是聽話的有趣玩偶。
林刁見過太多這種非人類的貪婪目光,即便在這血族君王的力量壓迫下依舊神色輕松、談笑風生。
他表現(xiàn)得愈是自如,銀發(fā)血族就越是焦躁,脫離掌控的東西總是令他感到情緒緊張。
這段時間林刁全方位的體會了貝爾菲摩斯的神經(jīng)質和掌控欲,如廁沐浴、進食休息、各方各面都必須在這人的控制下。
正是因此,林刁才覺得貝爾菲摩斯是個有趣的家伙。
貝爾菲摩斯抓著他的頭發(fā),鼻尖嗅到他渾身都是阿爾曼的氣味,原本醉人的血液馨香亦被血族親王玷污了個干凈!
這個臟東西!
“唉,你的脾氣可真壞。”
俊美蛇族伸出猩紅的蛇信,對他的怒火不以為意,即便此時貝爾菲摩斯的力量瀕臨爆發(fā),蛇族依舊挑著長眉輕輕眨眼,笑容里滿是愜意和放松,像只盤踞在洞穴里休憩的巨蟒。
俊美艷烈的五官充滿了男性兇悍的魅力。
貝爾菲摩斯看到他的笑,更覺得無法忍耐,抓著他頭發(fā)的手愈發(fā)用力。
林刁笑著,毒牙尖端反射著幽藍色的毒光。
“你這個臟東西,忘記了嗎,你是屬于我貝爾菲摩斯、是血族之主的所屬物!”
“你渾身臭死了。”
貝爾菲摩斯不得不親口宣告,讓這個壞東西了解他的處境。
“要被你薅禿了,快放手。”林刁被他抓得后仰著頭,垂眼笑著看他,一邊笑著喉嚨也微微振動,玩弄著他脆弱的神經(jīng),道,“誒唷你輕點,我到了成熟期,你的要求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他一邊說還一邊輕吐y狀蛇信發(fā)出‘嘶嘶’的曖昧聲音,似乎覺得君王的怒火太過直白可愛。
他愈是這樣,貝爾菲摩斯愈是神經(jīng)抽痛,眼角遍布突起的經(jīng)絡,一面覺得非要折斷他不可,一面又無從下手。
蛇妖張口說話,毒牙相當細長尖銳,分外迷人:“我到了成熟期,你不能讓我憋著。”
貝爾菲摩斯抓著他的手指僵硬了,數(shù)百年未關注蛇族,‘成熟期’這三個字令他錯愕。
“別說這個了。”
林刁丟開這微不足道的小事,抬手繞到腦后,手指纏在他的手指上,充分發(fā)揮了蛇族的本能,一面將發(fā)怔的銀發(fā)君王按在絲絨沙發(fā)上,另起話頭:“聽說血色圣光節(jié)到了,聽說回來很多人,不怕蛇族和人族聯(lián)合起來,把你們一鍋端?”
貝爾菲摩斯凝眉,將他與自己五指相纏的手拍掉,心思完全不在他說的話題上,陰鷙的命令他:“去沐浴,洗掉你身上的味道。”
“好吧,你還真是挑剔。”
林刁修長的脖頸以蛇類的習性擺動了兩下,游動著跳入殿內(nèi)的活水浴池中。
貝爾菲摩斯一身宛如水銀般的長袍,將他修長魅惑的完美軀體隱約勾勒,神色陰郁尖銳的看著不遠處快樂戲水的蛇族。
初擁他。
他琥珀金的眼眸散發(fā)出紅光。
初擁他后,他將獨屬于我。
那張滿是毒液的嘴巴里就再也不會說出會令我不悅的話語。
他金色的眼眸轉瞬成為濃稠的血紅,在昏暗的大殿內(nèi)散發(fā)出嗜血的熒光。
倘若任何一個血族親王看到貝爾菲摩斯展露出如此模樣,絕對會立刻轉身就跑,爹媽喊都沒用。
下級血族不了解,但是貴族卻都有所耳聞——
他們的君主是一位看中了什么就非得到不可的王,譬如八百年前被曬成干尸的人族王后、五百年前被血洗的人族伊利亞特城、四百年來至今都在不斷搜刮的王|室|處|女……
這位君王擁有任性妄為的力量,在整個世界都享譽‘暴君怒王’之名。
阿米莉亞隱藏在暗處,這一個月來他目睹了君王從漫不經(jīng)心到偏執(zhí)貪婪的轉變,不著痕跡,卻又有跡可循。
‘吾王……也很寂寞吧。’
阿米莉亞以母親般的視線注視著年逾兩千多歲的君王。
‘正因為所有人都懼怕他,因此才會對這個蛇族如此在意,甚至難以割舍吧……?’
聽著那顯然十分快活的戲水聲,貝爾菲摩斯再次被一股無法控制的低落感籠罩,臉上顯露出往常的倦怠。
林刁躺在水面上,黑色的尾巴輕輕擺動,更像是水中塞壬了,透著股子妖邪詭異。
他察覺到貝爾菲摩斯的精神狀況再次回落,這一次試探手段雖說粗暴了點,但意外的好用。
真是奇妙。
這么多的血族親王居然都沒有發(fā)覺嗎?
他們的君王長期被神經(jīng)癥折磨,即將面臨崩潰。
林刁手臂輕輕在身側撥動水面,他往頭頂方向緩緩飄動,黑色的發(fā)絲在水中漂浮,渾身覆蓋一層晶亮的水光。
他愜意的在水中漂浮著打滾兒,像一尾生活在深海中的幽冷人魚。
“迪奧……”
不遠處絲絨沙發(fā)上的君王發(fā)出虛弱又了無生氣的輕喚,擁有生殺予奪的君主顯露出脆弱姿態(tài)的時候就必然會令人產(chǎn)生‘他好可憐,需要我的幫助’這樣的想法。
林刁用力一甩尾巴,發(fā)出嘩啦水聲,修長的手臂放在池邊。
“到我身邊來。”
貝爾菲摩斯發(fā)出令人哀憐的輕語呼喚。
方才還暴怒的君主此刻癱軟在暗紅色的寬長沙發(fā)上,秘銀長發(fā)凌亂的散了滿地。
行叭。
林刁懷揣著壞心思,挑了一下眉,一撐手臂,整個人便濕漉漉的游走過去。
“怎么了,又不舒服嗎。”俊美的蛇族盤踞著他粗壯又修長的尾巴施施然繞著沙發(fā)游了兩圈,似乎在尋找下手的角度。
然后,他在那雙琥珀金色眼眸的注視下,將人抱在懷里,向這一個月以來一樣,用蛇尾緊緊的纏繞他。
若是尋常人類,必然會被這樣的力度絞碎。
但是貝爾菲摩斯卻在這樣的擁抱中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再緊一點。”
林刁半坐半靠著,兩人的胸口相抵。
貝爾菲摩斯的鼻尖碰觸著他修長性感的頸側,微側著身體,纖細修長的雙腿交疊彎曲著。
林刁從善如流,用尾巴一圈圈將他從腹部以下都纏繞起來,他尾巴又長了一些,已經(jīng)超過三米,此刻盤踞著他,就像是蛇類絞殺其他動物時的姿態(tài)一般,充滿了吞吃的意味。
而貝爾菲摩斯卻在這樣的動作中感到安心。
所以林刁才說他有病。
這家伙不僅敏感多疑、消極悲觀、性格壓抑、缺乏安全感、還時常暴怒嗜殺。
林刁的左側脖頸被他用冰冷的鼻尖輕輕摩擦,血族并沒有呼吸,只有一具堅硬寒冷的身體,察覺到貝爾菲摩斯的小動作,林刁微微張嘴,毒牙鋒利,很想試試自己的蛇毒能否將這個禍害直接解決。
貝爾菲摩斯感受到他垂下頭的動作,正在逐漸靠近自己,于是他費力的睜開一線眼瞼,看到了雙微微開啟的唇瓣。
忽然被吻,林刁有些出乎意料,原本他準備問問有關血色圣光節(jié)的事。
貝爾菲摩斯察覺到他似乎想離開,皺起眉頭,立刻用獠牙咬穿了蛇族的下嘴唇。
閉著眼睛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這家伙媽的好幼稚。不過不怎么疼就是了,已經(jīng)習慣千刀萬剮的林刁就這樣滿口血腥味和他接吻。
兩個冷血動物吻得堪稱活色生香,知道貝爾菲摩斯眼角微紅的主動退開。
林刁捏著他尖細的下頜,用大拇指碾壓他柔軟的嘴唇。
“血色圣光節(jié),你會出席嗎,需不需要我配合你的禮服顏色?”
貝爾菲摩斯還未見過他這么主動要與自己穿同色的禮服,心中有些許愉悅,將了無生氣的低落壓下了些許。
“好。”貝爾菲摩斯點頭,難得多說了幾句,“人族會帶著他們新研究的東西過來,至于蛇族……”
林刁聽出他話語中的遲疑,用手指梳理他腦后的長發(fā):“怎么,怕我跟著蛇族走?”
“你敢,我就殺光蛇族。”
這的確是個暴君。
林刁稍微用力拽了拽他的頭發(fā):“你可真會瞎操心。”
“這么說,你會永遠陪著我?”貝爾菲摩斯頓了一下,覺得這個答案無所謂是與否,直接判決,“我會讓你一直留在這里。”
兩人親密無間的相擁,說的話卻并不如看上去的那樣柔情,君王的態(tài)度粗暴霸道,蛇妖的姿態(tài)野性蠱惑。
將精神狀態(tài)瀕臨崩潰的君主安撫后,林刁游擺著尾巴悄然離開大殿,自從戒斷反應減輕后,他一直在探索這個城堡建筑群所打造出來的迷宮。
這里顯然并不是能夠安裝監(jiān)控裝置的地方,整個翡冷翠任何地方都可以藏匿蜻蜓眼,但是怒王宮絕不會有這樣的東西。
因此他的探索行為才會如此成功。
憑借出手的記憶力,他在一周內(nèi)成功探圖四分之一,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宮殿和大廳,關于地下的入口還并未摸索到。
期間見了兩次渾身冰冷的阿爾曼,他似乎有殺了不少人,渾身血味濃郁。
“蛇族與人族關系緊張,翎月湖旁的卡爾卡斯神山似乎被蛇族挖到了什么東西,那邊爆發(fā)了小型戰(zhàn)爭,我們這邊死了幾個克魯賽家族的子爵貴族。”
阿爾曼一身十分便于行動的燕尾式風衣,里面的夾克用銀線繡著復雜的花紋,他看上去十分矜持冷漠,左手食指上帶著一枚寶藍色權戒,手中拿著可抽出細長刀刃的親王手杖。
“你這是去做什么了。”林刁饒有興致的打量他,伸手摸了一下他心口的位置,指尖便染了血紅。
阿爾曼記著趕回來,顯然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如此失禮,伸手拽住了他準備收回去的手,垂頭將他指尖上的血液舔舐干凈。
林刁壞笑著捏著他冰冷又柔軟濕滑的鮮紅舌尖。
原本矜持沒有多余表情的阿爾曼露出了窘迫,臉頰有些發(fā)紅,抬著眼眸露出滿是破綻的眼神。
“噗嗤……”林刁不禁笑了,將人直接按在東大殿外彩色的花窗上,湊過去做吻狀,卻戲謔著將他的舌尖捏住往外拉扯,“快說,去做什么了?”
他這樣問著,卻捏著鮮紅的舌頭不放,阿爾曼明明是冰冷的血族,此刻卻感覺自己的臉頰通紅發(fā)熱,他垂著的睫毛一直在顫抖,顯然維持不住自矜的模樣了。
看著阿爾曼快被自己惹急了,林刁才發(fā)出笑聲直接咬住他的舌頭,將人按在花窗上,彩色的玻璃被撞得發(fā)出脆弱的聲響。
阿爾曼一邊生氣他這樣捉弄自己,一邊有無法真的生氣,挽著這家伙的脖子用力的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林刁與他在外廊,背后就是寬闊雅致的公園廣場,天空云層依舊壓抑,是入夜的時候。
阿爾曼最近一直忙于處理塞薩莉亞城出現(xiàn)的大量混血惹出來的騷亂,三族之間已經(jīng)顯露出不可調解的爭端,這件事內(nèi)情還未調查清楚。
不過此時阿爾曼被吻得迷迷糊糊,眼眸半睜半閉,朦朦朧朧看到廣場噴泉處靜靜站著個人影。
阿爾曼陷入熱吻中,腦袋還有些遲鈍。
片刻后他猛然一驚,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推開了緊緊壓制著自己的高大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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