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修本命字這么容易的嗎?
“這便是蘇東山寫的酒詩?”
“豪邁、灑脫、惆悵……一個人對酒怎么有如此多的感悟?”
“今日親眼見到蘇東山寫酒詩,不虛此行。”
“此后寫詩當避開‘酒’字……”
“哈哈,你們快看,那個叫徐進的,第一首自己給扔了,第二首跟便秘一樣,還沒憋出來。”
“憋出來又如何,自取其辱而已……”
眾人議論紛紛。
徐進臉色蒼白。
聽了蘇東山的詩,再看看自己寫的詩。
他只有一個感覺——自己寫的是詩,是屎吧?
此時此刻,他迫切想要寫出一首詩來證明自己。
可珠玉在前,要他如何動筆?
在蘇東山接連十幾首絕妙詩詞的壓力下,他覺得自己壓根不會寫詩了!
事實上,壓力最大不是他,而是后面還沒比的四個人!
他們眼睜睜看著第一個還沒寫就輸了。
又看著第二位的徐進還沒寫完自己就把詩揉成團扔了。
反觀蘇東山,直接將與酒有關(guān)的詩文寫絕了!
四個人的心態(tài)……就此崩了!
他們求助地看向自家書院的夫子,希望夫子能找個合適的理由終止這場斗詩。
不然得話,此后他們再不敢提筆寫詩,甚至是寫文了。
此時的蘇東山,就成了他們?nèi)鍖W前路上的一道大山,攔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臨海書院的學子們激動不已,紛紛叫嚷:“那位徐大才子,你發(fā)什么呆啊,趕緊寫!”
“哈哈哈,后悔了吧,你沒事挑釁我家東山干什么?”
“剛才你們不是挺囂張嗎?”
“五院聯(lián)手,被我臨海書院一人壓得不吱聲,解氣啊解氣!”
五院夫子看向鄭從,鄭從則攤手表示無奈。
斗詩是你們挑起來的,還選這么個地方,暫停是不可能暫停的。
不能挑事的是你們,卻要我給你們擦屁股。
當然,他心底是暗爽的。
蘇東山竟以一己之力讓五院夫子都不得不低頭!
當然,面上他還是要照顧一下五院的感受的。
“咳咳,東山啊……”
鄭從斟酌著用詞,想著怎么用盡量用委婉的語氣告訴蘇東山:你贏了,這些人認輸了,差不多就得了……
然而當他來到蘇東山身邊時,溜到嘴邊的話生生止住了。
甚至不等旁人問明緣由,他揮手甩出一根戒尺。
戒尺化作數(shù)道光芒,在蘇東山周圍結(jié)成一道九光法陣。
“所有人,噤聲!”
鄭從眉頭緊鎖,目中卻精芒四溢。
他看不出蘇東山在寫什么,卻知道此時的蘇東山正處在一種玄妙的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又分明是蘇東山寫了諸多“酒”字詩詞之后才有的。
所以不難猜出,這對蘇東山有利而無害。
五院夫子疑惑不解,想要低聲詢問,卻被鄭從抬手打斷,示意連他們也要噤聲。
在場的六院學子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有夫子發(fā)話“噤聲”,又有諸多夫子在場,再加上他們也想知道蘇東山到底是怎么了,便自覺屏住呼吸,死死盯著蘇東山。
此時,
蘇東山在連寫了二十多篇“酒”字詩詞后,體內(nèi)三花活躍無比,不住吞咽、搖頭擺尾。
縷縷清氣綿綿不絕入嘴,一連串的泡泡又被它接連吐出。
泡泡咕嘟嘟響成一串,炸開的泡泡散發(fā)一縷縷不一樣的清氣。
蘇東山就被這些清氣熏得暈暈乎乎,宛如醉酒。
他心底冒出一個想法——既然那么多人喜好喝酒,那么何為酒?
心底想著酒,蘇東山手里的筆也寫了個“酒”字,并且畫了一個問號。
“何為酒?”
蘇東山似忘了周圍還有人,低聲道:“酒是液,溫似火。
能使飲者登仙,能讓天地倒懸。
能吟詩作畫,能色彩斑斕……
成全英雄豪杰,放倒村夫莽漢。
……
入得仙府宮廷,進得村舍陋院。
可佐玉盤珍羞,可就粗茶淡飯。
醉了酒圣,狂了天仙……
催詩情萬丈,壯文人斗膽……”
剛開始時,蘇東山還是一手按紙,一手提筆書寫。
到了后來,他左手無意識地抬起,憑空虛握,像是端著一杯酒。
右手則持筆繼續(xù)筆走龍蛇。
出乎所有人預(yù)料,紙張竟在原地紋絲不動!
蘇東山寫的字也絲毫不受影響!
六院夫子齊齊瞪圓了眼睛,神色激動。
不少懂得其中原委的學子更是激動到顫抖。
不明所以的學子只覺呼吸不暢……
一直守在蘇東山附近的程放忽地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
酒?
就在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時,旁邊主持陣法的鄭從也嗅了嗅鼻子。
繼而是五院夫子啜了啜鼻子。
再接著是所有在場的學子……
學子們開始交頭接耳:“怎么回事,我好像聞到了酒味。”
“一定是幻覺,我居然聞到了陳年女兒紅的味道!”
“不是幻覺,是龍越黃酒的味道?”
“不對,分明是玉冰燒……”
“這么香,怎么可能是玉冰燒,這是上等的九蒸烈火葡萄酒!”
“……”
“沒聞錯,真的是酒味!”
學子們聲音大了起來,四下張望,似要找到酒香的源頭。
五院夫子已然明白了什么,神色古怪至極。
居然是……天地異象!
幾人滿臉不可思議,各自上前,自發(fā)在陣法周圍站定,沉聲喝道:“所有人,噤聲!”
“啊?”
學子們反應(yīng)過來,這鋪天蓋地的酒香源頭是來自蘇東山?
他是修了什么古怪道法,還是身上方寸物藏著各式各樣的酒?
難怪會串味兒!
人群中,季博長三人看得心底暗恨。
夫子們居然主動將蘇東山圍了起來,分明是在保護蘇東山不受打擾。
這個待遇他們此前別說見了,就是想都不敢想。
他們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卻大概看出來了,眼下這件事對蘇東山有好處!
對蘇東山有好處,那就是對他們沒好處。
這種事不能讓他發(fā)生!
“必須阻止他!”
季博長咬牙。
雖說夫子開口噤聲,可一旦蘇東山得了好處,在書院肯定會受重視。
想到自己三人剛才被人冷眼,他眼睛漸漸紅了幾分。
蘇東山名聲越好,自己以后在書院的日子越難過!
想到這里,季博長再也顧不得許多,放聲大喊:“好好的斗詩,為何不比了?夫子要我們噤聲是做什么……”
“嗯?”
鄭從的目光瞬間越過人群,投在季博長身上。
下一刻,鄭從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在后者面前。
鄭從面色鐵青,伸手抓向季博長衣襟。
“夫子,你……”
“閉嘴!”
鄭從身上氣勢全開,如潮水將季博長包裹,把聲音降到最低。
同時他改抓為拍,手中一柄戒尺重重敲在季博長后腦勺上。
季博長身子一直,仰面摔倒。
鄭從冷眼看了一旁嚇得打擺子的王文潛跟曹集墨,冷哼一聲。
不等二人開口,他依法炮制,將二人也敲暈在地。
他再伸手一招,喚出符人:“將他們?nèi)齻問心閣,事后嚴懲!”
“是。”
符人將三人摞在一起,又用繩子捆了,扛著離去。
鄭從冷哼:“誰再聒噪,嚴懲不貸!”
學子們噤若寒蟬。
榜前,掙扎良久的徐進死死攥緊拳頭,指縫都有縷縷鮮血溢出,生生將要喊出的話憋回去了。
壞人大道,與死仇無異。
只是讓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場斗詩而已。
蘇東山竟然……竟然……要修出本命字!
修本命字這么容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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