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徹查,有內(nèi)奸
墨滄瀾坐起身,拿過外袍披上,語氣冷了下去:“你父兄的事本王沒什么可說的,你問多少次都一樣!
洛云笙勾了下唇。
她也是多此一問,如果墨滄瀾真的有苦衷,自不會輕易對外人說。
墨滄瀾抬眸看她:“日后行事小心些。今晚多謝了,本王欠你一個人情,有機會再償還!
他身體的僵硬和疼痛大大減輕,雖然還不能行動自如,最起碼不再是之前那樣痛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也難怪葉天士對這個徒弟無比滿意,就她這一手下針的手法,世間絕大多數(shù)人難望項背。
洛云笙放棄繼續(xù)追問,站起身道:“那邊藥已經(jīng)熬好了,你泡半個時辰就無大礙了,接下來幾天絕對不能再動用內(nèi)力,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說罷立刻轉(zhuǎn)身離去。
許遠(yuǎn)進來看見墨滄瀾已經(jīng)能起身,頓時松了一口氣,道:“幸虧威遠(yuǎn)將軍跟王爺一樣,也是個光明磊落,否則屬下真擔(dān)心她會趁人之危!”
墨滄瀾目光深沉:“去查一查今晚的消息到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看碧月閣中是否有皇室安插的人。”
許遠(yuǎn)吃了一驚:“王爺?shù)囊馑际,今晚的計謀是皇上安排的,為的是將王爺和威遠(yuǎn)將軍一網(wǎng)打盡?”
皇上是不是過于心急了?
大夏江山是王爺和威遠(yuǎn)將軍一起守護,皇上容不下王爺聲望如日中天,要除掉王爺就算了,這么快又容不下威遠(yuǎn)將軍了?
皇上就不怕沒了這兩大支柱,大夏江山會瞬間頃塌,淪為他國囊中之物嗎?
墨滄瀾神情凝重,微一搖頭:“未必是皇上安排,本王總覺得,背后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操縱事情的發(fā)展!
“王爺懷疑誰?”許遠(yuǎn)腦子里迅速將皇室中人過了一遍。
景文帝跟林皇后是夫妻,感情深厚,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嫡長子福王考慮,應(yīng)該是同一陣線的人,不會各有各的主意。
齊王是王爺一力擁護的人,毫不夸張地說,有王爺?shù)闹С,齊王才有登基的可能,絕不會傻到對付王爺,自毀根基。
再就是貴妃所出的梁王和淑妃所出的晉王。
梁王脾氣溫和,胸?zé)o大志,每日里吃喝玩樂,是個閑散王爺,沒有任何威脅。
晉王母妃早逝,身后沒有倚仗,再加上幼時生過一場病,受了驚嚇,膽小脆弱,一到重要場合就緊張害怕,全身發(fā)抖,冷汗直流,上不得大臺面。
那兄弟倆都不像是能做出今晚這種安排的人,再往下的幾個皇子都是稚童,母家沒有多么強悍的勢力,也沒有本事操縱一切。
想了一圈,許遠(yuǎn)還真想不到有誰有膽量又有本事,把當(dāng)朝攝政王和威遠(yuǎn)將軍一道算計進去。
墨滄瀾眼里有陰狠的戾色閃過:在還不好說,總之日后行事要小心謹(jǐn)慎,把碧月閣徹底清一遍,不能再給旁人可乘之機。”
“是,王爺!”
——
洛云笙也在跟林藍(lán)交代通幽閣的事:“通幽閣要么已經(jīng)有敵人的勢力滲透,要么就失了該有的警惕性,向我傳遞了假的消息。你安排一下,把通幽閣的幾個分閣主召集起來,我要親自問話!
通幽閣分東南西北四個分閣,有四個分閣主負(fù)責(zé)指揮和調(diào)度手下之人。
哪個分閣出了紕漏,洛云笙就找誰問責(zé)。
“是,將軍,都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將軍責(zé)罰!”林藍(lán)很是愧疚。
要不是她沒有查明消息的準(zhǔn)確性,就不會害得將軍不但白跑一趟,還險些喪命。
洛云笙語氣溫和:“不是你的錯,不必如此。睿智如攝政王,不是也上當(dāng)了嗎?只能說我們太急于知道真相,才會失了冷靜和判斷力,日后行事小心些也就是了!
“謝將軍寬容!绷炙{(lán)覷一眼洛云笙的表情,忍不住道,“將軍是否以為,洛老將軍和大公子的死,并非攝政王有意為之?”
洛云笙眸光暗了下去,沉默一會兒才道:“現(xiàn)在還不好下結(jié)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我父兄的死另有隱情。不過,不管攝政王是否有別的理由,我父兄因他沒有領(lǐng)兵支援而戰(zhàn)死,卻是不爭的事實,F(xiàn)在過多猜測也沒用,等事情查明再做打算吧!
想到今晚墨滄瀾服下大還丹,承受那么大的痛苦,她心里就很亂。
她不清楚墨滄瀾是單純不希望她有事,還是因為害死了她父兄心有愧疚,想彌補在她身上。
不管墨滄瀾做什么,她的原則不會變。
該報的仇,還是會報!
——
齊王府里,書房還亮著燈。
齊王墨堯澤坐在書桌前,懷里抱著一只通體雪白的貓,他輕輕的揉捏著貓的下巴,小貓十分享受地瞇著眼睛,姿態(tài)十分慵懶。
奚元忠輕輕走進來,看看墨堯澤的臉色,小心地道:“殿下,行動失敗,威遠(yuǎn)將軍和攝政王都還活著!
墨堯澤緩緩抬頭,目光一點一點移奚元忠臉上,一對狹長的眼眸中透著冷冽的光,仿佛要把這心腹給挫骨揚灰。
此時此刻的他,哪里還有在墨滄瀾和洛云笙面前那溫文爾雅的樣子!
奚元忠的心一顫,立刻跪倒在地:“是屬下壞了殿下大事,請殿下責(zé)罰!”
“起來吧。”墨堯澤并沒有發(fā)作,哼笑兩聲,“本王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皇叔和威遠(yuǎn)將軍都不是尋常人,若今天這樣的計謀就能將他們置于死地,他們又如何能一個掌控北域,一個稱霸南境,無人與之比肩?”
“謝殿下,”奚元忠稍稍松了一口氣,起了身又趕緊道,“殿下也太抬舉攝政王和威遠(yuǎn)將軍了,他們再怎么英明,也不及殿下運籌帷幄。想來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殿下的安排——屬下該死!”
他太過急于討好殿下,把事實說出來了!
平日里殿下表現(xiàn)得對攝政王信任倚重有加,不管景文帝對攝政王如何猜忌,殿下都是一力維護他,不惜冒著被責(zé)罰的風(fēng)險,也要站在攝政王這一邊。
要是讓人聽到殿下居然設(shè)計要攝政王性命,在攝政王面前的信任也就轟然崩塌,在殿下大計未成之前,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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