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重逢莫妮卡
海神走出城堡后沒有將達克放開,達克被挾持著繼續向前走,切爾的手下們也不敢輕易有什么動作,直到岸邊。海神重新感受到了軍隊的氣息。果然,海克托沒有占據軍權,前些天的那場戰斗海克托沒有趕來,剛才城堡里控制軍隊的失靈,大概都是被達克新研究出來的某種阻隔魔咒所隔斷的緣故。
“送克洛伊回去。”克洛伊還沒來得及問,黑衣信使就點點頭,把她帶走了。
海神轉頭怒斥一路跟來的切爾手下。“你們是要加入我的軍隊嗎?還是害怕我對你們的達克伯爵做什么?再跟著我,別怪我的魔咒對你們不客氣。”切爾手下悻悻地回去了。
見四周無人,海神發出邪笑,上前勒住他的脖頸。“達克叔叔,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吧?”
“想殺我就快點。”
“果然,你也認為自己值得這種待遇。”
父親、母親和我,什么都沒有做錯,卻讓你費盡心力趕盡殺絕。海神施用索命魔咒,達克在驚恐的神情中倒地。
“邦德伯爵,你回來了?”克洛伊見到海神的身影,安全感又重新充盈起來。好像這些天的變故全部沒有發生,他還是那個沉穩冷靜、掌控一切的海神。她什么也沒有問,因為她不需要多問。
“嗯。”海神面無表情地回答一聲,隨即匆匆回到自己房間。熟悉的白麝香氣浸入每一寸毛孔,他深呼吸,貪戀這重獲不易的平靜與美好。
達克倒地殞命之后,他覺得這遠遠不夠。他的女孩沒有看到,達克的身體被他用魔咒一寸一寸撕碎,飛濺的鮮血打濕了海神的半邊襯衫。海神看著眼前的一地碎片,對自己親手制作的這件藝術品十分滿意。可他依然覺得不夠。于是,碎片上升到半空,在熾熱而刺眼的光芒中,化作空氣。
海神的笑意慢慢浮上嘴角,他將襯衫上的血跡仔細清理干凈。他可不想嚇到他的小姑娘。
切爾金斯安坐在城堡里,淡淡地聽取手下的匯報。他當然知道等待他父親的命運會是什么,但他并不想干涉。父親,我與坎貝爾反目成仇是因你而起。我今天才意識到,折磨他的感覺并不好受。我的情緒一直被你操控,可我現在真的不能再違背自己的本心,一錯再錯下去了。
切爾輕輕撫摸著手腕上與他血液共享的印記。坎貝爾,你還能原諒我嗎?你將黑曜石能量與我共享,是不是也意味著你沒有那么痛恨我呢?
安德莉亞蒼白的臉出現在眼前。她的眼眶還紅腫著,聲音不停地顫抖。
“切爾,你父親……”
“母親,您顯然可以猜到。您不必為他的死感到難過。您應該開始過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了。”
“我不知道,切爾,”她的聲音愈發顫抖起來,“我不知道。”
“您知道。”切爾金斯的語氣不容置疑。“我可以給您提供一些思路。您可以像陸地上的雪帝那樣快活而奢靡,您可以像愛麗絲阿姨那樣悠閑而愜意,您想做什么是您自己的選擇,我會完全支持。”
“母親,忘掉達克吧。您和他不是一路人。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他害死坎貝爾父親之后,您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了好久。”
“切爾,你真是個沒有親情的人。他畢竟是你父親。”過去時態說出口,安德莉亞重新崩潰大哭。
“您會理解我的話的,母親。只是時間問題,相信我。”
“你一點也不悲傷嗎?”
“我就當他從未存在過。他的結局,是自作自受。”
陽光明媚的下午,光線充足的棋室。海神喝掉杯中最后一口玫瑰氣泡水,微笑著看向面前的女孩。
“克洛伊,下個月給你放假。”
“嗯?”克洛伊從棋盤上抬起頭,“為什么?”
“我不在城堡,要出去游歷。你想去哪,想去干什么都可以。”
“邦德伯爵不需要我的幫助嗎?如果您需要的話,不放假也行,我和您一起去。”
“不用,海克托和我一起。”海神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一個月之后準時回來。”
夜色沉沉。克洛伊登上薩拉島,潛入自己家中。她不想光明正大出現在島民面前,因為她懶于向他們解釋為什么自己沒到期限就從城堡里出來。只是親眼看一看就好。
父親沒在家。她感到很奇怪,從海神房間里的投影上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父親了,只有哥哥獨自在家。她哪里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僅沒有死,還是陸地的最高權威,此時她的父親正在與母親住在一起。哥哥正在熟睡,她悄悄退了出來。
然后是好朋友莫妮卡的家。她聞到刺鼻的焦糊氣味,控制不住地咳了兩聲。莫妮卡睡眠很淺,聽到聲音警惕地從床上坐起來,“誰在外面?”她也聞到異常的氣味,穿著睡裙就沖到院子里察看,沒想到正好撞見克洛伊。她眼中閃現一瞬間的詫異,隨即換上驚喜。她沖上前與她擁抱,將她雙腳離地舉起轉了幾個圈,才不舍地放她回到地面。克洛伊感受到久違的熟悉觸覺。刺激性氣味又鉆進鼻腔,克洛伊不由得打了個噴嚏。莫妮卡也意識到正事要緊,兩人繞到后院,仔細尋找味道的來源。
是倉庫。她們來到倉庫門口時,躍動的火苗早已蔓延上窗戶,明火已經燃起。克洛伊毫不猶豫地施用滅火魔咒,火苗瞬間熄滅,只有濃厚的黑煙證明剛才的的確確起了火。
莫妮卡回過神來,興奮地給她一個熊抱。“克洛伊,這就是魔法嗎?太酷了!”
克洛伊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這都是入門級的魔咒了,她本無意炫耀。
砰地一聲,院子后門被重重踹開,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跌跌撞撞走了進來。是莫妮卡的父親回家了。小時候克洛伊就害怕他,每次和莫妮卡一起玩都刻意躲避她父親。這男人是薩拉島最富有的啤酒商——他整日爛醉如泥,酒精讓他富有,也讓他墮落。莫妮卡的母親忍無可忍,常常出去與別的男人約會,比如今天晚上。然而他們并沒有離婚——她貪圖他的錢財,而他貪戀她的美色,在他眼里她偶爾對他笑臉相迎就是對他最大的恩澤。
男人聞到不好聞的氣味,皺起眉頭,很快發現倉庫的門窗布滿黑印。他向前兩大步,直奔莫妮卡,粗糙有力的雙手抓住她的脖子,布滿血絲的雙眼對她怒目而視。“這是怎么回事?給我說清楚。”
“剛……剛才倉庫著火了。”莫妮卡哆哆嗦嗦地吐出幾個字。
“你休想騙我。倉庫里明明沒有易燃物,一定是故意縱火。那么,會是誰呢?”男人兇狠的眼神轉向克洛伊。“哦,原來是你這個怪物!怪物!海神沒有將你鎖在城堡的閣樓上,每天讓你舔到他滿意為止嗎?這次從海神身邊跑出來又要禍害多少島民!該死的怪物!”男人狠狠瞪了克洛伊一眼,不過他好像懼怕她似的,只是用言語挑釁,沒敢打她,注意力又轉移到莫妮卡身上。他熟練地解開皮帶,鬼知道這動作長年累月重復過多少次。皮帶重重抽在跌倒在地的莫妮卡身上,她掩面哭泣,在月光的照耀下每一道紅痕都異常清晰。她不敢發出聲音或者動作,因為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每一個微小的顫抖與反抗都會招致更加瘋狂的折磨。莫妮卡的睡裙很寬松,一邊的肩帶從側面滑落下來。男人敏銳地注意到了它,他掐著莫妮卡脖子將她提起。“小賤人。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賤人!你在卡倫那家伙面前是不是也穿成這樣,勾引他?”莫妮卡被掐著喉嚨,只能不斷掙扎著瘋狂搖頭。男人手上更加用力,前后不停地晃動她,“小賤人,你倒是說話啊!怎么不說話了?學會裝可憐了?”
“滾開。”
男人聽到一個平靜而充滿厭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左臉隨即火辣辣的疼。他被扇巴掌了,打他的還是那個給海神當奴隸的怪物!他松開手上的莫妮卡。莫妮卡跌落在地,充滿感激地望著她的伙伴。男人向克洛伊走來,手中皮帶高高舉起,不過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克洛伊一道魔咒直擊額頭,身體向后直直倒了下去。
兩人費力將男人拖進房間。
“明天上午他醒來,只會把剛才的事當成一場噩夢。”克洛伊拍了拍莫妮卡的肩膀,“所以,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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