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吾乃分身
“一點小傷,何足掛齒!
“師父!”
明光抬手制止道:“為師需要靜養,你先回去吧!
孟海瀠不甘心:“師父不肯說,我會自己去查,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傷了你,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明光只是對著徒兒遠去的身影搖頭嘆息,便繼續閉目調息。
“居士不肯說?”
孟海瀠點頭,一臉的憋屈。
郁純漪杵著下巴:“會不會是那個人太厲害了,居士不想你去冒險,所以才……”
“廢話,能將師父打成那樣,當然不會是等閑之輩,我臨走前放的狠話也只是惱他什么都瞞著我,就算真的知道了是誰傷了他,我也不可能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不過……”
“不過什么?”
“我們確實該采取行動了。”
孟海瀠便將夜探皇宮時碰到的情況,和慕容棋的遭遇說了出來。
“你懷疑是那個玉姬干的?”
“嗯。”
“你有什么打算?”
孟海瀠雙手抱膝,下巴枕在了膝蓋上:“那個玉姬已是少有的高手,現在又來了個連師父都忌憚的神秘人,我昨晚的記憶又莫名其妙的丟失了,恐怕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說句四面楚歌都不為過!
“那怎么辦?”
孟海瀠搖頭:“師父受了傷,二程兄弟又不在,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郁純漪:“……靠,你?你也僅夠自保吧,沒準連自保都不夠,何況還有我這個累贅。”
“……”
郁純漪靈光一閃:“差點忘了,我也有師父。∧愕膸煾甘軅,可以找我的師父來幫忙啊。”
孟海瀠擔憂道:“可是,顧九的傷……”
“沒事,我的師父神通廣大,區區小傷很快就能搞定。師父臨走前不是告訴過你聯系他的方法么,還不趕緊試試?”
“我……好吧!
提到顧九,孟海瀠有點莫名的緊張,大腦有些空白,努力回想了片刻,才記起他教給她的咒術。
齊運堯送顧寒卿到了長白山,恰好越子陵也在,跟這位大名鼎鼎的元賢祖師道過謝,本想盡盡地主之誼,他婉言謝絕了。
“貧道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擾了。”
如此這般,越子陵只得親自送別。
回來后便直奔小老兒而去:“師兄他怎樣了?”
小老兒嘆了口氣:“不容樂觀。寒水石雖然能助他功力大漲,修得了仙骨,但也有個副作用——一旦封印解開,它所儲存的寒毒便會對宿主產生反噬,只要動用過它的靈力,就會有同等的反噬,直到宿主身亡,形魂俱滅!
“怎么會這樣?”
“唉,我也是現在才知,當年小狐貍的內丹能保他一時,卻保不了他一世,修得仙骨,只能表明他挺過了第一關,穩住了寒水石所儲存的神祇不至于隨著對宿主的反噬一塊消散,并不代表就此高枕無憂了!
越子陵顫聲道:“那,該如何應對?”
“一,少用或是盡量不用寒水石的力量。二,我用純陽的仙草為他煉制丹藥,每日按時服下,或能再為他續命十年左右!
“十年?”
“對,十年,這已經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越子陵險些站立不穩。
一只紙鶴停在顧寒卿的面前,他眉頭一跳,滿含期待的打開紙鶴。一串字符蟲子似的嗖嗖的往他耳朵里鉆,隨即一陣急促的聲音劈頭蓋臉的砸進了他的耳中:“師父,救命啊,我們遇到麻煩了,需要你的幫忙!”
“……”
竟是郁純漪那丫頭。
顧寒卿有些失望,不過想起海瀠是跟那丫頭在一起的,她求救的主語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念及此處,他就要起身下榻,讓越子陵給按了回去。
“師弟,海瀠她有危險……”
“你現在比她更有危險!
“我好不容易才和她重逢,不可能任由她身處險境而不管不顧!
“所以你是打算跟她死在一起永不分離了?”
“師弟!”為何突然說話這般刻?
越子陵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差了,便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道:“要去也可以,不過不能你親自去!
郁純漪恨鐵不成鋼:“你平時看著挺有膽識的,怎么一到關鍵時刻就慫了?叫你說幾句話,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還得我親自出馬!
孟海瀠又羞又惱:“你還說呢,你一個大活人巴巴的望著我,我哪好意思說話!”
郁純漪瞇起眼:“咋地,你是有多肉麻的情話只能說給他聽,不能讓我聽見?”
孟海瀠捂臉:“哪有?我就是,想跟他說說心里話而已。”
郁純漪:“哦,我明白了,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一定要避著我對不?”
孟海瀠干脆趴在了矮幾上,不想再跟她說話了。
“你們就是這樣迎接客人的嗎?”
二女一頓,皆欣喜的望向門口,來人一身黑衣,身后背著一把長劍,裝束是變了,那張俊美至極的臉卻是變不了的。
“師父,你終于來了!”
來人一手抵在了郁純漪的臉上,面帶嫌棄:“規矩點,別動手動腳的。還有,我不是你的師父!
二女:“???”
孟海瀠發現了他的異常,仔細想想,顧九雖然不太待見這個徒弟,收徒的時候也是勉為其難的,對她卻是極好,不說別的,單單是眼神,在看向她時,從未有過這般的冷淡。
“你不是顧九?”
那人搖頭。
“那你是誰?為何跟師父長得一模一樣?”郁純漪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他。
那人抬著下巴,傲然道:“我叫席風,是顧九的分身,他傷勢未愈來不了,就由我來代勞了。”
郁純漪:當分身很驕傲?
孟海瀠:“傷勢未愈?他現在還好嗎?”
席風的眼神略有柔和:“也不枉他如此在意你了。放心吧,他沒事,只是還需靜養,不能操心!
“那就好。”
郁純漪有個更現實的問題:“呃,請問,閣下的修為如何?能與本尊媲美么?”
“不能。”
“……”
那你來干嘛?送人頭?還嫌情況不夠糟么?
“對了,”孟海瀠一邊拉著席風往外走,一邊道:“我師父受傷了,還請閣下幫忙看看!
“我又不是大夫。”
席風嘴上這樣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跟著她往外走。
“師父,歇了么?”
沒有回答。
孟海瀠還要再問,卻見席風一腳踹開了房門,踏進去時右手一揮,房內的燭火瞬間亮了起來。
明光并未歇息,而是坐在矮幾前閉目養神,人都闖進來了,就不能當沒看見了。
“顧仙長?”
席風一點都不客氣,徑自走到明光身前,揪住他的領子,道:“敢不敢告訴她們,你這一身的傷都是從何而來?”
“別傷我師父!”
孟海瀠想上前,被席風一個眼神就給嚇了回去。
“為師沒事!卑矒崃送降,明光對著席風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還不打算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
“好,那我問你,”他指著孟海瀠,“她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又為何會拜你為師?”
孟海瀠一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提起早該淡忘的事了?
“孟氏夫婦于十年前死于戰亂,海瀠被賣去了青樓,我路過時于心不忍,出手救了她,見她無處可去,只好收下她了。”
“還有呢?”
“還有什么?”
“這背后的隱情。”
“事實就是如此,并沒有什么隱情!
“呵,為了一己之私,隨意改變凡人的命數,讓本可以長命百歲的夫婦倆早早的死于非命,這是草菅人命,該遭天譴!”
“夠了!”
孟海瀠沖上前,拽開席風的那只手,護在明光身前:“他是我師父,我不許任何人為難他!”
席風冷哼:“你可知你的好師父都干了些什么?”指著明光,“你敢不敢將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都告訴她?”
“我不知道閣下在說什么!
孟海瀠拍開那只指著師父的手,怒道:“你別太過分了!”
“我是在幫你!
“不需要!閣下若再咄咄相逼,就請你從哪來回哪去!”
靜默了一會,席風道:“你非要把魚目當珍珠我也沒辦法,反正最后受傷的又不是我。”說罷揚長而去。
席風出門的時候,郁純漪條件反射的閃至一旁,待他走遠了才拍著胸口道:“好嚇人啊,這分身怎么比本尊還霸道?”
屋里的二位深有同感。
七萬南陽軍,是慕容氏的全部精銳,更是慕容氏屹立朝中多年不倒的根本,如今全部上了戰場,前途未卜,慕容棋深知,此戰若不能攻克周國國都,數罪并罰,他慕容氏多年的權勢地位以及榮光也就到頭了。
孟海瀠也帶著郁純漪和席風隨軍出征了,戰場上刀劍無眼,慕容棋本來是反對的,孟海瀠告訴他:“你已經被妖邪給盯上了,那妖邪就藏在皇帝身邊,朝中又有輔相一黨虎視眈眈,此次出征,天高皇帝遠,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你防得了朝堂上的刀光劍影,卻防不了妖魔鬼怪的陰謀詭計,有我們隨軍,可以幫你擋下你發現不了也抵擋不了的陰邪術法!
慕容棋略作思索,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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