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東”字讓他更快,更持久
“吸——”
蘇東山一口長吸之后,體內(nèi)的三花一瞬間待在原地不動。
它吐了一個大大的泡泡將自己包裹起來。
泡泡急劇收縮,像抽空了中間的空氣一樣,緊緊貼在魚鱗上。
三花又開始有節(jié)奏的搖動身子。
“嘩嘩嘩——”
蘇東山“聽”到魚鱗上響起一陣金玉廝磨之聲。
三花身上的魚鱗開始片片如花瓣脫落。
原本它身上的魚鱗有些透明,為青色。
眼下鱗片脫落,魚鱗明顯變大,顏色也明顯變深了。
最重要的,是蒙在“東”字上的那層“膜”不見了——字的大小,顏色與前面的“蘇”變得一樣了!
蘇東山心下激動,朝“東”字“看”去。
“東”,日出東方,從木之榮。
“日出東方……這句話好熟悉啊……從木之榮,又是何解……嗯?”
蘇東山心底一動。
只“見”三花褪去鱗片,顯出“東”字后,張口對著頭頂一吸。
蘇東山便覺得身體已經(jīng)開發(fā)出的大小周天竅穴像是通電的抽水泵,對著周圍的天地元氣瘋狂汲取。
汲取元氣、過濾出浩然氣、吸收之后存于丹田,再以大小周天路線依次運轉(zhuǎn)。
每運轉(zhuǎn)一圈,蘇東山便覺得身體跟著“輕”了一分。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河水、柳樹,甚至是身旁的草,都有縷縷“清氣”逸出,朝他體內(nèi)匯涌而來。
“原來是加速吸收浩然氣!”
蘇東山驚喜不已。
按照他現(xiàn)在的吸收速度來估計,應(yīng)該是他平日里吸收浩然氣的三到四倍。
“速度變快,也更持久了……”
蘇東山嘴角上揚。
“蘇”字復(fù)活,“東”字恢復(fù)。
盲猜一波,“山”字應(yīng)該更有妙用。
不然為何這次“東”字的膜破掉了,“山”字還好好的呢?
貞潔烈女,美人女神,都不好破……咳咳,整岔劈了,是越難修出的本命字,神通應(yīng)該越強(qiáng)!
而且他現(xiàn)在也有了破膜之法——寫出儒家圣賢經(jīng)典,讀當(dāng)世經(jīng)典文章等,都可以讓三花成長。
“長大、蛻鱗,這不就是養(yǎng)魚么。”
蘇東山心情大好,沒想到一場無意識的故舊重逢竟有如此好處。
他瞥了一眼程放,面露肯定。
哪知肥碩的程放竟順地一滾,捂著鼻子怒道:“山子,你個混蛋,居然放屁!”
“放屁?”
蘇東山怒道,“你才是放屁!”
程放指著他身后的草地:“你看,草都被你熏蔫了!”
“你放……嗯?”
蘇東山回頭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自己周圍的草一個個蔫頭巴腦,不復(fù)先前的挺拔。
甚至稍微仔細(xì)一點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身邊草的顏色變得有些枯黃!
“這么霸道!”
蘇東山對“東”字的神效有了新的認(rèn)知。
看來回去之后得好好琢磨琢磨‘東’字神通了。
他起身拍拍屁股,故意伸手在鼻尖聞了聞身后抓了一把,遞向程放:“沒有的事,不信你聞聞!”
程放滿臉嫌棄,起身連連后退:“山子,你大爺?shù)模 ?br /> 蘇東山?jīng)_他豎了大拇指:“我大爺不就是你爹,你連自己的爹都罵,果然夠狠。
這一點,我不如你!”
程放作勢要撲過來:“你小子皮癢了是吧?”
蘇東山撒開五指,晃了晃:“還熱乎的哦。”
程放落荒而逃。
蘇東山歡快跟上。
好一會,程放估摸著蘇東山身上的味兒散盡了,這才伸手到他跟前,要跟他比劃比劃。
“現(xiàn)在我可是四品儒修,又走的武夫路子,顫抖吧,山子!”
程放一把箍住蘇東山胳膊,就要給他來個過肩摔。
不防一人忽然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正是蘇沛。
程放臉一垮,趕忙松手:“蘇,蘇叔叔……”
蘇沛沒有在意這等細(xì)節(jié),只是看向蘇東山:“你去一趟月旦評榜跟前。”
“啊?”
蘇東山詫異,“現(xiàn)在?”
“現(xiàn)在。”
“為什么?”
“幾個書院的學(xué)子在月旦評榜開了詩文會,臨海書院的學(xué)子除了一個叫南風(fēng)意的,其余的都寫出好的詩文來。
文則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要我來尋你。”
似怕蘇東山不去,蘇沛又加了一句,“只要幫書院撐住面子,好處少不了你的。”
“好嘞!”
蘇東山答應(yīng)下來。
正好趁此機(jī)會寫幾篇,給三花投食。
蘇沛點頭,瞥了一眼程放,呵呵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程放一頭霧水:“山子,我怎么感覺蘇叔叔不大樂意見到我啊?”
蘇東山手一揮:“沒有的事,你感覺錯了,走吧。”
“走?去哪兒?”
“月旦評啊。”
“啊,不是吧,你真的要去跟人斗詩?山子,就咱倆這詩文水平,就別去了吧。
人家去了是露臉,咱倆去了是露腚啊。”
蘇東山一把推開程放:“放哥兒,沒想到你對自己認(rèn)知挺準(zhǔn)確啊。
但有一點,別帶上我。”
“啊?”
“啊什么啊?”
蘇東山回頭看著還愣在原地的程放,“你不去?”
“不去!”
程放果斷搖頭。
誠如蘇東山所說,他對自己的認(rèn)知還是很準(zhǔn)確的,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湊熱鬧的。
但……
他想到老爹意外將他調(diào)回,又對他諄諄告誡,要他跟蘇東山多親近……
程放還有個優(yōu)點——聽勸!
短暫猶豫之后,他咬牙喊道:“等等,我去!”
……
蘇東山跟程放一路左拐右拐,很快來到月旦評榜前。
榜前已經(jīng)黑壓壓地圍了上千人。
有二三十個學(xué)子站在前面。
只有一個穿著臨海書院的制式儒衫。
另一波儒衫樣式各異,應(yīng)該就是天風(fēng)書院、山崖書院、觀湖書院、捉放書院、五羊書院五院的學(xué)子。
幾個夫子在現(xiàn)場維持秩序。
幾個臨海書院的夫子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滿臉蔫色。
其余五院的卻是言笑晏晏。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悲喜是不相通的。
月旦評前豎起了幾根桿子,中間拴著一條條繩子。
繩上跟晾衣服一樣掛著字?jǐn)?shù)不一的詩詞。
蘇東山看了幾眼,有詞寫著“黃暉細(xì)如眉嶺,堂前斑駁交橫”的;
有寫“起落浮沉顛倒夢”的;
還有寫“滿地俏棱鬼影,三點兩簇芳叢”的……
詩有“良宵花解語,靜夜酒盈樽”、“不見湖心芙蓉色,唯有風(fēng)中一縷香”等等。
不少學(xué)子在跟前紛紛議論。
“瞧瞧,這句‘飄零,飄零,好夢無端忽醒’讓人讀之惆悵,好詞啊!”
“還有這句,‘欲賀故舊喜相逢,卻是南柯一夢’,道盡醒后惆悵啊!”
“你們再看這句,‘他年月下共誰論,醉也一人,醒也一人’,我如何才能寫出如此詩文?”
蘇東山差點笑了。
這些句子有才氣,但不多。
這群人明顯是沒吃過唐詩宋詞元曲這類“細(xì)糠”,這才見了幾句傷春悲秋的詩句就驚呼成這樣。
然而看了署名之后他又無語了。
就這些掛著的,還都是五院的“客人們”寫的!
真是被人堵在門口狂塞臉。
難怪老爹讓自己來撐撐場子。
坦白說,蘇大爺可不是為了什么好處不好處才來的。
純粹是因為他是臨海書院的學(xué)子。
他是因為集體的榮譽(yù)感才來的。
正在他想著要怎么穿過人群走到榜前時,程放已經(jīng)高聲喊了起來:“讓一讓,斗詩的蘇東山來了!”
“讓一讓……”
蘇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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