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調查團
第59章 調查團
“首先,你得自己詳述一下前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當然是真實情況,我會讓我的助手錄個像,以保證我們的合作順利。”
實際上就是一個自白視頻,算是韓峰的一層雙保險,當然這并不是重點。
“第二么,在下以后會考慮到布魯塞爾發展業務,得需要上校幫忙才行。”韓峰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至于做什么,怎么做,你不必問,按我的要求就好,當然,合作嘛,我們也會支付相應的報酬。”
韓峰說著把信封里的四萬歐元推到了杜阿特面前:“如何?”
上校看著眼前的華夏男人和他手中的信封面如死灰。
杜阿特知道那個視頻一旦錄下來,自己的下半生恐怕都要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但如果選擇拒絕,那自己恐怕連下半生都沒了。
無家可歸流落街頭,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一點。
更何況這個韓老板在給錢的時候似乎還是挺痛快的,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好。
“好吧,我同意。”杜阿特一臉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
畢竟錄個視頻只是一時不爽而已,離開這棟建筑他就還是原來的那個上校軍官,至于要對一個華夏人言聽計從這種事……
上校沒有德里沃參贊那么種族主義,公平地說,他不喜歡一切外國人,但如果有錢賺的話,倒也無所謂。
“亞尼克,你用我的手機錄像,端穩一點,要拍到上校先生的臉。”
韓峰打開手機攝像機遞給了一直在旁邊等著的亞尼克。
后者剛才全程看著韓峰對杜阿特的單方面壓制。
簡直是爆殺。
他之前還不理解,為什么這位華夏老板選擇幫著比利時人維護他們的面子,但現在看著臉色如同吃答辯的上校,再想想對方過去趾高氣揚的樣子,亞尼克的內心對韓峰幾乎只剩下敬仰。
錄像完成之后,杜阿特上校休息了足足十分鐘,才勉強從渾身癱軟之中恢復過來。
“那上校先生,我們從現在開始,就是合作伙伴了。”韓峰收起手機,對面色蒼白如紙的杜阿特說道:“那么首先,伱得幫我干第一件事情。”
“什……什么事?”杜阿特上校甚至不愿意抬起頭來。
韓峰站起身來到上校面前:“把跟你們這一次出兵CAF有關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聽到這個要求的杜阿特反而松了口氣,有些事情說起來算是機密,但他現在早就是虱子多了不癢,不在乎什么泄密了:“好吧……但有些議會層面的斗爭我也不太清楚。”
“沒關系,說你知道的就行。”韓峰走到窗前,背對著杜阿特說道。
隨后,上校就和韓峰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國內的情況,包括法語和荷蘭語區的斗爭、帕斯卡爾的態度、參贊的身份、與GISS之間的聯系,以及他們這支特遣隊來到CAF的目的。
一個小時后。
“老板,老板你太牛逼了……”亞尼克站在維修廠門口,看著步履蹣跚離開的杜阿特,對旁邊的韓峰說道。
“兵者,詭道也,這是我們華夏的計謀,你現在還不懂。”韓峰整了整衣服,小裝一逼,然后在亞尼克欽佩的目光中轉身回到修理廠中。
同一時間,布魯塞爾的梅爾斯布魯克機場,07R/25L跑道末端,隸屬于比利時空軍第15航空運輸聯隊的一架ERJ-135LR客機正停靠在這里,十幾名身穿各式軍裝的軍人沿著登機梯依次走入客艙。
來自GISS的德容少校選擇了一個飛機中部的位置坐下,盤算著到達CAF之后自己的行動方案。
在帕斯卡爾的操作下,從昨天晚上開始,幾家比利時左翼媒體開始長篇累牘地地報道幾個本國女人被黑旗勢力誘拐或者強迫加入他們,然后遭到殘酷虐待,甚至被迫成為黑寡婦的事情。
尤其是幾個有著很高聲望的女性領袖也紛紛組織支持者表達了對于這些女人遭遇的同情,并表示目前軟弱的對外政策是導致這種不幸的最主要原因。
就在少校之前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議會前面已經聚集了上千名女性示威者,甚至有比較激進的在街上脫掉衣服以表達不滿。
在這樣的輿論壓力之下,今天中午,GISS向國防部和議會報告了駐扎在CAF的特遣隊遭到襲擊的事件。
包括生態綠黨的幾個女人在內,根本沒有人敢于跳出來指責當初派兵的決定本身,但她們仍然對于襲擊事件的經過提出了質疑。
雖然這件事情中遭到損失的只有比利時軍隊,但畢竟也算是公約組織遭到了襲擊,確實不能就這么算了,于是一支聯合調查團迅速成立,德容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隊伍中的一員。
由于布魯塞爾本身就是公約組織總部,加上這次所謂的“調查”也不是那種要搶著去的肥差,因此他們表現出了驚人的效率,預計今晚就可以到達CAF首都邦吉,明天一早在UN維和部隊的保護下前往博達。
當然,為了表現對于UN方面的尊重,到時候也會有他們的人員加入調查團。
這架巴西制造的小飛機只能容納大約30名乘客,因此隨著起飛時間的不斷臨近,客艙內部也逐漸擁擠了起來。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到了德容少校身邊,后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穿著一身和其他人款式完全不同的灰綠色軍裝,從軍銜和年齡上看大概是個中校。
情報軍官的敏銳性讓少校下意識開始搜索記憶,但他并不記得公約組織中有哪個國家的制服是這樣的,不過對方脖子上確實掛著參與本次調查活動的標牌。
雖然調查團是由公約組織各國共同組成,但這架飛機上每個國家的代表都各懷心思,少校覺得自己應該搞清楚對方的來路。
“下午好。”
少校用英語試探性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少校先生。”對方的英語帶著濃重的大舌音,一聽就是東歐那邊的人。
德容瞬間意識到這應該是一名二毛那邊的軍人,后者雖然并非公約組織的成員,但從去年開始就成為了所謂的“觀察員國”。
只是不知道誰邀請了對方加入這一行程。
德容對于這些粗魯的東歐佬并不感冒,但環顧四周看了看,卻發現其它空座挨著的要么是高盧人,要么是不列顛人。
“呼……算了。”少校突然覺得現在這個位置也還不錯。
位于垂尾附近的兩臺發動機推動著這架支線客機緩緩加速,德容少校從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塞進嘴里,然后放倒椅背準備休息一會。
ERJ135的航程不足以直接從布魯塞爾飛到邦吉,中間需要在開羅補充燃料,因此這是一趟相當漫長的旅途。
但旁邊的那位二毛軍人似乎并不想讓他如意。
“少校先生。”飛機剛剛起飛不久,對方就湊過來向德容問道:“您是比利時人?”
德容睜開眼睛,他有些不耐煩,但是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還是讓他選擇回應對方。
“是的,我叫德容。”
“你好,我叫德米特里·奧恰科夫。”二毛中校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想問一下,CAF那邊目前是在和誰打仗,叛軍?還是黑旗勢力?”
在意識到對方并不是想要閑聊之后,德容反而來了些興趣。
“唔……這很難說,黑旗勢力、分裂武裝甚至本土的恐怖分子都是威脅。”德容在大腦中飛速濾過那些不能說的內容,然后回答道。
“那這一次的情況呢?”奧恰科夫中校問出了一個稍微有些敏感的話題。
德容輕笑出聲:“中校先生,如果我們知道這個問題的話,就沒必要坐在這架飛機上了。”
奧恰科夫還想開口,但這個時候兩名穿著軍裝的女性乘務人員開始給大家分發餐食和飲料。
“冰水,謝謝。”德容把靠背重新豎起來,在經過剛才這一番交談之后,他也沒了多少困意。
旁邊的奧恰科夫則得到了一杯紅酒——他本來想要威士忌或者伏特加,但飛機上并不提供這種烈酒。
“我們剛才說到哪來著?”中校把杯子放在面前的桌板上:“哦對,現在甚至有人敢于主動進攻軍隊的營地,那么在CAF的其它外國人怎么辦,比如商人,或者采礦的工人?”
“這種人的數量并不多,中校先生。”德容解釋道:“CAF本地的軍隊不堪一擊,所以他們要么在維和部隊的保護范圍之內,要么……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自己想辦法……”奧恰科夫聽到這里反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感謝您的回答,少校先生。”
“說起來,我也想問你一下。”德容說著看了看自己身后坐著的一名不列顛軍官,確定后者正帶著耳機之后才繼續問道:“我聽說,上個月在杰巴利采沃損失了一個公約組織上校,這件事是真的么?”
本來少校已經做好了對方避而不談或者兜圈子的打算,沒想到奧恰科夫直接點了點頭:“是這樣,你們對外宣稱的理由是因為抑郁癥自殺。”
“原來是這樣?”
這個回答讓德容想到了正在CAF的杜阿特上校,當然后者此時還活著,但同樣的解釋似乎也可以被用在他的部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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