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她不來見我,我去見他
臨海書院。
雪瀑洞天。
坐在此地療傷休養的蘇沛緩緩睜開了眼。
一襲青袍的秦蕪倏地飄然而來。
蘇沛疑惑:“夫人,你怎么來了?”
秦蕪呵呵一笑:“我來看看自己男人死沒死不行嗎?”
蘇沛沒有計較這些,點頭解釋:“破碎的洞府修復的七七八八,短時間內無法使用本命字……”
秦蕪點頭:“這我就放心了。”
蘇沛:???
不是該盼著我早日康復嗎?
秦蕪抬手遞給蘇沛一封信,嘀嘀咕咕:“學宮寄來的,說是要你親啟。”
蘇沛沒有計較已經被解了禁制的信奉,快速看了一遍。
他面上先是驚喜,大呼:“我兒出息,我兒出息,哈哈哈!
蘇家列祖列宗在上,我馬上就給你們上香!”
信上說蘇東山已經平安抵達魚鳧書院。
那么潛臺詞不言而喻——他修出了“水”字!
“水”字的大道高度能有多高不好說,但可以對標屈夫子。
只是一字,修到極致便可堪比儒家四圣!
更何況蘇東山不止一個本命字。
秦蕪點頭:“嗯,順便告訴你老蘇家列祖列宗,讓他們都謝謝我。”
蘇沛臉色一垮,繼續看信。
秦蕪看向他:“什么想法?”
蘇沛猶豫片刻,還是如實說道:“早年你我聯絡阿芷……”
“阿芷?”
“芷姐……”
“芷姐?”
“白芷!”
“呵呵。”
秦蕪冷笑,“夫君,常言道好馬不吃回頭草。這話也虧得是我聽到,若給老大聽到……”
蘇沛搖頭:“夫人說笑了,只是習慣使然。
白芷現在四分五裂,夫人以為該如何?”
秦蕪嗤笑:“那騷狐貍沒臉來見我,我難道上趕子去見她不成。
不僅我不去,你也不許去!好好在這養你的傷吧。”
“哦。”
蘇沛蔫耷著腦袋,重新養傷。
青袍秦蕪便出了雪瀑洞天。
程曄微笑:“弟妹。”
秦蕪白了他一眼:“離老娘遠一點,老娘有丈夫有兒子!”
程曄無可奈何,只得隔著老遠拋出一枚玉牌。
“許老要我給你的,他說你或許用得著。”
秦蕪接過玉牌,看也不看便收了起來,呸了一聲:“色胚,送玉牌不會讓符人送,非得親自來?可見你心懷不軌。
好好一個臨海書院,被你這種好色之徒帶的烏煙瘴氣。
難怪我家元雱老實巴交的一個人,現在也變得浮躁濫情。”
程曄深吸一口氣,平復道心,拱手道:“弟妹說的極是,是我之過,我一定改!”
秦蕪這才滿意離開。
程曄咬牙切齒,造孽呀!
自己不過是有事跟蘇沛說,就順手帶了玉牌……
青袍秦蕪回到攬翠別院。
院里還有兩個“秦蕪”。
一個白裙,一個金袍。
剛進門青衫秦蕪就呵呵笑道:“老大,老二,你們所料不錯,蘇沛這色胚果然對那騷狐貍念念不忘。”
說著便把蘇沛的話一五一十全說了。
白裙秦蕪用力揮舞手中水壺,跺腳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金袍秦蕪點頭,淡然道:“連老三都覺得過分,看來是真過分了。”
青衫秦蕪繼續拱火:“一口阿芷,一口芷姐,嘖嘖。”
白裙將水壺一摔:“阿芷是吧,芷姐是吧,讓他的老姐姐好好疼他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金袍秦蕪將手中道書一丟:“不錯,我等在這給他蘇家相夫教子,守家做飯,這色胚心底竟然裝著別的女人,不不如一走了之。
老三,你說呢?”
青衫秦蕪呵呵一笑:“我都行。”
“她不來我見我們,我們可以去見她呀!”
“那就……走?”
三個秦蕪相視一笑。
白裙秦蕪跺了跺腳,整個攬翠別院上空頓時起了一座琉璃色的浩然氣大陣。
大陣之中又有無數蛛絲交織,如一道蛛網封鎖。
許碩隨即出現在攬翠別院上空,神色復雜。
魏冉也拖拽蛛絲而來。
許碩沉聲道:“你想好了?”
這道浩然氣大陣,不僅能遮蔽秦蕪的魔族氣息,更能潛移默化對秦蕪的青衫儒道身產生影響,助其精進儒道。
一朝走出,不僅極其容易泄露自身蹤跡,更是因為其魔身氣息太強,極其容易消磨儒道修為。
數百年苦功,有極大可能付諸東流……
秦蕪笑道:“許老不必擔心,只是去見見故人,去去就來。”
許碩沉吟,隨即轉身沖魏冉點頭。
二人同時施法,打開大陣,開了蛛網一角。
霎那間,白裙秦蕪眸子由黑轉紅,一身磅礴魔氣洶涌如濤。
金袍、青衫秦蕪齊齊沖許碩躬身行禮,這才化作一金、一青兩道光沒入白裙秦蕪體內。
白裙秦蕪目中紅色極速退卻,轉為奇異的深青帶金的寶石色。
她輕輕跺腳,身形沖天而起,消失在院中。
許碩不由長嘆一口氣。
正準備離開,卻見蘇沛不知何時站在院內,怔怔出神。
許碩身形一動,落在院內。
“元雱……”
蘇沛搖頭:“許老,我相信阿蕪。”
許碩點頭:“我們都相信她。”
……
蘇東山在峨眉洞天待了五天。
體內洞府修復的七七八八,經脈運轉路線重新理順。
剩下的需要以才氣作“黏合”,重新游走一遍經脈洞府,便可徹底修復洞府。
他便出了洞天,去找戴過。
一來是還人情。
二來是找個理由借用一下書藝院的驗文筆、驗詩筆,引才氣入體。
戴過一聽蘇東山要驗詩筆、驗文筆,兩眼放光,直言讓蘇東山等等,此事他來安排。
“安排?”
蘇東山有些奇怪,借個筆用用而已,需要安排什么?
戴過辦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出去不到一刻便來見蘇東山。
“隨我來!”
“戴夫子,去哪兒?”
“去講演堂!”
“講演堂?”
蘇東山明白戴過要干什么了。
他想要讓更多的人現場看蘇東山寫文章!
“這……”
蘇東山頓覺壓力。
倒不是怕寫不出好詩文,而是因為有“酒”字的前車之鑒,他在心底已經打定主意少在人前“賣弄”了。
萬一一個不小心再修出個本命字,自己可就真的要成為明面上的靶子了!
“酒”字已經成為他在學宮、書院明面上的活招牌。
事實上,若非亞圣、字圣安排他離開書院,現在的他應該正在臨海書院忙于接見各個書院的夫子、學子。
他雖沒經歷過,卻親眼看到過葉繼微那一陣子是有多忙的。
簡單說來,這種事就跟前世的研學會一樣。
一群寫不出好文章的老教師,偶爾遇到一篇好文章,就得各種研學、分享。
當事人就跟猴子一樣,一場又一場的分享,重復著同樣的內容……
蘇東山本想拒絕,可看到戴過懇切的目光,不忍拒絕,只在心底提醒自己再不能像寫“酒”字詩時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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