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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蛋糕胚出爐,文琬去冰箱拿奶油,沒有轉盤,她只能手動旋轉盤子。

        文琬一手拿著塑料刮刀小心翼翼,凝神屏氣,另一只手控制速度也不得閑。文仲在旁干瞪眼,也不離開,站這兒也不知干什么,直說辛苦了之類的話。

        文琬見人實在過意不過,便讓人幫忙轉盤子。文仲應聲好,總算不那么尷尬了。

        廚房地面倘有水漬,文仲大步一邁恰巧踩上,底部濕滑,身子不由前撲,兩個人一撞,鼻尖擠壓臉頰。

        猝不及防,文琬本單手托著盤子,連人帶盤跟著倒下去。

        意外來的猛烈,文仲抬眼,細密微蜷的睫毛入眼,他不敢再看,垂目卻是粉粉嬌嫩的唇瓣,空中有些和田苗不一般的味道。文仲慌了神,他撐著起身,急切道兩聲對不起后跑了出去。

        文琬目瞪口呆,她倒在地不太能消化,被撞的是她,她還什么都沒說啊。

        文琬收拾完損壞的蛋糕,看著罐里的奶油,沒剩多少存貨,可灑地面的也沒多少啊?問題來了,奶油哪兒去了?

        文琬拿雞蛋重新做個蛋糕胚后,帶上濕巾紙去找文仲。

        甫一站門口,叩門的手懸在空中,聽見門內傳來呢喃。

        “琬琬……”

        ??

        文琬只道是什么聽不懂的術語,沒多想叩下門。

        “請進。”

        文琬給人遞去濕巾,指了指肩胛骨的位置,道。

        “那個,你衣服。”

        文仲意識衣服粘上奶油后,文琬放心了。她走出去,只腳還未邁出房間,文仲開了口。

        “等等,能麻煩你嗎?”

        文仲站身后,遞濕巾的手停了停,文琬猶豫,還是接過了。

        文仲背轉身去,西裝黏著污漬,不多不少,文琬將濕巾對疊抹拭。文仲后額發尾端也黏了奶油沫,文琬擦干凈衣服后,下意識踮了腳,一縷縷為人擦。

        文琬嗅到股姜水洗發的味道,她心里不舒服,皺著眉頭有點后悔。

        兩人挨得近,從門外看像做親密之舉,是文琬踮腳湊近的。

        文琬想下次,一定要拒絕的剎那,門開了。

        文三婆二話不說,身子猛然前撲,野獸搶食般抓住文琬馬尾,“啪”一聲,巴掌甩人臉上。

        突如其來,猝不及防,文琬臉上火辣辣疼,人怵在原地,呆了。文三婆長牙舞爪又欲上前,文仲才反應過來去攔。

        “不要臉的狐貍精,趕著做小三!”

        文琬回神,她不太能聽清文三婆在罵什么,只見唾沫星子往四周狂噴,夾雜細菌滋養的味道,令人生惡。

        此前,文三婆在麻將館坐大半天,手氣背不說,還聽了幾背簍閑話。

        旮旯村嘛,離婚并不光彩,一般來說,壞事都傳千里。文仲離婚的消息便是如此,

        文三婆一往麻將桌上坐,那逢人便可說親的李嫂便湊上前,左右打聽文仲。男性,雖大齡離異,但孩子都大了,又在外地買車買房,工作穩定,也算優質客戶。

        李嫂苦口婆心,嘔心泣血磨破嘴皮,也不見文三婆回應。兩圈麻將,文三婆被割三次,全程黑著臉,聽著耳根邊滔滔不絕的話,她礙著人多沒嗆而已。

        文三婆不搭話,旁卻有人接茬。

        “你這說來說去,也沒打聽人文仲的意思。”

        李嫂問這話什么意思,那人才說就昨天去的縣城,好像看見文仲了,和一漂亮女人走在一起,關系挺親密的。

        文三婆說人胡說,那人不服,仔細想想補充,那女的當初挺有名,那時考學校,高中校領導都來了,前不久不離了婚嘛,可真讓人大跌眼界。

        那人說的有模有樣,文三婆不知怎么辨,恰巧李嫂在旁補充‘難怪我說那么多,原來兔子是瞅著窩邊草’,文三婆生了疑。

        上午輸幾百塊錢,文三婆不敢上桌,下午就坐著在旁抱膀子。文三婆腦子沒怎么轉,心頭卻有幾只熱鍋的螞蟻,轉幾百上千圈。

        疑竇之際,最怕聯想。

        文三婆想文仲離婚的消息瞞那么久,怕不只是為了文玟。她雖看不順眼田苗,倒覺得人比文琬不著調的樣子強多了。兩人這事瞞著?不,文仲肯定是被人勾的。

        文三婆又想起文琬的車,她沒正經工作怎么有那么多錢?說不定用男人的錢沒好意思說,一半概率是文仲的。

        文三婆坐不住了,收拾東西回家,所有猜想都被眼前所見證實。

        文家挨得近,這場鬧劇不僅驚動文家,還有旁的鄰居,家家戶戶開窗探頭。

        文三婆罵罵咧咧,瘋癲狀要撕文琬。文仲橫在兩人中間,不少拳腳落在他身子,做兒子又不能動手,只能叫人冷靜。

        文武站自家院壩往文三婆屋一瞅,出大事了。

        文母腳趕腳出面勸和,先護著文琬。她見文三婆不顧一切撒潑,撕拉扯咬吃人的樣,她不知什么緣故,先給人勸冷靜再說。

        文三婆好不容易不動手了,卻癱坐地上哭,她罵文仲好日子沒享受幾天,就把糟糠之妻給拋了,她憤恨,是替田苗教訓人。

        文仲再怎么解釋,文三婆也不聽,自顧自憐,悲天憫人。

        文母聽明白了,臉色羞紅,不敢接話。

        文琬被擠墻角,沒人注意,卻句句被議論,像過年掛釘上的咸魚,甭管曬幾天太陽,少了鹽,就只能臭。

        文琬記不得怎么出的文三婆家,她只記得回自家,文母拉著她手‘教導’。

        “別人兩口子離婚,你不能做這么缺德的事。”

        文琬道她沒有,文母不確定重復問。

        “你真的沒有一點心思?”

        文琬百感交集,心里澀澀的,空了。她早已哭不出來,痛是自找的。

        文琬不說什么,一個人進屋鎖了門,抱著被子想睡一覺,閉了眼,鼻息涌進淡淡桃香。

        筆記本前面放著兩只桃子,桃子是洗過的,桌面墊著紙巾,留存未干的水漬。

        人可能剛離開。

        文琬坐起身,雙膝圈在臂彎,她才看華澤發過來的消息。

        “如果不知道怎么應對,試試將左手放右肩,將右手放左肩。”

        文琬依著做了,額頭觸及膝頂,她將頭埋下去,心中設有的堤壩瞬間崩塌,眼眶盈出淚水成線下涌。

        華澤道。“替我抱抱你。”

        翌日,兩人約晨跑,比往常提前半個小時。

        晨五點半的天色未明,整片村莊靜得出奇。楊柳梢枝頭幾聲鳥啼,墨竹叢落幾片瘦葉,華澤伸手,兩人握緊彼此。

        華澤道。“今天不去晨跑,我們去爬山。”文琬說好。

        西南盆地多的是丘陵,繞村連綿成片。早年山里有旱地,村人日常除草,而今卻是越往上路影也見不著一個。

        過腰草掛著露珠,華澤折根荊棍握掌心,走前先打草響,不僅打露更是驚蛇。山路崎嶇,文琬走到半腰呼吸發喘,她看著華澤不放開她的手,吞著想要放棄的話沒說出口。

        估摸半小時,兩人終于站上山頂。

        文琬掏出紙巾擦汗水,額頭,脖圈濕濕黏黏的,甚至胸衣也被汗水浸透。

        彼時山風掠過兩人間隙,彩霞緩緩升出頭頂,日出了。

        華澤仰望景色時,文琬彎腰去卷褲管,華澤便轉頭去看文琬。文琬順著華澤的視線往后看,除了山頭還是山,她笑著好奇道。

        “你看什么?”

        華澤沒挪眼,想也不想便答。

        “看姐姐。”

        文琬嗤一聲,拉著人手盤腿坐下,兩人同個角度仰頭望天。

        “快看日出,要不然等會兒沒了。”

        華澤手搭文琬,把人腦袋往肩上靠。

        “或許對我來說,姐姐更接近日出。”

        日出剎那,陽光穿破云霧濁氣,終將一塵不染。

        文琬沒靠,她坐直身子,嘆口氣道。

        “我吶,沒你想象的那么好。”

        “記事開始,我媽帶我去賣魚,有一條魚尾巴帶黃色,我特別喜歡,我媽答應我留著不賣出去,最后我媽還是給賣了,當著我的面切成片。我不知道當時為什么傷心,只記得我媽沒哄我,她罵我不懂事,我便賭氣不同她說話。回家我看見我媽泡掉皮的手,她戴著手套指紋都沒了。我一下就懂事了。”

        “努力讀書,考大學,找工作,結婚生小孩,對誰都客客氣氣,禮貌,別人說我溫柔,懂事。之后離婚,周圍人說我變了,固執,自私,不懂事……其實我沒變。”

        “我吶,一直在糾結,因為承認自己懦弱,搖擺不定,虛偽…是件不容易的事。”

        華澤默默聽著,他喉頭酸澀,清了清嗓才開口,聲聲和煦,邊說邊捂著文琬眼睛。

        “心理學過道原理,過道里的感應燈平時是關閉的,人只有走到相應的位置,燈才會為你照亮前路。有時候看起來前方一片黑暗,但你走到相應的位置,自然有燈為你點亮。”

        文琬視野只看得見稀稀疏疏的光,耳畔傳來的聲音,卻無比令人心安。

        “糾結,是在考量最優化行動;懦弱,是擔心行動造成別人痛苦;痛苦,是因為把傷害納入體內轉化為溫柔。姐姐這么好的一個人,睜眼便能看見光明。”

        如果改變使人痛苦,那就選擇堅信吧!

        華澤挪開手,剎那,如愿以償。

        文琬破涕為笑,評價說。

        “這湯燉得不錯。”

        華澤低頭笑,兩靨藏滿陽光,他換了語氣道要不他再來點毒的,比如他小時候的故事。

        華澤說他第一次下村,衣袋幾盒巧克力,有個小女孩追著他講累積原理,什么東西吃一次不會有后果,但如果吃多了,就回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

        總之,巧克力不能多吃,但那小女孩可以多吃,累積原理對她不起作用…

        文琬捂人嘴,不許說了,因為那女孩姓文。

        昨日的事,兩人沒提一字,都不在意了。

        華澤吻了文琬,雙唇吮著眼角,酸澀味的,卻帶回甘。

        村口,華澤讓文琬先走。“考慮你現在處境,我想我還是避嫌為好。”

        文琬無奈一笑,邊走邊朝后揮手,謝謝了。

        進文家的小路路過文三婆家,文琬長舒口氣但愿不那么尷尬。

        可文三婆破沒去麻將館,她將菜拿院壩邊上洗,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人的眼神依舊不對。

        文三婆忙活手上的事小聲嘀咕。

        “女的和男的在一個房間,被誤會也是活該。”

        文琬停下步子,拳頭揣在兜里,緩緩抬起眼皮,她不氣惱,但也不做魚肉。

        文琬正想說什么,有人站出門,搶先一步高聲道。

        “阿姨,得了吧,文琬看不上文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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