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在節目組的安排下,一行人集體約會來得浩浩蕩蕩,聞風而至的粉絲一傳十,十傳百,行動迅速把整條旅游街擠得水泄不通。
她們戶外拍攝的時候,鄭純楨時刻伴在戚柚左右,儼然成為一個小掛件,引起圍觀粉絲高聲呼喊“姐夫好”。她難得體驗一回被線下追星的快樂,風頭全被身旁的小鄭同學搶走了。
戚柚與黃芩雖然沒有達成所謂的賭約共識,但她沒來由地換了一種攻略路線,配合戚柚在熒幕前塑造一對好姐妹的形象。
是以一些粉絲路透中經常能看到她們姐倆好的同框照。
對這一變化,反應最意外的居然不是曾晚,而是金棉。
戚柚在院子里的郵箱筒提交完小情書后,沒走遠,而是悄咪咪地繞到了假山后貓著。
金棉蠻橫地從天而降,攔住黃芩的去路,“你這兩天什么意思,跟戚柚演什么姐妹情深?自從你跟她一間屋子,她對我的態度就開始轉變了。說!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什么?”
戚柚往她們后瞥了一眼,工作人員沒有跟上,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不得不從。
黃芩冷哼一聲,指尖夾著一封粉色信件,雙手抱胸,“就你那拙劣的演技,想什么還用得著我說?”
金棉氣急敗壞,這兩天無機可乘她已經急得一個腦袋兩個大,索性蠻橫上前推了一把黃芩,徑直奪過她手里的信封,“我告訴你,你做不到的事是你沒能耐,別想著壞我好事。”
信封被野蠻地撕開,收信人是紀相。
黃芩被推開一些距離,勉強扶著欄桿站穩,“自不量力。”
金棉一目十行,看完黃芩的反思信,反唇相譏,“呵,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不是說純楨是你的理想型嗎?怎么不接著給他寫信啊?哦,讓我想想,是上一次沒收到信,心里難受了吧。”
她抖了抖那張信紙,任它隨風飄揚,落入一池溫泉水里,瞬間濕透。
拍了拍手,路過黃芩,見她臉色煞白,握緊拳頭要揍人的樣子,金棉戲謔一笑,在她耳邊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別想了,這兩個、我都要。”
戚柚頭一回覺得黃芩是受氣包人設,尤其是于事無補,在水里撈信的樣子。
節目組出來解釋說是金棉背后有人,他們也沒辦法,見到黃芩沒被打又默默繼續錄制。
戚柚把視頻上傳網盤備份,一溜煙跑回房間,這么捋過來,這三姐妹心思真的不簡單。
先是鄭二叔拋棄結發妻子與黃金敏出雙入對。
再有黃芩騙原身無腦美人計不成索性節目里表白鄭純楨。
還有金棉模仿她,無時無刻不在茶小鄭同學。
現在金黃兩姐妹反目成仇。
嘖嘖嘖,不簡單,不簡單,這是打算一家子賴在鄭家頭上。
還好她聰明機智,沒答應那勞什子賭約。
“你以為純楨是真的喜歡你嗎?酒后吐真言,要不要試試?”
“只是灌個酒而已,也不算什么壞事吧,這都不敢?”
黃芩挑釁的言語再度在腦海里重播,戚柚晃了晃頭,努力把這幾句話過濾出去。
把從道具組那拿到的空白信紙與信封擱在黃芩桌子上。戚柚忍不住思考一個問題——
說來奇怪,書中只簡單提過原身是鄭純楨的白月光,但白月光總不能說白就白吧。
到底是發生了啥事兒呢?她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這會不會跟什么治愈任務有關?
目光自然地落在枕頭上的蒸汽機,不是吃就睡,一點系統覺醒的意思都沒有。
別墅區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兒?
疑問如排山倒海,戚柚換了一件衣服按著點兒去餐廳,出門的時候碰到了神色如常的黃芩。
她看了一眼戚柚,聲音平靜:“我胃口不好,晚上不吃了。”
戚柚的眸光明亮,不點破剛才的事,點頭拍了拍她的的肩膀,“好,那你休息吧。”
餐桌上,轉達過黃芩的話,戚柚不經意地瞥一眼金棉的表情。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樂成其見,轉頭與紀相相談甚歡。
飯桌上一派祥和,曾晚喊了一瓶酒,戚柚推脫不會喝酒,金棉倒是大大方方地一口氣連飲三杯,有意無意地看向戚柚,目光隱含挑釁。
戚柚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笑著迎接她的眼神對戰。
好在導演要求的新年賀詞,大家都說了個遍,集體舉杯祝觀眾們新春快樂,歡歡鬧鬧宣布錄制結束。
眾人各忙各的,節目組開始了他們的大餐與短暫享受。
不對勁從這里開始。
鄭純楨牽著戚柚拐過一條長長的廊道,對著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別出聲。”
戚柚連連點頭,以為小鄭同學要給她什么驚喜。
這條長廊繞過小花園,已經不屬于節目組劃分的拍攝區域。為了營造氛圍,酒店選用的燈泡不是很亮,光線有些昏黃,路過一些游客,有一些黏糊的小情侶在花壇邊仗著天黑模糊,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觸及知識盲區,戚柚下意識好奇地望去,被人捂著眼睛又轉回了腦袋。
“咦,這里可以看見里面的房間誒。”
一排落地窗小別院,每戶都有一個戶外溫泉池,搭著藤蔓架子,落下粉紫色的紗帳。
有的窗子里的窗簾大開,能看見里面的水床、沙發、桌子,有的拉著卻又沒拉平整,從簾子縫里一閃而過、干柴烈火的一對……
戚柚不理解,但大為震驚。
金棉和方澳杰!
回頭看了看身側淡然一笑的小鄭同學,戚柚揉了揉眼睛,這么明顯,他沒看見嗎?
“他們……唔。”
鄭純楨的手上帶著剛才給她草莓的香甜,有點涼涼的,捂住戚柚的嘴,不厭其煩地輕聲提醒她:“別說話。”
推開池子邊的小柵欄,鄭純楨掀開紗帳,示意戚柚走進池子里。
戚柚一頭霧水:大哥,你真沒看見啊?人家劈腿呢,你還有心思泡溫泉?
不等戚柚磨蹭,水波一陣蕩漾,戚柚被人壓進了池子里,連浴衣都沒來及脫。
起初室內隔音很好,他們在池子里根本聽不到什么,紗帳里視線灰暗,戚柚更甚至除了一個人影,看不見純楨的表情。
她認了,小鄭同學說真的沒看見,他只是單純地帶她來跑溫泉。
可她看見了啊,萬一被人發現了,他們兩還在門口泡溫泉不得尷尬死,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倆是望風的呢。
是以,柚心惶惶的戚柚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把小鄭同學帶出去,正想裝病一波,玻璃上突然傳出一聲悶響。
心臟突然罷工,戚柚嚇得一哆嗦。
被發現了。
鄭純楨在黑暗里卸下來包袱,池水溫度適宜,浸泡著帶走疲乏,他喟嘆了口氣,雙手手臂打開撐在臺子上。
他的耳力更好,甚至能聽到方澳杰喊曾晚閉嘴,戚柚就在這時一抖,他忽然有些想笑。
膽子真小。
突發奇想,他握著戚柚的手腕把她拉到懷里,故意問她:“冷了?”
戚柚差點罵出聲:冷你個大頭鬼,人家里面在捉奸呢。
視角突然轉換,戚柚趴在鄭純楨肩頭,一片紗帳露出一條縫,不偏不倚正對簾子縫隙。
金棉大驚失色坐在床上掩面哭泣,曾晚在與方澳杰推搡。
背上傳來酥麻的觸感,戚柚的注意力被轉移。這個姿勢,鄭純楨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左手慢慢地摸上了她的背脊,微微用著力,像在數她的骨頭。
空前未有的應激反應,神經末梢都驚慌失措,軟酥酥地下達腿軟的信號。
“別。”
鄭純楨的聲線像泡過蜂蜜水一樣,黏黏的,低笑一聲,藏在喉嚨里,懶洋洋地雙手摟住她,“別什么?”
水蒸汽在剎那間像是到了沸點之后的狂歡時刻,一股腦往兩人身上躥,躥進了戚柚每個沸騰的細胞里,攛掇著她的意識投降。
戚柚說不出話,吸飽水的浴衣很重,她眼前一陣暈眩。
小鄭同學跟換了個人似的,脫了羊皮的狼?
耳邊是他魅惑煽動的引誘,“是不是太熱了,把浴衣脫了?”
她就說他不對勁,從他不老實摸她小手的時候她就知道。
“寶貝,那天的賬我還沒算呢?但是過年了,我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你,有一點舍不得呢。”
不要喊她寶貝,她現在超級不正常,酮體滾熱,四肢百骸無力軟弱。
尼瑪,這池子不會下藥了吧!
黃芩?!
最后的意識停留在紗帳飄飛,帶著些許光,視線里轉瞬即逝一抹粉紅。
梅開二度。
曾晚沒有與大部隊告別,自己跟著工作人員走了。戚柚同樣沒見到方澳杰,不知道最后怎么處理的,大早上,所有人跟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黃芩倒挺有興致,坐在梳妝鏡前描眉畫眼。
戚柚忍了忍,到底沒忍住,在離開前最后時刻,沖到她身后。
“你昨晚做了什么?”
黃芩一點也不意外她知道,“不關你的事,你只要慶幸她不是上了他的床就行。”
破壞別人感情,戚柚很難沒有氣,哪怕金棉心思不純,但這種解決辦法總歸不對。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是方澳杰的酒店,你不可能什么證據都沒留下,你這樣做是在害人害己。”
“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心甘情愿?說不定那天沒有曾晚在,你也能成呢。”黃芩的眼線張揚,挖苦戚柚時笑起來更是搖擺著要上天。
戚柚怔了怔,她以為黃芩的心到底是好的。她的父親再娶,從小過得并不是很快樂,進圈沒人幫襯,過得也不是很順利,好不容易有了名氣,還要被逼著攀附鄭家。
現在想來,是她錯了。
如果她一開始不去求鄭純楨,那么原身的結局將如她心,遂那幾個姐妹的意。
“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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