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皇位,誰都想要
“本王這么做也是為了皇叔好。”墨堯澤撫摸著貓的腦袋,語重心長地道,“想當年皇叔在父皇面前發(fā)下毒誓,會盡全力保護本王,助本王登上帝位。可他卻處處對威遠將軍手下留情,本王若是不逼他一把,他早晚會被威遠將軍蠱惑,繼而支持福王,本王是不想讓父皇的心血毀于一旦!”
他是先皇之子,當今皇上和墨滄瀾一樣,都是他的叔叔。
先皇早年上戰(zhàn)場的時候傷了身體,一直沒能讓后宮誕下子嗣。
就在父皇病重彌留之際,他母后卻有了身孕。
那時母后懷孕日子尚淺,太醫(yī)也無法斷定,母后所懷是不是皇子。
就算是皇子,能否生下來,能否順利長大,都是未知數(shù)。
父皇經(jīng)慎重考慮,還是決定把皇位先傳給其中一個弟弟。
父皇弟弟雖然不少,獨對墨滄瀾無比信任和寵愛,曾經(jīng)想把皇位傳給他。
可按照大夏規(guī)矩,皇位應該順位傳承,也就是說父皇要把皇位傳給二皇叔,也就是如今的景文帝。
墨滄瀾為了大夏不起內訌,主動表明自己不想做皇上,父皇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即決定傳位給景文帝。
在這之前,父皇讓二皇叔發(fā)誓,將來如果他母后生下的是個皇子,成人之后,就要將皇位傳回去。
景文帝當時一口答應,之后順利登基。
后來他出生,景文帝即讓人悉心照顧他,對他確實不錯,也提過等他長大,就把皇位傳給他。
然而隨著福王的出生,景文帝就動了別的心思,不甘心把皇位還給他。
誰不想讓皇位在自己子孫后代身上得以延續(xù)?
景文帝當初在父皇面前發(fā)誓的時候,墨滄瀾也是在的,他不敢公然違背誓言,把皇位傳給福王。
這些年景文帝不止一次動了要除掉他的心思,如果不是福王中毒變得癡傻,景文帝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福王身上,除掉自己的心思和手段會更加卑鄙。
墨滄瀾確實是個赤膽忠心的,這么多年始終站在他這一邊,維護他,為他謀劃,奪回皇位。
他對墨滄瀾也從來沒有半分懷疑,直到八年前,墨滄瀾要拜洛百川為師。
洛家跟林皇后是表親,洛百川一直擁護支持福王。
如果墨滄瀾徹底被洛家拉攏,他則危矣。
為了徹底斷掉墨滄瀾的念想,這些年他暗中做了不少安排,絕不能功虧一簣!
奚元忠試探道:“如此說來,殿下早就料到攝政王不會有事了?”
墨堯澤淡一笑:“那是自然。皇叔的本事本王還不知道嗎?本王不過是要逼他一把,讓他跟威遠將軍做個了斷罷了。本王對皇叔的信任和倚重從未改變,只是威遠將軍是個變數(shù),她若不死,本王難以安心!”
“是,殿下英明。”奚元忠略一沉默,大著膽子道,“殿下恕屬下多嘴,威遠將軍也是個有本事的,既然暫時除不掉,殿下為何不將她拉攏過來?”
“你以為本王沒有想過?”墨堯澤瞥他一眼,“林皇后是洛云笙的表姨母,皇上跟林皇后又一直對她恩寵有加,她怎可能轉而投靠本王?”
奚元忠訕訕然不敢多嘴。
“不過——”墨堯澤卻是話鋒一轉,眼神咄咄逼人,“平津侯做了對不起洛云笙的事,他們要解除婚約之事人盡皆之。如果洛云笙真與平津侯解除婚約,本王將她留在身邊,她必可為本王所用。”
“殿下果然神機妙算!那這次的事——”奚元忠沒敢接這話,轉了話題,心中卻不以為然。
且不說洛云笙一直支持福王,不可能留在齊王身邊,她跟攝政王有殺兄殺父之仇,也不可能跟他共侍一主。
“按以往慣例,把線索透露給皇叔,讓皇叔以為這次的事情又是皇上所為。”墨堯澤慢慢收緊手指。
白貓被掐疼了,“喵”地叫了一聲,從他懷里跳了出去。
“是,屬下知道該怎么做!”
——
第二日早朝,墨滄瀾沒來。
朝臣們議論紛紛,皆知墨滄瀾昨日又遭人行刺,受了重傷,向皇上告了假。
洛云笙聽著眾人的議論,眼底閃過冷意。
墨滄瀾這是懷疑昨晚的事是皇上所為,也不隱瞞受傷之事。
他的目的該不會是想讓景文帝以為他命不久矣,趁著他虛弱的時候對他出手,置他于死地吧?
他真要如此想,未免過于天真了。
她仔細聽了聽,沒有人議論她。
墨滄瀾并沒有把她昨晚也被算計的事說出來,這是不希望她牽扯到他和景文帝的恩怨當中。
或者他知道自己是效忠于景文帝的,不可能跟他共謀,也就不打她的主意。
“師父!”江聿寧湊過來,低聲說,“小舅舅沒事,你不用擔心。”
他性子灑脫,最不喜受束縛,三六九上朝,處理公務這種事,對他來說無異于“酷刑”,打死他都不干。
他爹知道他這德性,就讓墨滄瀾為他在大理寺安排了個職位,給他點事做,免得他整天就知道闖禍。
“我知道。”洛云笙嘴比腦子快,話出口就知道麻煩了。
江聿寧果然瞪大眼睛,好生驚喜:“師父怎么知道?師父去看過小舅舅了?我就知道師父嘴硬心軟,見不得小舅舅受傷!”
洛云笙撫了撫額,冷著臉問:“看的怎么樣了?”
江聿寧脖子一縮,笑嘻嘻地說:“在看了在看了!師父放心吧,我一定能通過師父的考驗!”
洛云笙不置可否。
江聿寧看看正在議論的朝臣,又往洛云笙跟前湊了湊,小聲問:“師父,你覺得會是皇上要傷害小舅舅嗎?”
洛云笙警告地看他一眼:“攝政王心里有數(shù),你什么都別問、別說也別做,知道嗎?”
這小子在京城也就是有墨滄瀾護著,否則一天都不安生。
墨滄瀾的敵人都知道,江聿寧是他的軟脅,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對他出手。
他的處境本就不妙,要是再口沒遮攔,莽撞行事,會讓墨滄瀾投鼠忌器,越發(fā)被動。
“我知道,我沒跟別人說,就跟師父說。我年紀是小,但我不傻,要是有人拿我威脅小舅舅,我立刻自盡,絕不拖累小舅舅。”江聿寧語氣雖然輕松,神情卻是認真的。
洛云笙的心沉了沉,皺眉斥道:“胡說什么!你要是有事,南定王和王妃如何接受得了?你只要聽攝政王的話,就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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