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劍劈皇城(六千大章)
“又偷跑出來了?”
人還未走近,姜婻的聲音便已經傳了出去。
聽到這道心念許久的聲音,少女微微高抬的脖頸猛地縮回,一張不知是被寒風吹紅,還是因為見到姜婻而激紅的小臉上,那雙水汪大眼,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兩道身影。
其中一道,很顯然,就是剛才出聲之人,也正是她心心念念許久的那人。
至于旁邊......又是一位少女?
果然......他身旁永遠不缺清純漂亮的女孩。
回過神的少女,只是微愣了片刻,而后便抬起腳,朝著突然出現的姜婻一頭扎了進來。
自大半個月前從劍府出來,她便想象過無數種與姜婻相見的方式,但唯獨沒有想到,會是如今這副場景。
大雪初停的清晨,自己一個孤零小姑娘嗎,孤身一人,茫茫然站在異國國都的宮大門前,頭頂還傳來一陣明顯就屬于宗師甚至神仙級別的戰斗余波。
這種情形下,兩人重逢了。
“姜婻。”
黃寶妝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這一段大半個月的路程,雖未曾遇到什么危險,但她走得卻很艱辛。
天生路癡其社恐的她,獨自一人翻越兩國邊境,從北至南,獨行數千里路,只為尋一人。
這種只可能會出現在黃花大閨女深閨話本子里的情節,她確實真的鼓起勇氣走完了。
她也不清楚支撐自己走完這一段路的那團東西到底是什么,但只要一想到,只要邁入了離陽,便能見到姜婻,少女原本脆弱且膽怯的內心,變得異常溫暖甜蜜。
“還是這么憨憨的。”
一把將少女擁入懷中,姜婻理了理她額前有些凌亂的秀發,寵溺的輕呢了一聲。
于少女而言,她今早朝姜婻懷里猛的這一扎,在她心中所代表的并非只是簡單的一個久別重逢后的擁抱。
要知道,當初在北莽時,雖然姜婻曾占了她不少便宜,但這其中除了當初在黃河河底,秦皇陵前的那一次,是她主動且真的想多外,其余時候都是姜婻這個膽大包天的浪蕩子,占的便宜。
只不過,她自己內心其實并不反感罷了。
可如今這一會。
在場的不止只有她與姜婻兩人,還有一個不認識,且看上去與姜婻關系還不錯的少女。
當著一個外人的面,生性羞澀且不善言語還怕生的黃寶妝,竟直接沖入了姜婻懷里。
這一動作,基本就等同于,從此刻開始,在她心里已經算是徹底接納了姜婻,也是徹底已經不能再失去姜婻了。
許久之后。
直到天空的催擦流華徹底消散,飄溢出在空氣中的劍氣余威盡數消散,黃寶妝才緩緩從姜婻懷里掙脫。
黃寶妝聲音輕柔婉轉的解釋道:“我......我沒有偷跑,洪師兄是知曉的。”
“洪敬巖?”姜婻一怔,“他......很照顧你?”
黃寶妝口中的洪師兄,姜婻自然是知曉的,畢竟當初兩人還見過。
姜婻清楚,洪敬巖還是北莽柔然鐵騎的統帥,天生銀眸,在軍中被戲稱為北莽的 “天命之子”,擁有極高的武學天賦和軍事才能。
一般人被稱“天命之子”這種稱呼,定是趕緊否認,畢竟只要沒有謀逆之心,在軍中被人稱這種名頭,基本等同于已經宣告了死亡。
可他洪敬巖卻是一點不在意,甚至傳入北莽女帝耳中時,女帝也只是輕笑一聲,便不曾再有后續。
其實力之強,以及在女帝心中份量之重,可見絕不一般。
如今的洪敬巖修為境界大抵應該是在大天象,但是他這個大天象卻比尋常大天象要強上許多,即便是與柳嵩師這種老牌大天象相比,也穩占上風。
洪敬巖一身實力極為厲害,在戰場上更是勇猛無畏,曾給北涼帶來了諸多麻煩和威脅。
姜婻清晰的記得,在原劇情中的涼莽大戰中,他洪敬巖是北涼的重要敵手之一,極其難對付。
“洪師兄待我極好。”黃寶妝點點頭,“師兄雖不喜言語,但人很好,尤其是......”
黃寶妝一臉回味的滔滔不絕著,說到興頭上時,猛然才意識到不對勁,剛一撇頭,卻發現姜婻周身氣息已然不對勁了。
“不是......洪師兄只是待我極好。”黃寶妝慌了,“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就只是待我好,沒有其他了。”
姜婻面色陰沉,聲音低垂:“對...對對...對對對,他人很好,只是待你一人極好。”
聞言,黃寶妝知道,以自己的口才,怕是越解釋要越亂了。
“洪師兄是吧。“姜婻沉聲說道,“有機會再入北莽,我定登門感謝。”
在姜婻心里,這個洪敬巖,已經是被記掛上了,不說斷胳膊斷腿,至少也得打得他,被迫破境,這事才算完。
............
太安皇城內。
趙凝神抬手將龍湖初代祖師送走后,望著碎落一地的真武神像,腦海中莫名想到了姜婻的身影。
自去年與姜婻于吳家劍冢一別后,他趙凝神便直接閉了死關,境雖說還不曾邁入陸地神仙境,但實力與之當時,早就天壤之別。
一劍斬落真武法身,趙凝神感覺自己又行了。
“若是再對上他,應當不至于還會像當初那般狼狽了吧。”
趙凝神自閉關后,便對江湖之事不再過問,若非離陽皇朝的冊封大典,他可能此刻還在閉關了,因此對此這數個月來,江湖上發生的事情,他還真不清楚,畢竟也沒誰會那么無聊,故意在他趙凝神這位龍虎山初代祖師的轉世之身面前提起那些無關緊要的事。
當然,也不能說沒人。
此時的太安城,會與,敢與他這位龍虎天師說那些閑話的,恐怕也就只有兩人了。
一個是已經三連敗,成功獲取了名頭,‘溫不勝’的溫華。
另一個則是,還守在自家老祖宗身旁,不敢挪動半步的吳家當代劍冠,吳六鼎。
............
溫華自駕車帶著黃三甲與賈家嘉兩人入了城后,便一直忙著挑戰京中各大高手。
當然,結果很明顯,全敗!
不過,溫華也不在意,屢敗屢戰,屢戰屢敗......
如今的溫華,一邊擦拭著手中的大黑劍,一邊閑得蛋疼的與身旁的黃老頭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扯著。
“黃老頭,按照你的安排,我已經打完了,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有意讓我難堪,說好的實力一般般?最后我成了“溫不勝”?這就是你說的簡單?”
這些時日以來,溫華每天都會罵一遍黃三甲。
因為信了這老頭的鬼話,一連挑戰了好幾個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最終全輸,而得了個‘溫不勝’的名頭。
溫華一想到姜婻入京便聽到一個‘溫不勝’的人,滿太安城的被人暴打,他就覺得面上無光。
當初離別時,他可是在姜婻面前夸下海口,說是等姜婻再聽到自己的名字時,一定是名動天下的大劍俠。
現在好了,名不說動天下,動個太安城是已經不成問題了。
但是這大劍俠?
“感覺如何?”
黃三甲也不在意他的咒罵,端起面前賈家嘉為她倒的茶水,便是輕抿了一口。
溫華:“什么感覺?”
“劍!”
“你才賤!小爺我哪里賤了?”
一聽到‘賤’這個字,溫華下意識便想到了姜婻當初罵他‘賤人’,當即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跳了起來。
黃三甲:“???”
“你小子發什么神經,老子說的劍,劍,劍,不是你個賤人的賤!”
溫華撇撇嘴:“你倒是咬字清楚啊。”
黃三甲:“......”
“昨日兩禪寺的那小和尚與武當山的王小屏進宮了。”
“與我何干?”溫華沒好氣的白了一句。
“兩禪寺的小和尚重傷,他進宮前,見了那小子。”黃三甲又抿了一口茶,“嗯?就冷了。”
初春大雪剛停的天,即便已經不下雪了,氣候也還是寒冷的。
小院中都是一群練武之人,倒是不畏懼這點寒冷,可這熱茶,下雪天的溫度不高,自然也就涼的快。
黃三甲看了眼,憨愣愣在一旁,擺弄那桿比她兩個還要高大不少的向日葵桿的寶貝女兒賈家嘉,老人最終還是放棄了喊她為自己添茶的念頭,自己抬手給自己又重新倒了一杯。
“姜婻?”
聽到黃三甲那小和尚先見了姜婻才進的宮,溫華這可就來興趣了。
“方才皇宮方向還傳來那般動靜,想來是那位好不容易才入陸地神仙的武當大真人也倒下了。”
“嗯?”溫華一怔,“老頭,你到底想說什么?”
“笨!”
這時,在一旁撥弄向日葵花桿的賈家嘉突然開口。
溫華錯愕轉頭,茫茫然有些不太敢相信這妮子剛才那句話是說自己,畢竟賈家嘉平日里是極少說話的,除了那副標志性的呵呵傻笑外,幾乎不會發出其他聲音。
“你說我笨?”
溫華試探性的指了指自己。
呵呵~
回應他的,是少女憨憨的笑容。
“笨!”
黃三甲這時也補了一刀。
溫華:“......”
黃三甲恨鐵不成鋼的長嘆一聲,而后解釋道:“以那小子的秉性,得知兩禪寺的小和尚和武當山的那位大真人被離陽欺負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溫華:“咦?!這倒是。”
對于姜婻這重情重義的性格,溫華還是很清楚的,不然他義薄云天的溫華也不會掏心掏肺的與之成兄弟啊。
“不過,這報仇應當只是那小子做給天下人看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在他西楚大軍圍城時前,試探出縮在那座宮墻最里面的那老怪物的底細。”
“老怪物?”
溫華又懵了。
黃老頭的前半句他倒聽得很清楚明白,至于后半句,什么宮墻內的老怪物?
什么老怪物?
皇宮內還有老怪物?
多老的怪物?
姜婻又為何要試探那怪物?
這一句話,直接讓溫華本就內存不大的腦袋,直接負載了。
小小的腦里裝大大的問題。
“你干嘛去?”
就在溫華與黃三甲兩人閑聊到那個什么狗屁老怪物時,賈家嘉扛上自己的向日葵便直接躍出了小院,朝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在她騰躍升空的瞬間,從天際之外竄出一道黑白流華。
............
太安城內城,欽天監旁的不知名房間內。
吳家老祖宗吳見躺在床榻之上,胸口敞著一個觸目驚心的大口子,雙目緊閉,身上氣息時而微弱,時而強悍,看上去就跟快死了一般。
在床榻兩側,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年輕人。
這兩人一男一女。
男子身著白衣,樣貌倒也算得上俊朗秀氣。
女子身著青衣,樣貌甜美,背負天下名劍榜第一的素王劍。
兩人正是被吳見強行拉來參與離陽冊封大典的吳家劍冠吳六鼎與劍侍翠花。
兩人看著床榻上這副模樣的老祖宗吳見,卻是不見兩人臉上有任何的擔憂之色,更不見有什么救治的動作。
這并非兩人在謀劃什么弒......殺......的大逆不道之舉,主要就是,此時的吳見,并非受傷,而是在涅槃突破。
離陽大典的當天,姜婻從正南門,一劍將這位老神仙刺飛數百步之遠。
在所有人看來。
這位吳家劍冢的老祖宗怕是已經沒救了,畢竟利劍穿胸而過。
而且這還是一位陸地神仙境強者出的手。
這種傷勢,即便是真有神仙下凡,怕也是回天乏術了。
可事實并非如此。
姜婻的古劍胸臆,在刺中吳見胸口的瞬間,不僅劍鋒偏離了心臟,甚至還用混沌之力將劍氣劍勢徹底包裹住了。
當時姜婻將他刺飛入大典現場后,姜婻并沒有去拔劍,甚至在接離陽的三還禮時,他都不曾將胸臆拔出,而是在昨日,也就是大典的第三日,姜婻在斬殺柳嵩師時,才將古劍胸臆收了回來。
此時吳見身上所發生的,便是一切的原因。
此刻的吳見,氣息時強時弱,其根本原因便是他體內目前充斥著兩股力量。
一股是他五道修行數十年一點一滴積攢而來的‘枯坐劍’的內力,而另一股則是姜婻借助古劍胸臆,緩慢渡給他的混沌之力。
其實,姜婻是想借助混沌之力的霸道威能,助吳見打破自身桎梏,直升天人。
而當時那一劍,為的就是能讓吳見突破后,有一個正當理由讓欽天監相信。
若吳見突破到了天人境,那便是離陽皇朝絕對頂尖的戰力,這也就等于姜婻將一個十分可靠的人,安插進了離陽最內部。
所以說,其實當時的那一劍,也是可以理解為苦肉計的。
畢竟應該不會有誰還會去懷疑,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的吳見,會是姜婻的內應吧。
姜婻再強,終究只是一人。
離陽皇朝再爛,終究還有百萬鐵騎。
想要大事成,便不得不多方考慮,認真布局。
呯!
一聲脆響,突兀的從吳見胸口的位置傳來。
緊接著,一股股恐怖的天地靈氣便瘋狂朝他身上涌入。
“仙靈之氣?涅槃成功了?”
見此情形,吳六鼎下意識呢喃一聲、
“快跑!”
就在這時,眼尖的翠花最先想到了曾經吳家劍冢的那一幕,拉著吳六鼎便朝著遠處急遁而逃。
當初隋斜谷于吳家劍冢密室中斷肢重生,最終突破天人桎梏,成就天人之境,下意識反震出的恐怖余波,可是直接將吳家老宅直接碾成了齏粉。
如今,眼前的老祖宗,顯然也是這種情況。
突破天人之境,當內力徹底轉化為仙靈之力時,誰知道他會不會像當日的隋斜谷那般,也來一個真氣平推。
作為最靠近這位老祖宗的兩人,自然是得趕緊跑啊。
不然,即便兩人都已是一品宗師,即使不會受重傷,怕也不會太好看吧。
............
皇宮外中軸主干線上。
黃寶妝低頭走在姜婻身旁,身后跟著個一臉好奇的李東西。
小妮子通過剛才兩人的對話,大抵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姐姐,似乎并不是剛才那個與自己一同吃包子的姐姐。
那么問題來了......為何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性格卻截然相反的姐姐?
姜婻又是如何認識認識她們的?
好奇?!
好奇?!
瓜好,想吃,愛吃!
三人走了約莫百來步,黃寶妝終于抬起頭,緩緩開口。
“猶記我出劍府時,聽北莽江湖在傳逐鹿山要出世,他們都說是想要來取你性命。”
“取我性命?”姜婻微微皺眉,“逐鹿山,劉松濤出來了?”
姜婻記得,在原劇情中,這個劉松濤是百年前逐鹿山魔教的教主,也是當時無敵的高手之一,被江湖中人視為真正的陸地劍仙,其境界達到陸地神仙圓滿,僅差一步之遙便可至陸地天人境。
像他這種巔峰的陸地神仙境,怕是絲毫不比李淳罡的天人境要弱上半分了。
姜婻記得,這位劉松濤曾與離陽皇朝的四王子趙黃巢及一普通女子一同游歷江湖,并愛上了該女子,然而女子卻鐘情于趙黃巢。
后來,在劉松濤閉關準備突破至陸地天人境時,趙黃巢捏造了女子是魔教教主女人的身份,致使其被吊死,劉松濤得知后破關而出,屠戮江湖,殺死了春秋九國中的兩位皇帝及眾多公卿將相,后來被龍虎山天師趙姑蘇以六朵氣運金蓮為代價請下三位近代祖師爺,在萬里之外用九重天雷釘殺劉松濤,但他并未死去,而是逃遁至西域爛陀山恢復自身。
而姜婻清楚的記得,那個女子似乎就是......軒轅青鋒!
在原劇情中,姜婻還記得,百年之后劉松濤化身無用和尚,一路西行奔赴中原,期間與眾多高手交手,后為北涼尊佛而出手阻攔王仙芝,并為徐鳳年送去佛教氣數,最終,在曹長卿儒道轉霸道時,劉松濤前往廣陵江勸解,雙方大戰,劉松濤戰死于廣陵江上。
如今王仙芝死了,這位北莽魔道真正的第一人,竟也提前出世了,而且似乎還要為了殺自己而南下。
姜婻苦笑一聲,內心輕嘆:“因為我的出現,整個世界都亂套了。拓跋菩薩被殺,北莽女帝決定提前進軍離陽,王仙芝被殺,離陽也提前三年冊立太子,高樹露也早早將自己的天人體魄送給了自己,如今劉松濤也因為自己提前出世,這一切,可真夠亂的!”
“不知道。”黃寶妝弱弱道,“我也是在路上聽人說的。”
從她的話語中,姜婻聽得出,她真的有很認真在解釋,也有很認真的在主動找姜婻聊天。
她似乎很怕姜婻因為她那個待她極好的洪敬巖師兄而生她的氣,可她又是個不善言辭的女孩,當初與姜婻一起時,有姜婻主動的引導也才就勉強多說了幾句話,如今這種情形,姜婻都不說話,她要挑起話頭,屬實是為難她了。
“別擔心,我沒生氣,我只是在思考一會闖進那座城后,該如何。”姜婻看出黃寶妝的不對勁,也不管身后還跟著小女孩,便直接溫柔的拉上她的手。
黃寶妝沒有想到姜婻會突然過來拉自己的手,下意識顫抖了一下后,便也不反抗,仍由他牽著。
“踏破那座城嗎?”黃寶妝抬眸純真的問了聲,“如當日的北莽皇城那般?”
姜婻:“???”
“嗯?!!不對勁,這丫頭眼眸中突然閃爍的興奮是幾個意思?就這么希望我做個暴力狂?”
“啊......?”姜婻支吾一聲,“算......算,算是那樣吧!”
“那很簡單啊。”
黃寶妝話音一落,姜婻便感覺手心一空,便聽到黃寶妝手中青鋒長劍赫然出鞘。
而后......
一道嬌喝聲,從黃寶妝口中發出。
“破!”
頃刻間!
劍氣滔滔如長城轟塌。
劍芒凜凜似銀河倒灌!
瞬息之間!
太安皇城的正南城門,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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