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龍井村游記
龍井,一般指的是西湖邊上龍井村種植的茶樹所采摘的茶葉,清明前采摘的叫明前,谷雨前采摘的叫雨前,清明谷雨作為春天最后兩個節氣,對茶葉的影響是一天一個差別,茶農們一向有“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的說法,還有“早采一天是寶,晚采一天是草”的說法。
現在龍井茶在整個浙省都分布種植了,傳古的獅峰、龍井、云棲、虎跑四地,和現代的梅家塢,是品質比較好的五個產地。
不過張耳對茶葉興趣不大,喝也只是喝菊花下火,來這里主要還是想看看這地方的十八棵“御茶”茶樹,打卡一下。
下了車,握著相機,溜達在村里,到處都有古人留下的題字,村里也修了新路,雖然初六在后世算是過完年了,但在這村里還是年里的,孩子們打鬧歡笑的聲音依然清脆,不過好像禁炮了。這個禁炮就讓張耳想歪了,不過想想今年是羊年,南方人講究多的可能不會在今年要孩子吧,不過也不一定,張耳印象里自己小時候也沒啥講究,越到后來周圍的講究越多。
沿著路走上山坡,冬季的茶樹只能看到樹皮,整個村子在周圍山包環繞里就好像烏飯里面包了塊冰糖,黑白分明。中午時分,溫度回暖了一些,這半山腰的風也不大,總體不太冷。想起以前看的紀錄片里,采茶季的整個視野都是綠綠蔥蔥的茂盛茶樹,眼前的棕黑色也不那么刺眼了。
說起紀錄片,張耳又想到一個搞錢的門路,自己可以到處拍照然后給有大影響力的媒體投稿,現在有國家地理,以后有8KRAW,甚至直接加入影視颶風,以打出自己的名聲,增加自保能力。
不過在數碼單反剛開始的現在想這些都太遠了,還是讓手里這臺膠卷相機值好最后一班崗吧。
走著走著,張耳覺得無聊了,從華北農村跑到江南農村,景色真的差別不大。張耳準備往回走了,最起碼打車要出了村才行。
走到“龍井村”石頭,一個軟糯的聲音喊住張耳“小哥哥,那位拿著相機的小哥哥!”
張耳抬頭一看,一個20歲左右的小姑娘(某人忘了他才19)在對著他招手。張耳四邊一看,只有他一個人,看來是叫他了。
張耳走過去“你在叫我?”邊說邊打量,只見這姑娘身高165左右,蘑菇頭,發質黑亮齊順,臉色白里透紅很有光澤,穿著一個中國紅的半身羽絨衣,白色的毛領子系得緊緊的,下面是一件白色短裙,再下面,我的天,她竟然穿著肉絲,這天氣!張耳對女生的抗凍實力再次表示膜拜。再下來是一雙過膝白色平底桶靴。整體像一個日系動畫里出來的人物,一般是女三之類的倍受寵愛的妹系角色,聲音也是。
張耳腦海里響起的是“哥哥,勞斯萊斯前杠,要嗎?尊嘟假嘟?”
姑娘:“哥哥,能幫我拍個照嗎?”
張耳:“哦,好的。相機給我。”
姑娘:“我沒帶相機,能用你的幫我拍一張嗎?”
張耳:“???那拍了怎么把照片給你?”
姑娘:“你可以發郵件給我。”
張耳:“抱歉,沒空。”轉身就走。
姑娘拉住他,“哥哥你別走啊,如果不方便用相機,那用我手機拍吧,雖然可能效果不好。”
姑娘掏出她的手機遞給張耳,張耳一看,諾基亞7650。
臥槽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重生回來碰到的每個姑娘都是富婆,只有自己是個窮逼?這2002年三月上市的大寶貝哪怕過了一年,價格也還在五位數呢,這哪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姑娘看張耳上下打量她,知道這是個識貨的,就說“哥哥,我真的是忘帶相機了,我是浙大的學生,今天是臨時想來龍井村的,就拎了個小包就來了。”
張耳:“好吧,我相信你了。我用我的相機給你拍吧。”
在還手機之前張耳還是拿7650拍了一張,這可是祖師爺啊,用一臺少一臺呢。
分辨率確實有點少,有點模糊,色溫也高,有點黃,但架不住這是一條新賽道的起點,象征意義太大了,有極大的發展空間。
張耳開始用自己的K1000拍。也不問名字,像前世拍寫真一樣直接喊妹妹。“妹妹你稍微側一點,抬頭,好!”膠卷相機必須過卷也是張耳不習慣的一點,浪費模特的表情。
張耳給姑娘設計了一套農村新年喜慶風格的姿勢,從村口石頭,到往里走的白墻黑瓦,偶爾的炊煙,小橋和流水,又走到那個半山腰的小屋,總共拍了一卷半大概一百張。
姑娘拍著拍著也高興起來,后面都蹦蹦跳跳的真的像是回到了童年過年的時候,還找了個樹枝和半截二踢腳擺了個放炮的姿勢,張耳沒浪費她這個表情,拍了三四張。
兩個人拍到天發黑,天邊只剩最后一道亮光,張耳看了看計數器,說,“還有三張,最后拍點山村的晚上吧。”
姑娘答應了,兩人找了另一個半山腰,在龍井村東側的山頭,能看到整個村子和遠處天邊那道亮光。張耳讓姑娘扶住一棵茶樹,看著村子,然后另一只手自然下垂。張耳轉了半圈找了個理想的角度,拍了兩張,剛過完卷,太陽徹底落山,亮光沒了,張耳趕緊抓住這個似黑非黑的剎那,拍了一張姑娘臉上還有微光的片,同角度同內容,只是光不一樣,看起來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這一卷膠卷也全部用完了。
張耳站直身體:“好了,妹妹,都拍完了,回市區吧。這里打車估計得等會兒。”
姑娘:“呃,我開車過來的,哥哥。你沒開車的話,我把你捎帶回去吧。”
這一刻,張耳淚流滿面。
兩人走到村口停車場,這村子倒是也不窮,不過多數都是五菱之光之類的以拉貨為主的車型,只有離入口不遠,停著一輛白色的現代轎車。張耳指了指這車,姑娘點了點頭。張耳走到車尾看了看名字,索納塔。這應該是第一代吧,這會兒已經有了?這姑娘厲害啊。
兩人上了車,車里很有少女氣息,各種內飾都是毛茸茸的。
張耳習慣性地坐到了后排。
姑娘:“哥哥你去哪?”
張耳:“國大雷迪森。”
姑娘:“?你是來旅游的?”
張耳:“是的,是來看東風夜放花千樹的,不知道今年有沒有。”
姑娘:“應該有,這是我三年來第一次在學校過年,沒有回家,聽本地的同學說從除夕到十五都有慶祝活動呢。”
張耳:“你是哪里的?過年不回去父母能同意嗎?”
姑娘:“我是粵省順德的。你呢?”
張耳:“我是晉省并州的。”
姑娘:“怪不得你穿這么少還這么精神。”
張耳:“其實是平時溫度就和這里差不多,而且我們那里冬天有暖氣的。”
姑娘:“好羨慕啊,有暖氣的冬天。說了半天哥哥叫什么名字?我叫李若焱,三個火的焱。”
張耳:“嘩,三個火還怕冷啊?哈哈。我叫張耳,弓長張,耳朵的耳。”
李若焱:“三個火才怕冷的好嗎,我從小到大都受不了冬天,一到冬天就穿得和棉花包一樣。”
張耳:“那你現在不冷嗎?穿這么少。”
李若焱看張耳掃視自己的腿,說“這是內絨的。”
張耳:“現在已經有這種東西了嗎?好厲害啊。”
李若焱:“東瀛早就有了,我這也是看東瀛劇才知道然后讓那邊的朋友幫忙買回來的。”
張耳:“sodaisinai。”
李若焱:“別說日語,我討厭這個。”
張耳:“哦?我看你的打扮,還以為你哈東瀛呢。”
李若焱:“我喜歡劇情和我討厭東瀛不沖突。”
兩人聊到了酒店停車場,李若焱加了張耳的QQ,說如果這幾天沒事,可以作為導游領著張耳在臨安逛一逛。張耳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排,畢竟元宵節是十五號,這才六號晚上呢。只能說句QQ聯系,然后趕緊下車。
回房間洗了個熱水澡,被咬的一身疙瘩才緩解了一些,全消退估計還要三四天。
張耳換了一身衣服,然后給總臺打電話,咨詢哪有能洗照片的,還有酒店的洗衣服服務來一次。
按照總臺的指點,張耳來到了一家叫宏元的照相館,把李若焱拍的兩個膠卷都洗出來,加急。然后老板問要不要轉數碼版,張耳很驚喜,這里已經有了大型膠片掃描儀了嗎,不知道收費貴不貴。不過詳細咨詢后得知還是單張掃描,而且很慢,那算了,以后自己買一臺吧,畢竟很多照片是不能被陌生人看到的。
過年+加急,張耳直接雙倍價格。老板挺高興,答應明天一早全部搞定。張耳給了一半錢,就回酒店去了。走了一天也不輕松。
第二天,正月初七,張耳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懶了,天亮了不想起,晚上還特想睡。這怎么能行?還沒經濟自由就失去熱情怎么可以?所以張耳起床吃了點纖維早餐,打算去酒店健身房拉拉筋。剛做完熱身,QQ響了,李若焱約他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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