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特殊的才能
“不是,小人雖在齊家為奴,但齊家卻從未拿小人當仆從。就連賣身契約,都未曾簽訂。”
“不過,小人這么多年在齊家操持府中雜務,詩書經(jīng)義早已丟了。”
袁弘連忙回答道。
朱祁鈺則是笑道:“無妨,這讀書的大才,我大明比比皆是。”
“不過,一些特殊的人才,卻是奇缺。”
“呵呵,這么些年,你也許丟了讀書的本事,但也覺醒了某些特殊的才能。”
“比如這目光如炬,見微知著的本事?”袁弘聽著皇帝的揶揄,神色略微激動。
能得到大明天子的夸贊,這可比中舉還令人激動萬分。
而且,如今能與九五之尊相遇,還能說上話,這無疑是他一次絕佳的機會。
他忙不迭道:“謝貴人夸贊,小人雖丟了詩書經(jīng)義,但雜書卻沒少讀。”
“嗯,做一個世家仆從,你實在太屈才了。”
“這樣吧,你以后就跟著他混吧,他應該能給你安排一份差事。”
朱祁鈺指著一旁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唐劍。像袁弘這樣絕佳人才,正是錦衣衛(wèi)缺少的。如今的錦衣衛(wèi),雖然氣勢上強了不少。
但在一些公務上,卻始終被刑部,大理寺給壓著一頭。
比如這次,治理藩王,錦衣衛(wèi)所做的功績,就遠不如刑部和大理寺。
這是朱祁鈺一直比較在意的。
錦衣衛(wèi)不能只是一幫忠誠的鷹犬,還要有狡詐的狐貍來幫襯。
而這個袁弘就有這方面的天賦。
如此人才,進入了錦衣衛(wèi)稍加培養(yǎng),就能成為指揮使唐劍得力助手。
袁弘得到天子的垂青后,大喜過望。
不過,他還是掩飾了心中的激動,而后道:“貴人,能否等我家公子科考完畢,小人再去報到?”
“呵呵,理當如此。”朱祁鈺點頭應允,眼神中欣賞的意味又多了兩分。
當然,朱祁鈺還是會著人調查其身世的。
相信以錦衣衛(wèi)的手段,就算這袁弘的祖宗十八代,都能調查的清清楚楚。。
不過,朱祁鈺還是能看得出,此人所言非虛。他也很欣賞此人。
這袁弘不但頗有才能,而且,仁義過人,并未因得到自己的看重而得意忘形。
“準了,等那位齊公子這次科舉結束,到時自會找你。”
朱祁鈺笑著允了下來。
那袁弘自是一番感激,此生他雖無望科舉,但他運氣竟如此之好,竟還得到了當今圣上的垂重。
讓他有一展平生所學的機會。
世人都傳言,眼前的圣上,乃是不世的明君。之前,他還有所質疑。認為這天下是一般的黑。
想要出太祖洪武皇帝,永樂大帝那樣的圣君,是千難萬難。
但自從德王被錦衣衛(wèi)押到京城,德州變了天之后。
他心中的質疑,就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那在德州囂張跋扈,草菅人命,欺男霸女多年的德王遭了秧,這無不表明當今天子,真乃是歷代少有的明君。
而且,到了京城之后他又聽說,此次僅僅是各地的藩王,被押送進京候審者,就達到了接近十人之多。
如此空前規(guī)模的打擊外藩,也唯有建文帝時期有了。
對于就藩在外的那些藩王,其實只有有志之士,就對這些政策嗤之以鼻,深惡痛恨。
可惜,這是太祖洪武皇帝的遺命,要善待皇家子弟。
之前數(shù)代皇帝,都只得遵守。
哪怕永樂大帝那樣強硬的帝王,也不敢違抗太祖皇帝的遺命。
但這位新帝,繼位還不到一年,卻就要對諸地的藩王動手了。
當然,他也是采取了折中的策略。
那就是調查諸藩王的罪行,以此來削弱這些“國之蛀蟲”。
這樣未雨綢繆,挖骨療傷的帝王,焉能不是一代明君?
能為這樣的帝王效力,袁弘當然是樂意之至。
正在他心中感慨萬千的時候。
這個時候,一個衣著華麗的士子,從閣樓上的雅間走了下來。
他面色通紅,走路搖搖晃晃,很顯然喝了不少的酒。
“云之,派人叫你幾次,你為何不上去啊?認識一些人,不是挺好的。”
此人上來,就是一頓嗔怪。
而袁宏則是無奈向朱祁鈺躬身一禮:“小人去去就來。”
很顯然,那位衣著華麗的士子,就是搭救袁宏的那個德州齊家的子弟。
“清遠,你今日怎么喝這么多?”只見袁宏上前無奈道。
“哈哈,今日高興,得遇如此多的才子,相見恨晚,所以,就多喝了幾杯。”
很顯然,這位齊公子也是性情豪爽之人。
隨后,他神色又是一黯:“唉,可惜你不在,否則,定能大放異彩。”
“呵呵,這就是人的命,不去說它了。”袁弘流露出遺憾之色,反而安撫好友道。隨后,他又鄭重拉著這位齊公子。
“來,為您介紹一位貴人。”
那位齊公子微微一詫,他雖喝的微醺,但他剛才一進大廳,其實就注意到了那窗邊的一位貴公子。
那人氣場極大,令人側目。
哪怕他剛見過了不少來自各地的世家子弟,但他們身上的氣質,卻無一能比得上這位貴公子。
此人一看,就是京城之人。想到這里,他心中更為疑惑了。
自己的好友,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接觸到此人,端的是好機緣。
隨后,袁弘拉著那位齊公子,走到朱祁鈺的身邊,微微一禮。
“這位便是小人的主家齊瑞。”朱祁鈺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那位齊公子心中微微不爽,此人架子端的是大極了。
不過,他也知道,他齊家在德州雖是聲名顯赫。
但此地京城,臥龍藏虎,也許隨意一個不起眼的家族,就能碾壓他齊家。
在進入京城之前,他的伯父就一再叮嚀,要他千萬收斂身上的傲氣。
想到這一點,他心中的那絲的不滿也頓時消散了。
“見過兄臺。”
只見他微微一禮,十分謙卑道。
一旁的袁弘,聽好友的話,嚇的一個激靈。
咳咳,這家伙……
他偷偷地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天子,只見其神色淡然,神色并未露出絲毫的不悅……
他這才放下心來,不愧是大明的天子,這份胸襟和氣度,果然不凡。
“既然是袁元之好友,那就坐下來喝一杯吧。”朱祁鈺不以為意,示意二人坐下。
那位齊公子則拉著好友大大咧咧地坐下。“齊公子覺得這京城如何?”朱祁鈺笑著詢問道。
“不瞞兄臺,我也曾跟隨過家族長輩,游歷過江南。不過,還是喜歡咱這大明的京城。”
“商業(yè)繁榮,百姓安居樂業(yè),文風更是昌盛,不愧是我大明的靈魂。”
這位齊公子似乎十分喜歡京城,大加贊揚道。朱祁鈺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這位齊公子發(fā)自內心的稱贊,也無疑間接地夸贊了他這位皇帝。
這一年來,京城的風氣大為改變,他也十分欣慰的。
“只不過……”那位齊公子說到這,又欲言又止。朱祁鈺一怔:“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這春沁苑的小姐,實在高貴的緊,竟只是賣藝作陪。”
這位齊公子不無遺憾道。朱祁鈺聽了,不由莞爾。
看得出,這位齊公子倒是個實誠人,并非是迂腐的士子。
就在這時,一聲笑聲回應了他。
“哈哈,清遠兄,這春沁苑的花魁之所以故作矜持,只是看不上咱們這些外來的士子罷了。”
話音剛落,一個狂生走了下來。
只見他敞著胸襟,手里還提著酒壺,看樣子是下來尋這位齊公子的。
一旁的小太監(jiān)王誠,微微皺了皺眉頭。
此人衣衫不整,實在礙眼的緊,哪里有一絲儒雅士子的樣子?
而且,口氣極為猖狂。
不過,朱祁鈺卻是神色未變,笑著詢問道。“哦?閣下何出此言?”
那狂生提著酒壺,自己坐到了對面。他放肆地打量了一圈朱祁鈺,而后道:“想必你也是京城的貴人了吧,像樓上的那些花魁,也只喜歡你們這些身份高貴的人。”
“對于我們這樣的外來士子,大多是應付的成分居多,閣下何必明知故問呢。”
那人說完之后,便提著酒壺痛快豪飲了一口。
眾人見這狂生,對當朝天子的無理,皆是一驚。那位德州的齊公子,慌忙道。
“公子勿怪,我這好友性格豪放,出言無狀,還望見諒。”。
朱祁鈺卻是十分大度,揮了揮手:“無妨。”“不過,閣下說這些花魁還挑人,是何意?”
那位姓林的狂生,則是大笑道:“這位公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
隨后,他仔細打量了一番朱祁鈺,而后恍然大悟道。
“哈哈,看來你也是個雛兒,第一次來這春沁苑?”“難怪你有所不知了。”
一旁的小太監(jiān)王誠,聽了不由怒喝道:“放肆。”
朱祁鈺卻是瞪了他一眼,令他退下,繼續(xù)向那狂生追問。
“正如閣下所言,我是第一次來這里。”
那位姓林的狂生,則是笑道:“哈哈,這就是了。這里的花魁,其實都是待價而沽,對于我們這些外來士子,是敬而遠之。”
“你若上去,她們必定會曲意逢迎,百般的討好。”
“以我看,這些花魁無非是想進入京城你們這些貴人的內府。”
朱祁鈺聽了則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位狂生這么一說,他倒是能理解了他的意思。那狂生說完之后,便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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