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剛剛起步
嗤。
白霧噴涌。
赤山馬尾甩動。
梁渠不知外界精彩,全神運功。
體內氣海翻涌不止,不斷向外洶涌擴張。
他原本的氣海,從上往下俯瞰,約莫有十七個仙島截面大小。
以諸多的神通消耗來看,【水行千里】恰好可以拿來充當基準,它一次極限距離的騰挪,便會消耗掉一個仙島大小的氣海量。
如今氣海面積正不斷地往十八、十九上靠攏!
氣海大小,不決定實力強弱。
它單是驅動神通、功法、武學等手段的“燃料”,卻可以視作一種積累。
通常來說,尋常一境宗師,開出氣海有天宮四五倍,蘊養(yǎng)到二十余倍便是極限,就這還得是幾十年乃至百年的積累。
服用特殊天材地寶,或少部分有天賦者方可突破到三十之數(shù)。
要大突破,唯有到達二境大宗師,再定一神通樁基,上限才可刷新。
梁渠晉升時,便有十乃至十一倍大小,遠勝旁人的天宮的四五倍,晉升后在望月樓修行室內度過了高速成長期,直接來到十六之數(shù)!
目前來看。
旁人的二十,只是他的開始!
云海翻涌蔓延。
第一座龍庭仙島細節(jié)上愈發(fā)完善,位于第一龍庭的左上角,更有少許玉磚累積!
甚妙!
龍庭仙島的搭建,讓更多的平日難得一見的念頭涌入心間。
梁渠經(jīng)歷有三次頓悟。
所謂頓悟,便是無可遏制的情緒沖動,配合剎那的靈光一閃,和豁然開朗的某物某事理解。
情緒沖動非要多么強烈,大悲大喜,思緒萬千之感最好,朦朧間同天地交感。
好似沙漠的旅人汲取到甘泉,思緒進入到快車道,平日里難以獲取的靈光,不要錢似的一個接一個迸發(fā)。
龍庭仙島之路愈發(fā)成型!
……
日暮。
夕陽橙黃。
骨骼接連脆響。
杜翰文鼓脹的肌肉徐徐褪色,收縮,扭動如小蛇的青筋消退,他緩緩睜眼,瞳孔興奮擴張,伸手握拳。
力量!
無窮無盡的力量!
源源不斷地從身體里涌現(xiàn)出來了!
皮肉骨血。
肉關,破了!
本以為要半年,未曾想今日竟有如此機緣。
年底前的武院大比,定能奪個好名次,回家讓爹媽高興高興!
再看馬背上的興義伯。
吃水不忘挖井人,杜翰文毫無遲疑,噗通一聲跪下磕個響頭,拜完,再向一旁護持的胡奇、向長松恭敬道謝。
“嘿,這小子他不傻!”
“說著呆,這不挺聰明的么?”
“你叫杜翰文是吧,我記住了。”
其他學徒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嘈雜不止。
武院外和武院內一樣熱鬧。
寬闊的土路上,十數(shù)輛車馬羅列,一位馬夫左等右等,不見自家少爺出來,從車上跳下,拿出本來給小少爺準備的桂花糕,詢問起門口站崗學徒。
“小先生,今個武院里怎么還不放課?莫非今日楊大宗師有來指點?”
其余馬夫見有人問,皆湊上前來“偷聽”。
楊東雄來指點學徒,確實會晚放,但那日子都是固定的。
“不是楊先生,今個來的是興義伯,正巧頓悟……”未到晚飯時間,站崗學徒確有些腹饑,拿一塊塞入口中,含含糊糊說,“大家全不舍得離開,等興義伯指點呢,還有個家伙,叫杜翰文,看興義伯頓悟,他自己也頓悟了。”
“嘶,興義伯來了?”
“果真?”
“啥叫頓悟?”
“頓悟就是……”學徒想到書上所言,又覺得牽馬的大老粗不會懂,“就是一下子想通了事,然后會變厲害。”
“杜翰文?”旁聽的馬夫探頭,“小先生說的可是杜翰文?”
學徒思索一陣,用力點頭:“是叫這個名沒錯,高瘦高瘦的,不怎么說話。”
“哎呦,真是我家少爺!”馬夫用力拍腿,驚喜連連,一把拉住身旁車夫,使勁搖晃,“我家少爺頓悟了,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
“他媽的,有這種事?”
杜翰文的車夫興高采烈,更多的車夫們心里頭嘀咕。
這下子是接人還是不接?
接的話要等多久,萬一等個個把時辰,自家老爺夫人等急了怎么辦?
“要不,咱們出個人,回去一趟,放個消息,給解釋解釋?”
“誰受累?”
“抽簽!”
一車夫順手拔下路邊枯黃莖桿。
火燒般的云霞暗淡下來。
武院內,燈籠沿途點燃,有學徒出來給車夫們倒茶,送兩塊干糧。
車輪滾動,煙塵漫天。
更多的車馬自道上疾馳,聞訊而來。
演武場上。
天地韻律衰弱的無法捕捉。
“行了,行了,先吃飯去吧!頓悟結束了,沒看出來的也別等了,剛才沒有抓住機會,現(xiàn)在也抓不住了,你們的梁師兄就在這,不會跑的,跑了我明天抓他回來,去吃飯!立波,你起個頭,吃完便回去上衙吧。”
向長松揮揮手,趕鴨子般將擁擠的學徒轟散大半。
空氣重新流通。
冷風刮動衣角。
“呼!”
長霧利劍般噴吐。
梁渠徐徐睜眼,橘黃的燈光映入眼簾。
暮秋初冬,花壇里老邁的蟋蟀無力地叫,上百名學徒瞪大眼睛,漆黑的瞳仁閃閃發(fā)亮。
“哈。”梁渠轉動脖頸,收回目光翻身下馬,“胡師兄、向師兄!”
“師弟,今個怎想到來武院?”胡奇笑問。
“武院?不叫武館了?”
“改名了!你不知道?”向長松攬住梁渠脖頸,抬手指向廳堂上的牌匾。
梁渠橫視過去:“淮陰武院?怎么和老州府一個名?”
山北水南為陰,淮江南邊,故而曾經(jīng)的平陽府叫淮陰,后來平陽鎮(zhèn)異軍突起,便又改作了平陽。
“師弟猜猜咱們武院現(xiàn)在多少人?”
梁渠沒有放開感知作弊,猜測:“七八百?”
“哈。”向長松拍動肩膀,“到今日為止,是一千三百二十四人,今日在場的有八百七十二,其中一半入了四關境界。”
“那么多?”梁渠大吃一驚。
簡直翻出快七倍!
“大脯天下之事,九月份才傳到南直隸,往后還會更多!現(xiàn)在咱們武院面對的是平陽府和平陽府外,師父說再叫楊氏武館太小氣,武館改武院,楊氏改淮陰,這才大氣!”
“不止。”胡奇補充,“趙山長也商議要不要搬遷書院到隔壁,咱們人多,好些學徒為省的來回跑,就近便入了上湖書院。”
“大變樣啊。”梁渠心生感慨,“我記得我來時候,院子里只有二十來人,師父指點到齊才三四十,后來擴張一次才有百人。”
“快七年,馬上十年前的老黃歷。”向長松輕錘一下梁渠胸膛,“沒問你呢,平日不來,今個來,怎么還頓悟上了?”
梁渠招手,赤山踏步上前,低頭松開嘴里咬著的布包,露出里頭參差尖刺。
“師弟打了兩條大魚,取了些材料打算送給師兄打個兵器,去了平陽府聽劉叔講才知道武館搬遷,老武館里學了大半年,人去樓空,路上感慨,生了些思緒,便頓悟了。”
胡奇和向長松對視一眼,齊齊仰頭。
“哈哈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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